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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丟失的寶盒

    1、旋轉命運

    這是東京的第幾場大雪了呢,冬天的到來又是預示一年的結束。“啊!我的新年願望真的實現了!媽媽給我買了新裙子。”臉蛋可愛個性單純的小女孩吉田步美正興奮地向其他女孩訴說著。

    剛剛結束了學年考試,小孩子們都異常興奮激動,紛紛圍聚在一起討論著假期的節目活動。柯南無奈地托著腦袋,大眼鏡掛在疲憊的臉上望著自己麵前也熱情商量著寒假活動的圓穀光彥和小島元太。

    “柯南!你有沒有認真在聽啊?博士也說我的提議不錯哦!”對食物有絕對好奇心的胖小子元太鼓著嘴巴,雙手叉在圓滾滾的小肚子旁不滿地質問走神的柯南。

    “啊?哦,探險啊,聽起來挺不錯。”柯南隨口敷衍著,心裏卻不情願地想,難得的假期,又開始降溫下雪,小朋友們乖乖在家過新年才對,跑到伊豆群島去冒險?真是白癡!

    可是,現在的自己,沒辦法理直氣壯地裝出大人的模樣來教育元太和光彥。雖然大腦和思想都是十七歲高中生,但外表看起來,自己就跟這兩個小孩子沒區別,不過是七歲的小學生。

    讓自己不得不放棄作為“關東偵探”工藤新一的身份,以江戶川柯南的名字,被當作小學生看待的罪魁禍首,就是自己一直不懈追蹤著的黑暗組織。

    明明是跟青梅竹馬的毛利蘭到遊樂場的浪漫約會,因為身為偵探的敏銳觸覺而目睹黑暗組織的不法交易,不幸遇上改變工藤新一人生命運的黑衣神秘人琴酒,還被迫服下黑暗組織的毒藥APTX4869。能夠生存下來,也許是上帝不忍心看到一代偵探少年就此殞命吧?但是,身體卻變成小學生的樣子!

    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把這股可怕的黑暗勢力從漆黑的深淵裏揪出來,什麽時候才能恢複工藤新一的模樣和身份呢?這個謎底,是偵探柯南無法破解的。

    柯南不禁長長歎出口氣,為了繼續隱藏身份,不讓黑暗組織發現工藤新一還活著,隻好來到帝丹小學就讀。

    “灰原同學也會一起去的吧?博士說,這是我們少年偵探團的寒假之旅!”順著光彥的目光,柯南也望向倚靠在窗口的身影。灰原哀一臉的冷漠,沒有回答光彥的話,別過臉繼續望著窗外紛飛的白雪。

    “灰原同學真是太酷了!跟那些愛哭的小女生完全不同呢。”元太一副讚歎的口吻,柯南抽動嘴角代聲嘟噥:“本來就不是什麽小女生。”

    如果說自己是遭受了上帝的玩笑,被黑暗組織強行灌下毒藥才變成小學生的。那灰原哀就是自己開了自己玩笑而變成小學生的。本來是黑暗組織的一分子宮野誌保,更是讓自己縮小的毒藥APTX4869的研製者。因為姐姐宮野明美被黑暗組織殺害,誌保被囚禁後想吞食毒藥自殺,卻隻是身體發生了變化,和柯南一樣縮小為小學生的模樣。

    柯南和哀的命運,從原來的人生位置軌道上脫離出來,發生了旋轉,移動到意想不到的位置。可幸的是黑暗組織並沒有發現被逼服下毒藥的新一和逃跑的誌保正以小學生柯南和哀的身份生存著,但黑暗組織對被判者誌保的追殺卻沒有罷休。

    命運的黑暗漩渦,隨時埋伏在柯南和哀身旁,不知何時,一不小心就會被再次卷入其中,帶來新的可怕命運。

    因為阿笠博士的關係,柯南和哀都加入了帝丹小學組織的少年偵探團中,跟真正的小學生成員步美、元太、光彥成為夥伴。而真正的戰鬥夥伴,也許就是經常擺冷麵孔的哀吧。因為兩人是命運緊密相連的關係,一起逃避黑暗組織的追擊,一起尋找解藥的希望。

    “喂,你不會真的想去什麽鬼頭嶺探險吧?”哀用眼解瞟了瞟身旁的柯南,“博士總喜歡出奇怪的主意!”

    柯南嘴角蔓延一抹笑容,突然下定決心似的說:“聽起來也滿有趣,雖然博士常常做無聊的事情。不過,偶爾大家一起去探險也不賴。”而且,哀的臉上總是缺少笑容和表情,如果鬼頭嶺真的有鬼怪出現,說不定還能看到哀害怕的表情呢。

    當然,能看到蘭害怕的樣子也讓柯南很期待。“你是想讓毛利蘭害怕地依靠著你把?聽博士說,她也會一起去,幫忙照看你們。”哀敏捷犀利的話讓柯南慌忙收斂得意的表情,努力裝出鎮定的表情搖頭。

    “哀和柯南回來啦?元太他們都告訴你們了吧?柯南回家跟小蘭好好準備準備,我們明天一早就啟程哦!”博士為哀打開門,哀徑直頭也不回地進了房子。博士在門口抓著柯南激動地叮囑著。

    “晚飯的材料呢?”寄住在博士家的哀一副嫻熟的樣子邊走向廚房準備晚飯邊詢問著博士。

    “這就是今天的題目,晚飯的材料,貓迷。”博士得意洋洋地向哀笑著提出題目。

    “又來了,果然很愛做無聊的事情。”柯南不屑地歪著腦袋聳聳肩膀,望著依舊麵無表情的哀開始移動腳步尋找晚飯材料。

    “貓迷戀的地方或東西.不是溫暖的就是圓形的,但是,博士你把材料放在那麽高的吊燈上我怎麽拿下來啊?”哀在大廳中央的吊燈下停下腳步,翻了翻白眼不滿的抗議。博士樂嗬嗬地跑進實驗室,一臉神秘地推出新發明向柯南和衰炫耀起來:“這個伸展雲梯可以縮小到半米,但可以隨時伸展成十米樓梯,很實用吧?是為了去鬼頭嶺的特別發明哦!”

    “真的很無聊。”柯南搖搖頭笑著,突然口袋裏手機傳出熟悉的鈴聲,是左邊?右邊口袋?啊,是左邊的!所以接電話的是柯南。一定是小蘭催自己回家吃飯了.柯南邊掏出手機邊向博士喊道,“博士,我該回家吃飯了!明天見吧!”

    “柯南?今晚做了你你最喜歡的菜哦,趕快回來吃飯吧?”小蘭溫柔親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柯南幸福地使勁點頭應答:“好的!我快到家門口了!”

    小蘭對縮小了,寄住在他們家的柯南,總是那麽溫柔和藹,當然,身為柯南的時候,也不可能像新一那樣跟小蘭拌嘴爭鬧,也不會嘲笑小蘭膽小害怕鬼怪,不會嘲笑小蘭是空手道傻瓜少女。

    可是,卻不能對小蘭說出真實的心意,不能牽著小蘭的手一起去遊樂場繼續那次沒有結束的約會。如果命運的轉變,人生的位置的轉變隻像摩天輪那樣短暫,馬上能夠回到原來的位置,那該多好呢。

    2、溫柔的守護

    “要跟那個小鬼去探險?伊豆大島的鬼頭嶺,聽起來像會發生離奇事件的地方呢。說不定會發生需要我這個名偵探破解的疑團案件哦。小蘭,不如我一起去保護你們?”毛利小五郎揚動嘴角的小胡須湊近準備著晚飯的女兒。其實奇怪事件最好不要發生,去伊豆最大的樂趣,應該是天然溫泉,還有!伊豆舞女吧。毛利小五郎臉上寫滿期待和向往。

    蘭繼續準備著著晚飯沒有理會毛利偵探。爸爸自從辭去瞥察工作後,不僅成為律師的媽媽離開了家,夫妻處於分居,而且開了這家偵探事務所後一直生意慘淡。後來寄住到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柯南,雖然年紀很小,推理能力卻很強,自從柯南來到家裏,偵探所的生意才有些眉目。要是靠這個自戀又迷糊的老爸,估計早就喝西北風去了吧?

    “不行,老爸來了隻會給大家添麻煩,我要照顧著柯南他們幾個小學生,沒空再照看著老爸了。”小蘭把最後的湯放到桌麵上,使勁搖頭鑒定地拒絕小五郎的提議。

    小五擻撒胡子,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詭異笑望著小蘭:“是想去找新一去當護花使者吧?所以嫌棄老爸了?不過,柯南那小鬼不是更礙手礙腳的電燈泡嗎?”

    新一?誰稀罕那種笨蛋來當護花使者啊!

    雖然答應了博士跟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一起同行去鬼頭嶺探險。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毛利蘭,偏偏就是害怕妖魔鬼怪,隻要可怕的氣氛和鬼怪的可疑跡象出現,那個空手道高手毛利蘭就完全使不出一招半式。到時候豈不是保護不了柯南他們?也許,能找上新一那家夥一起去,也不錯?

    蘭抓著手機望著屏幕上熟悉的號碼猶豫了半晌,還是使勁按下撥打鍵。

    “啊!難道是蘭又催促自己了?都到樓下門口了,哈哈,小蘭真是心急。”柯南感受到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著,迅速停下腳步,不對!這邊口袋裏裝的是“新一的手機”!

    柯南拉起紅色領結,試著變換聲音,確定變聲器發音正常後才按下接聽鍵:“喂,蘭?”

    “啊,恩,是我。新一最近還在忙碌案件嗎?偶爾,其實也需要休息下。其實是柯南他們少年偵探團要去奇怪的地方冒險,我怕自己照顧不了他們,所以想讓你一起去。”蘭鼓起勇氣向新一發出邀請。

    雖然很久沒有見麵,新一那家夥也不主動聯係自己。但是,隻要知道新一正在某個地方努力破案,而那部能夠連接自己和新一聲音的手機,他也一直帶著。隻要知道新一好好的生活著就足夠。

    但偶爾休息一會,回來陪伴自己,隻要一會就好。蘭緊張地握著電話期盼著新一的回答,手機那邊一陣沉默後,新一淡漠的聲音像以往一樣拒絕道:““對不起,蘭,現在正處理非常重要的案件。你們玩得開心點,還有,要小心哦,千萬別給鬼怪抓走了。”

    “笨蛋!笨蛋新一!你就抱著案件過新年去吧!”蘭憤憤按下停止通話鍵,氣喘籲籲地坐在餐桌前,噘著嘴巴委屈地望著熱氣騰騰的食物。早就知道結果是這樣,卻還不能死心,隻想見見他,哪怕隻看一眼也好。每個女孩,都希望自己害怕的時候,喜歡的男孩能陪伴在身邊,緊牽著自己的手給予自己力量和勇氣吧。

    柯南摸摸差點被蘭最後委屈的大喊聲刺破耳膜的耳朵,慢慢將關閉電源的手機放進口袋裏,抬頭望望燈光明亮的窗口。那裏,明明是白己最歡的人,卻不能說出心意,不能讓她感受到幸福和陪伴。

    “啊!小鬼你總葬回來了!為了等你吃飯,我肚子都餓扁了!”小五郎正煩惱著不知該如何安慰傷心的女兒,看見柯南推門進來,慌忙把話題轉移到柯南身上。而且,在柯南麵前,蘭總會露出溫柔的樣子,甚至能夠衝淡新一帶來的難過情緒。

    “柯南回來了?我們吃飯吧!今晚要拚命地吃!吃得飽飽的!就算那個白癡不一起去鬼頭嶺,就算真的跑出妖魔鬼怪,我也能夠把它們打倒的!”蘭把豐盛的飯菜堆砌得小山似的放到柯南麵前。

    柯南乖巧地微笑著拿起筷戶,努力嗅嗅噴香的飯菜,對蘭說道:“新一哥哥不能陪我們一起去嗎?沒關係的,小蘭姐,柯南不怕鬼怪,如果跑出來了,我會保護小蘭姐的.”

    新一突然消失的時候,蘭覺得世界變得空寂迷茫的時候,柯南這個可愛的小男孩出現了。當柯南展現出過人的智慧和推理能力時,蘭仿佛看見新一的影子。

    是啊,明明說過,要好好服顧著柯南,一起等待新一回來,耐心地等待到重逢那天的到來的。是自己太心急了吧?應該感到滿足的,至少能夠知道那家夥過得很好很忙碌,至少上帝還讓柯南來到自己的身邊。

    “有柯南在,小蘭姐就不會害怕了!”蘭笑著堅定地向柯南保證,即使鬼頭嶺真的有鬼存在,也要跟大家一起去享受冒險,就讓新一那家夥自己忙活去吧,不懂得探險樂趣的笨蛋。

    柯南埋頭拚命扒著飯菜,嘴角粘著飯粒滿足地讚歎:“小蘭姐做的飯菜,如果鬼怪吃了,肯定也會讚歎不已的呢!”

    望著蘭一臉滿足溢柔的笑容,柯南不禁心裏歎息想到,這種坦率直白的話,也隻有“柯南”能夠說出來。如果是新一的話,很難這麽坦誠吧?這樣想來,也許跟柯南一起相處的時候,會讓蘭露出更多輕鬆的笑容呢。

    隻是,無論是柯南還是新一,最重要的是,能夠一直守護在蘭身邊的人,始終是自己,能夠一直看著蘭的眼睛,能夠記住蘭所有瞬間的腦袋,始終是自己。隻要能夠不分離,即使是以柯南的身份也好。

    但柯南內心深處,偶爾總會有這樣的不安。不能放棄對黑暗組織的追蹤,想尋找恢複工藤新一樣貌的解藥。隻要一天不放棄追逐黑暗,就隨時有可能被卷入黑暗的深淵去,那時候,就真的不得不放開蘭的手了吧?

    3、鬼頭嶺罪惡種子

    跟蘭的約會,本來是可以好好表白心意的機會,卻遇上改變自己命運的神秘黑衣人。那顆毒藥,帶著可怕危險的氣息讓自己身體發生著變化,工藤新一的身影漸漸從蘭的眼睛裏消失不見。

    “柯南!快起床哦,吃完早餐就到博士家集合了。”蘭清亮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柯南迅速睜開眼睛。原來是夢啊,很久沒有做這樣的夢,兌覺得是不好的預兆。雖然屋外的雪已經停了,但陽光始終不能衝破陰沉的天空,還是有些灰暗,怎麽看也不是出行探階的好日子吧。

    所有事件的起源,都像一顆細小的種子.不為人知地埋藏在某個地方或某個人心裏。不被察覺地萌生成長,直到無法抑製的時候。那股黑暗的勢力,柯南和哀都堅信,絕對不會隻停留在研製毒藥APTX4869這件事情上,一定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裏,不斷蔓延著。

    “博士!鬼頭嶺的探險應該會很驚險有趣吧?”元太一邊咬著手裏的餅幹,一邊兩眼閃爍期待的光彩詢問著博士。

    “呆子,帶那麽多零食在身上,鬼怪會不會出現我就不知道,但估計會引出很多野猴子吧。”柯南抬抬大眼鏡.無奈地瞟一眼不停往嘴巴裏塞零食的元太。

    船在無邊無盡的海上前進著,即使天氣寒冷,但鴿子還是自由地翱翔而過。柯南望著水霧茫的遠方,是若隱若現的群島。距離東京最近的伊豆大島,明明是以溫泉和火山聞名的地方。博士卻不知道從嘟裏挖出連地圖上都沒有的鬼頭嶺,而好奇心濃厚的少年偵探團成員們也一致讚成這次探險。

    “哇,伊豆島果然很有探險的氣氛呢!”步美激動地蹦跳著跳到岸上。有探險氣氛嗎?柯南歪著腦袋無奈地歎口氣,還不如舒服地泡個溫泉,難得的寒假。

    “鬼頭嶺。”博士笑著告訴司機目的地,本來滿臉職業笑容的司機卻突然麵色慘白起來,著方向盤的手有些頗抖,疑惑地向博士確認:“真的要去那個鬼頭嶺?”

    “難道那裏真的有鬼怪出沒嗎?”蘭不禁露出恐懼的神情,睜大烏亮的眼睛緊張等待著司機的回答。

    冷瑟的風從沒有緊閉的車窗玻璃縫隙吹襲進來,大家忍不住一陣冷顫,司機的聲音變得更加頗抖不安,緩慢揭晃腦:“我剛剛從那邊回來,太可怕了,被割去耳朵的腦袋,啊,腦袋也是割下來的,太可怕了。”

    柯南不安地皺皺眉頭,看來是發生了案件,不樣的預兆果然靈驗了,探險活動還沒開始,那裏就發生了命案。不過,比起探險,還是探究案件讓柯南更感興趣。

    “司機!我們給雙倍價錢,麻煩帶我們去鬼頭嶺吧!”柯南抬高眼鏡,眼神裏閃爍著異樣光彩地向司機提出請求。司機麵露為難神色,但博士把雙倍報酬遞到司機手裏,司機還是無奈地點點頭:“隻到那路口我就放你們下去了哦,我可不想再看見那可怕的景象。”

    鬼頭嶺入口處已經拉上禁止通過的封場線,還有伊豆群島地方刑警看守著不讓好奇的人們靠近。博士望望柯南,遺憾地提醒:“這裏也不是東京,毛利小五郎也沒有同行,憑帝丹小學少年偵探團的名義,估計講不了現場。”

    “司機!有小路可以上去嗎?”柯南不死心地攔住慌張準備啟動汽車離開的司機追問。司機頗抖著手指指了指後麵的小路口:“從那裏可以上去。”

    望著麵前傾斜接近九十度的狹小曲折的泥濘路徑,步美清澈的大眼睛裏寫滿恐懼:“柯南,怎麽辦?我們能去到現場嗎?”

    柯南望著自己的腳力增強鞋,雖然沒有測試過鞋子防滑程度,但能加強腳步力量,斜坡應該不成問皿,博士的發明偶爾還是能派上點用場的。

    “請大家不要擔心,用我剛剛發明的伸展樓梯就可以讓你們安全度過那段斜坡。”博士從身後拿出伸展樓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雀躍好奇地圍著慢慢向上伸展的樓梯。

    柯南嘴角泛起一抹輕鬆笑容:“少年偵探團出動吧。”,雖然他們隻是小學一年級的孩子,但是對偵探事業懷有熱情的心就足夠了,正如自己也曾經是個崇拜福爾摩斯的孩子。

    博士的伸展樓梯讓大家順利越過那段危險的斜坡登上小平地,鬼頭嶺上聚集著仔細檢查現場收集證據的地方刑警。

    如果是在東京,要從熟悉的刑警那裏了解案件情況就容易得多,可現在是在伊豆群島,柯南左右張望也沒有發現認識的刑警。正愁著不知如何出現了解狀況,同行的步美突然驚喜地喊道“幸子表姐”跑向不遠處一位女刑警。

    “這些就是你常說的少年偵探團的夥伴嗎?真是群可愛的孩子。但是,這裏是真正的案發現場,不是小說電影,會嚇壞你們的。”伊豆群島刑警岡田幸子微笑著有些為難地攔住好奇張望的柯南。

    柯南笑著點點頭,邊開啟眼鏡裏搜索追蹤功能,被害人頭顱被高掛在大樹上,耳朵被凶手殘忍地割離下來,為什麽呢,犯人意圖是什麽?柯南關閉搜索功能,眼鏡恢複原來狀,已經可以確定死者的雙耳不在這附近。

    “這是現場找到的小紙條!”幸子從同事手中接過新尋找到的證物,小聲念著紙條上歪斜的字:“聽不見真相?”

    “所以犯人割去被害人的耳朵。”柯南眼神堅定地望著幸子。如果紙條是犯人故意留下的,是為了提醒替方被害人被殺害的原因嗎?是因為她聽到了某件事情的真相?

    “被害人詳細的身份證明需要一點時間,法醫已經到了,可以隨時把被害人頭顱取下。在此之前,再仔細尋找證據,不要放過蛛絲馬跡。”幸子轉身交代還在仔細搜索現場雜亂草叢的同事們.

    柯南趁著幸子不注意跑進了雜亂的草叢裏,仰望著被高高掛起的頭顱,又小心握起草葉檢查。沒有血跡!看來死者是被殺害了一段時間後,頭顱才被帶到鬼頭嶺來,但為什麽要刻意掛到那麽高大的數木上呢?是為了混淆犯案時間?

