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我想親口對你說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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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見許言生出去了,抱著作業本,蹭蹭出去,還嘟囔一句,不能當電燈泡。
鬱忘啞然失笑,看著小許諾出去還貼心的關好門,有一陣無奈。
許願坐過去,又看他那隻手,“還疼不疼?”
“不疼。”鬱忘不讓她看,以免她越看越心疼。抱著她,“我送你的禮物你看了嗎?”
“嗯。”
“你戴了嗎?”
“嗯。”
“許願,生日快生日快樂,雖然已經過去了好久。”
“鬱忘,你教我學習吧。”
鬱忘微微詫異,但還是答應,“好。”
於是鬱忘就翻起願姐嶄新的高一課本,給她講題。
許願上課的時候壓根沒怎麽聽,此時聽起來好像是新課一般。但是她卻很認真,比以往都更加認真。努力消化知識,做題。
鬱忘看時間臨近中午,便停了下來,看許願那麽認真的樣子,忍不住摸摸她的頭,“好啦,休息一下吧。”
“這個,怎麽解?”許願指著一道函數題。
“先休息一下吧,別太拚。”
“你先給我講。”許願來了脾氣。
“願姐,怎麽了?”鬱忘拿過她的筆,把她的身子轉過來,看著她,“是不是受什麽委屈了?”
“沒有,你先給我講!”
許願推開他,不小心碰到了他受傷的手,她趕忙捧起來吹了又吹,“對不起。”
“能告訴我怎麽了麽?”鬱忘並不在意那隻手,調侃道,“怎麽這麽愛學習了?”
“你學習這麽好,不要我了怎麽辦,嫌棄我怎麽辦。畢竟我除了惹禍和打架,什麽也不會。”
“怎麽會。”鬱忘有些好笑,“一直都是你不要我,我怎麽會不要你。”
許願沉默了一會兒,“我媽就不要我了。因為我她才……我欠她一條命。中考完那三個月,你知道我怎麽過的嗎?我有時候就想跟她去了……可是我又不敢。就站在你家樓下,看著你。我不敢和你和好,因為我有病。我怕我,傷害你怎麽辦呀。我不敢靠近你,你這麽好,我……”許願越說越慌張,似乎陷入了某種情緒裏。
“許願,你看著我。”鬱忘看著許願,許願的眼神漸漸聚焦,鬱忘挺俊的五官在她麵前,一點一點放大。“你記住,我一直在。我不會不要你,不會不喜歡你,隻要你別推開我。別……不喜歡我。”
許願攥著鬱忘的胳膊一點一點收緊,用足了力氣。許願甚至想把一切托盤而出,告訴他她的委屈,可她忍住了,緊緊的抱住鬱忘,頭埋在他的懷裏。“鬱忘,你怎麽這麽好啊。”
“我隻對你這麽好。”
許願隻是抱得更緊,像是要把他揉進骨子裏。鬱忘輕輕拍著她的背,似乎在安撫她的不安,她的慌張,她的一切反常。
“我在。你還有我。別怕。”鬱忘低聲細語,卻帶著讓她心安的魔力。
他們兩個誰也沒注意到,房間門悄悄打開,又悄悄關上。
許諾站在門口,笑著說,“羞羞。”
“我讓你叫你姐吃飯,你幹嘛呢。”許言生突然出現在門口,拿著兩瓶酒,虎著臉。
“哦。”許諾不情不願的開門,“鬱忘哥哥!姐姐,吃飯了。”
“知道了。”許願靠著牆,情緒不是很好。
鬱忘和許願出現在飯桌上,許諾左看看右看看,最終坐在許言生旁邊。白韻雅有些尷尬,縮在一邊。
許言生拿著白酒瓶,給鬱忘倒酒,鬱忘受寵若驚,“叔叔,我來吧我來。”
“你別喝。”許願把他酒杯挪到自己麵前。許言生對此並沒說什麽,隻是看著鬱忘,似笑非笑的,這讓鬱忘更加不自在。
“你別管了,我陪叔叔喝。”鬱忘把酒杯拿回來,站起來舉杯,“叔叔,我敬你一杯,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不打擾。”許言生抿了一口,鬱忘硬著頭皮看著自己這一杯,還是全部喝掉。
“小鬱好酒量。”看著他喝完,許言生難得誇讚一句。接下來就以各種理由讓鬱忘喝酒,鬱忘喝了一杯又一杯。
許願啪的一聲放下筷子,搶過鬱忘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夠了沒?”
