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酒醉後的混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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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警車來了。全帶回去進行了一通愛的教育。
已經分不清是誰先動的手了,責任互相推諉。一行人蹲在牆角聽訓。黃邈最苦逼,明明啥責任沒有,還被他當刑警的老爹拎出去,單訓。
一個四五十歲的警察蜀黎對他們進行愛的教育,酒都醒了大半,老老實實的在牆角聽訓。也都掛了彩。許願拿出手機把幾個都拍上,並一個個@他們,配文:都給我等著嗷,一個都跑不了。
後來都叫了家長來,交了罰款給他們領了回去。鬱忘的家長來得最早,鬱爸爸是一個和鬱忘一樣的男人,性格沉穩冷靜,不苟言笑。陪在滿臉喜色的鬱母身邊。鬱母熱情的和許願打了招呼,然後帶著鬱忘走了。高高興興的,還說什麽豐富了人生經驗。其他人就不一樣了,被訓得跟孫子一樣聲都不敢吱,估計回了家也不是什麽好眠之夜。
小夥伴都走得差不多了,許願的家長還沒來。她等得不是很耐煩,“警察叔叔,我自己交罰款行不行?”
“不行,必須家長來。”
許願隻得坐下等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大叔過來,遞給她一杯奶茶,“你是許願吧,我認得你媽媽。”
“沒有幾個人不認得她吧。”許願轉過頭,不想理他。
見許願並未接奶茶,他也不尷尬,反而在她旁邊坐下,溫柔的嘮著家常。“你媽媽是個英雄。她很英勇。”
“不好意思,她死於車禍。你不要和我套近乎。”許願打斷他,“還有,我不是很想理你。麻煩您,過去那邊,可以嗎?”
“真的不想聊聊嗎?”
“不想。”許願起身往外走。正好許言生也進來,風塵仆仆,似乎剛從一個酒局下來。手腕上搭著西裝外套,臉色十分不好。
許言生瞄了那個警察一眼,臉色更臭了。交完罰金開車回家,許願坐在後頭玩手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解釋解釋?許願你可真是好樣的。打架進警局,還嫌不夠丟人嗎?!”許言生沉著一張臉,十分駭人。
“有什麽好解釋的?我的行為和你有什麽關係嗎?許先生。”許願的聲音特別無所謂,吊兒郎當的。
“我是你老子!我就有資格管你。”
“我以為你是白韻雅她爹。”許願輕嗤一聲,十分不屑,“許先生大概忘了,她死的那天你就跟我斷絕關係了。您有您的教養,管我幹什麽。”
“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你還有作到什麽時候?!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子!”車子猛然刹車,已經到家了。
許願下車,甩上車門,“我本來不就是這個樣子嗎,嗬。”眼裏有眼淚將落未落的倔強模樣被許言生看在眼裏。許言生坐在車裏平息一下怒火,還是氣不過的猛打一下方向盤,開車走了。他怕他上去會忍不住捏死這個孽女。
回去的時候許諾還沒睡,板板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她回來。一見她回來,怯生生的喊了聲,“姐姐!”還殷勤的給她拿拖鞋。
“又憋啥好屁呢?”許願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有事。
“我關心你!”許諾很不服氣的把拖鞋一扔,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白韻雅聽到動靜從房間出來,披了件外套,裏麵是吊帶睡裙。“許願回來了。”
“嗬,你看見我很失望啊?”許願仰坐在沙發上,搶了許諾的爽歪歪,斜眼看她,“你這個做派,怎麽跟我後媽似的?”
“許願你瞎說什麽?”白韻雅惱羞成怒,又攏了攏衣服。
“小孩兒把耳朵堵上。”許願沒再理她,低頭看小許諾。
許諾撇撇嘴把耳朵堵上,許願這才分出餘光看白韻雅。
“白韻雅,你最好沒那個小心思。”
“你能不能不要血口噴人!”白韻雅又攏了攏衣服,瞪著許願。
“沒有最好。”許願起身,踢了踢許諾,“小屁孩兒趕緊回屋睡覺。”
“唉!我……”
“有事明天說。”
“哦。”
許願回屋又呆坐了一晚,又失眠了。
第二天她要出去,發現門紋絲不動。許願笑一聲,身心俱疲。她回了放房間,順著床邊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突然萌生了一種想法。如果她死了……
手機突然響了,許願接起來,
“喂?”