    “啊!真的被割掉而多了!好可怕。”偷偷跟著柯南來到大數下的元太驚恐地睜大眼睛大喊著跑向博士身後。

    “柯南!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吧。對不起了,幸子小姐,打擾您工作了。”蘭慌忙跑到大樹旁一把拉起柯南離開。

    鬼頭嶺的風刺骨瀟瑟,柯南隨著大家的腳步離開現場,法醫已經在刑警們的協助下成功取下頭顱。案件還有許多疑團和不解的地方,滿滿地飄蕩在柯南腦海裏驅散不去,那顆丟失耳朵和身體的頭顱,就像誰悄悄種下的罪惡種子,柯南心裏有奇怪的預感,這顆種子不會就該樣沉睡在鬼頭嶺。

    4、尋寶遊戲

    鬼頭嶺被陰鬱的氣息籠罩著,一片死寂,突然帶車鳴笛的聲音穿透空氣,越來越近,急速停落在鬼頭嶺入口處。博士搖搖頭向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提議:“這次鬼頭嶺探險還是取消吧?我們趕緊回東京去吧。”

    因為突然出現的可怕凶殘的殺人事件,大家對寒假冒險活動的興趣也都消失了,在這片陰森可怖的環境裏,一般的小孩子確實會感到害怕。唯一不害怕的,大概就是灰原哀了。“所有恐懼都來自於未知,在未知前止步,恐俱就會纏繞一生,你說對吧,柯南?”哀又露出一副成熟冷淡的表情說著讓少年偵探團其他成員摸不著腦袋的高深的話。

    柯南無奈地翻翻白眼,靠近哀的耳旁提醒:“你現在外表也是小學生,不要用大人的口氣說話,要像個小孩子。”

    “如果我們那麽膽小,怎麽對得起少年偵探團的名號呢?對吧?大家要勇敢點哦。哈哈”哀迅速換上可愛的笑容活潑的語調重新“翻譯”自己剛才的話。步美、元太和光彥總算露出恍然大悟明白的表情,使勁點點頭。

    “但是我們沒辦法參加案件調查,要從哪裏入手好呢?”博士欣慰孩子們的勇敢和正義,但還是提出了現實的問題。如果柯南還是工藤新一的模樣,以“關東偵探”的名義加入調查是簡單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柯南,在大家看來隻是個有點聰明的小學生,很難被允許參加這種危險的案件調查。

    “小蘭姐,是大叔耶。”柯南眼睛一亮,忙拉住蘭的衣袖指著前方正從警車下來東張西望的小五郎。

    柯南心裏暗喜,老頭來得真是時候,雖然毛利小五郎大叔推理邏輯常常脫離正常軌道,成為偵探以來準確破解的案件寥寥無幾。但即使是愛喝灑又喜歡亂推理的“沉睡小五郎”還是比小學生柯南更容場被刑警所接受吧。

    :偵探大叔!我們在這裏!”柯南歡快地向小五郎招手喊著。小五郎卻露出一臉不安和討厭的表情,因為,每次都是這個小鬼莫名其妙地攪和,害自己不能好好展現推理破案能力。

    緊隨小五郎之後從警車上下來的是一位陌生的刑警,高挺的身材,俊朗的五官,看起來倒是年輕有為的刑警。刑警微笑著慢慢靠近的柯南一群人,微微低下腦袋謙恭地向小五郎詢問著什麽,又重新微笑著等待走向他的河南。

    “聽說你們是從東京來的少年偵探團哦。我是剛到東京警部上任的的城田健,請多指教。能夠得到毛利偵探和各位小偵探的協助,相信很快能夠破解案件的。”城田健真誠地向柯南伸出手掌,完全沒有輕視和嘲笑的意思。

    真難得,很少有刑警會相信一群小學生吧?柯南也笑著把自己的小手掌放到對方手裏,心裏卻不禁對這位新東京刑警在意起來。

    “健?”從現場撤隊準備隨法醫回伊豆警部的岡田幸子滿臉驚喜地跑到城田健麵前,沒等城田健回應又激動地追問起來,“健調去東京警部才幾個月時間吧?怎麽會突然回來的?難道是因為這次的事件?”

    “東京警部的消息也很靈通呢。”柯南忍不住低聲讚歎著,心裏卻暗暗思索著,為什麽東京警部會馬上關注伊豆這邊的事件。

    城田健仿佛察覺了柯南的疑惑,也為了讓不停追問的幸子安靜下來:“尋寶遊戲。東京警部收到了犯人的郵件,預告了他們的‘尋寶遊戲’起點是伊豆群島的鬼頭嶺。因為我到東京前都在伊豆任職,所以日暮警官就派我先來了解情況。”

    “尋寶遊戲。”柯南重複著城田健的話。犯人不僅在鬼頭嶺犯案現場留下提示紙條,還特意給東京警部發去殺人預告。隻是,預告根本就是在犯人作案之後發出的吧。因為,頭顱是在被害人死後一段時間才被割落丟棄到鬼頭嶺來的。

    犯人想引起東京警部的注意,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尋寶遊戲”是怎樣的企圖,但可以肯定的是,犯人不會就此結束。已經預告了,這是一場掌控在他們手裏的遊戲?隻有停止這場遊戲,才能夠製止殺人事件把?

    柯南正思考得入神,腦門上卻冷不防挨了一拳頭,柯南抱起腫起包子的腦袋,翻翻白眼瞪了瞪小五郎。小五郎摸摸拳頭說:“這小鬼就喜歡喋喋不休死纏爛打口沒遮攔,城田刑警不用在意他的。”

    每次要好好展現小五郎偵探風采,柯南這小鬼總會搶在自己前麵發問幹涉案件,搶盡自己的風頭,這次可是受東京警部委托來到伊豆協助破案,絕不能讓柯南破壞。“博士,蘭,你們快帶這群小孩子回東京去吧,不要留著這裏,太危險了。”小五郎邊把柯南往蘭和博士身邊推,邊準備重新返回警車離開現場。

    “偵探叔叔就讓我們跟著你吧,一定能學到很多推理知識的。”哀突然裝出一副可受討好的樣子,小五郎猶豫著沒有馬上回到警車上。拒絕可愛的的小女孩真誠的要求,實在不是身為偵探前輩的所為。

    “大家一起回伊豆警部吧,就滿足下小偵探們的好奇心把。”城田健提議道,岡田幸子也沒有反對,讚同地點點頭。

    5、斷頭穀的寶盒

    伊豆警部大廳裏,大家神色緊張地等候著幸子刑警帶來法醫的檢驗結果。“喂,知道了嗎?犯人為什麽要把頭顱掛在大樹上?”哀壓低聲音小心詢問著一臉沉思的柯南。

    柯南搖搖頭:“隻是猜測,不能肯定。”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跑到城田健麵前,“城田刑警是伊豆本地人嗎?”

    麵對柯南突然的問題,城田健疑惑地點點頭,等待柯南的據徐發問:“那有沒有關於鬼頭嶺的奇怪靈異故事呢?我很好奇呢。”柯南露出一臉好奇期待的神色望著城田健。

    裝小孩倒是進步不少嘛。哀不禁翻了翻白眼,歎出口氣,工藤新一這家夥,該不是習慣了當小鬼吧?雖然,自己也習慣這副小身體,習慣了灰原哀這個角色,更糟糕的是,似乎還習慣了有柯南在身邊。

    “幕府時代,那裏隻縣一片荒蕪的亂葬崗,當時也在那裏處決犯人,傳說後來遍地白骨人頭。所以後來遍地白骨人頭。所以被稱為鬼頭嶺,”城田健努力回想著小時候聽過的傳說,慢慢訴說著。說完望著柯南嘴角一抹得意自信的笑容,城田健仿佛也想通了什麽似的驚訝地睜大眼睛。

    “我明白了!所以這個被害人!其實就是犯人!被誰懲罰,在鬼頭嶺被砍頭了!”小五郎得意地翹起胡子大聲宣揚自己的推理結果。

    小五郎話音一落,周圍氣氛突然變得更加冰涼,大家紛紛緊緊環抱著胳膊打著冷顫搖晃腦袋,異口同聲評價:“大叔的推理,好冷,比博士的冷謎語還冷。”

    “幕府時代在那裏處決犯人都是吊死在樹上的嗎?我看到那裏有很多老樹,按時間推斷,幕府時代高度剛好適合用來處決犯人。而且從枝幹的結實程度判斷,一定是剛開始種植就選擇樹幹強壯的樹苗。”柯南認真地敘說著自己的猜測。

    犯人出於某種意圖,想遵循古老的處決方式,將被害人作為人來殺害,又或者,被害人對犯人來說.確實做過不能饒恕的事情。但現在樹木高聳入雲,要把被害人直掛吊死在樹上不容易辦到,最後洗擇判斷被害人頭顱掛到樹木上。

    “小鬼!不要裝山一副嚴肅的表情亂推理!我就說了,把你們帶來隻會瞎搗亂。”小五郎憤憤地又是一拳頭落在柯南的腦袋上。真不明白這顆小腦袋怎麽能想出那麽多天馬行空的事情。犯人又不是曆史學家!怎麽可能會去追究沿襲幕府時代的民間傳說和習俗啊!

    柯南委屈地摸摸腦袋,無奈地抽動嘴角不再說什麽。幸子刑警已經在走廊那頭邁著大步伐向大廳走來。案件才剛剛開始,柯南能夠感受到,自己距離真相,距離犯人,還很遠。

    “頭顱是屬於伊豆居民橫山美音的。橫山美音高中時代因為使用暴力和欺負事件被退學後,一直無所事事,檔案並不良好,死前一直以網絡交友聊天女郎職業為生。”幸子刑警皺著眉頭向大家報告死者的情況。

    “因為橫山美音的身體和耳朵現在還沒找到,而頭顱受了嚴重創傷,加上耳朵被割斷,許多神經線受損,目前還無法判斷遇害準確時間及致命原因。所以我們打算到她租住的公寓搜查,看能不能找到新證據。”幸子刑警向城田刑警和小五郎解說著接下去的案件追查行動。

    柯南揚揚腦袋,果然沒有推斷錯,犯人是想混淆犯案時間,柯南擔心的是,犯人的目的還不僅僅是混淆犯罪殺人時間。因為,從犯人張揚地向東京警部預告,到在鬼頭嶺留下紙條,怎麽看犯人都有絕對的自信不會輕易被逮捕吧。

    城田刑警使勁撞開橫山美音公寓大門,屋裏一片狼藉淩亂,可以看出這個網絡交友聊天女郎的生活作風確實不怎麽樣。

    “電腦,隻是處於休眠狀態!”柯南敏銳地發現桌麵上筆記本電腦閃爍的微弱信號燈。筆記本電腦旁邊擺放著用來視頻聊天的攝像頭工具,明顯被人刻意拆除下來,但電腦卻沒有關閉,難道是橫山美音死前自己把攝像頭工具拆除下來的?

    幸子刑警打開筆記本電腦,險些被滿滿覆蓋著電腦屏幕的死神和骷髏頭畫麵嚇得跌坐在地。

    “這是進入遊戲的界麵吧!”熟悉熱愛網絡遊戲的光彥和元太興奮地指著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大喊起來。

    肯難斜斜眼角,無奈地歎口氣,真不明白,光彥和元太兩個小子怎麽那麽喜歡玩遊戲。還信誓旦旦說什麽要成為厲害的偵探,照這麽看來,這兩個家夥還不如立誌成為遊戲開發員更合適。

    光彥嫻熟地操作起鼠標,屏幕上的死神和骷髏頭慢慢遊失,遊戲進入下一步。“斷頭穀尋寶遊戲?柯南快看,這就是遊戲的背景設置!”柯南蹲在筆記本電腦麵前,仔細閱讀著這款橫山美音死前接觸的遊戲規則。

    『所有進入斷頭穀的玩家,都己經擁有一個寶盒,在遊戲中,獨立尋找其他寶盒,能夠奪取遊戲中所有寶盒並取得最後開啟寶盒的鑰匙者勝出,被死神奪走寶盒的玩家將被淘汰出局並被砍下頭顱。』

    “現在的網絡遊戲實在太可怕了吧?步美你們千萬不要玩這種遊戲哦。”幸子刑警滿臉擔憂地提醒步美和柯南他們。

    步美乖巧地使勁點點頭,睜大眼睛驚恐地問:“恩,我知道的,幸子表姐。但是,橫山美音小姐是因為玩了這個遊戲,才被砍下腦袋的嗎?”

    準確地說,應該是她是被這款殺人遊戲選擇的人,被犯人選中的獵殺對象。”剛才光彥操作遊戲的時候,柯南已經發現筆記本電腦旁邊光盤播放的地方指示燈不斷閃爍著。這款遊戲不是網絡遊戲,是光盤遊戲,而且是由誰郵寄給橫山美音的。

    柯南從桌子旁邊垃圾桶裏拿出被撕開封口的信封,信封裝著光盤,因為被其他信件或物品擠壓過,使牛皮紙信封上印出清晰可辨的圓形痕跡。

    城田刑警迅速打開筆記本電腦旁的光盤,果然一張嶄新的光盤正在裏麵播放著,隨著光盤被取出,電腦屏幕上的遊戲也自動退出,可怕的畫麵也消失了。

    城田刑警把光盤重新放入柯南遞過去的信封裏,一並交給幸子刑警:““也算是新發現呢,說不定能從這裏麵找出犯人線索。”又轉身讚歎地拍拍柯南肩膀,“這位小偵探真不得了啊,推理大膽又細心,簡直就像袖珍型的福爾摩斯似的!”

    “您這麽說,我還真不好意思呢,哈哈。不過很高興,因為福爾摩斯可是我最崇拜的偶像!”柯南摸著腦袋傻笑起來。

    “柯南……看來新一那家夥,一定也纏著你灌輸了很多關於福爾摩斯的故事吧?”柯南傻傻笑著坦率地表達對福爾摩斯的憧憬喜歡的時候,蘭總是不小心想起新一那家夥。那個超級福爾摩斯迷,無論什麽時候,對,即使是跟自己難得的約會,也會一直纏人地不停地說著福爾摩斯的事情。

    隻是,現在耳邊少了那家夥纏人的叨念聲,卻覺得那麽寂寞。

    “啊,恩恩,是的,都是從新一哥哥那裏聽來的呢,所以我也很崇拜福爾摩斯了。”柯南慌忙順著蘭的話掩飾起來。

    雖然大家努力微笑著,但柯南心裏卻絲毫沒有輕鬆,案件越來越複雜了。看起來像是掌握了新證據和線索,但其實,也可能是按著犯人的意圖被引導著,走向精心設計的“斷頭穀”,就像橫山美音一樣。

    6、高樓之殺

    電腦屏幕上的畫麵一直停留在斷頭穀的入口。“還是帳號密碼錯誤呢。”最擅長電子遊戲而自告奮勇要嚐試從這款遊戲中尋找橫山美音被殺線索的光彥失落地低垂腦袋。

    “我來試試好嗎?每次打魔獸遊戲我都比光彥厲害的!”元太也忍不住湊上前去躍躍欲試。柯南簇簇眉頭,如果這款遊戲真的隱藏著殺人事件的真相或秘密,無疑進入和破解遊戲會帶來危險。但論玩遊戲.自己又確實遠不如元太和光彥厲害,隻能由他們兩人嚐試。

    “看來不用太擔心,這款遊戲應該隻會給它選中的玩家帳號和密碼。”哀望著神色擔憂的柯南說道,柯南也讚同地點點頭。

    無法進一步進入遊戲,就像無法看到敵人的真麵目,如果這款遊戲是殺人的源頭和預告。

    “對了,幸子刑瞥,寄斷頭穀尋寶遊戲給橫山美音的人是誰?知道嗎?”柯南急急詢問身旁望著畫麵不變的電腦發愁的幸子。

    小五郎用力一拍手掌說道:“沒錯!把這個可怕的遊戲寄給橫山美音的人,一定就是凶手嘛!”

    “啊,這個地方也很奇怪!無論是寄件人姓名還是住址都寫得非常清楚!如果,這是一款跟犯人有關的遊戲,似乎有些蹊蹺。”幸子的話讓柯南吃了一驚,臉色有些蒼白起來。小五郎剛才自信的笑容凍結在嘴角,不滿地瞟一眼提出這個問題的柯南。

    看來,最壞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犯人正在引導著他們,柯南不安地想。很明顯,斷頭穀尋寶遊戲跟殺人事件脫不了關係,但寄信人絕對不凶手!如果寄信人不是凶手,而這款遊戲又是犯人故意留下的線索,那麽,寄信人很可能有危險。

    “幸子刑警可以把信封借我看看嗎?”柯南焦急地提出請求,幸子點點頭,在存放證物的櫃子裏尋找著剛剛收集回來的信封。

    小五郎瞪大眼睛望著想過去接信封的柯南,搶先一步來到幸子身邊等著接過信封。清脆的鳥鳴手機鈴聲打破了緊張的氣憤,城田健歉意地對大家笑笑,是東京警部的來電!

    “目暮警官!是,是的,啊!好,我明白了!”城田健把手機放回衣袋裏,“剛才,山梨發生一起殺人事件,被害人小林正哉從高樓墜落後,頭顱被大型貨車碾壓……”城田健說著無力地搖搖頭。

    你剛才說誰?小林正哉?不會那麽巧吧?”從幸子手中成功搶先拿到信封的小五郎顫抖的手指停落在寄信人姓名一欄,寄給橫山美音遊戲光盤的信件,正是發自於山梨的小林正哉!

    柯南回頭望著斷頭穀遊戲進入界麵的提示欄,請輸入帳號和密碼的方框不斷閃恢著。橫山美音是否進入了遊戲?在遊戲中聽到了什麽而被割去了耳朵?但是,發件人小林正哉的屍體應該是完整的,卻在墜樓後頭顱被碾碎?這兩起殺人事件,一定有著緊密的聯係,但是犯人的身份,意圖毫無頭緒。

    “目暮警官希望毛利偵探和各位小偵探們能跟我一起前往山梨,將伊豆案件的情況聯係山梨的案件,確認兩地的殺人事件是否有聯係。”城田刑警神色有些為難地向大家轉告了目暮警官的請求,“要辛苦大家了。”

    “我們可是少年偵探團!一定會盡全力幫助刑警哥哥你破案的!對吧,大家?”元太拍著胸膛咧著大嘴巴發出宣言。

    “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吧,”柯南無奈地翻翻白眼,小聲嘟噥著,有幹勁和信念是很好,但總覺得這次的事件太危險,不希望把大家卷進來。無論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還是,蘭。

    “恩?柯南?怎麽了?是不是被嚇到了?這次的殺人事件手法都很殘忍可怕呢。要是新一那家夥在就好了,爸爸實在不夠可靠,對吧?”蘭伸手摸摸柯南的腦袋安撫著滿臉擔憂的柯南。

    如果新一在的話,說不定能夠破解遊戲裏隱藏的秘密呢,不過,就算那家夥不在,依靠自己的力量,也要好好保護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蘭下定決心,在新一回來之前,自己必須更加堅強勇敢,才能夠好好守護柯南和大家。

    “有小蘭姐和偵探團的夥伴們在,我不會害怕的。”柯南裝出一臉純真的笑容對蘭說著,哀在身後一臉淡漠表情,心裏不禁佩服柯南這家夥,明明就不想讓蘭和少年偵探團的夥伴們去冒險吧。

    處於關東西側的山梨縣,百分之八十的麵積都被森林覆蓋,一眼望去是一片翠綠的國度,遠處還有正安階沉睡樸的美麗富士山,很難想象,在那麽美好的地方正發生著可怕的的殺人事件呢。蘭望著沿途的風光心裏感歎著。

    “死者小林正哉大概是在下午三點鍾從高樓上被推下,然後馬上被大型貨車碾過,貨車現在正在逃逸,我們已經加派人員追蹤了。我是負責山梨殺人案件的三蒲雅居。辛苦各位從伊豆趕來,希望能盡快破這兩個案件。”山蒲雅居刑警身材不算高大,說話聲音輕柔,看起來不像強悍的刑警,倒像斯文的檔案員。

    “放心吧,山浦刑警!有我毛利小五郎在,沒有什麽案件是破不了的!”小五郎得意地大笑著拍拍山浦刑警肩膀。

    柯南無奈地搖搖頭,嚴肅表情向三浦雅居提出疑問:“為什麽三浦刑警那麽肯定小林正哉是被人推下來的呢?”難道,犯人有一次故意留下提示?哼,與其說是提示,還不如說是挑釁吧。

    山浦刑警堅定地點點頭:“絕對是被人推下去的,法醫剛才解剖死者屍體,發現小林正哉胃裏有大量安眠藥成分。單憑這些安眠藥的分量,其實已經可以導致小林正哉失救死亡。”三浦刑警說完也不禁簇起眉頭。

    犯人不放心安眠藥的作用?想徹底殺人,所以費勁周章把服用了安眠藥陷入昏迷的小林正哉搬上高樓推下?柯南認為,犯人的企圖也許並不隻徹底殺小林正哉。剛好準確無誤地碾碎小林正哉頭顱的貨車,是因為跟犯人一夥而逃跑,還是純粹因為害怕而逃逸?

