第八章 墨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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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徐徐走進大宅院裏裏邊兒,看了看四麵上滿了灰塵的牆壁,低頭思考看一下,然後便順著前院,穿過回廊,來到了中庭,中庭的周圍種滿了許多蘭草,略顯清雅,庭院的中間,有一顆碩大的桃花樹,還未開花。
來到了後院後院比較開闊,有一個偌大的湖,湖中有一個亭子,甚是風雅,白林,看了看後院四周,點了點頭。“恩!不錯,就是灰塵有點兒多,得打掃一下。”白林向小小招了招手,“小小,過來。”
“這個房子好看嗎?小小。”
“恩,好看,先生。”
“但是,這宅子有好多灰塵呢。”白林指了指這庭院四周。
“小小不怕灰塵,因為先生會把他弄幹淨。”小小手裏拿著白林昨天給她買的糖葫蘆,眨巴著眼睛對白林看著。
白林一隻手舉著自己的下巴笑了笑,似在思考著什麽。
“小小,我等會兒要出去一下,你和嬸娘在宅院裏呆著好嗎?”白林似有請求的對小小說到。
“小小不要,小小不要。”小丫頭嘟囔著嘴,臉頰泛起陣陣紅暈。
“先生自青州到洛陽都,都沒有陪小小玩兒,也沒有教小小讀書了,先生,請帶我去看看京城。”小小俏皮的請求白林。
白林甚是無奈,像自家的孩子比別人家的孩子少得到什麽一般。“可以帶小小出去,但小小要答應我,一定要遵守兩個要求。”
“好,隻要先生帶我去,小小保證遵守。”小小睜大著雙眼,眼睛泛著光亮,認真的對白林說道。
“第一小小不能見著什麽東西就要買什麽,第二小小必須跟緊我,不能到處亂跑。”白林對著小小比了一個一,和一個二字。
“好的先生,小小一定答應先生,絕對不會亂跑。”
“那第一個要求呢。”
“小小也答應先生絕對不亂買東西。”
白林閉眼長舒,輕歎了一聲,“那便好。”
隨即白林便和小小一起穿過了,庭院,來到了前院子。嬸娘在庭院裏打掃著灰塵,白林上前到,對著嬸娘說到。“嬸娘,我要帶小小去外麵看看,買一些畫紙,筆硯,用來墨畫,勞煩嬸娘打掃庭院。”白林謙謙有禮的告之嬸娘。
“好,公子,那您什麽時候回來,我給公子您,好準備飯菜。”嬸娘停下了手中的掃帚看向了白林。
白林望了望天空中的響日,“日落之前便會回來。”
“好公子,您放心去吧,小姐這一路上挺煩悶的,一直吵著要先生您陪她她。”
白林對著嬸娘微鞠了一下躬。便向門口走去,小小緊跟著白林,一同走出了大門。
院子裏還是冷冷輕輕的,這突然一到了外麵的市街,像是穿過了兩個世界,庭院左邊是開衣料鋪子的,對麵則是一些的西街裏邊兒的巷民,都城西巷這一帶比較清淨。
筆墨紙硯,這些筆來之物,若要賣到好貨,那必然是要去東市那邊兒,那邊兒的東西大部分都是賣給,東街的侯爵一門的,但隻要你有足夠的錢,老板自然也能破例賣給你。
白林在前麵徐徐的走著,小小則拽著白林的衣賞,東看西瞧,充滿了好奇,市街裏,滿是人們的吆喝聲兒。
白林則是平平靜靜的走著,不管有什麽鮮豔華物,白林始終似那天山上的冰晶,沒有一絲的動容。突然,路邊而兒有人對著白林和蘇小小喊道。“公子,公子,來我們這兒看看吧,我們這兒這麽多稀奇玩意兒,來買幾個吧,好給令媛把玩。”
白林轉向這位攤兒主,“不好意思,在下還有事兒要辦,不用,小小是吧?”隨即便又看向了小小,誰知道,小小早已放開了白林的衣裳,臉湊著這邊兒上的路攤。“先生,先生,這是什麽啊,還會轉哎,好好玩兒嘿?嘿。”蘇小小擺弄這攤兒前的風車,“公子,您看,小姐,也甚是喜歡,您就給她買一個吧。”攤主眼中帶著乞求對白林。
“小小,出門是怎麽答應我的?”白林似有一似的質問。
“哦?“小小離開了攤兒,眼裏充滿著失落。這小孩兒竟然連風車都不認識,比起同年的孩子她失去了很多,小小年紀,沒有母親的疼愛,隻有父親教給她的堅強,現在父親更是遠走他鄉尋她母親,留她一人,沒有親眷願意照顧,當年蘇華再三請求白林,白林這才答應撫養,自從小小父親尋她母親去了,小小就一直依賴著白林。
白林微微看了小小一眼,淡然一笑,“罷了,罷了,去選一個吧。”白林像是一個父親一般對小小關愛有加。
“真的?”