“許願你踏馬敢放我鴿子!”是唐梨打來的,那邊吵吵嚷嚷的,都蓋不住唐梨這中氣十足的聲音。
“嗯?”
“說好的周六陪我呢?陪你奶奶個腿啦!給你半個小時趕緊給我滾出來!”
“我出不去。”
“嗬。”唐梨被氣笑了,“許願你開什麽玩笑呢?這個借口你八歲的時候就不好使了好嗎?!”
“沒開玩笑,我被鎖屋裏了。”
“……你又幹啥人神共憤的事兒了?你和許叔叔就不能握手言和心平氣和的好好相處嗎?不行就坐下聊聊。畢竟是親生的父女,哪有什麽深仇大恨啊。”
“沒必要,掛了。”
許願掛了電話,在地板上昏昏沉沉的。
“我做了飯,你吃不吃。我們今天都出不去。許諾被許叔叔送去奶奶家了。”白韻雅敲門。
“滾!”許願砸出去一個台燈。
門那頭沒了動靜,應該是走了。
許願一天沒吃,正好她也沒什麽胃口。周日,罪魁禍首許言生回來了,許願又和他吵了一架,之前的沉默冷戰全都化為戰火,戰況空前激烈。甚至許言生鬥拿了皮帶抽她。而許願也硬生生的站在原地讓他抽了好幾下。許言生用足了力氣,胳膊和後背被抽的火辣辣的疼。可她硬是一聲沒吭,也沒掉一滴眼淚。
白韻雅躲在房間不敢出來,站在門口怯生生的喊許叔叔卻被他一個眼神嚇回去。
“許言生,你最好打死我。你不也怨我嗎?來啊!打死我!”
“許願,你可真是好樣的。”許言生摔下皮帶,指著門口,“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看見你!有能耐你就別回來!”
“不用您老提醒,有您在,我也不想回。”許願走到玄關,換上鞋子拎著外套出去。
出了單元門,到外麵吹著冷風才清醒了一些。
許願手機關了機,打車隨便找了個賓館辦理了入住。一進放假就睡的昏天黑地,不單周日晚自習沒去,周一上課也沒去。
鬱忘神情憔悴,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攜著一身冷氣走向黃邈。“看見許願了嗎?”
“願姐?”黃邈叼著吸管正喝著豆漿,聞言愣愣的搖了搖頭,“沒啊,昨天晚自習她也沒來……”不會被家裏打死了吧?!那天晚上他可被他爹訓得不輕,還挨了幾下,現在還疼呢。黃邈看著鬱忘,越想越震驚。
“她昨天和家裏吵架,聯係不上了。”鬱忘想了想,又補上一句,“昨天白韻雅給我發了消息。”
“臥槽?!”黃邈跳起來,按他對願姐的了解,能吵到聯係不上,那這絕對嚴重啊!!!“快去找啊那!”
“能找的我都找了!現在還能去哪找!”鬱忘也來了脾氣,“她真沒聯係你?”
“沒呀,我特麽騙你幹啥!”黃邈也急了。
“唉唉唉,先上課。”黃至軒這個勸架能手又來發揮作用,“那麽大個人,丟不了。先上課,先上課。而且一般和家裏吵架了,都得自己安靜兩天。這事兒不能急,得等她想清楚了,再回過頭找你們。和你們誰跟誰啊,肯定得找你們。別急嗷!”
黃邈和鬱忘哪裏安靜得下來,幹脆黃邈把外套一穿,逃課了。鬱忘陰沉著臉回座位,拿著手機十分執著的打電話。
黃至軒搖了搖頭,勸不動啊勸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