    “我丈夫不過是個普通火車司機!怎麽會有仇人呢?怎麽會死的那麽可憐啊?”山梨警部裏由刑警攙扶著不停哭喊的夫人慢慢走向警車。

    “三浦,我們要到小林正哉家裏搜索證物,你們也一起來吧?”好不容易把情緒激動悲痛的夫人扶進車裏,三浦的同事向三浦一行人揮揮手詢問。

    柯南向少年偵探團的夥伴們眨眨眼睛,大家紛紛跑向了準備前往小林正哉家的警車。悲傷的婦人一頭蓬亂的發絲混雜著淚水覆蓋了麵容,口中斷斷續續帶著哭腔頗抖哭訴著。也許這也是重要的線索呢,小林正哉身前是貨車司機?一名普通的貨車司機?為什麽會遭遇這樣的謀殺呢?實在令人懷疑。

    7、第一個寶盒

    前往小林正哉家的路上,小林妻子始終情緒非常激動,少年偵探團成員們彎著眉毛對望著,誰也不忍心提出問題去追問剛剛失去丈夫的悲傷妻子。

    “這位小林惠英是死者小林正哉的妻子。據她所說,小林正哉長年作為大型貨車司機在全國各地行走,在家中的時間並不固定,而最近似乎連續幾天沒有回來。”三浦刑警聲音低柔地向柯南他們解說。

    如果小林正哉和在伊豆死去的橫山美音有一定關係,而作為妻子的小林惠英是知道的,那還方便了解。但假設小林正哉和橫山美音的關係是不可告人的?畢竟,橫山美音是網絡交友聊天女郎,而小林正哉是可以常年以工作為借口不在家中居住的貨車司機。

    小林惠英在蘭的攙扶下慢慢走向自家大門,突然停住腳步抬起布滿血絲的紅腫眼睛,慘白的臉有些可怕地望著身後的刑警和柯南他們:“請你們不要告訴孩子,他爸爸的事情,等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他。”

    小林家大門突然從裏麵被誰推開,一張小男孩純真的笑臉從門縫裏探出來,興奮地從屋裏跑出來緊緊抱住小林惠英,口吻稚嫩地撒著嬌:“媽媽回來了,我肚子好餓啊媽媽。”

    “勇誌在家有乖乖的嗎?”小林惠英努力抑製著淚水,嘴角拚命擠出笑容,緊緊抱著還一無所知的兒子。

    “電腦遊戲?該不會是?”光彥敏銳的反應,讓柯南有些吃驚。看來,這小子跟著自己一起參與那麽多案件,作為偵探的反應能力進步不小啊。

    隨著光彥的提醒,元太也迅速聯想到了在橫山美音家發現的斷頭穀尋寶遊戲。柯南揚起嘴角欣慰的笑容:“看來十年後的偵探團能成為日本第一偵探團也不一定呢。”

    “十年,那是他們才有的未來吧。”哀眼神裏滿溢著失落和憂傷,仿佛自言自語地說著從柯南身邊走過,隨著大家一起進入小林家。

    望著哀的身影,柯南心裏也莫名一瞬間的失落。時光在自己和哀身上倒流了十年,時光的定律是隻能向前或停止,而不能發生這樣的逆流。違反了時光定律的他們,是否能夠重新扭轉方向,是否還擁有十年後的未來,很難確定。

    但為了重新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回到蘭的身邊,柯南不想放棄任何希望,而哀的存在,本該是自己希望的源泉。畢竟研製出讓自己身體縮小的毒藥的就是哀,但柯南總覺得,哀心裏想恢複原來麵貌的願望越來越微弱。

    “勇誌可以帶叔叔去看你玩的遊戲嗎?”城田健伸手摸摸勇誌的小腦袋,微笑著詢問。在勇誌的帶領下,大家來到了小小的的閣樓房,電腦屏幕上是熟悉又陌生的畫麵。

    在橫山美音家看到的斷頭穀尋寶遊戲,始終因為得不到正確帳號和密碼而停留在遊戲進入前的背景畫麵。但此刻在柯南他們麵前出現的畫麵,是成功進入遊戲第一關的畫麵!

    “媽媽快看快看,我很厲害吧?我拿到第一個寶盒了!”看起來還不滿五歲的勇誌得以地拉著神色恐懼的小林惠英要求得到表揚。

    “第一個寶盒裏,藏的是,沒有杯柄沒有杯蓋的陶瓷杯子。”山浦刑警仔細地觀察著已經從被打開的寶盒裏取出的,屬於玩家所有的陶瓷杯子。

    “光彥!你可以繼續遊戲嗎?”柯南迅速從人群裏找到光彥焦急地詢問,光豔歪著腦袋還沒反應過來,隻是條件反射地點頭。畢竟隻要是遊戲,沒有能夠難倒自己的。

    小五郎趁柯南不備,居高臨下一個拳頭準確落在柯南腦袋上:“混蛋,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都這種時候了,還顧著玩遊戲!三浦刑警,我看還是把這群小孩子送回家去吧!在這裏隻會妨礙我破案。”柯南邊摸著發疼的腦袋邊白了眼小五郎,這個瞌睡大叔,果然完全沒有清醒!搞不清楚事情。

    “我猜柯南是知道了這款遊戲和殺人事件之間的關係,所以想進一步證實想法,對吧?”城田刑替的腦袋跟看起一樣精明,真是比某個偵探大叔容易溝通多了。柯南揚起嘴角自信的笑容點點頭,示意光彥到電腦前開始遊戲。

    “柯南,沒辦法進入第二關遊戲。”光彥沮喪地聳拉著腦袋,無論怎麽操作和點擊都沒辦法讓遊戲進一步發展。

    “看來送給小林正哉的斷頭穀遊戲隻設置到第一關。沒有杯柄和杯蓋的杯子,是遊戲中的第一個寶盒。從犯人給東京警部的預告信看來,鬼頭嶺殺人事件應該就是他們的‘尋寶遊戲’第一關。”柯南緊鎖眉頭,邊回想橫山美音被殺事件中出現的事物邊聯係小林正哉事件目前的情祝。

    蘭驚訝地望著柯南,如果新一在這裏的話,一定也會說出同樣的推理吧。當柯南認真說出推理的時候,蘭總是恍然看到新一的影子。

    “是答案!橫山美音被殺留下的疑問,在小林正哉打通的第一關遊戲裏能找到答案!”三浦刑警反應也不慢,至少能夠馬上跟上自己的推理。這次能夠有地方的優秀刑警加入,相信案件很快能夠解決吧,柯南稍微安心地笑著點頭。

    “橫山美音?一定是那個女人害死我丈夫的!”我早就說過,跟那種女人牽扯上關係一定會招惹不幸!”小林惠英情緒有些激動,憤怒得嘴唇顫抖地說。

    遊戲無法進入第二關,是預告著這次殺人事件的結束?還是狡猾的犯人要將新的謎底留到新的事件中揭開?現在唯一能夠肯定的是,第一個被打開的寶盒指的應該就是橫山美音,而寶盒裏的杯子就是被取走頭顱和耳朵後剩下的身體。找到衡山美音的身體,也許能夠解開她被殺之謎。

    柯南望著遊戲畫麵,表麵看來隻是遊戲設定的背景“斷頭穀”中的一個環境場景,但這裏麵定隱藏著能夠找到橫山美音身體的信息。柯南對擅長電腦操作的博士提出請求:“麻煩博士把遊戲第一關的畫麵保存下來好嗎?”又轉身詢問緊抱著兒子慢慢平靜下來的小林惠英,“小林阿姨,您知道這張光盤是誰給您丈夫的嗎?”

    小林惠英努力回想著,半晌有些遲疑不確定地望著光盤說道:“我丈夫一直沉迷網絡遊戲,這款遊戲似乎是前不久運送到神奈川動物園的時候,那裏認識的朋友送給他的。”

    小林惠英的話,讓氣氛變得更加死寂,大家互相對望著,深夜的寒冷氣息仿佛悄悄鑽入骨髓,幽靜的疼痛可怕。

    第二章

    網

    1、無法停止的腳步

    城田刑警合上手機,長長舒展口氣對緊張等待消息的大家笑笑:“剛才通過東京本部跟神奈川動物園聯係過,送這張遊戲光盤給小林正哉的佐藤西郎傍晚開始一直都在動物園工作,照顧喂養著動物們。”

    犯人這次沒有切斷線索?城田刑警說神奈川地方警部也已經派刑警監視保護著佐藤西郎。從佐西郎口中,應該能夠得知更多關於斷頭穀尋寶浙戲和殺人事件的關係吧。

    本來是是假期的探險活動,卻變成緊張的殺人事件追蹤調查,柯南緩舒口氣,雖然案件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開。但暫時停止下來的殺人事件還是讓大家心情稍微輕鬆緩和下來,這才發現已經一天沒有吃飯。

    “啊,肚子好餓。博士,我們可以去吃飯了嗎?”一頓要吃五大碗飯的元太摸摸肚皮彎著寫滿饑餓神色的眼睛詢問博士。

    “來到山梨,不能喝上一口甲府葡萄酒真是遺憾啊!”小五郎抱怨著,試探性觀察著小蘭的反應。“爸爸!案件愛你還沒有破呢。”小蘭生氣地鼓起嘴巴阻止父親喝酒。要是讓這個嗜酒的大叔開始喝酒,不喝到連自己姓名都忘記,一定不會滿足的,確實應該阻止。柯南讚同蘭的意見使勁點點頭:“叔叔可以買一點帶回去再喝。”

    “臭小鬼!那今天就不喝聞名的葡萄酒了,在拉麵店喝點小燒酒就好,哈哈。”小五郎得意地指著拉麵店迎風的招牌,山梨特色燒酒。柯南和蘭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在博士和小五郎的帶領下向街道對麵的拉麵店走去,柯南則悄悄跑向準備和三浦刑警一起返回警部繼續研究案件的城田刑鼇,將存放著斷頭穀遊戲第一關畫麵的微型U盤交到城田刑警手裏:“城田刑警可以把這個傳送給伊豆的幸子刑警嗎?也許能幫助他們找到橫山美音的身體。”

    “柯南?快點過來吧,幫你點了最喜歡的香菇海鮮拉麵哦。”蘭發現柯南久久沒有到拉麵店,走出拉麵店,在門口催促著對麵馬路的柯南。

    “唔,灰原同學,唔,不可以挑食的。”元太嘴巴裏塞著滿滿的拉麵聲音不清地製止哀把小塊魚肉從拉麵裏挑出來。元太嘩啦一聲喝下大口拉麵濃湯,邊抹抹嘴角的湯邊嚴肅神情地教育哀,“媽媽說魚肉含豐富營養,還可以讓小朋友變聰明呢。”

    “就算她不吃魚肉,也已經比你們聰明很多了。”柯南忍不住低聲嘟噥著。

    “柯南?來,你最喜歡的香菇,多吃點吧。”蘭望著低頭喝湯的柯南,還有被柯南挑著吃光了香菇的素麵,把自己碗裏的香菇夾放到柯南碗裏。引起小五郎一陣不滿的抗議:“小蘭啊!不用對這臭小鬼那麽好。”

    “對了!既然大家剛才都吃了魚肉,就讓博士我來考考你們,看有沒有變聰明?”博士放下筷子興奮地提議著。

    柯南別過臉去翻翻白眼無奈地聳聳肩膀,心裏暗暗想著,博士的冷謎語是絕對測試不了正常智力的吧。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也故意假裝沒聽見,埋頭繼續吃拉麵,博士卻開始提出他的招牌冷謎語:“淺海裏有一尾叫‘莎莎的魚’,某天消失不見了。你們猜它發生了什麽事?一被大魚吃掉了,二被漁民抓走了,三被曬幹了。”

    博士說完,滿意地等待著答案,步美和元太、光彥也忍不住認真起來,似乎這次的謎語聽起來很有推理價值?失蹤的深海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柯南和哀則無奈地繼續慢慢吃著拉麵,讓自己的嘴巴忙碌著避免要回答博士的冷謎語。

    “我知道了!肯定是被大魚吃掉的,因為,這尾失蹤的魚叫‘莎莎’,是一尾嬌小的雌魚!”小五郎看起來喝了不少燒酒,臉頰已經有些發紅,醉醺醺地搶答著。

    “是這樣嗎?不過‘莎莎’聽起來確實很像公主的名字。”步美疑惑地猶豫著該不該相信這個答案。

    元太使勁搖搖頭,堅定地反駁道:“不對,應該是被魚民抓走了!所以我們才能每天都吃到魚肉。對嗎,博士?”

    果然隻想到了吃,柯南險些從椅子上掉落下去。無論是好色好酒的小五郎大叔,還是貪吃的元太,都隻想到符合自己興趣個性的答案。

    “柯南,你知道正確答案吧?”博士笑眯眯地望著柯南。“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不需要我說明了吧,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多,很冷。”柯南不自然地抽動嘴角,試圖拒絕承擔解說這個會把人冷到的謎語。

    “莎,沒有長草地方,是沙,魚在淺海水麵,很容易被潮水送到沙灘上,所以,就曬幹了,好冷。”哀勉為其難地替柯南擔任解說冷謎語的任務,但還是忍不住打了一身冷顫,偵探團的其他成員們也冒了一臉冷汗,悔恨自己不該那麽認真思考博士的問題。

    “雖然是很冷的謎語,不過,每次都是灰原同學和柯南知道答案,真的很聰明呢。”光彥羨慕地望著哀說道,眼裏是真誠讚歎的神采。聰明?繼承了父母的才能,為黑暗組織研製毒藥,最後去眼睜睜看著唯一的親人被殺,自己也差點被黑暗組織殺害,好不容易逃脫出來,鏡子中的自己,卻再也不是真正的自己。

    但是,即使研製出解藥又如何呢?黑暗組織不會放過任何背叛者,琴酒他們對自己真正身份的宮野誌保不會放棄追蹤殺害。如果不是變成哀,也許自己早就被黑暗組織殺害了。有時候,哀更羨慕像步美這樣的女孩,可愛單純又簡單,不需要太聰明,隻要像個小公主一樣幸福地生活就好。

    可惜,每個人的命運都被看不見的線牽扯著,即使努力判斷,卻還是逃不開那不斷蔓延的黑影。被詛咒的命運,已經停不下腳步。無論是自己還是柯南,隻有抵達最深的黑暗,也許才能找回屬於自己真正命運的方向吧。哀心事重重地望著幽深漆黑的天空。“小哀,快點上車吧,找家酒店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到神奈川哦。”博士催促著望著天空發呆的哀。

    山梨的天空有金黃光芒彌漫著,雖然還很微弱,但天氣確實好轉起來,讓大家重新打起好精神。“雖然沒有探險成功,但是從伊豆到山梨,再到接下去的神奈川,就像圍繞東京一周遊耶!”元太伸展懶腰打著哈欠說道。

    “這可不是在玩啊,這群家夥還真是輕鬆,不過,希望神奈川不要再發生事件,盡快結束這次的殺人事件返回東京吧。”柯南心裏祈禱著,車子己經在高速路上急速向神奈川飛馳而去,同行的人也變得越來越多,連山梨的山浦刑警也因為要了解佐藤西郎為什麽把遊戲光盤給小林正哉而一起出發。

    『棋子正慢慢聚集,寶盒正緩緩打開,死神會守望到遊戲的盡頭。』

    黑暗中,伴隨著劈啪劈啪的鍵盤敲擊聲,不斷閃爍熒光的電腦屏幕上迅速顯示出這樣的文字。柯南和同伴們追蹤者犯人的腳步,同時,卻沒有察覺犯人的腳步也緊緊追逐著他們。到底誰在誰的麵前奔跑著?沒有抵達遊戲盡頭之前,還是一個解不開的謎。

    2、觸不到的真相

    “比起動物園,來到神奈川更應該去古跡觀光呢。”博士裝出一副博學深沉的模樣感歎著。不過說起來,神奈川的天氣倒是讓人舒服,有些潮濕有些溫暖,如果不是牽涉著殺人案件,倒是不錯的旅遊勝地。

    神奈川動物園裏聚集的動物種類繁多,剛好又是假期,吸引了許多小孩來觀賞動物,動物園裏人潮來往非常熱鬧。

    城田刑警和三浦刑警先行到動物園員工辦公室尋找佐藤西郎,留下柯南他們在動物園觀賞區等候。步美和光彥他們也像其他孩子一樣被可愛的動物們吸引過去,完全忘記了少年偵探團來到神奈川動物園的最初目的了。

    “哇,是猴子耶!”元太指著前方的大籠子激動地喊起來。

    “那是黑猩猩,跟猴子不一樣。”柯南忍不住提醒興奮地跑向黑猩猩的元太。

    博士靈機一動,冷謎語的興趣又提了上來,笑著對少年偵探團成員們說道:“看黑猩猩前先回答我的問題吧?為什麽天上有星星呢?”步美,元太和光彥紛紛歪著腦袋認真思考起來。

    “為什麽呢?柯南,你知道嗎?”步美苦惱地向柯南求助,柯南剛想逃跑而提起的腳步懸在半空,無奈地搖搖頭,這可不是小學一年級能懂的科學知識吧?如果答出來了更奇怪。

    “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地上有猩猩所以天上也有星星。”衰一臉輕鬆地回答,隻想盡快結吏博士的超級冷謎語。

    “哇,灰原同學懂的好多啊,那麽深的知識都知道呢。”步美崇拜地望著哀。

    黑猩猩是珍貴的動物,雖然隻有兩隻,卻用巨大的鐵籠圈養著,鐵籠裏還放置著各種準備表演的道具。除人類以外,最高的動物就是黑猩猩,如果隻是單純養著供人觀賞確實不能體現它們的價值。

    看來神奈川動物園的黑猩猩有經過專門訓練,是用來表演節目的,黑猩猩的鐵籠四周已經圍滿了激動等待著表演的小孩。孩子們邊把手裏的零食丟給黑猩猩邊焦急地喊著:“麵具叔叔呢?麵具叔叔怎麽還不給我們表演節目呢?”

    “麵具叔叔會帶著黑猩猩表演嗎?”步美好奇地詢問噘著嘴巴的小女生。小女生眼睛裏閃爍著明亮的光彩,使勁點點頭:“麵具叔叔能跟黑猩猩講話呢,他可厲害呢,隻要麵具叔叔出來,黑猩猩們就可以表演好多節目!”

    柯南正想追問關於“麵具叔叔”的事情,身後傳來一陣急促雜亂的腳步聲,一群警員正繞過人群直奔動物園後山方向。

    “柯南?城田刑警讓我們在這裏等著他們呢。”蘭想喊住緊隨著警員們一起跑向後山的柯南,柯南卻沒有停下腳步,少年偵探團的其他成員們也急忙追趕上去。

    “這個臭小子!小蘭,我們在這裏等著吧。小蘭?”小五郎不屑地瞟一眼柯南遠去的身影,對女兒說著,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小蘭和博士也跟著大家一起追上前去。

    跟動物園前麵相比,後山一片荒蕪,明顯很少有人涉足這裏,柯南走向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努力往人群中探腦袋。沒有頭顱和雙手的屍體倚靠在樹幹上,血液不知什麽時候早已凝固。

    喂,小孩!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回前麵去看動物吧!”嘴裏叼著香煙,胡須拉渣的刑警斜著眼睛不滿地嗬斥柯南和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

    “鬆尾刑警,他們都是跟我們一起來調查案件的小偵探。”三浦刑警忙笑著解釋,但還是皺皺眉頭伸手擋住了想進一步靠近的柯南,搖搖頭:“不要過去,這種場麵,小孩子確實還是不要看見的好。毛利偵探,博士,麻煩你們先帶孩子們到那邊等一下,好嗎?”

    在三浦刑警的建議下,柯南和偵探團成員們由蘭和博士帶到了遠離現場的另一邊等候著,柯南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現場方向。這次被取走的是死者的頭顱和雙手,犯人這次想留下的信息會是什麽呢?

    “城田刑警,被害人使我們要找的佐藤西郎嗎?”柯南一看見城田刑警從人群裏出來就馬上跑到城田刑警麵前求證。

    “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但動物園其他員工說從衣著判斷,確實是昨夜輪值的佐藤西郎。”

    “喂!不要眼小孩子亂說了,你們東京刑警就是這麽亂來的嗎?”發現城田健和柯南交談著關於被害人情況的鬆尾藍田狠狠抽煙,被白色煙霧繚繞的鬆尾藍田,難道是不能申請成為東京刑警,所以對東京本部的刑苦帶著排擠情緒?

    總之是性格惡劣的大叔吧?看來在神奈川的調查會受到更多阻礙呢。柯南發現鬆尾藍田敏銳的目光正緊盯著自己,慌忙收斂了臉上不快的表情,換上一臉孩子氣的傻笑:“哈哈,我們是想立誌成為偵探的孩子,所以想多向刑警們學習學習嘛。”

    “哼,別給我添亂子就好了!小孩子還是適合到前麵去看黑猩猩表演。雖然如果死掉的是負責訓練黑猩猩表演的佐膝西郎,表演看來也隻能取消了。”鬆尾刑警把最後一口煙霧吹出,將煙蒂使勁踩滅,又回頭利索地吩咐同事,“回到部裏馬上讓法醫驗證死者身份。”

    “黑猩猩表演?就是‘麵具叔叔’?”哀不知何時候也湊了過來,冷冷地向鬆尾刑警提出疑問。柯南慌忙推推哀,細聲提醒:“用這種女王似的口吻是問不出東西的。”

    鬆尾刑警臉色更加陰沉起來,冷冷回絕一句:“不知道,你們不要再留在這裏了,快回去。”

    “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看麵具叔叔的黑猩猩表演。好不容易才能來看的,怎麽會這樣呢?麵具叔叔真的被殺死了嗎?我看不了黑猩猩表演了嗎?嗚嗚嗚……”哀捂著臉,帶著哭腔訴說著。

    哀的假哭演技越來越精湛了啊,博士和柯南同時在心裏感歎道。“別哭別哭!真是的.其實也沒什麽好看吧?被稱為麵具叔叔,隻是因為佐藤西郎小時候意外被硫酸毀容不得不終年戴著麵具。以後會有新的黑猩猩訓練員的.還有機今再看表演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哀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馬上抬了一絲痕跡也沒有臉,淡漠地點點頭表示明白,鬆尾刑警剛剛重新點上的香煙掉落在地上。

    “鬆尾刑警,那是犯人留下的紙條嗎?寫了什麽呢?其實我們在伊豆的時候也到了殺人現場,犯人也留下了紙條。”柯南指著鬆尾刑警從同事手中接過的透明袋子,裏買呢裝著一張沾染著泥土的紙條。

    柯南發現紙條上隻是沾著灰黃的泥土,卻沒有沾上鮮血?如果這裏是第一犯罪現場,被故意放在死者身邊的紙條應該或多或少會沾染著血液才對!

