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消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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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安靜點兒!”鬱忘再次出聲,帶著些警告。班級裏安靜了下來,不出五分鍾,一個老爺爺上來,嘴裏叼著煙,有些邋遢……應該是修理工……樓下保衛室看門的。
    他先是到周祁和許願這分別檢查了一下,許願盯著他手裏的煙……抖煙的時候差點把她書點了。
    “你們真沒往樓下倒水吧?”老爺爺十分和藹的問。
    “沒有沒有,我們哪是那人呐!”
    “就是,咱可幹不來那缺德事兒。”
    “大爺,暖氣管能搖壞不?剛才我們上自習,樓下一頓猛搖,完了他們班主任就上來說漏水了……這有沒有關係!”郝羨生趁機告狀。
    “對啊,是不是搖的?大爺你好好檢查檢查。看我們的壞沒壞,我可不想冬天沒暖氣。”胡亦湊熱鬧。
    “沒啥事。沒壞。”大爺看了又看,沒有什麽問題,就走了。
    “厲害厲害!諸位都是明日的影帝影後,這等演技,我等甘拜下風!”黃邈抱拳起身行禮,語帶調侃。
    “承讓承讓。”也真的有人謙虛回禮。
    不一會兒,下課了,許願踢開凳子出去,黃邈愣了一下跟上,其餘幾個起哄特別厲害的,如周祁,胡亦,郝羨生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跟上。
    許願站在十四班門口,靠著門往裏頭看了一眼,大佬氣勢十足。
    他們班級南牆順著暖氣的地方都濕了,蜿蜒的水跡遍布。還可以看見後排的一個靠著暖氣管子的男生的書濕了,他正罵罵咧咧的擦書。
    他們原本都在義憤填膺的討論就是樓上十八班到的水,一抬頭看見許願站在門口就都噤了聲,班裏大部分都跟捏死了一樣。
    “剛才誰搖暖氣管子了?”許願又看了一眼男生,是考場裏坐在白楊身後的那個。真巧。
    “……”班級裏靜的可怕,沒有人說話。
    “我踏馬再問一遍,誰。”許願捏了捏手指,哢哢作響。
    “願姐?”十四班有男生上廁所回來,看見她賠笑,“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別生氣別生氣。”
    黃邈帶著他們站在後門,許願自己在前門,十四班回來的男生堵在門口,像把她圍住了一樣。
    “有膽子搖倒是特麽有膽子承認呐!”黃邈吼了一聲。不得不說,他沉下臉還是挺唬人的。
    “我搖的,怎麽了!”剛才擦卷子的男生站起來,自以為十分英勇。
    “願姐,都是誤會,真的!”叫許願的男生還想再掙紮一下。
    “把你爪子拿開。”許願看了一眼男生橫在門前的手,不怒自威。“黃邈。”
    “哎!”黃邈立刻進去要把人拎出來。
    爪子的主人訕訕拿開,那個男生被幾個人扯出了班級,鬧出了些動靜,十四班沒人攔著,也沒人敢攔。
    “怎麽了?搞這麽大動靜?”唐梨就站在十五班前門,與十四班後門隻兩米之隔。
    “哎?這不是那……那胡什麽來著?胡狄嗎?”陳年也湊著看熱鬧。
    許願沒理他們,直接把胡狄摁在走廊的暖氣管子上,黃邈見狀使勁搖晃這暖氣管子,震的胡狄眼冒金星,一陣耳鳴。掙紮著,卻掙不開。將近一分鍾許願一腳把人踹開,“爽不爽?下次你接著搖,我讓你腦袋開花。”
    許願放下狠話轉身就走,朝他們揮了揮手算告別。事情發生不過須臾,圍觀群眾還未集結完畢,人就被踹地上完事了。
    “願姐,是不是有點……”黃邈有點擔心。
    “這算過火?瑪德勞資腦子現在還嗡嗡的呢。”許願捏了捏手,有點酸,“要是餘鍍來,他至少弄個腦震蕩。”
    “啊?”黃邈沒反應過來,這關餘大佬什麽事兒啊?而且……“餘大佬脾氣有這麽爆麽?”
