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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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十年祭!
    這是一個很舒適的秋天的早晨,太陽懶懶的升起來,給人們些許的溫暖。微風輕輕的吹過臉頰,好像在呢喃著什麽。窗上樹上的葉子也在跟著風兒在跳舞,旋轉著,一圈又一圈,慢慢地落到泥土上。鳥兒也在興奮的嘰嘰喳喳著,好像有什麽喜事一樣。
    我不知道鳥兒是否有喜事,但我確實有喜事哦——我要開學了。
    期盼已久的大學生活終於要開始了,我很是激動。能不激動嗎?別的同學都早已開學了,就我們學校最晚開學——2009年10月6號。
    車票早就買好了,前幾天也早把行李收好了,一個大行李箱,一個大編織袋,還有一個背包。我跟晨語早就約好了,在安雲火車站相等。
    才六點半,我就準備妥當,爸爸用他威風凜凜的摩托車載著我奔向車站。一路上,我聽見鳥兒在唱歌,風兒伴著樹葉在跳舞。我突然覺得這世界多麽美麗,連太陽公公我也覺得它很可愛。
    早在收到大學錄取通知書的那天,我就很興奮了,聽說農大比一個村還要大,宿舍6人一間,校園裏有n多個食堂,有植物園,有花海……
    我,無比的期待。
    我們來到火車站,人真多啊!但我毫不費力就找到了晨語。一瞧,她的行李也是挺多的,沒辦法,誰叫我們是女生。她也跟我爸打了招呼。我叫我爸先回去,他不要,非得等到看我們上火車,他才放心。
    終於要檢票了,我跟晨語要上火車了,沒想到我爸也上了站台,他用一根煙成功的小“賄賂”了檢票員。看到他依依不舍的目光,我突然感覺好難過,長這麽大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我想跟他說,我長大了,可又一想,無論我多大,在他的眼裏,我永遠都是小孩子。在火車上,透過車窗,我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回去,不要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他還是沒走。我突然想起了朱自清的《背影》,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這次我是看不到爸爸的背影了。大概是要等到火車開遠了,看不到我們了,他才肯離去。
    火車終於開走了,越來越遠,越來越遠,遠到我看不到爸爸的身影……
    火車上,我跟晨語相對而坐,到目的地要十多個小時呢!怎麽打發這無聊的時間?我很自然地跟晨語聊起了天。
    “晨語,沒想到我們大學還能進同一所,並且還是同一個學院,看來緣分不淺啊!”我意味深長的說道。
    晨語笑笑說“是啊!想當年初三的時候,我們還是同桌,隻是後來你考入了安雲一中,我們幾乎三年沒聯係。對了,珮言,你怎麽會想報國際經濟與貿易這個專業啊?”
    “哎,我高考總分576分,數學還考了133分,可文綜弱爆了,我爸想讓我去複讀,我不肯。填誌願的時候,我爸媽說,要不報師範吧,我不知道為什麽對教師這一職業挺抵觸的,拒絕了他們的建議。其實他們主要想說一個女孩子當老師挺好的,挺穩定的。後來他們又說,學醫吧,救死扶傷,白衣天使多好,我還是拒絕了他們。其實我也是茫然啊,不知道什麽專業好,什麽專業適合自己。後來,我爸在廈的幾個朋友的孩子都報了金融學專業,我也跟著報了,都說這個專業好,有‘錢’途。然後,我第二誌願是會計,第三誌願才是國際經濟與貿易。其實我壓根不懂國際經濟與貿易這專業是幹嘛的,隻是覺得這個專業名稱挺洋氣的,挺高大上的,沒想到最後金融、會計都被刷下來,上了國貿這個專業。那你呢?你怎麽會報行政管理專業?”我問道。
    晨語有點難為情的說道“我也是瞎報的,行管是我的第四個誌願呢!我高考成績也不怎麽好,也是不懂報什麽專業,瞎報的呢!你說,我們是不是對自己的人生太不負責任啦!”