    “觸不到真相。和伊豆的‘聽不見真相’似乎有同樣的含義。”城田刑警沒有得到鬆尾的同意就向柯南他們透露了紙條內容,引起鬆尾一陣不滿的白眼。

    也許,被殺害的佐藤西郎已經觸碰到了真相,所以才被殺害,犯人割去他雙手的目的就是為了宣告佐藤西郎的被殺原因?第三位受害人的出現,讓柯南進一步肯定,這三起事件絕對是連續殺人案,而且,都跟斷頭穀遊戲有著緊密的聯係。

    真相的距離還是無法確定,但真相的麵具一定會在不懈追擊的前方被揭開!因為,直相永遠隻有一個!

    3、塔羅牌暗語

    “這就是西郎的座位,昨天晚上我們離開前,他還跟著黑猩猩練習著今天的表演……”

    “雖然西郎平時不愛說話,但跟動物倒是相處得很好,怎麽也沒想到會招惹那麽殘忍的殺害啊。”動物園員工們神情難過地低聲議論著,指了指角落裏的辦公桌。

    柯南趁著鬆尾刑警還在了解佐藤西郎親人朋友的資料,悄悄跑到辦公桌旁,台式電腦主機指示燈閃爍著,電腦程序還在運行!柯南踮著腳,輕輕按下電腦顯示器開關。

    “啊!斷頭穀遊戲!”元太正左右張望,突然看到明亮起來,漸漸出現畫麵的電腦屏幕,不禁驚恐地大喊起來。

    如果沒有猜錯,在佐藤西郎電腦屏幕上出現的應該是斷頭穀遊戲的第二關!大家隨著元太的喊聲,紛紛向電腦跑來,仔細觀察著電腦屏幕上的畫麵。

    “第二個寶盒,塔羅牌?這是什麽尋寶遊戲啊?塔羅牌也算寶物嗎?”小五郎不屑地嘲笑起斷頭穀遊戲來。

    不是這麽簡單的!柯南簇簇眉頭,一張塔羅牌己經從被開啟的寶盒裏取出,屬於玩家所有。如果打通遊戲第二關的是被殺的佐藤西郎,這張塔羅牌裏一定就隱藏著第二位被害人小林正哉的死亡線索。

    “咦?這次的寶物是‘惡魔’的塔羅牌呢。”步美伸長脖子,還不容易從圍著電腦的大人們之間的縫隙裏看到屏幕上的塔羅牌。

    對了!熱衷於星座和塔羅牌占卜的步美一定知道這張塔羅牌的寓意吧?柯南服裏閃爍希望光彩望著步美,“呐,步美一定知通吧?這張惡魔塔羅牌的意思?”

    柯南的話引起了刑警們的注意,大家紛紛用期待的眼光等候步美的解答,步美使勁點點頭,認真地解釋起來:“惡魔,可以象征是被束縛和被誘惑,又可以象征著掙脫束縛,按遊戲裏塔羅牌的擺放位置,應該是象征有貨和束縛的。”

    因為這次被害人的屍體有缺失,所以犯人的提示信息不是關於屍體的,而應該是關於小林正哉被殺害的原因!

    “遊戲怎麽無法進行下去了?”鬆尾刑警熟悉地操作著遊戲,卻無法進一步,生氣地抱怨起來。

    細心的三浦刑警提醒還在對無辜的電腦生氣的鬆尾:“鬆尾刑警怪電腦也沒用。因為這款遊戲一定也是犯人故意送給佐藤西郎的。遊戲隻設置進行到第二關,因為,第三關一定隱藏著佐藤西郎被殺的信息,犯人是不會現在讓我們知道的。”

    柯南驚訝地望著語調輕柔的三浦刑警,看來這次自己不需要假借變聲器冒充小五郎大叔的聲音來為大家提供推理線索了。“三浦刑警的意思是,還會山現第四位被害人嗎?”柯南抬起大眼睛裝出一臉疑惑的表情詢問著。

    三浦刑警臉色一沉,無力地搖搖頭:“雖然很希望案件就此結束,盡快查出三位被害人的死因,逮捕凶手,但是,按目前的形勢看來,犯人很可能繼續殺人,第四位被害人也許已經收到斷頭穀的遊戲。”

    “如果沒有估計錯誤,第四位被害人應該是佐膝西郎認識的人,甚至是送這款遊戲給佐藤的人。”城田健接著三浦的話,憂愁地推斷著。

    “還是讓我這個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破解疑團吧!你們剛才說的話都有漏洞!這次的殺人事件,其實就是情殺!從‘惡魔’的塔羅牌就可以知道。小林正哉身為有婦之夫,卻跟作風不正的橫山美音有婚外戀!從而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凶手其實就是一一小林惠英!”小五郎得意地一口氣把自己認為完美的推理宣布出來。

    這個大叔,倒是對婚外戀很了解嘛,難怪妻子會離家出走,分居那麽多年。柯南無奈地翻了翻白眼望著還沉浸在推理中的小五郎。

    的確,從小林正哉妻子的神色和話語不難察覺,小林正哉和橫山美音之間一定有著親密的關係,足以讓一位妻子怨恨的關係。

    如果小林正哉和橫山美音的死,隻是因為婚外戀,那麽為什麽會出現第三位被害人?而且按動物園員工們的說法,佐藤西郎因為小時候意外被毀容後一直戴著麵具,不喜歡親近人。為什麽會那麽容易和偶然幫助運送動物的小林正哉成為朋友呢?也許這隻是犯人有意的誤導而已,為的是讓他們找到佐藤西郎——連續殺人事件第三位被害人。

    塔羅牌裏隱藏的信息也非常重要,到底是暗指被殺的小林正哉是‘惡魔’?還是殺人者才是真正匿於黑暗中的惡魔呢?所謂的誘惑和束縛,既可以認為是指小林正哉的婚外情,但也可以認為是指佐藤西郎不敢拿下來的麵具。

    4、東京追蹤

    神奈川警部裏一片忙亂,連本來己經準備休假的法醫也忙碌地驗證被害人身份。“通過DNA,被割去頭顱和雙手的屍體確實屬於佐藤西郎。”法醫摘下口罩,長長舒展口氣,對焦急等待結果的鬆尾刑警說。

    “喂,我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得到法醫確認的鬆尾馬上拿起電話粗魯地向電話那頭喊著。柯南斜斜眼睛望著粗野又暴躁的鬆尾,是跟城田和三浦完全不同的類型呢,看起來比小五郎大叔還要麻煩的家夥。

    電話那頭的聲音還沒結束,鬆尾刑警已經揚起自信的嘴角笑著使勁蓋上手機,對疑惑的眾人宣布:“已經確定這盤遊戲光盤是從東京老字號綠石料理屋寄出來的,看來,有必要到東京品嚐一回料理啊。”

    “哼哼,既然可怕的遊戲光盤是從那裏寄出來的,很可能在那裏會發生第四起殺人事件。怎麽少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加入呢?”柯南不屑地抽動著眉毛,望著小五郎大叔嘴角明顯的口水,分明是聽到老字號料理屋,饞嘴了。

    “你是東京本部的巡警對吧?那就由你負責我們在料理屋的調查費用了哦,還有,這位從山梨來的刑警大可以先回山梨去,好好調查清楚小林正哉生前的情況和這張塔羅牌的真正意義。”鬆尾刑警態度自然地分配起任務來,指手畫腳卻完全不顧別人的尷尬,果然是個麻煩的家夥。

    柯南忍不住盯著大咧咧指點命令三浦刑警的鬆尾,鬆尾將嘴裏即將燃盡的香煙準確地吐進了垃圾箱,犀利的眼神正對上柯南的注視,揚著嘴角詭異的笑容:“怎麽了,小鬼?你有什麽不滿意的嗎?”

    “啊?咦?沒有沒有,哈哈,我也很想品嚐老字號的東京料理呢。”柯南慌忙收起偵察的眼神,哈哈大笑著摸著腦袋迎合鬆尾。

    鬆尾理直氣壯地命令三浦回到山梨去調查清楚小林正哉的事情,其實他自己何嚐不是應該留在神奈川繼續調查清楚佐藤西郎的情況?

    “好了,準備出發到東京去吧,說不定還能感傷晚飯呢。”鬆尾笑著催促起來,又轉身向走到角落裏通著電話的三浦喊道,“喂,山梨的刑警,還不趕快回你的山梨去?”

    三浦刑警神色慌張地把手機收回口袋裏,努力擠出微笑,溫和地向柯南一行人告別:“一有關於小林正哉的新情況我聯係你們的。犯人的殺人遊戲還沒結束,隻要遊戲不到最後一關,殺人遊戲就還在繼續著,就算你們回東京,也要小心。”

    柯南不舍地點點頭,還是跟三浦刑警一起合作比較安心,至少三浦刑警的推理思路目前吞來是跟自己最接近的。而且,一個小五郎大叔不夠,現在還加上一個性格惡劣奇怪的鬆尾刑警,柯南不禁擔心能否順利阻止第四起殺人事件的發生。

    車子向東京飛馳著,鬆尾刑警的駕駛技術完全體現出他的性格,柯南心驚膽戰地祈禱能夠平安抵達東京。

    “真的可以免費吃到東京老字號的高級料理嗎?”元太眼睛閃爍期待欣喜的光芒,步美和光彥也眨巴著眼睛望著博士。博士無奈地點點頭:“哈哈,但是不能點最高級的哦。啊,還有,不如先來猜個謎語,猜對了我再決定請不請你們吃?”

    “還是算了吧,博士,有柯南在這裏!我們少年偵探團絕對能夠猜到正確答案的。”光彥好心地提醒博士。柯南苦笑著動動嘴角,突然發現前排座位的城田刑警上車後一直表情嚴肅地和誰通著電話。

    城田刑警長歎出口氣,慢慢將手機放回衣袋裏。柯南好奇地趴在前排作為椅背上提出疑問:“城田刑警,幸子姐姐有沒有從伊豆傳消息過來?”遊戲第一關被取出的寶物包含的提示到底是不是真的與橫山美音的死有關,其實還不能百分百肯定。

    如果斷頭穀遊戲一開始就隻是擾亂視線和推理思路的存在,那沿著遊戲提示的線索追查下去,不僅無法知道真相,還很可能被犯人引導著向他所希望的錯誤方向走去。

    “對了,剛才就是跟幸子通了電話.伊豆警部研究過我傳遞過去的斷頭穀遊戲第一關的畫麵背景,確認是群島中的無人鳥島。在那裏,已經找到了橫山美音的身體和耳朵。”城田刑警小心壓低聲音說著,怕嚇壞少年偵探團正熱切討論向往著高級料理的元太他們。

    “那橫山美音的死亡時間是?”柯南急急地追間,到底犯人隻有一個人?還是團夥犯罪?如果是同一個犯人的連續殺人事件,在不同地區進行犯案,時間上的把握非常重要。而且,故意將死者的屍體分割,還有被灌下安眠藥的小林正哉,很有可能是犯人故意擾亂殺人時間的手段。

    城田刑警搖搖頭:“還沒辦法判斷,因為屍體被島上的繁多的鳥類……”

    “啊,好可怕!城田刑警不要說了,我怕晚上會吃不下料理。”元太邊用手捂住耳朵邊大喊起來。

    就想著吃,還說什麽要成為優秀偵探呢,真是的。柯南斜著眼睛望著害怕得蜷縮在一起的三位同伴,無奈地笑笑。“犯人的作案,似乎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麽與規律哦。說不定,東京之行會一場空哦。雖然我倒是我所謂,能吃到高級料理才是最大的收獲啊,哈哈。”鬆尾刑警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開著玩笑,但在柯南聽來卻並不全是玩笑!

    犯人的殺人方式和遺留下來的信息,表麵看來確實是有些相通點,有聯係的,但是,很可能這也是故意誤導警方調查方向的做法!畢竟成功殺害了三個人後,一定會引起各地刑警的共同追擊和調查。為了不被漸漸密集的網套住,犯人隻有先編織他的網,反過來將追擊者牽絆住!

    5、第四張遊戲光盤

    『第三個寶盒即將開啟,真相沉睡在最後的寶盒中。』電腦屏幕上閃爍著剛剛敲打上去的一行字,在黑夜裏跳動著,一張閃動白亮光芒的光盤被小心裝入白色信封。

    “這張就是綠石料理屋,看起來就像天守閣一樣古典別致呢。”蘭抬頭仰望著建築模式古雅足足有三層樓高的綠石料理屋感歎著。心裏不禁遺憾,如果新一也能一起到這樣精致典雅的料理屋來進餐就好了。

    “各位看來是遠道而來的?快請進裏麵來吧。”一位穿整齊華麗和服的少婦邁著碎步來到料理屋門口。微笑的臉上雖然隻施抹了淡妝卻很好襯托出精致漂亮的五官,怎麽看也是從古畫中走出來的優雅美女。女子抬起臉正視著門外的客人們,笑起來眼睛是彎月形狀,非常迷人,“我是料理屋的老板,鈴木京姬,這間料理屋是先夫的產業。”

    “你好你好!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這是我的名片,不嫌棄的話請收下,無論如何疑難問題都可以隨時找我的!”小五郎熱情地從口袋裏掏出名片遞到鈴木京姬手裏。

    蘭不滿地白一眼色眯眯的父親.故意快步從小五郎和京姬身旁走過,順帶狠狠踩了隻顧著看美女看得目不轉睛的父親。

    “哇啊!小蘭!啊,沒事,這孩子就是調皮,被我寵壞了,哈哈。”小五郎疼得失聲喊起來,注意到京姬擔憂的神情,又慌忙忍著疼解釋起來。

    大叔真是死性不改,難怪蘭的母親跟他分居那麽久,無論蘭如何努力攝合都沒辦法成功複合。真是沒救了,這色老頭。柯南也邊用輕視的眼光打量著一臉陶醉的小五郎邊搖晃腦袋走進料理屋裏麵。

    “第四位收到斷頭穀遊戲的人,是不是會不會出現在綠石料理屋呢?我們是不是該尋找調查一下?如果能搶在犯人前麵找到第四位玩家,是不是就能阻止第四起殺人事件的發生?”光彥突然神秘兮兮地拉著元太、步美、哀和柯南商量起來。

    喲喲,看起來還沒因為美食當前就忘記自己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嘛。而且雖然都是以疑問的不確定方式提出,但至少能夠想到盡快尋找第四位被選中的玩家就能夠阻止殺人事件,光彥還是有成為偵探的潛力的。柯南滿意地點點頭:“我們是小孩子,四處跑動尋找也不回引起注意,不過大家還是要小心點哦。”

    如果第四個獵物現在身在綠石料理場,那犯人不是也身在料理屋裏,就是在這附近。如果大肆進行搜查,確實不合適,利用少年偵探團小孩子的身份來搜索,說不定還要方便些。

    隨著一次次案件的破解,柯南深刻感受到,少年偵探團不斷成長著。恩,怎麽說,也比那個一看見美女和美酒就找不著邊的大叔要上進啊。“您一個女人要管理那麽大間老字號高級料理屋,一定很辛苦吧。有什麽禽要我幫忙的,請一定不要客氣啊!”小五郎圍著己經開始露出無奈尷尬笑容的鈴木京姬絮叨個不停。

    “這間獨立的廂房,應該足夠容納各位客人,等你們巨鼎菜單後,我再來拜訪,稍後會有人送上茶水和糕點的。”京姬禮貌地解說著,準備起身起來,小五郎卻厚臉皮地繼續追問著:“啊!我們對高級料理不是很了解呢,可以請鈴木老板為我們推薦一些嗎?”

    蘭實在看不下去,準備起身廂房,心裏嘀咕著,爸爸要是能把對美人和美酒的這份窮迫不舍的精神投放到偵探工作上去,現在的成就絕對不僅於此!媽媽也肯定早就回心轉意重新回家來了!

    “柯南?小哀?元太?步美?光彥?”蘭這才發現少年偵探團的五位成員都不見蹤影,就算元太他們隨意跑出去玩耍了,但柯南不會一聲交代也沒有就跑掉的。蘭擔憂地開始四處尋找起來,隻顧著左右張望卻沒有發現走廊迎麵快速跑向自己的人。慌張跑向自己,因為速度太快,蘭感到肩膀上被狠狠撞擊得一陣疼痛,身體也失去平衡向旁邊倒去。蘭還沒來得及看清她撞倒自己的人的麵容,對方已經消失在走廊盡頭。

    “小蘭姐?發生什麽事情嗎?你沒事吧?”柯南突然從旁邊的門裏裏探出腦袋來,望著摔倒在門邊的蘭擔憂地詢問,嚐試著扶起蘭。

    “沒事,我擔心你們,所以出來找找你們。但是真奇怪,在那麽高級的料理屋裏,怎麽有那麽失禮慌張的人呢?”蘭滿臉疑惑地望著已經不見人影的走廊盡頭。柯南牽扶起蘭,突然發現地板上的白色信封。信封不是普通的長形狀的,而是加寬的,柯南小心撿起信封,在陽光照耀下,清楚可見裏麵裝著圓形的硬物!

    “小蘭姐!你把這封信交給城田刑警他們!我去追剛才撞倒你的人!”柯南將信封塞到蘭懷裏,加快腳步跑開。

    “柯南!”摔倒的時候腳裸似乎稍微扭到,蘭剛想追趕上去,腳上卻一陣抽疼,讓蘭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隻能擔憂地望著柯南小小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內。剛才用小手掌努力攙扶自己的柯南,恍惚之間,自己差點以為是新一來到了身旁。蘭使勁搖晃腦袋,現在可不是想念那家夥的時候!必須趕快找到城田刑警,讓他們快點趕去幫助柯南。

    柯南追趕到綠石料理屋門外的時候,一輛白色高級轎車已經絕塵而去,柯南開啟眼鏡裏的追蹤裝置,總算記下了車牌號碼。從車牌前麵序號字母看來,是橫濱市的?到底是犯人?還是第四位被斷頭穀遊戲選中的人?

    但能夠肯定的是,這個人慌張中遺落的信封裏裝的就是第四張遊戲光盤。可是,無法確定第四張遊戲光盤擁有者,是無法進入遊戲程序的。而這個逃走的人,如果是被選中的玩家,是否已經進入了遊戲井開啟了第三個寶盒了呢?

    6、撒謊無形的網

    遊戲光盤拿到了,卻依舊停留在進入遊戲前的帳號密碼輸入界麵。一切仿佛又重新回到起點。不,應該說是調查追蹤的腳步,被牽引回到零點。但是,犯人的腳步並沒有停止,一定正朝著他們所不知道的方向逼近著。在犯人撤落的無形的網裏,如果不能看清方向扯斷這片黑暗的網,也許大家都會陷入困境。而現在這片網已經越來越大。

    柯南有些犯愁,輕輕倚靠在門板上,至少,要守護蘭,不能讓蘭受到傷害!

    屏風上繪製的水墨櫻花在橘紅的燈火照耀下染成一片溫暖美景。料理屋老板鈴木京姬小心冀翼地為蘭塗抹藥酒按摩著受傷的腳和肩膀,,隔壁大廂房裏已經開始豐盛的晚飯。尤其是鬆尾刑警,完全把第四張遊戲光盤的出現遺忘似的盡情享受著晚餐和藝姬的唱曲。

    “柯南,怎麽不跟小夥伴們一起享用料理呢?”細步從外麵沿著走廊靠近廂房的城田刑警發現了依靠在門外的柯南。柯南正想詢問是否有逃跑的人的消息,蘭和京姬從小廂房裏一前一後地出現。

    城田刑警察覺柯南眼裏擔優的神情,突然恍然大悟似的笑起來,摸摸柯南的腦袋:“這位小騎士,看來是在門外守護你們呢。蘭小姐的傷沒問趣吧?”柯南沒料到城田刑警也會這樣玩笑打趣,臉上不禁一陣紅暈泛開,慌忙搖頭擺手:“是大叔他們太吵了,我出來散散步。”

    蘭睜大清亮的眼睛若有所思地望著柯南,是擔心自己吧?因為遊戲光盤失落,如果逃跑的是犯人,很可能會返回料理來。而跟逃跑的家夥直接撞到的自己,應該是最危險的。所以,柯南才一直在小房間外看守者?

    “肚子好餓呢。柯南和城田刑警也餓了吧?我們趕緊回廂房吃飯吧,否則會被爸爸和元太他們吃光的。”蘭笑著拉起柯南的手走向旁邊的大房間。

    房門剛被打開,小五郎敏銳地從座位上跑出來,柯南心想,這老頭現在才記得要關心女兒嗎?會不會太遲了?