    “得看為了誰。”周祁秒懂。
    “他會告訴主任麽?”胡亦沒有囂張的底氣,有些擔心。
    “有膽子他就去。正好不踏馬想念了。”許願完全不慫。
    剛到樓梯口,就看見餘鍍臭著一張臉單手拎著凳子要下樓。
    許願站在門口停下,擋在餘鍍身前,不動。她簡直都想抽自己一巴掌,說什麽來什麽。
    “讓開。”餘鍍沉聲道。
    “雖然我不該管你的破事兒,但是老何讓我看著你安穩的打完籃球賽。打球可以,打人不行。”
    餘鍍往上提了提凳子,眯著眼看許願,不動。平日裏懶散隨和的模樣不複,這個樣子沉下臉,十分駭人。
    倒是許願一貫無所謂,單手抄兜,“你瞪我也沒用,我可不想被老何逮著把腦袋揪下來當籃球玩。你說,你要是打的過老何,我立馬讓道。”
    後麵幾個人麵麵相覷,兩位大佬的對決……卻還是硬著頭皮堵在門口,要是平時看見餘鍍這個模樣早就躲開了……願姐還是你願姐。
    “行了大兄弟,回班吧,明天我幫你揍他。剛去惹了點事兒,估計主任快去了。”許願又開口,她自然知道餘鍍在氣什麽。他自己倒好說,但是要有人說溫莞半點不好,一點壞話,他必是要擰斷那人的脖子的。大概這就是愛吧。
    剛才站十四班門口,胡狄在那兒嘀嘀咕咕的,多多少少也聽到了點兒,不是罵溫莞就是罵樓上倒水的,這個自然就是許願了。剛巧餘鍍的好跟班小虎牙張一帆在後門聽了一會兒,還和黃邈嘮了幾句呢!這會兒餘鍍就氣衝衝的拎著凳子出來,不是為了溫莞是為了什麽?
    餘鍍哐當一聲把凳子往旁邊一摔,“等明天勞資弄死他!”然後還是回班了。
    許願歎了口氣,“這什麽時候出頭啊?罵我我還得護著他?!擦!”
    “太可憐了……這誰的凳子啊?”黃邈對那個無辜的椅子表示哀悼。
    許願進走廊,那小虎牙張一帆不知道從哪兒回來剛要進班。
    “哎哎哎!那誰!”
    “嗯?”張一帆停住,指了指自己,“願姐叫我?”
    “看著點你家餘大佬,老何要是把我腦袋揪下來,我就先把你腦袋揪下來!”許願的語氣陰森森的,嚇得張一帆一愣,“哦……”
    張一帆目送他們回班,好一會兒才消化許願說的是什麽,打個冷顫拽著樓梯間裏那疑似自己的椅子可憐兮兮的回班。
    第二節課下課,許願如常的去樓梯間抽煙,這可真是囂張得沒邊了,卻從未被發現過。
    許願拿著煙剛要點上,就被人搶走,“消氣了?”來人正是鬱忘。
    “消什麽氣?煙給我!”許願皺著眉去搶煙,奈何鬱忘跟她杠上了似的就不給她。
    “樓下打人,我不是不知道,許願你能耐了啊?還抽煙?”
    “擦!你踏馬閑的吧?能不能不管我?有癮啊?”許願髒話不過腦子。
    “還說髒話。你真的越來越能耐了。”鬱忘盯著她,冷著臉十分不高興。修長白皙的手指掐著煙,把許願困在角落,又問了一次,“消氣了?”
    “你要是滾遠點我就更消氣了。”許願安然的倚著牆,表情十分無所謂。
    “嗬。”鬱忘輕笑一聲,用空出來的手摸了摸她的頭,“還疼不疼?”
    “我覺得你不正常。”許願看鬱忘的眼神像在看怪物。“吃錯藥了又?”
    “他罵你了?”鬱忘繼續問她。
    許願:……
    許願深刻的知道鬱忘肯定是聽見了什麽。以前這個表現不是吃醋就是她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