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官錦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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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嬌韻前幾日便派人送信來,說上官錦這月十五成親,算算日子,也就是明天,把唐五苪愁壞了,自己劈腿跟了有錢的隔壁老慕跑了不說,連句正式的道歉都沒有,逃避了一個多月,終究還是要麵對,把她愁的一直揪著鐵錘的毛毛。
    慕允澄看見她如此凶凶忙一把奪過:“我的好餅餅,咱能別區別對待嗎?鐵錘太無辜了吧!”
    唐五苪白了他一眼,托著腮,嘟噥著:“都怪你,要不是當時你搶親,我怎麽會這麽對不起一個人?”
    “切,”慕允澄安撫著懷裏的鐵錘,挑眉問道,“那我問你昂?你喜歡錢還是喜歡上官錦?”
    “我是那麽物質的人嗎?”唐五苪蹙眉,一臉怒氣的問道。
    “咳咳,摸著良心!”慕允澄笑嘻嘻的眯縫著眼睛。
    “好吧,錢比人靠譜!”唐五苪佛係的很,這段日子,澄王府進錢飛快!有錢太好了!
    慕允澄彈了她腦殼一下:“所以啊!錢是萬能的,明日多備些禮過去,不就行了?”
    唐五苪發現,自從楚辭回楚朝後,慕允澄開心多了。果然這男人是醋壇子。
    唐五苪乜斜著慕允澄笑道:“金主大人就是闊綽!愛了愛了!”
    慕允澄噤了噤鼻子:“還不是因為小嬌妻值得嘛!”
    次日一早,慕允澄便攜著唐五苪到了上官府,這男人果真又和她換上了情侶裝。
    皇後娘娘也在,慕朝向來重視功臣,上官家幾代為官,為朝廷效力,皇後娘娘自當親自前來觀禮。見到自己兒子和兒媳簡直是人中龍鳳,般配不已,心裏更是舒坦,尋思著,當時默允兒子搶親是對極了的。
    慕允澄和唐五苪上前先是拜見了皇後娘娘,又去給唐老娘,上官老娘和唐王妃請安。
    上官老娘摸著唐五苪的手連聲歎氣:“錦兒沒出息,也沒福氣啊!多好的小五!”
    唐老娘是個心裏有算盤的女子,忙扯過上官老娘的手說道:“老姐姐,說什麽胡話呢,趙家小姐可比我家小五出色多了,您可有福氣啦!”
    上官老娘搖頭苦笑:“福氣,福氣,緣分這東西早都是定數啦!”
    唐五苪被林嬌韻拉到一邊,說悄悄話:“娘和你說,幸好你沒嫁給這上官錦,這上官家清清白白的人家,這上官錦竟是個輕薄小人,我剛剛聽人說,趙家小姐被他搞大肚子,這才匆忙成親的。”
    唐五苪詫異不已:上官錦怎麽可能會是那樣的人呢?
    “切!”慕允澄偷笑著輕聲說,“怎麽不可能,像你相公我這麽好的男人可不常見了,餅餅你可偷著樂吧。”
    唐五苪狠狠踩了他一腳:“我們娘倆說悄悄話,你也偷聽?”
    “錯了錯了!”慕允澄連聲求饒。
    皇後和林嬌韻對視一眼,看著兩個小夫妻打鬧,也都抿嘴笑著。
    這時,外麵響起了鞭炮聲,上官錦挽著新娘子趙靈靈進門了。
    唐五苪瞄了一眼趙靈靈的肚子,果真大了一圈,看來確實是有孕在身了。
    “娘子羨慕?”慕允澄又在調戲她,“今晚為夫就搬回臥房!”
    “別介!”唐五苪忙止住,“一丟丟都不羨慕!”
    隻見上官錦麵無表情穿過人群,走向廳堂,準備拜堂,路過唐五苪,他遲疑了一下,盯了唐五苪出神了好久。
    皇後娘娘和唐家人已是覺得不妥極了。
    唐五苪也被盯得發毛,慕允澄擋在唐五苪前麵,瞪了回去!
    上官錦這才緩過神來,繼續拜堂。
    拜過堂,唐五苪被林嬌韻扯著袖子,來到女賓席吃酒。慕允澄則不舍地去了男賓席。
    林嬌韻把唐五苪帶到皇後娘娘的上賓席囑咐道:“小五,你如今是皇親貴眷,應同皇後娘娘一席,服侍左右。”
    唐五苪應聲在皇後娘娘旁邊坐下,忙著給皇後娘娘布菜:“母後,您吃什麽?兒臣給您夾菜。”
    皇後娘娘摸了摸她的手輕聲道:“好孩子,母後疼你還來不及呢,母後自己動手就好,難為了你,老九可就要難為母後了!”