    “管他的,既來之則安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高三時,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作業,讀不完的書。那時候好想趕快高考。現在沒想到高考這麽快就過去了,我們要讀大學啦!你知道嗎?我們初三班主任徐芃名老師還打電話給我爸呢,他還跟我說道‘就知道你能考上大學,老師看人不會錯。’其實,接完他的電話,我心裏挺難受的,我的高考分數並不好,他又這麽說,我心裏更不是滋味。晨語,我高中的成績真的很不好,特別是高一,有一次還考過年級六百多名的成績,我還哭著打電話給我爸,跟他說我不會讀。估計他把這事告訴我們老師了。”我有點傷感的說道。
    “珮言,你那時是班長,芃名老師當然看好你啦!不僅芃名老師,其它老師也都很看好你,因為你那麽優秀。你現在也還是很優秀啊!我也很優秀,想當年我是數學科代表呢!高中的時候,我還是班裏的團支書呢!往事不堪回首,我們要懂得歸零,從零開始,再創高峰。”晨語信心滿滿的說道。
    “對,你說得對,過去了都過去了,不用太大介意。我覺得我們真好,大一在南平讀,後三年在福州讀,比別人多待一個地方。”我無比憧憬地說道。
    “是啊,聽說農大有23個學院,79個本科專業,珮言,我好激動啊!我的大學生活就要開始了。我還聽說大學有輔導員,你知道輔導員是幹嘛的嗎,珮言?”晨語問道。
    我喝了口水,回道“這個你問對人了,我剛好有去網上了解過,大學輔導員的職責跟班主任差不多,是班級管理員,還是政治領路人,更是我們貼心的大哥、大姐。”
    “哦,可不可以這樣理解,既是老師,也是保姆,更是朋友?”晨語問道。
    “‘保姆’這個詞用得有點不恰當吧,不至於是保姆吧,是我們的政治領路人,跟保姆扯不上關係吧!”我有點無語。
    晨語尷尬地笑了笑。
    我望向窗外,此時,天已黑了下來,看不了多大的風景,但無邊無際的黑夜也吞噬不了我們兩顆騷動的心。
    晨語指了指背包裏的泡麵,對我說道“我們去打水吃泡麵吧!”
    “好!”
    方便麵真香啊!第一次坐火車,第一次在火車上吃泡麵!感覺超級無敵好。以後,在大學裏還會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我無比期待著。
    “珮言,聽說農林大學有個植物園,模擬中國行政地圖並按省劃分為34個園,每個園分別種植該省在南方能正常生長的名特優植物、名特優花卉和名特優中草藥等,好不漂亮啊!”晨語,激動地說道。
    “你聽說的沒錯,可植物園是在福州本部才有,在南平可沒有哦!”
    “哦,那我們還要再一年才可以看到漂亮的花海。”晨語有點失望的說道。
    “那又有什麽關係,聽說南平校區也是很漂亮的啊!”我有點小困,選擇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座椅上,準備小憩一下。“晨語,我睡會,你幫我看行李哈!”我對晨語交代到。
    “好,遵命,定不辱使命!”晨語俏皮地答道。
    我把眼睛閉了起來,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了晨語的叫喚,費力的睜開了眼睛,我問“晨語,幾點了?”
    “一點二十分,你睡了很久了,該起床尿尿啦!”晨語捂著手笑,而我直接無語掉,這個土人也不知道文明用詞。
    等我上完廁所回來,坐在座位上,發現晨語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看得令我發怵。
    “晨語,你幹嘛嘞,這是要把我吃了嗎?”
    “不是啊,我突然想到我們英語要分級考試,頭疼啊,你英語一向很好,去了可要好好給我補補啊!”晨語哀求道。
    “沒問題!”我擺了擺手,英語對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雖然我高中成績不好,但英語總保持在班級的前幾名。可是,就一兩天能補出個幾分來?
    “換我看行李了,晨語,你去睡會吧!”
