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吃殺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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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穿七九發家致富!
這場合大姐宋慧敏肯定不敢看,但是肯定少不了宋慧雲,果然,就看到她在大哥後麵躲著,露個小腦袋出來偷看。“真是又菜又愛玩啊”,宋飛心想。
別看三爺爺已經七十多,但是腿腳還是相當利索,一手抓住豬耳朵按牢,指揮宋建軍宋建磊把豬按住,然後一刀就捅進了那頭豬的脖子下邊,倆前腿中間的位置,宋飛也不知道殺豬要捅那裏,前世他也沒見過人殺豬,還以為給豬抹脖子呢。
下邊已經放好瓷盆,刀抽出的瞬間,一股豬血噴出,抓住豬耳朵的手並沒有放開,怕它掙紮,弄的到處是血。
不一會兒半盆冒著泡的豬血已經接完,宋大剛撒了一把鹽後端走了。豬也沒了動靜,楊秀芹已經燒了滿滿一大鍋開水,接下來就是給豬“美容”環節了。
一小時後,案板上已經擺著各種豬肉了,倆前腿放一塊,這個可以卸兩隻豬蹄,燉個砂鍋豬蹄,嗯,香得很;兩扇排骨放一起,嗯,紅燒小排,糖醋小排,美滋滋;倆後腿一起,還可以卸倆肘子,肉厚,東坡肘子,紅燒肘子,想想都流口水;後臀肉,兩條裏脊,還有一個豬頭,大盆裏放著初步清理好的下水。
宋慧雲已經跑去給宋慧敏講解去了,這一會兒已經被大姐捶了好幾下,但是還依然講的興致勃勃,大嫂在一邊笑嘻嘻看著,宋飛苦笑,這小丫頭,皮得很。
一桌殺豬菜收拾好,太陽已經偏西了,三爺爺被留下吃飯,一條豬後腿已經用麻繩拴好,就掛在院子裏的樹上,等三爺爺回去帶著。
宋飛筷子專朝爆炒豬肝,溜肥腸下手,還有吃起來嘎嘣脆的豬耳朵,豬尾巴宋飛要給沈青元留著,說等他來了給他做紅燒豬尾,楊秀芹笑著照宋飛後背捶了一下道“人家大老遠來,就給人吃豬尾巴?臭小子”。
他們不知道,豬尾巴做好了比豬頭肉還好吃,哼,沒口福的人啊,宋飛已經吃飽了,用三爺爺的話說就是這一頓把今年的虧空都補起來了,吃飯期間,宋大剛拿出一瓶酒,爺幾個邊吃邊喝,當然,沒人給宋飛倒。
這酒還是上次沈大少來的時候帶的,喝了幾杯後,三爺爺和宋大剛聊起了老一輩的事,包括他們老大當年怎麽出去闖關東,宋飛的爺爺怎麽死的,宋飛就在旁邊安靜的聽著。
他從來沒見過大爺爺那邊一家的人,好像是從出去了就沒回來過,以之前的交通條件,想回來估計也不是易事。
不知誰又提起三爺爺家四個兒女,女兒嫁的遠,兒子不常回來,說著說著三爺爺就紅了眼,借喝酒的動作,一仰頭,兩顆渾濁的眼淚從耳邊滴下,三爺爺借抹嘴巴的動作趕緊擦掉
散場時已經下午四五點鍾了,得,晚飯都省了,老二宋建磊被宋大剛派去送三爺爺回家,順便幫著把豬腿提過去。
宋飛溜達著去了小竹樓,其實剛剛聽他們聊家常的時候,他也想到了自己前世的父母,沒人注意低著頭的他,也是紅了眼。
都說每逢佳節倍思親,真的一點也不假,宋飛是真的深有體會了,前世自己在外二十幾年,平時還好,沒時間想家,但是但凡過年過節,要是不回去,心裏那個感覺,像是一個人走在深夜的路燈下,像是被人單獨拋棄在了陌生的遠方,像是傍晚歸不了巢的倦鳥……
宋飛一直認為自己是個不孝的人,但是,借一句話說就是“故鄉承載不了肉身,遠方安放不了靈魂”,都是為生活各自忙碌,誰又喜歡在外漂泊呢?
宋飛到了小竹樓,把帶來的骨頭分給四條盡職盡責看場子的小狗,其實說小狗已經不合適,都已經是成年狗狗的身高,體重比普通成年的狗狗還重。宋飛也懶得給他們起名字,平時就大黃二黃,大黑二黑的叫。
這四個家夥真的很聰明,雖然四周還沒有院牆,但是他們都知道自家地盤的邊界,每天就幾乎順著邊界“巡邏”,巡邏的時候,永遠有一個留在豬圈那邊,好像有分工一樣。
宋飛觀察了幾次,發現每次留守的居然還不是同一隻,居然知道“輪班”,真是太聰明了。
今夜宋飛居然睡得格外香甜,連個夢都沒做,宋飛發現越是想念誰,就越是夢不到。一大早醒來,穿好衣服,在竹樓前活動一下,四條狗早就從他們的窩裏跑出來去巡邏了。
宋飛嘴巴裏呼出一道道白色寒氣,圍著池塘慢跑,前世他就喜歡夜跑,來到這裏這是他第一次跑步,池塘裏放的雜魚看不出長了多大,偶爾有一條翻起水花,一閃而逝,在初升的陽光下,好像能泛起一道彩光。
圍著將近兩畝的池塘,跑了兩圈,已經微微出汗。停下後又做了一套廣播體操,這才渾身熱乎乎的去了豬舍。
今天他喂豬,四間房間裏,已經在裏麵一間放了煤球爐子,還有一個簡易的灶台,冬天燒熱水拌飼料用的,不一會幾大桶熱水已經燒好,宋飛取了玉米碴子和一些秸稈放在一起,拌好提給早就哼哼直叫喚的母豬。
一圈喂下來,還真不是個輕省活,還好前幾天已經處理了四十頭,不然宋飛一個人真的搞不定,看來下一批小豬再入欄的時候要請人了,不然這會是一個很大的負擔,宋飛琢磨著,村裏人手倒是有不少,一會兒回家問問老宋同誌,看請誰合適。
又拿起鐮刀,去旁邊割了豬草,四畝地的豬草長的都很旺盛,幾十頭豬根本連三分之一都吃不完,宋飛就輪流著割,一邊割,一邊把露水甩掉,然後再攤開晾一會,不然有殘留的露水在上麵,豬吃了不好。
等飼料都吃的差不多的時候,豬草也晾的差不多了,宋飛把這些豬草分到食槽裏,洗了手,終於搞定了,這比跑步還累。
現在山上雖然還有金線蓮,但是天很冷,入臘月後宋飛就不讓家人再上山了,不然誰再凍出個好歹來,或者被餓極了的野獸傷到,這年頭醫療可沒那麽發達。村裏衛生室的那位,連衛校都沒上過,隻在前些年拉去鄉裏培訓過幾天,就這也敢給人打針,也就敢開個頭疼腦熱拉肚子的藥,宋飛可不想被他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