“真的,小小趕緊去選一個吧,我們還有事要辦,不是嗎?”
“好的先生。”小小遽然恢複了原有的活潑與俏皮。
旁邊的小攤兒老板也頓時笑臉盈盈,“小姐,您慢慢兒挑,慢慢兒挑,還有很多新奇的玩意兒呢。”
“我就要這個。”小小指著風車,水靈的雙眸睜的大大的。
“好好,就這個,來給您。”攤便小販那出了那個風車,遞給了小小。小小接過了風車,對著風車吹氣。臉上滿是歡心。
白林從袖間,掏出了錢兩,交給了攤販。便轉向了東街那邊兒,朝這那邊慢慢兒的走去,小小的手自然是一邊兒抓這白林的衣裳,一邊兒,把弄這風車。
稍許了幾刻,白林便來到東街這邊兒,前麵好似有一個墨齋,那便是白林要去的地兒了。白林抬頭望了望那個樓齋,“就是這兒了,都城很有名的墨書坊。”白林望了望小小,“小小,到地方了。”
“恩,先生。”
“待會,小小要幫我忙,你還記不記得我以前怎麽教你磨墨的?”
“小小記得。”
“那好,小小待會兒可要給我磨墨,磨好了便獎勵你一串兒糖葫蘆。”
“好!小小一定會磨好石墨的。”
白林很欣慰的笑了笑,便走進了這個墨齋。
“喲,公子,您是哪家的爺啊?”前台夥計問了問眼前這個穿著一襲白衣的男子。
“我不是王爵公子,在下是來買墨硯,畫紙的。”白林恭敬有加對著個前台男子說道。
“本店兒規矩,王爵侯一律折價七成,來者既不是王爵侯,那隻能重金買了。”這前台夥計一臉不屑的說道。
“這規矩是自然是知道,但在下現在沒有那麽多錢。”白林笑道,“我願意,畫一幅畫,用齋家的筆墨畫的畫,來換齋家的筆墨紙硯。”
店家夥計笑了笑,“公子,怕是說笑吧,自古以來買東西都是用銀兩,錢票,您卻說要用畫來換,還要用咱家的筆墨來作畫。”這前台夥計抬了抬手,“先生,請走吧。”
“等一等,用咱家的筆墨,畫自己的畫兒,還要用此畫兒換咱家的筆墨紙硯,有意思!有意思!小關,快請這位先生進來。”齋中的閣樓裏傳來了一個年邁且有威望的聲音。
“可是,李老......”這前台夥計似有一點結巴。
“什麽可是不可是的,你是這墨齋的主人,還是我是這墨齋的主人。”這年邁的聲音又起。
“是!是,當然是您,當然是您。”夥計答應到。
“公...公...公子您裏邊兒請吧。”這前台夥計抬著手給白林指引著路,似有一絲歉意。
“公子,既然作畫,上樓吧,我這就叫人去準備筆硯。”
“晚輩白林謝過前輩。”白林非常謙虛的答謝著這二樓閣樓裏的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