    “不,我不睡,我壓根睡不著,還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到了南平了,我很興奮。”晨語搖著頭說道。
    “那好吧,那我們繼續瞎侃。晨語,大學了,我們的同學會來自全省各地的,甚至是全國各地的哦!不知道到時候相處能融洽不?”我高興的說道。
    “你人那麽隨和,肯定可以的啦!珮言,你手機顏色真好看,你買了多少錢啊?”晨語問道。
    “500元,是找我表哥買的,他開手機店。他要送我的,我爸不要,這個顏色還好啊!”我把我的綠色的諾基亞5000型號的手機遞給晨語看。
    晨語看完又遞還給了我,並對我說道“我也是第一次拿手機,好多功能都還不懂得用呢!你表哥開手機店的,那肯定很賺錢!”
    “熟了就會用了。開手機店肯定賺錢,聽說我表哥他們剛買了房子。我以後畢業了,一定要找個好工作,然後要賺好多好多的錢,買個大房子給我爸媽住。讓他們不用再守著那家店,不用再那麽辛苦,也享享清福。”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孝順的孩子!”晨語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晨語,你買電腦了沒有,我準備大二再買台筆記本電腦,大學裏有電子閱覽室,到時候有需要查資料就先去那邊。對啦,你有qq沒有?”我問道。
    “沒有,什麽是qq,qq有什麽用?我也是想大二再買電腦。”晨語回我道。
    “qq就是騰訊公司開發的一款軟件,是一個聊天工具。聊天,交友都非常方便。qq還有空間,有說說,日誌、相冊、留言等,我經常在日誌裏寫些小文章。等去了學校,我教你也注冊一個。”說完我呡了口水。
    晨語很有興趣地聽著,連忙說“好,好!”
    放眼窗外還是烏漆麻黑的,火車快速地向前行駛著,鑽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山洞。
    “晨語,你真的不休息會嗎?不累嗎?”我關心地問道。
    “不會,不會。珮言,你有跟我們同學聯係嗎?對了,你堂姐考到哪個大學去了?”晨語問道。
    “有,有聯係。洋寧考上了福建中醫學院,學的是護理學專業。你還想知道哪個同學?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朝晨語扮了個調皮的鬼臉。
    “我們班1號種子考了多少分?上了什麽學校?還有涵勻和籽含呢?”
    “吳宛宸高考考了598分,上了211工程大學——安徽合肥工業大學,讀的是英語專業。涵勻考上了985大學——廈門大學。籽含考上了新疆農業大學。我們初中還有兩個同學跟我們一樣考上了福建農林大學,一個是徐宥宇,還有一個是羅俊傑。宥宇讀的是城市規劃這個專業,俊傑讀的是建築學這個專業。他們不用在南平讀,直接在福州本部讀就可以。宥宇讀的那個專業是五年製的。”我越說越來勁,發現我們同屆的真的是人才濟濟。
    “什麽是211和985啊?”晨語有點不好意思的問道。“好珮言,趕緊給我補補這方麵的知識唄!”