    “鈴木老板!真是太感謝您了,替我家小蘭擦藥酒,請一定要一起進餐,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小五郎直接越過門口的蘭,衝到鈴木京姬麵前熱情地提出邀請。

    喂喂,大叔你也太明顯了吧。柯南斜著眼睛望著假借蘭為理由約邀京姬的小五郎。鈴木京姬為難地望了望熱鬧的廂房,還是溫柔地點頭答應,隨著小五郎來到吃得熱火朝天的廂房裏。

    藝姬們嘹亮的歌聲,配合著傳統舞蹈,連料理的味道也仿佛回到了幕府時代。柯南也不禁沉浸在古典優雅的晚餐時間。一陣清脆的鳥鳴聲將柯南的思緒拉回現實,緊接著是一聲刺耳的撞擊破碎聲,藝姬們也受到驚嚇而停止歌唱。

    柯南記得鳥鳴聲是城田刑警特別的手機鈴聲,城田刑警對大家歉意地笑笑,快步走出房間。

    “對不起,我馬上叫人來打掃。”鈴木京姬慌張地站起身來,也跑出了房間。

    “鈴木老板?”小五郎一臉依依不舍的表情試圖挽留急忙離開作為的鈴木京姬,望著被鈴木京姬失手掉落在地碎開的酒杯,莫名其妙地感歎起來,“啊,一定是鈴木老板的手太細滑了,所以握不住酒杯。”

    笨蛋大叔!怎麽可能?柯南仔細回想著抵達料理屋以後鈴木京姬的可疑之處,眉頭漸漸深鎖起來。看不出鈴木京姬跟這次殺人事件有什麽關係,但總覺得這位代替去世的丈失繼承料理屋的老板美麗的麵容上擔憂害怕的神色不散。

    “各位,看來我們要提前結束晚飯了。剛剛得到消息,橫濱發生殺人事件,死者被殘酷地挖去雙眼,現場留下紙條提示‘看不見真相’。看來,我們還是沒能阻止第四起殺人事件的發生。”城田刑警重新回到房間的時候,臉色沉鬱得可怕,語調低沉地向大家轉達東京警部的消息。

    剛才還氣氛熱鬧,充滿歡躍音樂和美味氣息的房間頓時陷入一片可怕的黑暗。城田刑警看著驚呆的眾人,還有繼續事不關己的喝酒的鬆尾刑警,忍不住提醒催促:“如果向繼續參與這次案件調查的人,請抓緊時間跟我一起趕往橫濱,目暮警官和白鳥刑警已經在前往橫濱的路上,會在那裏跟我們會合。”

    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和博上都紛紛起身準備離開,隻有鬆尾刑警始終坐在原位上一動不動,隻是不停地往自己杯子裏添酒,還一個勁地催促藝姬們繼續歌唱。“既然神奈川被害人佐膝西郎收到的遊戲光盤是從這裏寄出去的,還沒調查消楚綠石料理屋的嫌疑,我怎麽能現在走?”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調查,其實是沉溺在美食和美女中不肯離開吧?柯南不滿地白了眼鬆尾刑警。

    “打擾您,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我們必須馬上起程趕往橫濱了。”城田刑警邊支付料理費用邊向鈴木老板解釋。柯南打量著向大家半鞠躬送客的鈴木京姬,不會看錯的,即使在古雅橘紅的燈火映照下,鈴木京姬臉色依舊因為莫名的恐懼和害怕而慘白。

    “城田刑警,橫濱的被害人跟前一位被害人佐藤西郎有關係嗎?”柯南開始在信息紛雜的腦海裏整理目前被殺害的人和有限證物的聯係。鬆尾刑警留在綠石料理屋也未必不是好事,佐藤西郎、橫濱受害人和綠石料理屋,三者之間一定存在某種聯係。隻是,在東京料理屋還沒查到任何線索就再次被帶到橫濱。

    “就像交織的網似的,命名佐藤西郎在神奈川被害,我們卻被引到了東京,結果新的殺人事件卻發生在了橫濱。感覺像被牽著繞了一圈呢,兩位被害人之間一定有所聯係,隻是我們沒有來得及發現,就被人誤導了。”城田刑警駕著車,眼睛緊緊直視前方,恨不得馬上抵達橫濱。

    7、血色鍵盤

    “目暮警官說他們己經到達橫濱生物研究所了,這次的被害人已經證實是研究員吉田野。”小五郎放下手機,向大家轉達現場所了解到的一點情況。

    吉田野,到底是不是出現在綠石料理屋又匆忙逃跑的那呢?幸好,追趕出去的時候還能通過眼鏡裏的遠距離搜查鎖定功能看清楚車牌號碼。隻要到生物研究所,找到吉田野所駕駛的車子,就能確認。隻是,為什麽第四位被害人會出現在綠石料理屋?果然綠石料理屋還是存在嫌疑的。隻不過,那個鬆尾刑警,真的可靠嗎?柯南擔憂地歎口氣。

    “柯南,如果第四張遊戲光盤裏,是遊戲的最後一關,是不是就不會再有人被殺了?”光彥彎著眉毛有些難過地詢問.第四張遊戲裏將出現的寶物,不出意料的話,一定隱藏著第三位被害人的信息。

    以此推算下去,第四位被害人的死亡信息應該隱藏在第五張遊戲光盤裏。柯南突然驚恐她睜大眼睛,若是按照這樣的方式循環下去,殺人事件的盡頭,豈不是永無止境?難道這就是犯人的挑釁?永遠跑在警方之前殺害遊戲玩家?

    “光彥,看來犯人真正想玩的遊戲,是跟我們的賽跑。”柯南憤憤地說道,光彥卻無法理解柯南的這個回答而滿臉迷茫,這是一場賽跑遊戲。如果無法破解遊戲程序,不能搶先一步打通下一關,就無法跑在犯人之前,這就是斷頭穀遊戲。不僅僅是被害人和犯人的遊戲,也是警方和犯人的遊戲。

    “雖然不太明白柯南的意思,但說起遊戲的話,我絕對不輕易認輸!我們一起努力贏遊戲吧!”光彥決心十足地握緊拳頭宣言,柯南點頭微笑著。雖然光彥看起來沒有完全理解自己的話,但如果是遊戲的話,光彥確實不會輸給任何人吧。

    幽深的夜色裏,陰冷的空氣混雜著血腥的氣息,跟前三位不同,吉田野應該是剛剛遇害不久。因為那些刺眼的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博士把元太,步關和光彥攔在門外,柯南卻悄悄隨著小五郎溜進了吉田野遇害的實驗室。

    “目暮警官,吉田野有沒有在使用電腦呢?”柯南從人群裏探出腦袋向目暮警官提出疑問,卻被小五郎一手拎起衣服領子丟出實驗室口。

    “小蘭!看著那小鬼!別讓他偷偷溜進來搗亂了。小五郎說完轉身裝出一副深沉思考的表情跟目暮警官一起討論著被害人的死亡時間和被殺原因:“因為前麵幾次殺人事件裏,被害人都是收到一張遊戲光盤。今天我們在東京綠石料理屋的時候,有人在料理屋跟小蘭碰撞後掉了一張類似的遊戲光盤。而且那個小鬼說看到車牌號碼是屬於橫濱市的。”小五郎說到這裏,有些不情願地指了指被蘭緊緊抓住的柯南。

    “是這個車牌號碼沒錯!那麽說,吉田野今天確實到過東京料理屋!”目暮警官聽完小五郎的話後,迅速地從白鳥刑警手中結果現場情況記錄的小本子確認車牌號碼,不禁驚訝地喊起來。

    柯南緊簇眉頭思索著,為什麽吉田野要帶著遊戲光盤到綠石料理屋去呢?到底是要去那裏見誰?那個引導著吉田野到綠石料理屋的人!很可能也是引導著警方到那裏去的人!

    從實驗室裏看來,吉田野並沒有使用著電腦。是因為遊戲光盤掉落在了綠石料理屋?或者,這裏根本不是吉田第一被殺現場!

    “吉田很少回東京,似乎因為在東京發生過一些事情,所以才到橫濱來的。因為他就住在對麵的生物研究所宿舍裏,所以我也不確定他有沒有離開過這裏。”因為趕著參加第二天的學術研究會,卻遲遲沒有等到吉田準備的資料而趕回研究所的教授神色惶恐地向目暮警官訴說著他們到底前的情況。

    宿舍!柯南趁著蘭不注意,掙脫了蘭的手,迅速跑下樓梯朝研究所對麵的宿舍跑去,卻沒有發現光彥也偷偷跟著他跑了出來。

    “柯南!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雖然都是足球隊的成員,但比較瘦弱的光豔腳步始終趕不上柯南,周圍又一片漆黑得嚇人,不禁朝柯南的背影大喊起來。

    柯南停下腳步向光彥做出安靜的手勢,從血液凝固狀態看,吉田野被害時間不超過一小時,犯人很可能還潛藏在研究所的某處。“光彥!你快回到博士那裏去!”柯南嚐試說服光彥。明明隻是小學一年級的孩子,明明害怕得手指有些發抖,為什麽還要跟著一起過來追查事件呢?

    “說不定,在吉田野的宿舍裏,有電腦,有遊戲第三關,對吧?所以柯南你才一個人跑出來。我想幫柯南一起破案,我不想看到有人再因為遊戲被殺。因為,遊戲明明是該讓人輕鬆快樂的東西!怎麽可以被當成殺人工具呢!太過分了!”光彥生氣而堅定地說道。

    看著光彥堅決的表情和努力表現的勇氣,柯南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光彥是遊戲的正義使者啊。”光彥也不好意思地笑起來,兩人繼續向前跑去,抬頭可以看見跟研究所隔著小叢林的宿舍區。

    一片漆黑的宿舍區,吉田野選擇一個人居住在這種地方,不會感到害怕和無聊嗎?研究所的教授支吾著說吉由野在東京發生過一些事情才到橫濱生物研究所來。也許是故意選擇逃避到這裏一個人生活的吧。

    柯南打開手表的照明功能,小心地張望周圍,走廊兩邊都是緊閉的門,哪間才是吉田野的宿舍呢?

    “喂喂,柯南?光彥?聽見嗎?”博士的聲音從柯南和光彥隨身攜帶的通話器傳來,這是博士專為少年偵探團成員們製造的聯絡通話器。

    “博士,我們在宿舍區裏,也許這裏能找到遊戲的新線索。”柯南拿起通話器回複博士,宿舍區的氣氛看來有些奇怪,還是讓博士他們過來幫忙吧。

    “啊!柯南門開著……”光彥驚恐地喊著,柯南順著他微微顫抖的手指,發現前一間房間的大門開啟著,從走廊上斜望進去,裏麵仿佛一個幽深的黑洞。

    “柯南!你們不要亂跑啊,我們馬上趕過去!”蘭在博士的通話器裏大聲叮囑著,隨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沙沙的幹擾,對話在黑暗裏中斷了。

    柯南抬起手上的照明手表找右房間的燈光開關,光彥緊跟在柯南身後,也努力借著微弱光線觀察著沉睡在黑暗中的房間。

    突然照亮房間的耀眼泛自燈光刺得柯南眼睛一陣酸疼一努力適應燈光睜開眼睛,一部正在運行電腦放置在桌麵上。柯南還上前打開被關閉了的顯示器,光彥已經按下顯示器開關。

    “啊!鍵盤!”顯示器畫麵慢慢清晰起來,不是遊戲第三關的界麵,而是登錄帳號!帳號已經被輸入,可惜是隱藏式的帳號輸入法,無法看到已經輸入的帳號,密碼一欄卻還是空白的。光彥邊喊著邊跌坐在地板上,柯南湊近鍵盤,血液染紅了鍵盤上兩個字母:IQ。是密碼?吉田野沒來得及輸入的密碼?用血液留下了信息?

    吉田野從犯人那裏得到的遊戲光盤應該隻有一張,而此刻在吉田野f電腦裏運行的遊戲,並小是通過光盤的!但為什麽場犯人要阻止吉田野進入遊戲呢?按犯人一直的作案方式,應該會讓吉田野進入遊戲第三關開啟寶盒,讓寶物出現才對啊。

    柯南小心翼翼地在不觸碰到吉田野留在字母上的血液的情況下按出“IQ”,點擊“遊戲開始”。

    “啊,真的是密碼!成功了柯南,我想我可以打通遊戲的!”光彥平複了情緒,自告奮勇要查探吉田野留下的遊戲密碼。

    “嘀嘀嘀”的聲音回蕩在空寂的房間裏,柯南眼睛裏浮現驚恐的神色,是炸彈?抬頭正對上被設置在天花板上的定時炸彈,原來,炸彈己經跟遊戲的“開始”連接在一起,隻要遊戲一被開始,炸彈就開始進入倒計時!

    炸彈倒計時的聲音,一下下仿佛敲落在柯南心髒上,隻有一分鍾時間!光彥能夠完全打通遊戲嗎?吉田野死也不留下血色信息的遊戲,很可能跟前幾位被害人程序被限定的遊戲不同,說不定,能夠抵達遊戲最後一關!

    “博士!你們不要到宿舍樓來!這裏有炸彈!”柯南邊開啟通話器向博士和少年偵探團其他成員喊著,邊使勁拽起還想繼續遊戲的光彥離開房間。

    “柯南!遊戲方式很奇怪!”光彥用力搖晃柯南,不願意離開電腦。

    必須離開,因為這就是犯人的意圖!不允許被人發現遊戲裏隱藏的秘密!隻剩下不到二十秒時間,柯南不顧一切地吧光彥拉開,努力記住電腦屏幕上遊戲題目。果然不是普通的遊戲,開啟寶盒的鑰匙,竟然是IQ測試題!

    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隆爆炸聲,宿舍樓在熊熊烈火中燃燒起來,那個吉田野最後留下的血色鍵盤,也隨著烈焰被焚毀。雖然不能破解整個遊戲,但也不是無收獲,血色信息“IQ”到底隱藏著的含義,也許正是這一連串殺人事件的重要線索!

    “柯南!”蘭悲傷的聲音在空蕩的叢林裏回旋著,柯南扶著被炸嚇得腳軟的光彥,回望衝天火焰。蘭一定以為自己來不及逃跑,被炸成碎片了吧?幸好,有隨身攜帶的小型滑板,否則大概真的已經被燒成了灰燼了吧。

    “小蘭姐,大家!我們沒事!”柯南大聲喊著向迅速跑向宿舍樓的大家揮手。真相,是不會因為爆炸和烈火的燃燒而消失不見的,犯人一定沒有弄懂這個道理吧?甚至,有些真相在烈火錘煉後會更加堅定地展現在人們麵前。

    第三章

    光與影

    1、黑夜的聲音

    火光映紅生物研究所正片天空,消防隊伍及時趕到,才避免火災蔓延到小叢林。“你們說,吉田野房間裏被安裝了定時炸彈?而且跟遊戲的開始按鍵聯係在一起?”目暮警官摸摸腦袋上從沒脫下的帽子認真思索著犯人的意圖。

    “讓遊戲開始後,距離炸彈爆炸還有一分鍾時間,犯人最大的目的好像不是把啟動遊戲的人炸死呢。”柯南拉住目暮警官衣角提示。

    目暮警官睜圓眼睛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是為了消滅某些證據?”宿舍樓轉眼間已經燒成一片廢墟,相信裏麵藏匿的讓犯人害怕的證據已經完全消失了。

    從第一件殺人事件到第四件,被卷入事件的的地區和人越來越多。本來以為快趕上的腳步,卻在這裏被切斷了,雖然這未必不是好事情。如果繼續一味追趕犯人的方向,說不定會跑向錯誤的深淵。

    犯人一定沒有發現吉田野被害時留下的血字信息,“IQ”一定包含關鍵的信息。隻是在一切還不明確之前,柯南望著周圍忙碌奔走的刑警們,湊近光彥耳旁提醒:“暫時不要告訴大家我們在鍵盤上看到的血跡,還有遊戲的密碼。”

    光彥不解地望著表情嚴肅的柯南,但還是講義氣地點點頭。柯南和灰原同學雖然也是小學一年級學生,但總覺得他們兩比大家聰明很多。尤其是柯南超乎想象的思維和推理能能力,連元太都常常不服氣地懷疑“柯南和灰原同學是不是謊報年齡啊,怎麽會懂那麽多那麽聰明”。所以,隻要是柯南說的話,光彥都會相信。

    “你們兩啊!下次再搜自離隊行動!我就把你們開除出少年偵探團哦!”元太生氣地雙手叉在圓滾滾的肚子旁恐嚇光彥和柯南。

    蘭一臉擔憂地來到柯南麵前,蹲下身體,掏出袋子裏的手絹小心為柯南擦拭被濃煙熏黑的臉。元太說的沒錯,柯南你這次太亂來了,還把光彥也拉上,萬一發生意外怎麽辦?”蘭有些生氣又心疼地責備柯南,不自覺加大手上的力氣使勁幫柯南擦拭臉頰。

    “小蘭姐,對不起,我以後不會讓你擔心了。’柯南不禁在心裏抱怨自己,無論是工藤新一的模樣還是柯南的時候,總是讓蘭為自己耽驚受怕。

    就連那次難得去遊樂場的約會,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好奇和追蹤,也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被奪取了工藤新一的麵貌,隻能以柯南的身份重新回到蘭的身邊。蘭恢複了溫柔的笑容,輕輕點頭,伸出有些冰冷的手掌默默柯南腦袋:“蘭姐姐就知道柯南是聽話的乖小孩。光彥快過來,臉上黑糊糊的,我幫你擦擦。”

    光彥紅著臉慌忙擺手:“啊,不用不用。”蘭還是笑著小心幫光彥擦抹被煙沾染烏黑的臉。

    “複仇的地獄之火,在天堂的入口燃燒不滅,前方隻有地獄之門。”午夜呢喃般的聲音隨著惡魔充滿笑意的嘴角流露出來。最後的火光被消滅在黑夜中,結束現場搜查的刑警也紛紛離去。橫濱生物研究所再次沉睡在黑暗中,對柯南來說卻再是再也無法入睡的夜,那刺眼的血色一直在眼前揮抹不去。

    因為連續殺人事件有太多未解疑問,以及還在不斷擴大蔓延,東京警部決定聯合各地區進行統一集中調查。“我和白鳥先返回東京,把目前四個地區已經搜集到的資料和證據進行整理和立案調查。毛利偵探和城田就留在橫濱,協助橫濱刑警柴田高信查吉田野的背景和人脈關係。”目暮警官頂著已對熊貓似的黑眼圈分配部署任務,看來也是一夜沒有入睡呢。

    柯南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忙追到警車旁敲敲已經上車的目暮警官的車玻璃:“目暮警官,神奈川的鬆尾刑警好像還留在綠石料理屋。”

    “對啊,綠石料理屋的嫌疑還沒調查清楚呢,交給我們吧,回到東京後我們會到綠石料理屋走一趟的。”目暮警官得到提醒,馬上理解柯南的意思,讓柯南稍微放心下來。

    如果在橫濱不能查到吉田野得到遊戲的新線索,綠石料理屋就是重要的線索,畢竟吉田野被殺之前,曾經帶著遊戲光盤出現在那裏。

    “讓各位久等了,我是負貴這次橫濱殺人事件的柴田高信。吉田野本人所有取要的資料都在他的宿台樓裏,據研究所的教授說,宿舍樓裏還有吉田野個人的實驗室。可怕宿舍樓裏所有東西都被燒毀。”柴田刑警為難的神色看來,收集回來的的資料證據一定也很少,無法展開有效調查追蹤。

    “吉田野在東京發生的事情,教授有沒有透露?”柯南還愁著要怎麽開口詢問,因為小五郎已經嚴重警告過白己和少年偵探團,再過分幹涉案件就要把大家趕回家去。城田刑警沉穩的聲音代替柯南提出迫切想知道的問題。跟聰明人一起調查,倒是可以省去很多口舌,不必費盡心思引導木魚腦袋的小五郎大叔。

    柴田刑警緊張地點頭,壓低聲音回答:“似乎是在東京醫學院的時候,和另一位實習生一起被卷入手術事故中。學院和附屬醫院方麵己經澄清事故是另一位實習生的責任,不關吉田野的事情,但事故後不久,吉田野還是沒有留在父親任職院長的東京醫學院,反而申請到橫濱生物研究所來。”

    如果吉田野被殺是跟那次手術事故有關,反而很難跟前麵三件殺人事件聯係起來了。柯南簇著眉頭認真思索著,但還是無法將四位被害人完全聯係起來。單獨將吉田野事件獨立來看的話,也許現在唯一可以追尋的就是東京醫學院,還有那次手術事故的真相。

    城田刑警舒展口氣,笑著向大家說:“看來我們也要返回東京了。小偵探們,出發吧?”步美、元太和光彥對城田刑警的稱呼似乎非常滿意,探案的興致莫名高漲起來,紛紛信誓旦旦地宣言“一定要把犯人抓住”。

    “城田刑警,你這樣哄騙小孩子是不對的,會讓他們看不清楚顯示。犯人來是讓我們這麽兜兜轉轉的,到底想幹什麽呢?不過,能回東京也不錯!而且,我覺得很有必要再去綠石料理屋走一趟!”小五郎邊係上汽車安全袋,邊自言自話似的嘟噥著。

    “剛才目暮帶官已經說他會親自去綠石料理屋了哦。”柯南已經開始憧憬綠石料理屋的小五郎。這個笨蛋大叔,全部都寫在臉上了,真丟臉,根本就是想見到綠石料理的美女老板吧。

    2、扭曲的記憶

    作為偵探或刑警,總會被卷入許多迷霧重重的案件中,但尋找到最後的真相,不讓事件成為遺憾和扭曲的記憶,就是偵探存在的理由。柯南一直都堅持這樣的信念,想破解案件疑團,想找到那個隱身在黑暗中的犯人,為的是讓被害人和犯人都能夠直麵事實。偵探的使命.就是不讓任何扭曲真相的記憶留在人們心中。

    但是,在許多不為人知的角落裏,還是無法避免地出現了被扭曲的謊言,虛假的麵具不可能成為真實,最後隻會留下扭曲的記憶。

    “大家聽聽廣播吧!生活裏怎麽能缺少動聽的聲音呢。”小五郎邊提議邊打開汽車裏的播音裝備。廣播裏傳出甜美的聲音,正播放著關於各地的新聞消息。

    博士也突然提起興趣說道:“那我也來出個謎語考考你吧?豐富的生活裏怎麽能少得了有趣的謎題呢。”

    哀無奈地望一眼興致勃勃的博士,悄悄歎口氣,扭頭望著窗外急速消失在視野中的風景。步美似乎也對博士的謎語不感興趣,一臉失落地越過哀的腦袋望向窗外,低聲呢喃著:“家裏一定準備了很多新年美食呢,真想回家。”