鬱忘有點懵,大這舌頭說:“我沒事,叔叔開心。”
“開心個鬼。”許願直接拉著鬱忘走了,看著許言生警告意味十足。
回房間拿了外套,直接帶著他出門。
許言生優雅的放下筷子,拿出一張餐巾紙擦嘴。
然後看著吃得開心的許諾,“許諾,你要學會喝酒,這樣以後去別人家不至於讓女生給你擋酒,丟人。知不知道?”
許諾似懂非懂,“知道了!”
出了門,被風一吹,鬱忘吐出一口氣,甩了甩腦袋,拉著許願傻笑。
許願直接靠在門上,“鬱大學霸演技不賴。”
“我這不算是正式見家長吧?按照許叔叔的喝法,我今天有可能橫屍街頭。”鬱忘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行了你回家睡一覺吧,我下午出去一趟。”
“去哪兒?不能帶我?你是不是去見哪個小白臉?”
“去見見陳年黃邈那幾個癟犢子,還有大梨子,好久沒見,想她了。”
“你怎麽不知道想我。”
“快回去吧,你喝了不少了,不醒醒酒再傻了。”
“我吃醋。不想讓你看他們。”鬱忘有些不高興。
“我說你行不行。能不能有點出息。”許願點著鬱忘的頭,莞爾一笑。
“遇見你,這輩子大概都不能了。”鬱忘故作深沉。
“我說,你是不是偷偷去情話進修班了?可以啊,張口就來。”
“無師自通。”
“走了。”許願不跟他多說,“你還能回家嗎?算了送你吧。”
許願先是把鬱忘送回去,轉身摸出電話找他們。
他們約在一個小餐館見麵,大多都來了,除了唐梨。
“大梨子在忙什麽呢?”許願沒看見唐梨有些失望。
“梨姐參加那個什麽選秀,忙著排練進軍娛樂圈呢。”黃邈咬開一瓶啤酒,“我記得那次梨姐讓你陪她去來著。你沒去。”
“哦,忘了。”
“願姐貴人多忘事,正常。”陳年倒一大杯酒,一口喝下去,咬一串燒烤,說了一聲,“爽。”
“嗯?年哥咋了?這咋陰陽怪氣的?”袁萊被辣的直吐舌頭,還不忘吐槽一下。
“年哥萬事不順。”隋隱搭上袁萊肩膀,順手遞給他一瓶酸奶。
“啊,對,上回被許諾那小祖宗坑了。被騙去幼兒園挨了一頓罵。出來倒黴催的碰見專門搶小學生錢的了,一頓好打。”袁萊笑得十分誇張。
黃邈倒是表現得有些反常,又喝了一瓶啤酒,看著許願。
“願姐,你實話告訴我,你那天信上寫的那個育才,是不是真的?你不會也受到虐待了吧?”
許願喝一口酒,漫不經心,“不寫得慘點,怎麽讓我家老許把我撈出去。可惜,你爸不給力,也不去調查一下情況,我脫身無望啊。”
“哎對,那學校啥樣啊?管的很嚴嗎?哥們兒沒見過,描述描述。”陳年來了好奇心,拿著酒瓶懶散的往黃邈身上一靠,準備聽許願講故事。
“就那樣唄。早上一抹黑就起來去跑早操,吃飯時間隻有四十分鍾,過時不候。要說嚴,還是挺嚴的。規矩多得很。”許願說得漫不經心的,忽然想到什麽,笑笑,“還有一個禁閉室,就是隔開的單獨的一個房子,什麽都有,還有老師給送飯,對我來說過的舒坦得很,我時不時就去住兩天。難受的是手機沒信號,啥都玩不了。”
“聽起來不錯。”
“沒有手機這個真受不了。”
“願姐,聽說你幹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兒?沒把你皮扒了吧?”
“害,那算什麽,念個檢討關個禁閉就完了。”
“合著你還過得挺舒坦唄,你都不知道大喵想你想成啥樣了。茶不思飯不想的。”隋隱看著黃邈笑得很賊。
“你說你過得那麽舒坦,還瘦了?食堂肯定不好吃吧?”黃邈看著許願,還是不咋開心。
“大喵咋了?傷春悲秋,不會真喜歡你願姐吧?”其餘人起哄。
“想什麽呢!我跟願姐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許願被黃邈攬著肩膀,幾個人喝的高興。她笑笑,繼續融入他們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