    我比了個ok的手勢,開始說道“211是國家麵向21世紀重點建設100所左右的高等學校和一批重點學科的建設工程,211就是這個工程代號,這些學校簡稱211大學。985大學是世界一流大學,在參加北京大學百年校慶時提出的,由於是98年5月份提出的,所以這些大學簡稱985大學。985大學是世界一流大學,211大學是國家重點大學,985高校都是211高校,而211不一定是985。一般而言985高校的總體實力要強於211高校。晨語,你聽懂了嗎?”我拍了一下晨語的肩膀。
    晨語一臉茫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反正很牛逼就對了!珮言,你懂得可真多。”
    “還好啦,都是在網上看到的。”
    ……
    時間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2點30分,還有11分鍾火車就到南平站了,我和晨語整理整理了桌上的東西,準備下火車。
    很快,列車上響起了播音員甜美的聲音,到南平站了。我們高興地下了火車,然後在火車站的候車室待到天亮,晨語終於困了,在候車室的椅子上睡著了,南平有點冷,我找了件薄外套,蓋在了晨語身上。
    終於挨到天亮,我沒有看時間,大概是六點半,有學姐學長們來接我們,還幫我們提行李。我們坐公交到了學校,學校位於南平市西芹鎮,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靜”,再給人的感覺就是“破”,因為它的大門一點兒也不氣派,比安雲一中的大門稍略好了些。
    不過進去,別有一番天地,校園環境優美,整潔有序,依山傍水,空氣清新,是個讀書的好地方。
    我們到了新生報到處報到了一下,又去買了南平的手機卡,然後就跟著學姐學長上去了宿舍。
    宿舍在4樓,我在412,真巧,我高中的宿舍號也是412,晨語的宿舍在409。412的門上貼著412成員的名字——羅奕晴、楊杺燃、林泇汐、齊珮言。我走進去,發現有一位舍友早我一步先到了。
    “你好,我是齊珮言,多多關照。”我搶先一步打了招呼。
    “你好,我是楊杺燃,互相照應。”她衝我一笑,笑起來的樣子好美。
    我的床位是在一床上,杺燃是在二床上,泇汐睡我下麵,奕晴睡在二床下。三床是放行李的。
    我拿了抹布,去衛生間洗了洗,然後把床擦得幹幹淨淨的,再去校門口買了涼席和一些生活必需品。然後也整理了一下書桌,等一切都整理好之後,我躺在了床上,準備美美的睡一覺。
    這時,又來了位舍友,林泇汐。她甜甜地跟我們打了招呼,也開始整理床鋪,她有兩個非常甜美的酒窩哦。
    然後,我在床上躺著躺著,不知不覺就進入了夢鄉。
    等我醒來之後,我發現羅奕晴也來了,頓時眼前一亮,好高啊,好漂亮啊!感覺有一米七,她又愛穿高跟鞋,更是高得讓人不敢仰視。後麵我們在跟她的聊天中知道她還有一個雙胞胎姐姐,在廈門理工學院就讀。
    奕晴來自福州,泇汐來自長樂,杺燃來自晉江。
    等到吃完晚飯的時候,我們收到通知說要集合,輔導員要給我們講話。就要見到所謂的輔導員,心情激動不已。
    我們來到集合教室,發現人已經來了不少,我們選擇了前麵一點的座位坐下。陸陸續續的,教室就坐滿了人。快到點了,走進來一位帥哥,直奔講台,他應該就是輔導員吧。目測一米八,微胖,有個酒窩,麵帶微笑。他在整理手頭上的東西,很快,整理好後,他開始自我介紹,然後再讓同學一個個上去自我介紹。輪到我,因為我太過緊張,所以隻蹦出三句話——大家好,我叫齊珮言,請多多指教,然後訕訕地回到座位上。等大家都介紹完了,輔導員再發表講話,然後指定了代理班長,交代了一些事情後,就解散了。
    回到宿舍,各個都是犯花癡的主,都在討論帥氣與陽光並存的輔導員。沒多久,代理班長王禹帆送來了課程表和作息時間表,我一看課程表,可跟高中的課程表不一樣,有時一天才上兩節課,有時候晚上也要上課。而且上課的教室不是固定的,可能這節課在金甌樓上,下節課就要跑到麒麟樓上了。我覺得很新鮮,對大學裏所有所有的一切我都保持著十足的好奇心。