    本來隻是短暫的小探險,卻演變成一趟漫長複雜的旅程,也難怪步美會開始想家。哀羨慕地望著步美,元太和光彥也一樣,他們都是有能夠回去的溫暖的家的孩子。在那個屬於他們的港灣,有溫柔的家人。

    而自己,從失去唯一的姐姐那天開始,無論是作為黑暗組織逃跑叛徒“雪莉”,還是作為被博士收留的灰原哀,心沒有一刻停止漂流。

    “聽好問題了哦,下雨的時候,為什麽廣播員每天都不敢出門?”發現孩子們都一副漫不經心,毫無興趣的表情,博士故意抬高了聲音引起大家的注意。

    “因為沒有帶雨傘?”元太馬上回答道,因為這次的題目看起來似乎很簡單,說不定會被自己猜對!因為每次得出正確答案的,不是柯南就是灰原同學,元太非常羨慕他們,總是期待著哪次自己也能帥氣地說出答案。

    博士神秘兮兮地笑著搖搖頭。“難道是因為長得太難看不敢出門?就像,動物園那個麵具叔叔?”步美突然眼神裏充滿恐懼地地顫抖著聲音望著博士提出自己的看法。博士和蘭同學用擔憂的眼神望著步美,柯南也明顯地嚇了一跳,看來殺人事件在步美心裏還是留下了些不好的記憶呢。關於那個動物園被毀容被殺害,不能為孩子們表演黑猩猩節日的“麵具叔叔”。

    “步美的答案也不對,是吧,博士?”柯南為了讓大家不過分被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可怕氣氛感染,平時最不願意回答博士的冷題,這次卻主動進行解說,“下雨,取‘雨’字部首,再和‘每’合在一起,而且廣播員播音的時候都在室內,加上雨天潮濕,由此可以推斷廣播員不出門的原因是,因為她是‘黴女’。”

    元太,光彥和步美眼裏紛紛閃爍崇拜的光芒,在她們心裏,隻有柯南能夠如此完美地推理出博士的謎題……雖然,是那麽讓人冷得發抖的無聊謎題。但無論如何,在追擊可怕案件的同時,柯南還是是努力安撫同伴們的情緒,這點讓哀非常佩服。也許,自己也是多虧了這樣的柯南,才能夠慢慢走出失去姐姐,無依靠的的虛無黑暗隧道,開始嚐試更勇敢地尋找自己的方向。哀笑著輕輕鼓掌:“不愧立誌成為平成年代福爾摩斯的——小偵探哦。”

    “如果是柯南的話!一定能做到的!”步美完全把剛才浮現的可怕記憶拋到腦後,一臉仰慕神色地對柯南說。蘭睜大眼睛定定地望著柯南,新一?成為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那不是新一那家夥整天掛在嘴邊的大話嗎?蘭心裏一直堅信,如果是新一的話,也許真的能夠做到。

    “果然沒有能夠難倒我們柯南的謎題啊,哈哈。”博士哈哈笑起來,看著孩子們重新展露笑容,也稍微放下心來。本該是難得的輕鬆假期,卻讓孩子們看到了可怕的殺人事件。但是作為少年偵探團的一分子,博士知道,這些孩子即使有點害怕也不會就這樣退縮的。

    廣播新聞結束,進入觀眾心聲時間。“人家好,歡迎準時收聽高橋杏為您帶來的真心傾訴時間。”高橋杏向聽眾解說自己正在打開觀眾的信件,準備挑選最值得傾聽的故事,讀出來跟大家一起分享。廣播裏傳出紙張慢慢打開的摩擦聲,高橋杏甜美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顫抖不安起來:“這是一封來自一位叫吉田野先生的,懺悔信。”

    “吉田野?這名字聽起來怎麽那麽耳熟啊?”小五郎本來已經進入半瞌睡狀態,因為播音員奇怪顫抖的聲音也清醒了一半。

    大叔果然還是適合被喚作“瞌睡的小五郎”更合適啊,柯南白了眼打著嗬欠的小五郎:“吉田野不是剛剛在橫濱被殺的研究員嗎?大叔年紀大了,記性那麽差。”

    高橋杏似乎調整了激動的情緒,聲音稍微恢複平靜,開始向聽眾念著吉田野的懺悔信:“我們曾經是一起向往著東京醫學院的同伴,但哪裏已經成為父親為了我強行扭曲事實的醜陋之地。即使逃跑,可怕的真相還是一直在身後追趕著我,一直到地獄門口。等待我的,隻有那道通向地獄的大門。”

    “這封信真的是吉田野自己寫的嗎?”柯南疑惑地自言自語著,卻被敏銳的城田刑警聽到:“也可能是知道了吉田野所說的被扭曲的事實的人,更可能是,犯人寫的。”小五郎不解地望著表情認真的城田刑警。

    城田刑警加快速度,東京醫學院裏,一定藏匿著這封“懺悔信”裏所說的“扭曲的事實”。

    汽車裏好不容易因為博士的冷謎語而稍微活躍輕鬆的氣氛,又再次陷入了緊張中。柯南卻發現了另一個可疑之處,汽車裏正在播放廣播節目的頻道指向千葉縣!為什麽吉田野,或者犯人,要把這封懺悔信寄到千葉廣播台去呢?“城田刑警,可以試著調到其他地方廣播頻道嗎?”

    在柯南的要求下,城田刑警示意身旁的小五郎轉換廣播頻道。因為是中午休閑時間,很多廣播頻道不是歌曲推薦節目就是聽眾互動。“剛剛這封懺悔信,雖然吉田野先生沒有說明是什麽事情,現在的情況。但我們還是祝福這位真心懺悔的先生能到得到原諒吧。”東京廣播台的聽眾來信點歌節目,看來也收到了吉田野的懺悔信。

    “看起來,不像是吉田野自己發送這些懺悔信呢,如果是每個地區廣播台都發送了。”城田刑警皺皺眉頭說。

    犯人是故意想讓警方知道這個消息吧,所以才如此大範圍地向各廣播電台節目發送信件。那就如犯人所願吧!柯南恨恨地握緊拳頭,即使吉田野的過去存在著扭曲的事實,但也不能成為殺人的原因!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犯人逃掉!

    3、審判者

    東京學院院長吉田清輝一臉嚴肅地端坐在院長辦公桌後,對來訪的的城田刑警和自稱名偵探的小五郎充滿敵意,用灰冷的眼神迅速掃視了柯南他們一眼,聲音低沉憤怒地說:“竟然帶著一群小孩來調查?真是莫名其妙!”

    小五郎一臉得意地瞟一眼柯南,笑著解說道:“他們是跟著我一起來,向我學習如何成為名偵探的少年偵探團。”雖然這樣的解釋在柯南聽來.根本就是大叔在自誇而已!剛才不曉得是誰一路上吵著要到綠石料理屋,還睡得差點被大家遺忘在車上,完全是標準的“瞌睡蟲偵探”。

    “哼,有什麽事情就簡短點說清楚。我還趕著參加學術講座。”吉田清輝冷酷的話語讓柯南反感,兒子在橫濱遇害,身為父親竟然一心惦記著自己的事業。不但對兒子的死沒有半點關心,不,應該說,這個人恨不得跟吉田野被殺事件劃清關係。

    柯南覺得,自己似乎能夠理解為什麽今天也不願意留在東京醫學院,而選擇到橫濱去工作了。麵對這樣的父親,也許隻會受到巨大的壓力和束縛而已。

    “關於您兒子吉田野的事情,希望您能合作,把真相告訴我們。關於五年前的手術事故。”城田刑警也不客氣地直接進入主題,提出讓吉田清輝臉色瞬間慘白的問題。

    “你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必須趕去學術講座會場了。”吉田清輝刷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努力平複不穩的語調,但還是不難聽出蒼老聲音中的顫抖。

    “柯南!快看,是那個遊戲!”不知何時跑到吉田清輝辦公桌旁邊的步美驚喜地指著桌麵上的電腦向柯南喊道。

    吉田清輝緊張地迅速直接拔斷電腦電源,不讓城田刑警和柯南看到電腦屏幕。

    “請配合我們的調查!否則,您的生命也有危險。”城田刑警不客氣地恐嚇努力掩藏著什麽的吉田清輝。

    “我什麽也不知道,這個隻是遊戲的截麵圖片,今天早上不知道誰用郵件發給我的。”吉田清輝聲音顫抖,卻也不像在說謊。犯人並不想把第三件寶物的信息漏掉,而且犯人又比警方提前一步行動,把信息傳遞給吉田清輝。不,應該說,是利用吉田清輝來告訴他們第三件寶物是什麽。

    步美湊近柯南耳旁,小心觀察著吉田清輝的表情,有些害怕地告訴柯南自己所看到的畫麵:“有那麽沒有杯蓋和杯柄的杯子,還有‘惡魔’的塔羅牌,第三件寶物也出現了,是‘審判’的塔羅牌。”

    “步美,審判的塔羅牌象征著什麽呢?”柯南焦急追問著,步美雖然還是有些害怕吉田清輝恐嚇的可怕眼神,但隻要柯南在身邊,就不會畏懼!不美也要像光豔一樣跟柯南共同追查真相!步美這樣想著,堅定大聲地解說起來:“在塔羅牌裏,‘審判’本身的意義是‘複活’和‘重生’,但也有字麵的意思,必須接受新的審視和判定。”

    “什麽審判!小鬼,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做過任何需要接受審判的事情!”吉田清輝完全不顧作為院長的身份儀態,拚命搖晃頭發花白的腦袋拚命否認。

    所有人都團聚到吉田清輝辦公桌前,隻有小五郎還舒適地坐在沙發裏品著院長女助理剛才送進來的咖啡。柯南靈機一動,悄悄抬起手表,發射短時效麻醉針,看準時機,小五郎剛放下咖啡,滿足地準備起身,柯南按下發射,麻醉針讓小五郎重新坐倒在沙發裏,進入短暫的睡眠。

    柯南躲在博士身後,拉起領結變聲器,轉換成小五郎的聲音:“吉田野已經寄了信到各地廣播台,相信今天以後,大家都會了解那件您努力隱藏的事情的真相。難道您希望自己兒子這樣悲慘地死去?為了您自己虛無的名譽,連兒子的死也不願意追查?不要讓錯誤再繼續重複了,扭曲的事實,一次就足夠了。”

    大家紛紛望著坐在沙發裏發出犀利問題的小五郎,城田刑警也不禁感歎,原來毛利偵探認真起來也很有魄力嘛。

    “是我做錯了嗎?不可能!我沒有錯!是小野太懦弱了,我的兒子不該那麽懦弱的!不過是一次意外手術事故,我不允許這樣的意外毀了吉田家世代的從醫名譽。”吉田清輝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幹瘦滿是皺紋的手指拚命抓著稀疏的頭發。

    隻有冷酷地否認自己的錯誤,才能夠讓他繼續維持著院長的高傲。醫生的生涯,隻要一次錯誤的失敗和事故,都可能被毀。

    “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想審判吉田野的人,您能想得到是誰嗎?”柯南繼續用還昏迷著的小五郎的聲音追問。

    吉田清輝慢慢抬起頭,突然睜大驚恐的眼睛:“一定是他!那個跟我兒子一起成為東京醫學院實習生的佐藤西郎!他不過是個孤兒,又是終年戴著麵具的怪人,比起我們吉田家的名譽,犧牲他的前途是唯一的選擇!”

    佐藤西郎?柯南和大家同時瞪大驚訝的眼睛重複著這個並不陌生的名字,確實是神奈川的被害人!戴著麵具的佐藤西郎!

    可是,佐藤西郎是第三位被害人,也就是說“審判”的塔羅牌應該包含著關於他被殺的消息。雖然根據前一張塔羅牌的情況分析,這張“審判”或許也同時指向佐藤西郎和吉田野。

    “審判,也有重生的意思?如果因為吉田野的死,還有五年前事故真相的揭發,是不是意味著,佐藤西郎就能夠得到重生?會是這樣的嗎,城田刑警!”柯南用小五郎的聲音分析著。

    沒有人發現是柯南假借小五郎的身份在推理,大家都不可思議地望著低垂著腦袋的小五郎。城田刑警更是驚訝得說不話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難關目暮警官一直說毛利小五郎偶爾會爆發精湛的推理理論。

    “看來,目前最關鍵的人物,就是‘審判者’!”城田刑警反應過來,趕緊跟上思路,心裏還在讚歎小五郎的推理。

    “你們說佐膝西郎已經被殺?而且在我兒子被殺之前?”吉田清輝一臉難以置信的茫然,又莫名其妙地搖搖頭低聲嘟噥道,“不可能啊,怎麽可能呢,那個男人,一定是他殺了我兒子的啊。那件事故的真相,連接受手術的當事人都不知道!”

    柯南迅速跑到沙發旁,使勁推醒小五郎,趁小五郎還沒完全清醒,重新使用自己稚嫩清亮的聲音提問:“被施手術的患者是誰呢?”五年的時間,說不定那位患者從誰那裏得知了這件事情的真相,所以要向真正的事故負責人報複?

    小五郎使勁敲打坐在自己身旁的柯南腦袋:“臭小鬼!別亂發問!”

    “難道是那個女人?可是手術結束後,她明明以為是佐藤西郎的錯誤誤判斷導致她變成瘸子的啊。怎麽會發現事情的真相呢?”吉田清輝顫抖著手握住桌麵上的杯子,努力將杯子送到嘴邊,想喝水鎮定自己激動的情緒。

    “冒昧問一句,那位女患者的姓名是?如果佐藤西郎不是殺害您兒子的凶手,那這位女患者的嫌疑就是最大的。畢竟犯人給您也寄了遊戲,而且遊戲的信息提示,您兒於的死,很可能是出於複仇。”城田刑警委婉地勸說吉田清輝配合調查,柯南也放心地舒展口氣,看來借“沉睡的小五郎”聲音引導到這裏,接下來可以安心交給城田刑警了。

    “高橋杏,我記得那時候她一直哭喊著要代替我兒子承擔責任的佐藤西郎把殘缺的腳還給她。”從吉田清輝口中說的名字,雖然有些模糊不清,但柯南記得,是剛剛在廣播裏聽過的其中一個名字。

    “毛利偵探,如果沒記錯的話,高橋杏,似乎是千葉廣播台剛才主持觀眾心聲故事的播音員!還念了吉田野名義寫去的仟悔信!”城田刑警迅速反應過來,讓柯南也確定了,的確是這個名字。

    柯南和城田刑警同時望著吉田清輝求證:“那位患者,您知道她後來去了哪裏嗎?是不是在千葉當廣播員?”可惜,就吉田清輝卻茫然地搖搖頭:“佐藤西郎願意承擔責任,賠償了那女孩一筆錢,我沒有出麵再去接觸,實在不清楚。”

    最終的審判,也許是重新矯正錯誤,也可能是製造了新的錯誤。而審判者,即使是神,也不能擅自用死來進行審判。

    真相必須是光明地展現在世人麵前的純淨的,如果用潛藏於黑暗中的報複手段來強行恢複被扭曲的過去,那雙複仇之手也會因此受到更大傷害的!

    4、編製夢想

    東京的街頭雖然冷風陣陣,但新年將至的熱鬧氣氛依舊,因為假期和新年的到來相約逛街的男孩女孩們臉上掛著美好幸福的笑容。城田刑警突然停下車,對後麵兩排座位的少年偵探團提議:“到千葉找高橋杏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你們就暫時留在東京,也可以先回家休息。”

    “真的嗎?那就辛苦城市刑警了!”小五郎欣然愉快地接受城田刑警的意見,柯南不死心地死死靠在車座上,沒有隨大家一起下車。小五郎歪歪嘴巴示意蘭把鬧別扭似的柯南拉下車,“蘭快管管那個不懂事的小鬼。”

    蘭彎下腰,向柯南伸出掌心:“柯南,一起回家吧,新年的禮物,不是還沒給你買嗎?”雖然破案也很重要,但蘭不希望看到柯南變得像新一那樣,滿腦子隻記著案件的事情。更何況柯南還隻是個小學生,不應該被過分卷入這些可怕危險的事件去,還有少年偵探團的其他孩子。也許暫時留在東京,等待東京警部那邊的消息,再一起追查更好。

    “相信會很快會再見的,柯南。而且說不定目幕警官他們有新的發現也需要你和毛利偵探的幫助。”城田刑警笑著勸說柯南,心裏不禁感慨,這個孩子確實不簡單,說不定會成為比毛利小五郎更優秀的偵探吧。

    望著城田刑警車子急速遠去,消失在街道轉角,柯南長長呼出口氣,在寒冷空氣裏變成冉冉的白煙。真害怕自己稍微停下腳步,就會在也追不上犯人的腳步。雖然城田刑警遠比身邊這位已經開始嚷嚷著要回家好好補充睡眠的大叔可靠的多。

    “難得出來了,不如逛逛街,買點新年禮物?”博士向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建議,發現柯南和哀還是沒有反應,博士又補充說明,“為了獎勵你們這幾天來努力解答謎語,還有認真調查案件,博士就送你們每人一份禮物吧。”

    步美、光彥和元太紛紛雀躍地跳著大聲讚成,哀也露出淡淡的笑容:“雖然也沒怎麽努力就解答了博士您的題目,不過能得到禮物也不錯。”父母在自己小時候就去世,唯一的親人姐姐去世後,有多久沒收到新年禮物了嗎?偶爾收到禮物,應該也不錯吧。

    “我也會送柯南新年禮物的哦,喜歡什麽可以盡管告訴我。”蘭微笑望著柯南。最想得到的新年禮物,也許是能夠恢複工藤新一的模樣吧。可惜這份禮物還是沒辦法得到吧。

    蘭突然低垂著眼睛,神情失落地低聲嘟噥著:“要是新一能夠回來就好了,大家一起過新年會更熱鬧呢。”原來這個也是蘭的新年願望嗎,也許,到時間該給蘭打個電話了。

    因為必須小心維持著柯南和新一兩個不同的身份,在蘭身邊的時候,新一的手機一定會處於長期的關機狀態。隻有在新一主動聯係蘭的時候,蘭才能夠跟新一通話。雖然每次都以偵探工作太忙,事件還沒解決為理由,但一想到蘭在電話另一邊失望的神情,柯南心裏就會一陣疼痛。

    “我想要最新的模型,可以嗎?”光彥小心地詢問博士,元太歪著腦袋尋思著想得到什麽禮物,突然看到對麵馬路的壽司店,忍不住說道:“禮物可以是一年份的壽司嗎,博士?”

    元太的嚇人要求,博士的為難害怕表情,讓大家忍不住大笑起來。“哀想要什麽禮物呢?”柯南笑著問身旁依舊沒有笑容的哀。

    “你想不到答案嗎?我以為柯南的話一定知道呢。”哀故意揚起嘴角,眼睛裏帶點狡黠地對柯南說,不等柯南回答就轉身跟上大家的腳步朝對麵的馬路的玩具模型店走去。

    “喂喂,太看得起我了吧?女人的心思,我可不擅長。”柯南無奈地笑笑搖搖頭小聲自言自語。如果自己能夠更體貼,更懂得女孩的心思,也許跟蘭的關係也不至於一直停留在“青梅竹馬”吧。

    光彥和元太都如願得到了最新款式的機器人模型,步美卻突然不見蹤影。“剛才還在這裏呢,可能跑到旁邊其他商店了吧。”蘭邊說邊走到旁邊裝飾漂亮的精品店門口探望,“果然在裏麵呢。”

    “博士!我要沒這團毛線。”眾人推開精品店玻璃門走進店裏,步美懷裏已經抱著一團藍色毛線,語氣堅定地對著博士說。

    博士和藹地笑笑,來到付款台,步美心滿意足地抱緊懷裏的毛線幸福地笑起來。

    “步美要編織圍巾嗎?”蘭望著精品店裏顏色多樣的毛線,新一那家夥獨自在外麵偵查案件,天氣越來越冷了,也不曉得有沒有穿多點衣服,有沒有戴上圍巾。

    步美抬起笑臉,因為羞澀而微微泛紅的臉顯得更加可愛,使勁點點頭,悄悄瞟一眼好奇張望店裏可愛精品的柯南:“步美要親自為柯南編製圍巾!而且,傳說隻要編織圍巾的時候,不斷地向毛線許願,把願望編織出來就會實現呢!”

    “啊?其實我不是很冷,不用特意為我織圍巾的。”柯南不自然地抽動嘴角,擺擺手試圖勸說步美不用那麽麻煩地為自己編製圍巾,卻遭到蘭和哀同時的鄙視注視。

    “這是步美的心意,怎麽可以這麽說呢,柯南。”蘭認真地指責柯南,哀也不滿地望著柯南,冷漠的臉上分明寫著“柯南是個不懂女孩心思的笨蛋”。

    柯南正為難著要如何挽回自己的失語,同時得罪了三位女士的錯誤。光彥和元太同時抱怨起來:“為什麽隻有柯南有親手編織的圍巾禮物啊,我們也想要編織著願望的溫暖圍巾。”

    步美別過臉去,堅定地拒絕,駁回元太和光彥的抱怨:“我隻給喜歡的人編製圍巾,而且隻買了藍色的,是專為柯南挑選的顏色!”