    說罷,便給唐五苪夾了幾道可口的菜肴。
    唐五苪本應給服侍皇後,卻反被寵著夾了菜,不好意思地看向祖母和娘親。
    唐老娘和林嬌韻笑著點頭暗許她,不必拘著。
    兩人心裏也是一陣欣喜:小五算是嫁對了!澄王爺是極好的夫君,皇後又是極好的婆婆。小五有福氣啊。
    唐五苪見一桌婦女老太太聊的蠻開心,自己又實在口渴,便悄悄起身離了席,去後院要了塊西瓜,坐在石階上啃著吃。
    正吃著津津有味,侍女餃子突然戳了戳唐五苪,示意她來人了,唐五苪忙抬頭一看。可真巧,吃口西瓜都能碰到上官錦。
    唐五苪忙打著哈哈,把吃了一半的西瓜遞給餃子,接過餃子遞來的帕子,擦了擦嘴。
    “三哥哥大喜,恭喜恭喜呀!”唐五苪忙主動道喜。
    上官錦淺笑答道:“多謝五妹妹,五妹妹新婚可還安好?”
    唐五苪心虛忙點頭:“蠻好的,內個。三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負了你的,實屬當時沒辦法。”她麵露愧意,被上官錦深深行了個禮。
    上官錦忙扶起:“五妹妹別這樣,我奶奶嚐把緣分叨在嘴邊,以前嫌她信鬼神,如今我也信了,姻緣孽緣,都是緣,我也認了。”
    唐五苪忙說道:“當時避亂,我和三嫂嫂相處過些時日,看得出三嫂嫂真真傾心於你,三哥哥與三嫂嫂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上官錦苦笑道:“三嫂嫂?嗬!你可知我這表妹的母親,也就是我姨娘是個放蕩之人?你成親之後,她慫恿她女兒給我下了藥,你說這是不是孽緣?哈哈哈。不說也罷,五妹妹,我回席間了,祝好!”
    上官錦笑著給她深深作揖後,便起身離去。
    留下唐五苪驚了,趙靈靈竟也是可悲,攤上個這樣的娘。上官錦說的沒錯,孽緣又有什麽法子呢?當初若是嫁了上官錦,怕是真像慕允澄所說,必是糟心事不斷,搞不好,那孩子還是會有,趙靈靈還是會嫁給上官錦。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祝好。
    上官錦回到席間,就見慕允澄端著酒杯湊上前遞過酒杯:“三公子,我娘子一直對悔婚的事過意不去,今日便由我來替我和我娘子向三公子陪個不是!這杯我幹了!”說罷一飲而盡。
    上官錦笑著錘他一拳:“當日搶婚的時候那豪橫勁兒呢?怎麽就變得這般恭敬了?”
    慕允澄也笑著示意他喝酒,偷偷和他說道:“到時候您家小公子的滿月宴,我天香樓包了!”
    上官錦將杯裏的酒灌進嘴裏,也苦笑著說道:“九王爺也要早日和五妹妹生個小娃娃,我上官府必將獻上豪禮!”
    慕允澄笑著攬他肩膀:“在努力的!”
    相逢一笑泯恩仇。
    待將皇後娘娘送回宮裏,兩人散著步在街上走著。
    “慕橙子,上官錦好可憐啊!”唐五苪連聲歎氣。
    “唐餅餅,你是不是又把責任攬自己身上了?”慕允澄攬著她,“這是命數,有些人命裏終須遇見,終須在一起,就像你和我,一定會一直在一起。”
    唐五苪聽到後半句,直起雞皮疙瘩,嫌惡的忙躲開他。
    “餅餅,明天為夫要出遠門,估計要半個月左右才能回來,你隻要好好照顧自己。”慕允澄滿是擔心的看著她。
    唐五苪裝著不以為意的樣子:“好滴好滴,最好一年半載才回來。”
    “為夫可舍不得!”慕允澄笑道,“好好看家昂,小肥豬不許瘦!等為夫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唐五苪白了他一眼:“我到底是什麽豬?又小香豬,又小野豬,又小肥豬?”
    “小笨豬!”慕允澄說完便跑開了。
    唐五苪氣急敗壞的小短腿追上去。
    坐在樹上的天真嘖嘖歎道:“王爺動心了?”
    無邪笑道:“關咱倆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