    大概九點的時候,我來到了409找晨語。
    “晨語,你都安頓好了嗎?需要我幫忙嗎?”我對晨語關心的問道,早就來之前,爸爸就千叮呤萬囑咐,叫我們要互相照顧。
    “不用,都弄好了,就是英語明天要分級考試了,怕是補不了多少了!”晨語憂心地回道。
    “沒事,補多少算多少!你看有沒有什麽問題要問的?”我安撫她道。
    晨語找來了英語筆記,我開始為她一一解答。
    等我回到宿舍已是十點半了,洗漱之後我爬上了自己的小床。明天早上發新書,明天下午英語分級考試,此時此刻適合做美夢。
    做夢的時間過得非常快,一閉一睜,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大概九點多的時候新書就發到了我們的手上,以前老師發書的時候都是去教室發的,大學發書直接發到宿舍去了,大學真的跟高中很不一樣。而下午的英語考試,聽力是每個學生戴上耳機自己調頻道收聽的。考完試,自我感覺良好。
    第三天開始正式上課,給我們上高等數學的是一位年輕的女老師,好厲害,講課講得很認真……
    ……
    一切慢慢地步入了正軌,唯一的小遺憾,就是英語分級考試沒考好,沒能升上二級。
    到了周末,我並沒有忘記跟晨語的約定,早早地就去她宿舍把她叫起來。我們來到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哇,圖書館好大啊!電子閱覽室好整潔啊!我手把手地教晨語怎麽申請qq,怎麽使用qq。
    第二星期學校的各種社團開始招兵買馬,學生會的納新工作也如火如荼的舉行。我報了舞蹈協會,手腳不協調的我沒想到最後也能進舞蹈社,把我高興得不知道成什麽樣。學生會我也進了,做了一名學習部的小幹事。
    慢慢地,慢慢地,我們412宿舍成員相處越來越融洽,到哪裏都是缺一不可,就連上廁所也如是。說到上廁所,不得不提的是,我們衛生間會滴水,每次上衛生間都會被水滴到,後麵不知道是誰發明了打傘上廁所,其他人也都效仿。打傘上廁所,聞所未聞,這真是人生中的一大特殊經曆。
    我們四個人當中目前隻有奕晴有男朋友,她男朋友在地球的另外一邊,有時候半夜也在煲電話粥,我們都習慣了。有一次,她男朋友回國來還請我們去吃小肥羊。後麵泇汐也有了男朋友,是我們班同學蔡和序。早在高中的時候,老師就經常給我們美麗的幻想,說是上大學可以自由談戀愛。我也曾想象過我的第一段戀愛會是怎樣,但隻是想想而已。後來,我們班的黃紜緒在一次跟我qq聊天中提出了讓我做他女朋友的想法,我久久沒有回複,然後他就又發了四個字——“開玩笑的”,然後就沒然後了。
    我們四個人當中也隻有奕晴有電腦,沒事的話她會約我們一起看劇,有時候我們也會看恐怖片,比如說——《死神來了》,有時候我們會看古裝劇,又比如說——《母儀天下》,還有的時候我們會一起看綜藝節目,再比如說——《快樂大本營》。
    然後周末的時候,我們有時也會去南平市區逛逛,有時班級也會舉行活動,去附近的景點玩。這學期我的一大遺憾是沒有去成武夷山,沒事,留著以後去。
    ……
    第三星期的星期四下午,我跟舍友去校門口買東西的時候,我居然偶遇了高中同學——岑軒寧。
    “軒寧,你怎麽也在這裏?”我讓舍友先走,跟軒寧聊起了天。
    “是啊,我也在這裏,有聽說你也考上農大,就是不知道你是什麽專業的?”軒寧激動的說道。
    “我讀國際經濟與貿易專業,你呢?”
    “行政管理專業。”
    “啊——”
    “怎麽了?”
    “你跟晨語同個專業!”
    “你跟晨語認識?”
    “是啊!她是我初中同學,世界真小!”沒想到我的初中同學和高中同學是大學同學。我拉著軒寧到旁邊的石凳坐下。“我對我們的高三十六班缺少關心,不知道大家夥都何去何從了?”