    “別看著我,我不會做這種傻事的。”哀注意到光彥和元太可憐的目光正慢慢轉移到自己身上,迅速擺手搖頭阻止了兩人的幻想。

    “好了,不要難過了,蘭姐姐給你們編織圍巾,好嗎?”蘭仔細挑選起毛線,邊詢問著興奮不已的元太和光彥喜歡什麽顏色邊挑選質地柔軟的毛線。

    柯南斜斜眼睛,望著幫元太他們挑選毛線,答應為他們編織圍巾的蘭,心裏羨慕著,自己也想收到蘭親手編織的圍巾耶。

    隻要在編織的時候心裏不斷祈禱許願,編織出來的圍巾就能夠實現願望嗎?蘭把為元太和光彥挑選的毛線交到歡躍的兩人手中,又繼續挑選了一團新的毛線。如果願望能夠實現,說不定新年的時候,能夠親手為新一戴上圍巾呢。

    5、重生的羽翼

    大叔打呼嚕的聲音實在太吵了,柯南刷地掀起棉被,小心離開房間。目暮警官說綠石料理屋沒有新的進展,其他地區的調查也還沒有準確完整情況的匯報,哲時還無法展開大型搜查,隻能暫時靜候著消息。

    柯南心裏的不安卻莫名地越來越明顯,即使回到毛利家,還是無法安睡。柯南想到廚房喝點水平穩心情,突然發現蘭的房間還燈火通明。

    明明在各縣走了好幾天,蘭應該很疲倦了吧?竟然那麽晚還亮著燈不休息?柯南好奇地躡手躡腳來到蘭房門外,手手指輕輕敲落在門上:“小蘭姐,還沒睡嗎?”

    “柯南?你怎麽那麽晚還不睡覺?啊,一定是被我爸爸的呼嚕聲吵醒的吧?”蘭打開房門驚訝地望著頭發有些蓬亂的柯南,探著腦袋望望小五郎和柯南的房間傳來的怪聲,不禁會意地笑起來。

    柯南往蘭房間裏探了探腦袋,發現地上滾落著好幾團毛線:“小蘭姐是在幫元太他們編織圍巾嗎?”柯南心裏有些羨慕,蘭還沒親手為自己織過圍巾呢。大家都說,女生隻會為最喜歡的男生織圍巾……當然,如果現在蘭為自己編圍巾,那是因為把自己當成和元太他們一樣的小孩看待而已。

    燈光照耀下蘭白皙的臉上有些泛開紅暈,輕輕搖搖頭:“現在織的是,想送給新一的圍巾。也不知道那笨蛋喜不喜歡藍色。因為步美說編製圍巾的時候祈禱許願的話,願望就會實現,所以,我想稍微試一試。”

    蘭在為自己織圍巾?柯南心裏暖暖的氣息蔓延洋溢著,瞬間又灰暗下去,蘭滿心期待地為自己編織圍巾,甚至相信步美說的天真的傳說。但是,如果自己不能如蘭所願,在圍巾完成的時候,以新一的摸樣回到蘭的身邊。寄托著願望,相信著希望的蘭,是不是更難過呢?

    “小蘭姐,明天不是還約了園子姐一起參觀電視台嗎?早點休息吧。”柯南突然想起今天剛回到東京,蘭就接到好友鈴木園子的邀請去參觀東京電視台。難得的假期,蘭卻因為這次連續殺人事件沒有好好放鬆,雖然園子是個自戀又大咧的家夥,不過有她陪著蘭,會讓蘭更愉快輕鬆些。

    蘭點點頭,提醒柯南:“柯南也快點睡覺吧,明天一起去電視台吧,我跟園子說了,會帶上你一起去的。”

    柯南乖乖地答應著,退出蘭的房間,伸手為蘭關上房門,蘭還在收拾著毛線。柯南小心推開房門,確認小五郎還在呼嚕呼嚕大睡著,悄悄拿走變聲器領結和作為新一聯係蘭的手機。

    新一會喜歡藍色嗎?蘭將毛線整齊擺放在桌子上,望著桌麵上安靜的手機,如果先打個電話確認那家夥最喜歡的顏色也許更好吧?但是,新一的手機從寒假開始就沒有開啟了,到底在忙什麽案件啊!

    期盼了多久,每天總是不斷翻看的手機號碼,真的出現在震動閃爍的手機屏幕上!蘭迅速放下接聽鍵,仿佛再遲一秒,這個電話就會像夢一樣消失。“喂,新一?你到底在忙什麽啊?東京這邊出現很棘手的事情,總覺得這次單憑爸爸很難解決,你就不能回來幫忙嗎?”

    柯南忍住寒冷的風,努力保持鎮定的聲音,通過變聲器轉換成新一的聲音:“對不起,蘭,我這邊的案件也很棘手。我聽說了,你們最近一直因為連續殺人事件到處奔走的事情。不過我相信真相很快能查清的。”當然不是靠你家又笨又呆的大叔,柯南心裏補充著。

    “新一……藍色圍巾,你喜歡嗎?啊,因為答應為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織圍巾,天氣很冷,所以,順便也幫你織。”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害怕心裏真正的願望被新一察覺。其實對案件敏銳的新一,對自己的心思一直都非常遲鈍,是不可能輕易察覺的。

    “蘭,謝謝你,啊噴!”柯南冷的縮了縮脖子,心裏還是趕緊回屋裏去,免得明天感冒了讓蘭擔心,“你早點休息吧。”

    “喂,喂?新一?笨蛋!我還沒說完呢,天氣那麽冷,自己要多穿衣服……”蘭還緊緊握住手機,忙音的電波刺激著耳膜,仿佛陣陣流淌到心髒,一陣陣的心疼。

    蘭的房間一片漆黑,柯南也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小五郎還在沉睡中,嘴裏小聲喊著分居的阿姨的名字。雖然對美女毫無抵抗力,又好色又傻氣,但是對大叔來說,妻子妃英理始終是他心裏最重要的女人吧。

    園子一大早就跑到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大喊起來,一副精神亢奮的樣子:“喂!蘭!柯南!快點快點!大型電影發布會,能看到很多明星呢!”

    身為鈴木財團的大小姐,怎麽會養成這種個性呢?柯南斜斜睡眠不足的眼睛,嘴角無奈地抽動著對樓下不顧儀態大喊的園子喊道:“我們馬上就下去了。”

    “我們真的可以進去去參加發布會嗎?”前往電視台的路上,蘭有些擔憂地詢問興致高漲的園子。

    “笨蛋,當然可以!我們可是貴賓座上的哦。這部電影的投資商可是我們鈴木財團!”園子毫不掩飾鈴木集團的顯赫財力,但柯南還是無法把大小姐和眼前總是少根筋似的園子聯係在一起。

    “喂!柯南!園子姐!小蘭姐!你們好慢啊。”還沒到電視台入口,柯南就看到元太正向自己大喊著揮手。這些家夥也來了啊?柯南無奈地笑笑,早該料到,那麽有趣的事情,這幾個好奇心旺盛的小鬼怎麽可能會錯過。

    博士也哈哈笑著說道:“本來計劃的鬼頭嶺探險卻演變成連續殺人事件,所以為了補償孩子們的假期活動,難得園子又熱情地邀請我們,就一起來參觀電視台,參加發布會了。”

    走在電視台裏,就像穿越到電視電影裏去一樣,不斷地跟那協平時隻能在電視屏幕上看到的人們擦身而過。元太,光彥和步美都忍不住興奮地喊著熟悉的演員們的名字,甚至跑上前去向人家索要簽名。

    “怎麽會找那種女人來擔任主角啊!”

    “因為剛好是瘸子的角色吧?”從柯南身邊走過的兩個女人聲音尖銳地發出議論和嘲諷。

    柯南疑惑地望著百年發出詭異笑聲邊遠去的女人,瘸子?園子家投資的電影,是講述關於瘸子的故事嗎?還真是特別的題材。

    “柯南?快進場吧,不要走丟了哦,這裏人很多。”蘭發現柯南還在發呆,笑著牽起柯南的手往會場裏走。

    電影發布會現場已經聚集了多家媒體記者和工作人員,柯南一行人在園子的帶領下來到了觀眾席的最前排。園子得意地笑著提醒元太他們:“等一下可是能夠近距離看到很多明星哦,千萬不要太失態太興奮哦。”

    元太和光彥乖乖點頭答應著,柯南卻暗暗嘲笑一本正經教育提醒別人的園子,要是師哥有型的男明星出現在台上,恐怕最有可能太興奮太失態的是人園子吧。

    電影發布會上燈光瞬間暗淡下來,台上巨大的布幕慢慢出現電影的相關信息。

    “電影《女播音員》是根據發生在高橋杏身上的事情改編而來,曾經夢想成為最頂尖女演員的高橋杏,擁有天生的表演天賦。卻因為五年前一場意外車禍,導致殘障。這次的電影,可以說是講述高橋杏以殘疾人的身份重新成為演員的勵誌片。”發布會主持人邊走到布幕下,邊解說著不斷出現的電影宣布畫麵和演員介紹。

    “園子姐!高橋杏是不是千葉廣播的播音員?”柯南努力壓低聲音詢問正看得入神的園子。園子疑惑地望著一臉著急的柯南,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看不出來,你這小鬼對美女也很有研究嘛。”

    “到底是不是啊?這個高橋杏!是不是五年前曾經發生意外,還卷入了手術事故,現在是千葉播音員的那個高橋杏?”柯南沒有理會園子的玩笑,疑惑地點點頭:“是啊,所以我才說你小子很有研究,了解得那麽清楚。”

    審判,是重生和複活的意思,看來,斷頭穀遊戲出現的第三件寶物——審判的塔羅牌,不僅是指向佐藤西郎,也同時指向了吉田野和高橋杏!如果高橋杏重新得到演出機會,體現的是“重生”,吉田野和佐藤西郎則因為五年前事件真相的“審判”,也得到“重生”,那高橋杏也有危險!

    “對高橋杏小姐來說,這將是她重新獲得羽翼飛翔的機會!下麵我們有請,高橋小姐!”

    柯南緊緊地等待著高橋杏出場,得馬上通知目暮警官他們才行。而且,高橋杏來東京參加電影發布會,城田刑警到千葉也撲了空。

    6、彼岸花

    主持人話音剛落,全場一片寂靜,大家都期待著這位奇跡般重新得到上帝眷顧的女播音員的出場。

    “高橋小姐呢?難道是想故弄玄虛?”等待得有些不耐煩的記者開始發出刁難和嘲笑。主持人也緊張地不停張望,尷尬地對觀眾和媒體們笑笑:“高橋小姐非常珍惜這次機會,也是真心喜歡演戲的,一定是太過緊張,還沒準備好出場。”

    按出場次序,紛紛從各自的休息室來到會場舞台入口的其他演員已經在主持人的介紹下一一就座。媒體記者們也因為看到熟悉的明星們,開始捕捉鏡頭準備發問的問題。暫時沒有抱怨高橋杏遲遲沒有出現。

    “還沒真正得到觀眾的認可,演技也沒有展現,就開始擺起大牌架子了?”園子不屑地小聲對蘭說著,瞬間又兩眼閃爍花癡光芒地望著台上正對著鏡頭微笑的男演員。

    主持人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己經出席的演員們身上,悄悄從舞台旁邊專為演員們準備的通道離開。柯南悄悄地從椅子上溜下,彎下身子從蘭和園子眼皮底下逃跑,跟蹤著獨自離開的主持人。

    “喂,柯南,你想一個人偷偷找明星簽名合影嗎?”光彥小心壓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得柯南豎起一身寒毛,回頭望著表情無奈的哀,還有興奮激動的元太和步美。

    真是敗給這群家夥了!

    “噓,主持人有些奇怪,我們跟著他吧。”柯南重新將視線鎖定在邊走向走廊盡頭邊小心張望的主持人身上。

    “那間房子應該是高橋杏的休息室。”哀瞟一眼神情著急地拚命敲門的主持人,敲扣門板的聲音回蕩在空寂的走廊裏。高橋杏似乎沒有回應,房間的門依舊緊閉著。“你們先回會場去吧,免得小蘭姐和博士擔心。”柯南對身後的同伴們提議著,主持人看來沒有可疑,應該隻是單純著急來催促高橋杏而已。

    柯南把同伴們打發回去後,正想上前去提醒主持人,也許高橋杏根本不在休息室裏,或者,在休息室裏發生了什麽事。突然前麵會場傳來陣陣騷亂的尖叫聲,柯南迅速轉身,跑在還沒反應過來的少年偵探團成員們前麵,衝向會場。

    發布會現場一片驚恐的喊叫聲,隻存少數迅速反應過來的攝影記者開始顫抖著相機卻仍跑上前去拍攝照片。觀眾席上亂成一片,很多觀眾已經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會場,而台上的演員們有的恐懼地呆坐在座位上動彈不了,有的想跑開卻腳步疲軟地癱倒倚靠在牆壁旁邊。

    落滿發布會舞台的是紅色的彼岸花,還有,一身素白長裙被鮮血染紅的高橋杏,高橋杏被高高吊起的屍體背後的布幕上,閃爍著熟悉的畫麵。“斷頭穀遊戲!柯南!”光彥靈敏地發現了布幕上的畫麵大喊起來。

    連續殺人事件第五期發生了,怎麽辦?高橋杏果然遇害了,現在的場麵,連沒什麽作為的毛利小五郎都不在!

    “博士!趕快聯係目暮警官!”柯南好不容易找到被人群擁擠到了門口的博士,匆忙丟下一句話又重新回到高橋杏屍體前。犯人說不定就在發布會現場,而且很可能隨著驚慌的人群,逃離了現場。現在能做的事情,隻能是在目暮警官他們趕到之前,保護好屍體和現場所有證據。

    重新返回演員舞台的高橋杏,仿佛是五年前被折斷翅膀的夢再次燃起希望。那對羽翼卻重新被折斷,隻是,滿地紅色的彼岸花,到底意味著什麽呢?

    “園子,你先離開吧,我們留下等刑警們過來。”蘭回過神來,推推身旁同樣驚嚇得呆住的園子。園子卻堅定地搖搖頭:“不行,這次的電影投資可是我們鈴木財團的事情,電影女主角被殺害耶!我一定要參與調查,把犯人找出來!”

    柯南歎口氣,瞟一眼剛才還嚇得臉色蒼白,現在卻開始滔滔不絕大言不慚的園子。該不會真的一味自己有偵探頭腦吧?隻不過有幾次毛利小五郎大叔不在場,隻好把園子麻醉,借用他的聲音進行推理破案。這個自戀的女人後來就經常炫耀自己有不遜於“關東高中偵探工藤新一”的偵探頭腦。

    “小鬼,你們知道彼岸花的花語嗎?”園子來到圍著滿地彼岸花觀察的元太和步美,光彥麵前,揚起得意的笑問道。

    正細心觀察還被高高吊在布幕上的高橋杏屍體的柯南不禁吃驚地抬起頭,跟步美他們一起等待著園子的解答。的確,像園子這種大小姐,對各種花卉一定有所了解。

    “彼岸花其實分白色和紅色,也被傳說是天堂之花,但是彼岸花自願投入地獄,徘徊於幽冥路上,所以也被稱為‘死亡之花’。可以說是自願舍棄天堂,墜入地獄的花。白色的成為曼陀羅華,紅色就稱為曼珠沙華。所以你們現在看到的就是傳說中一直綻放在黃泉路上指引亡魂的曼珠沙華哦。”園子儼然一副教授的風範講解著,得意地接受步美他們崇拜的目光。

    “園子姐姐也懂好多東西呢。真可惜,那麽漂亮的花,卻變成了死亡之花。”步美遺憾地望著滿地的落花。高橋杏麵容上看不出一點痛苦的表情,染紅白裙的鮮血幾乎都是從高橋杏嘴裏流出來的,身上其他地方暫時還看不出任何傷痕,隻有等待目暮警官他們到來,才能夠確認高橋杏被殺害的致命傷了。

    而且,犯人為什麽要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特意將高橋杏從布幕上方放下來呢?還有將那麽多彼岸花帶進電視台來,豈不是容易被發現?犯人如此大費周章難道隻是為了讓高橋杏的死引起騷動混亂?幫助自己安全離開會場?

    彼岸花一定是犯人可以留下的信息,是關於高橋杏?布幕上的遊戲畫麵,雖然依舊是斷頭穀係列遊戲場景,但是被打開的寶盒確實第五個?出現在屏幕下方的寶物,已經有五件!

    “光彥!如果高橋杏小姐是第五位被害人,她得到的遊戲,應該是通知第四關,寶物也隻奪取到第四件,對吧?”柯南突然心裏一陣不安,向旁邊的光彥求證。

    光彥掐著手指計算著:“第一位受害人沒有進入遊戲,按照這樣的次序,沒錯,高橋小姐被殺後出現的遊戲畫麵應該隻到第四關。”

    沒錯!伴隨著高橋杏的死出現的遊戲畫麵應該隻是第四關的畫麵,出現的寶物提示應該也隻是第四件,關於吉田野的死的信息。但是,此刻布幕上出現的卻是與第三件寶物隔開一個空位置的第五件寶物——彼岸花。

    “散落在現場的是紅色的彼岸花,但是布幕上出現的是白色的彼岸花耶。”步美疑惑地指著布幕上的第五件寶物,又望望地上的紅色彼岸花。

    步美的話讓柯南心裏一震,如果第五件寶物白色彼岸花提示的依舊是關於第五位被害人的死亡信息,而現場留下的紅色彼岸花才是關於高橋杏的死亡信息。那麽,高橋杏不是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第五位被害人,而很可能是,連續殺人事件的第六位被害人!所以才會得到提示第五位被害人死亡信息的遊戲第五關。

    7、幽深隧道

    博士不斷重複撥打目暮警官的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聽,隻好把電話轉到東京警部。“博士,聯係上目暮警官了嗎?”柯南緊張地向博士詢問。必須盡快調查清楚,而且高橋杏的被殺很可能比表麵看到的情況還要複雜。

    柯南不禁有些著急起來,博士邊向柯南點頭邊對著電話那頭應答著。“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一小時前接到消息,綠石料理屋發生殺人事件,所以趕到那邊去了。”博士收起電話,來到柯南他們身邊解釋著,“警部那裏會派高木涉刑警過來處理這邊的現場。”

    “綠石料理屋?爸爸說他今天要到那裏的!”蘭突然驚恐地喊起來,慌忙尋找隨身背包裏的手機,顫抖著手指按下小五郎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接聽電話的卻不是爸爸的聲音,而是一把稚嫩的聲音。蘭有些吃驚,但還是輕聲試著詢問:“你好,這是毛利小五郎的手機電話吧?你是誰呢?”

    “我叫鈴木直人,媽媽讓我跟叔叔呆在一起,但是叔叔喝醉,睡著了。媽媽出去了好久,後來外麵又有好多陌生人跑來跑去。”果然是孩子的聲音,蘭無奈地歎口氣,這個笨蛋老爸!竟然喝醉睡著了!那裏可是發生了殺人事件啊,在自稱名偵探的毛利小五郎眼皮底下卻發生了殺人事件。

    因為對方聽起來是年紀很小的孩子,爸爸看起來也睡死了,根本沒辦法讓他接聽電話或講清楚綠石料理屋發生的事情。蘭隻好安撫小孩:“直人你暫時先跟那位喝醉的叔叔在一起不要亂跑。”

    “替爸爸接電話的是叫鈴木直人的孩子,說是他媽媽讓他跟老爸呆在一起。應該是鈴木老板的兒子,小孩說得也不清楚,所以不知道綠石料理屋被殺的是什麽人。”蘭放下電話,搖搖頭對柯南說。沒辦法了解到那邊的情況,隻好等聯係上目暮警官了。而且,目前最重要的是高木刑警盡快趕過來幫忙調查這邊的現場。

    綠石料理屋也發生了殺人事件?到底是那邊的被害人先被殺害?還是這邊的高橋杏先被殺害呢?柯南皺著眉頭思索著,犯人是故意的嗎?幾乎同時,在東京殺害兩人?不對,犯人本來也許打算隻殺害綠石料理屋的被害人。而高橋杏離開千葉到東京來,犯人是臨時發現的。

    “柯南!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呢?”城田刑警臉色蒼白地跑進會場裏,驚訝地望著正圍聚在台前的柯南他們,稍微踹平口氣解釋道,“我剛趕到千葉廣播台,就被告知高橋杏被選為電影主角到東京來了。而且,千葉廣播台的工作人員還說,那天跟懺悔信一起寄到廣播台的還有另一封指定由高橋杏私人收取的信。他們隻看到裏麵裝著光盤。”

    所以城田刑警又匆忙趕回了東京,來到電視台,希望保護收到遊戲光盤的高橋杏。可惜還是遲了一步。“城田刑警,你能趕來太好了。目暮警官他們趕去了綠石料理屋。因為那裏也發生了殺人事件。”柯南將消息傳達給剛剛返回東京,還不知道兩起殺人事件同一天發生了的城田刑警。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電視台裏的秩序已經由保安維持著。法醫們會好好檢查驗證屍體。”高木刑警帶著法醫和其他刑警來到現場,歉意地對一直守候在會場的柯南他們點點頭。

    高橋杏的屍體總算被安放下來,法醫仔細檢查死者的死亡症狀,搖搖頭為難地說道:“從表麵看,不是被吊死的,而是死亡後才被吊起。但因為不是受外傷致死,從死者口中流出的大量血液看來,很可能是內部器官大出血。死亡時間必須經過解剖才能確定。”

    “把現場的證物收集起來,還有把負責這次發布會的人員都帶回警部查問。”高木刑警轉身對園子和蘭說道,“你們可能也要協助提供當時的情況,還有柯南你們,這次也要你們這群小偵探的幫忙哦。”

    “啊,這位刑警也很帥呢,雖然我更中意那位城田刑警。”園子低聲地對蘭說道,卻還是被耳朵靈敏的柯南聽見。心裏不禁感慨,園子的花癡毛病還真嚴重,現在可是發生了殺人事件,竟然還有心思研究帥哥。

    “高木刑警確實很受歡迎,不過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城田刑警是剛調職來東京的,倒不清楚,不過,園子!現在發生的是殺人事件!你怎麽還有心思花癡啊?”蘭不滿地提醒還一臉陶醉地注視著城田刑警的園子。

    園子也不服氣地翻翻白眼,小聲打趣蘭:“更是發生可怕的事件時,蘭不是也會更想念新一嗎?因為,希望有可靠又勇敢的王子在自己身邊吧?”園子的話,讓蘭無法反駁。確實,每當出現可怕的事件,遭遇危險的時候,腦海裏總是會浮現“如果現在新一在身邊該多好”這樣懦弱的念頭。

    “高橋杏死亡的調查就拜托高木你了,我跟博士,柯南他們現在趕去綠石料理屋會合目暮警官。”城田刑警沉穩下來,突然決定帶著柯南他們到綠石料理屋跑一趟。

    “啊,毛利大叔也在那裏,而且好像喝醉了,我們確實要到那裏去接他回家。”柯南快步跟上城田刑警。上一次料理屋之行毫無收獲,但現在又發生了殺人事件,也許那時候是自己遺漏了什麽線索?沒錯,就是吉田野為什麽會帶著遊戲光盤出現在綠石料理屋,當時卻沒有仔細追查。又或者說,犯人沒有給自己足夠的時間留在綠石料理屋,就殺害了已經知道真相的吉田野。

    看來,吉田野或許是目前被殺害人的人中最接近真相的,最後留在鍵盤上的血色字母也一直盤旋在柯南腦海裏不散。偵探的直覺告訴柯南,“IQ”一定隱藏著更深刻的含義。每次去到死者被殺現場,一定會出現的遊戲,都是由死者通關的畫麵,而且已經被設置了無法再繼續前進,也無法倒退讓遊戲重新開始的程序。

    隻有在吉田野宿舍的電腦遊戲,不是被設置好的光盤,而是能夠進行通關的遊戲。可惜,犯人狡猾地安裝了炸彈,為的就是保護他們藏匿於遊戲中的犯罪動機吧?