    “你沒在我們班群,你加下我qq,等下我拉你進去。我們高三十六班高考成績挺不錯的,有18個上了本一線。1號考了全縣文科第一名,考進了浙江大學,我們班長吳籽琁讀的是福建師範大學的廣播電視新聞學專業。我們412宿舍的,宸溪在三明學院就讀,芮語在福建中醫學院,佳洺在集美大學,栩溪和玥琁選擇了複讀,時嘉不知道在廈門的哪首大學讀,改天你可以跟她聯係下,不就知道了!”軒寧娓娓道來。
    “大家都好優秀,我們十六班真的是人才濟濟。”我高興地說道。
    “是啊!我們班有非常多的同學在福州讀,等我們去了本部,就可以去‘蹭’高校!”軒寧接著說道。
    “我隻聽說過蹭吃蹭喝,沒想到高校也可以蹭的!”我表示很驚訝。
    “是啊,是啊,到時我們去了就可以親自去體驗一下。”軒寧調皮地眨了下眼睛。
    ……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們不得不結束了這次愉快的談話,還好有互加了qq,聯係就方便了。我們回了各自的宿舍。
    “我們班下星期六晚上要和09工管舉行一場聯誼會,你們有沒有人要唱歌的,大家踴躍報名。晚上十點前要報送名單。”宿舍長奕晴大聲地宣布著。
    “我來唱一首吧,《月牙灣》。”杺燃說道。
    “還有沒有人要唱歌的呢?”奕晴問道。
    接下來是史無前例的寂靜。
    大約過了幾分鍾,奕晴把目光投向了我,笑笑的說道“珮言,你平時在哼閩南歌不是哼得挺不錯的嘛,你來一首閩南歌吧!”
    “不行,不行,我不行,五音不全的我哪裏上得了大雅之堂,你快別取笑了我吧!”我不停地擺手。
    “你唱得真的挺好聽的,你上吧!”泇汐也附和道。
    “是啊,珮言你就上吧,一個宿舍至少要報兩個節目的,你不上,我們宿舍的榮譽怎麽辦?”奕晴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我不得不上。
    既然報上去了,不好好唱就不行了。到時丟臉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宿舍,更有班級。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一有時間我就和杺燃背歌詞,練歌。我選擇了一首我比較拿手的閩南語歌曲,翁立友的《堅持》。
    我還從來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唱歌呢,所以這幾天心裏甭提多緊張了。緊張歸緊張,到我上的時候還是硬著頭皮上去了。到了舉行聯誼會的這天晚上,我已把歌練了不下一百遍了。聯誼會在生活多功能廳舉行,六點未到,班幹部們早就把場地布置好了,非常漂亮,非常溫馨。同學們陸陸續續地進了會場,一切有井有條地進行著。終於,我聽到美麗的主持人念到了我的名字。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向舞台,接過話筒,音樂響了起來,我就開始唱了。一曲結束,令我驚訝的是,我居然忘記了緊張,也沒有了之前的忐忑。看來,登台唱歌也沒有什麽嘛,還是應了那句古文“天下事,為之則難者亦易矣,不為則易者亦難矣。”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謝禮後我下了舞台,在心裏給了自己一百個讚。
    ……
    日子過得非常充實,非常快。我一般六點起床,然後去操場晨讀,然後再去吃飯,然後再去上課。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我特別喜歡上英語課和微觀經濟學,英語是從小到大一直都喜歡的,微觀經濟學是馮老師授課,講課講得非常生動、有趣。
    ……
    時間的車輪滾滾向前,很快一學期就要結束了,生活部早早就幫同學們買好了火車票。到了離校那天,我們很快就把行李收拾好,並把宿舍整理好。我們先坐公交到了南平市區,然後再轉火車,在上火車之前,我也跟著大家去買了南平特產——板栗餅。火車上,可熱鬧了,我們09國貿的大概有十幾個泉州老鄉呢,大家聚在一起聊天、打牌,根本就不會覺得時間難挨。
    到了安雲縣城,是宗袀表哥接的我。到了他店裏,我拿了一盒板栗餅給了小姑媽,然後也拿了一盒板栗餅送到了以前的班長吳籽琁家裏。大概傍晚的時候我回到老家鳳居村自己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