    “啊,你們來了。城田也回來了啊。千葉之行也撲了空呢,犯人總是跑在我們前麵啊。”目暮警官正帶著刑警隊伍從綠石料理屋裏出來,身後緊跟著的是覆蓋著白布的屍體,白布素雅,沒有沾染鮮血。

    “被害人是?”城田刑警皺皺眉頭,望著被抬上法醫車輛的屍體詢問。

    “綠石料理屋老板鈴木京姬。她兒子鈴木直人說,兩個多小時前,鈴木京姬將他帶到毛利偵探那裏,然後就為其他客人安排酒食去了。”白鳥刑警翻開記錄詳細的小本子,代替目暮警官向大家解說著。

    蘭和博士在小間廂房裏找到醉得不省人事的小五郎,還有萎縮著不明白發生了怎麽可怕事情的小男孩,“目暮警官,這孩子似乎沒有其他親人。”蘭牽著直人的冰涼的小手,那麽小的孩子,也許還不懂得什麽是死亡,卻已經失去了父親和母親。

    “案件調查可能還需要小直人的幫忙,不過現在的狀態看來,還是需要讓他安定下來。蘭,可以拜托你了,暫時照顧這孩子。綠石料理屋暫時也不能開店,這幾天還要作為案發現場徹底搜查。”目暮警官伸出打手掌摩挲著直人的腦袋對蘭提出請求。

    “沒問題!我會好好照顧這孩子的。直人,暫時就跟姐姐,還有那個醉醺醺的叔叔一起回家,好嗎?”蘭蹲下去,邊輕柔摸著直人頭發邊微笑著詢問。

    直人清澈的眼睛眨巴了兩下,輕輕點頭。柯南也安心地歎口氣,蘭一定能夠照顧好直人的,雖然那邊醉醺醺的大叔實在不靠譜。

    “對了,這是在被害人身邊發現的,白色的花。你們知道是什麽花嗎?”目暮警官拿出裝在透明袋子裏作為證物收集起來的花朵。

    “白色彼岸花!剛才我們在電視台看到的是紅色的曼珠沙華,這個就是白色的曼陀羅華!”園子直著裝到袋子裏的彼岸花喊起來。的確,花的形狀是一樣的,隻有顏色不同,跟第五件寶物出現的白色彼岸花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綠石料理屋老板鈴木京姬才是第五位被害人,而高橋杏是第六位被害人。

    “目暮警官,現場有沒有發現遊戲光盤?”柯南悄悄拉住目暮警官衣角詢問。如果能夠把所有遊戲畫麵集合起來,說不定能夠有更清晰的線索出現。

    目暮警官彎著眉毛搖搖頭:“暫時還沒有搜查到,所以這幾天白鳥刑警會繼續帶著同事到這裏封鎖現場進行大搜查。”

    這個遊戲,說不定一開始就把我們引進了黑暗的隧道。總覺得,從第一起殺人事件事始,就看不到光明的真相。追蹤的線索也多次被故意地切斷,而犯人所留下的線索的信息,實在值得懷疑。

    如果光不能衝散漆黑的影,說不定,會越來越深陷這無止境的黑暗隧道,迷失出口。柯南不安地望著又有些灰暗的天色,似乎開始飄落細雪。

    第四章

    寶盒謎語

    1、漩渦

    天色完全黯淡下去,最後一絲微弱的陽光消失在濃密雲層間,細小的雪花開始緩緩飄落。鈴木直人趴在窗台邊,眨巴著烏亮的黑眼睛緊盯著慢慢落在玻璃上雪花。

    “柯南,拜托你照顧直人哦。”蘭在廚房裏忙著準備晚飯,不放心地對留在大廳的柯南喊道。因為柯南自己也不過是個小學一年級的孩子,但現在除了柯南,就是還醉得不醒人事的爸爸,實在沒人可以幫忙。

    不擅長照顧小鬼,尤其是以前,如果要自己對著這麽個上蹦下跳,對什麽都好奇的小鬼,五分鍾都受不了。但現在卻更清楚小鬼喜歡什麽,更有耐心地陪著小鬼好奇一切事物。

    難道是被元太,光彥他影響了?自己也漸漸沾染上“小鬼”的氣息了?柯南望著突然又從沙發上跳下來跑向電視機的直人,無奈地笑笑轉身向冰箱走去,拿出顏色漂亮的橙汁對直人揮動:“直人想喝嗎?很好喝哦。”

    “哎,看來相處得不錯啊,幸好有柯南幫忙。”蘭端著不斷冒出熱騰騰白氣的料理從廚房出來,看著正融洽地喝著橙汁觀看動畫片的柯南和直人,欣慰地笑著說。

    “小蘭姐!可以吃飯了嗎?啊,餓死我了。”柯南轉過頭露出傻傻的笑容,又拉起專心觀看著動畫片的直人說道,“小鬼,吃飯吧。”

    蘭呆愣了一會,突然撲哧笑了起來,指著柯南的大腦袋:“柯南,你自己也是小鬼呢,哈哈,可別欺負直人哦,我去把其他菜端出來。”

    直人不解地望著柯南有些泛紅的臉,悄悄伸出小手去抓炸蝦。“小鬼,不要偷吃哦!啊,還沒洗手吧?”柯南敏捷地抓住直人的小手,突然想起還沒有幫這小鬼洗手就把他帶到餐桌來,忙拉著直人到洗手盆前。

    “柯南,還記得嗎?你第一天到偵探事務所來的時候,也忘記洗手就跑去抓食物呢。”蘭把最後的菜肴放到餐桌上,邊解下身上的圍裙邊開起柯南玩笑。

    當然記得,所有和蘭的記憶,無論是以新一的,還是柯南的身份。柯南記得,當初被灌下APTX4869毒藥後縮小的自己,以縮小後的模樣來到蘭麵前,心裏也非常不巡。而那時候,蘭也溫柔地給自成懷喝了甜美的橙汁,也溫柔地為自己洗幹淨沾染塵土的手。

    雖然變成了小孩子的姿態,也隻能以江戶川柯南的名字出現在爛身邊,但有時候柯南會覺得,作為小鬼的自己,反而得到了蘭更多的溫柔和照顧。啊,那可是以工藤新一的樣子時所得不到的優厚待遇啊。

    “以東京為中心,在短短一周時間內已經連續發生六起殺人事件,事件的具體情況,東京警部表示目前還不能公開,有待進一步調查核實。另外,由於殺人事件的嚴重連續性,已引起警政高層的重視。高層官員表示,已由東京本部,聯合各縣刑警精英召開重大搜查會議,並會邀請名偵探加盟協助破案。”

    電視上動畫片時間已結束,進入重要新聞報道節目,隨著主播的報道,電視屏幕角落上出現了六位被害人的微小肖像。蘭反應迅速地丟下筷子,抓起地上的遙控器按下關閉鍵,屏幕變得一片死寂漆黑。

    “吃飯的時候看電視不利於健康呢。來,我們繼續吃飯吧。”蘭對疑惑的直人笑笑,伸手摸摸直人的小腦袋,往直人碗裏不斷夾菜。

    蘭是不希望直人看到電視上自己母親被殺的新聞報道吧,柯南望著乖乖吃飯的直人,心裏暗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謎底破解,找出真相和犯人!

    大門傳來有力的敲扣聲,柯南迅速跳下椅子,對蘭笑笑:“小蘭姐照顧直人吃飯吧,我去開門。”

    城田刑警被風雪凍得有些通紅的臉出現在門口,柯南知道,一定是關於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搜查會議而來的吧。

    城田刑警小心探視了屋裏的情況,有些歉意地笑笑:“本該讓你們好好休息一下的。但這次案件引起高層的高度關注,說一定要盡快破案,找出犯人。所以現在各縣刑警已經紛紛趕來,目暮警官希望毛利偵探也到場參加重大搜查會議。”

    “沒問題!大叔現在就可以跟您一起出發。另外少年偵探團作為目擊證人,也會一起過去。”柯南的話,也讓城田刑警稍微鬆了口氣。來得正是時候,柯南已經迫不及待想和大家一起商量案件,而且小五郞大叔還在醉睡著,連麻醉針都省了,可以直接借用他的聲音。

    “柯南,城田刑警,但是爸爸他還沒醒過來,恐怕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蘭把準備跑進房間的柯南攔住,猶豫地對城田刑警解釋著。第六感強烈告訴蘭,這次的事件,也許是目前為止最危險可怕的,或許是自己的私心吧,實在不希望父親和柯南被牽涉進去。

    “小蘭姐,請你照顧好直人,我相信,直人也希望找到殺害他母親的凶手。”柯南明白蘭的擔心。但是,蘭,對不起,一直讓你那麽擔心,卻還是無法停止追蹤的腳步。柯南笑著輕輕推開蘭的阻攔的手跑進房間,邊回頭向門外為難尷尬的城田刑警喊道,“城田刑警,麻煩您幫忙把大叔扶下去吧,讓他在車上慢慢清醒,到警部的時候應該酒醒了。”

    不懂發生什麽事情的直人疑惑地眨巴大眼睛好奇地望著把大叔攙扶著下樓的柯南和刑警,緊緊拉著蘭的衣角。

    “看來,我才是真正的小鬼啊,一點也不成熟。沒錯,直人你一定也不希望能夠讓母親得到安眠吧。作為偵探,如果不探尋真相,就不配稱為偵探。”新一也是這樣,明知道前方是黑暗可怕的深淵也不惜縱身躍下,隻要能夠抓住真相。蘭微笑著低聲自言自語,突然想起什麽,迅速跑回自己房間翻找半會,抱著小小的白色圍巾跑出來,拉著直人追下樓去。

    “柯南!等等!下雪了很冷,盤上圍巾吧。因為結元太和光彥他們買的毛線還有剩下的,就給你織了一條小圍巾。步美要送給你的是藍色的吧,所以我給你織了白色的。”蘭溫柔地將白色圍巾繞在柯南脖子上解釋著。

    柯南呆呆低頭望著纏繞在自己脖子上,慢慢溫熱起來的白色圍巾,使勁點點頭:“謝謝小蘭姐,我也很喜歡白色呢,因為是雪的顏色,卻非常溫曖。”就像有蘭在身邊的冬天,即使再寒冷,也能夠感受到溫曖一樣。看來蘭是日夜在趕工啊,又要為元太光彥和自己織圍巾,還要為身在他鄉的“新一”編織。

    “啊,小哀你跟著柯南他們先去吧,我開車去接那三個小鬼,然後到本部跟你們會合。”得到消息的博士和哀也來到偵探事務所樓下,博士推一推冷得縮著脖子的哀,對城田弄警拜托道,“麻煩你先看著這兩個孩子,還有那個醉漢了。”

    “真可憐,那孩子。”蘭牽著直人的手重新反回偵探事務所的身影被渲染成純淨的白色,漸漸消失在汽車倒視鏡裏,城田型警才收回目光,望著道路前方幽幽地感歎著。

    “蘭暫時會好好照顧他,不過始終還是要聯係那孩子其他親屬。”柯南有些難過地說。哀望一眼柯南脖子上溫曖的圍巾,輕聲嘟噥道:“雪變大了,被風卷著,像漩渦一樣。那孩子的母親,真的是最後一位被害人了嗎?”

    一天沒有抵達這場遊戲的終點,這個遊戲的主動權就掌握在犯人手中,隱藏在黑暗旋渦中的犯人,設計著一場看不見盡頭的殺人遊戲。所有被牽涉進去的人,如果不能停止漩渦的轉動,這股可怕的黑暗漩渦,很可能會越卷越大。柯南下意識摸摸脖子上的白色圍巾,多麽希望,自己能夠將這白色圍巾收藏,成為永遠的秘密溫暖記憶。然後,微笑著站在蘭的麵前,戴上蘭還未編織完的送給新一的藍色圍巾。

    2、聚集起來的力量

    東京警部會議大廳裏氣氛異常沉重,看來這次高層給予的壓力很大。“城田,毛利偵探還沒醒嗎?”目暮警官看到城田刑警帶著柯南和哀進入會議室,本來灰暗的臉色終於有些明亮,卻突然發現自己寄托重望的毛利小五郎竟然還是被刑警們扶進會議室的,心裏又一陣不安。

    “啊,目暮警官不用擔心,等一下會議開始,大叔他應該就能清醒過來了。現在讓他的大腦充分休息,等會才能發表精確的推理。”柯南努力掩飾著,安慰擔憂的目暮警官。

    目暮警官雖然還有些懷疑小五郎宿醉的偵探頭腦,但想想還有柯南他們這群機智毫不遜色的小偵探們,心裏也稍微踏實些。

    “這次犯人故意留下的證據,還有那張按照殺人次序設計特定程序的遊戲光盤,都可以看出犯人是故意耍花招想擾亂我們警方破案的思路和線索。所以,確實非常需要偵探們的幫忙。”白鳥刑警還是沉穩的語調,雖然看起來跟會議室裏緊張的氣氛不是很符合。

    柯南望著會議室桌麵上明顯已經經過一番整理的現有證物,如果一直按照犯人提供的線索,或許真的會被犯人故意擾亂了真正的破案方向。倒是白鳥刑警沉著的話再次提醒了柯南。因為總覺得陷入了犯人設置的黑暗旋渦和隧道,所以很容易會迷失自己原來的方向,這樣不僅破不了案,很可能還會讓這次的連續殺人事件再次嚴重化,出現新的被害人。

    “目暮警官,各縣派出參加這次搜查行動的刑警已經到達了,各位,請進來入座吧。”白鳥刑警迅速走到會議室門口指引從各縣趕來的刑警。

    “三浦刑警,您也來了。”柯南一眼就看到第一個走進會議室的人,正是在前不久跟自己合作得非常默契的三浦雅居。尤其是他思考的模式,跟自己的思路非常接近,這點讓柯南最為欣喜,不必像引導那邊還呼呼大睡的大叔那樣絞盡腦汁。

    三浦雅居表麵看來依舊是有些呆愣的過分和善沒脾氣的男子,但隻有在推理案件的時候,柯南知道,這個男人有不亞於城田刑警的智慧,還有一份特別的細心。山梨警部派三浦擔任這次搜查任務的代表,是正確的決定。

    “目暮警官,這位是橫濱來的刑警柴田高信,神奈川的鬆尾藍田,咦?鬆尾刑警呢?”白鳥刑警正依次介紹著來自各縣的刑警,畢竟這次搜查行動結束前,大家就是一個臨時的精英團隊,必須加深彼此的認識了解才能更好地合作破案。

    嗬嗬,還是一點沒變啊,吊兒郎當的鬆尾藍田,真不明白神奈川警部怎麽會挑選他來參與那麽重要的行動呢?柯南不屑地瞟了眼已經徑直走到會議桌角落裏坐下並往會議桌麵上伸腿的鬆尾藍田。

    柯南也察覺到了目暮警官和白鳥刑警的不安,明明是那麽重要的會議,所有人的心情都非常緊張。鬆尾刑警的態度表現,實在跟這樣的氛圍格格不入,確實讓人不安吧。但是已經成為一個團隊,接下來哪怕其中一人出現任何差錯,都會隨時破壞整體的搜查行動和布局。

    “鬆尾刑警本來性格似乎就很隨性豪爽的,不過查起案件來,認真起來,應該很能幹吧。”三浦刑警微笑著向目暮警官解說著,雖然目暮警官還是有些懷疑,但三浦刑警的話,無疑還是讓目暮警官心裏安定了些。

    果然是個非常細心的人啊,作為一名刑警來說,應該是非常有破案潛質的吧,柯南佩服地望著三浦刑警。

    “表姐!你也來了啊。”由博士接送抵達的步美興奮地喊著向正要走進會議室岡田幸子跑來,撒嬌地緊抱著岡田幸子。

    城田刑警邊向目暮警官介紹著:“這位是伊豆大島的刑警,也是我曾經的同事,辦事非常認真細心。”又微笑著向幸子伸出手掌歡迎道,“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們以前一起辦案也很默契,沒想到又可以合作了。”

    柯南注意到,幸子刑警將纖細的手伸向城田刑警的大手時,白皙的臉微微泛起紅暈。沒想到,在嚴肅緊張得讓人有些踹不過氣的搜查會議前夕,還能夠看到那麽溫馨美好的場麵啊。柯南忍不住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步美想起什麽似的跑到柯南身邊,湊近柯南耳朵低聲說道:“給柯南織的圍巾很快就織好了,那時候,柯南會戴步美織的圍巾吧?”步美說著,眼神有些失落擔憂地望著柯南脖子上已經圍著的白色圍巾。

    “可別讓吉田同學傷心哦。”哀明知道自己的為難,還總是拿自己和步美開玩笑,甚至恐嚇自己不能辜負步美的心意,實在讓柯南哭笑不得。

    雖然身體變小了,但人氣還是那麽高,依舊受女生歡迎,這當然是讓人得意的事,但未必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因為,自己的心情和思想,可都是十七歲的高中生,怎麽可能接受喜歡一個七歲的小學生啊。

    “抱歉,我來晚了,因為去了趟千葉廣播台,還到高橋杏家進行一番搜查後才趕來。我是千葉刑警代表櫻井明美。”櫻井明美在目暮警官麵前停下腳步,邊敬禮邊解釋者稍微晚到的原因,同時將懷裏的文件袋交到目暮警官手裏。

    從櫻井明美努力平複卻依舊踹著大氣的語調,可以確定準是從樓下下車後就開始一路快速奔跑上來的。而且在趕赴東京參加搜查會議和行動前,還非常周到地前往高橋杏住宅和工作地點進行證物收集。可以看出,這位女刑警也是非常能幹細心的呢。

    “好,會議準備開始!”目暮警官望著從各縣趕來的,各縣警部挑選委派來的刑警,滿意地點點頭大聲宣布道。剛才的擔憂和不安神色明顯減少了許多,是因為看到那麽多值得信賴和能幹的力量聚集起來的原因吧?

    哦,當然,也有讓人依舊擔心的例子存在。柯南翻翻白眼,斜著眼神打量著角落座位裏高高翹起二郎腿的鬆尾刑警,還有自己身百年依舊垂頭大睡著的小五郎。

    不過,看到雖然奔波了好幾天,失去了安逸舒服的假期,卻依舊精神飽滿,隨時準備大展偵探精神的少年偵探團夥伴們,還有各縣趕來的精英刑警,柯南也不禁信心十足。犯人以東京為中心展開了殘酷可怕的連續殺人事件,卻也將以東京為中心的優秀刑警聚集在了一起。

    如果黑色的影子在未知的角落裏滋長蔓延著,那柯南也堅信,光明的力量,也正在不斷地聚集壯大著。而真相,一定會由這股大家凝聚起來的正義力量去探明!

    3、缺漏的寶物

    本來還有些興奮激動的步美,光彥和元太,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僵硬嚴肅起來。這次的案件雖然對這幾個少年偵探團的孩子來說有些太棘手困難,但也可能成為他們成長的契機。

    而且正如博士說的,光彥和元太對遊戲的了解和興趣,在這次案件中,很可能成為秘密武器?尤其對不擅長遊戲的柯南來說,光彥和元太這個優勢,說不定是能夠和柯南的聰明媲美的重要力量。

    柯南望著身旁安靜坐著,認真注視目暮警官,傾聽行動部署和案件分析的夥伴們,心裏的期盼也越來越強烈。說不定,少年偵探團真的能夠成為像協助福爾摩斯收集重要信息資料的貝克街偵探小隊那樣的存在。

    “這次案件牽涉到許多地方和領域人氏,而這些受害人,大家從上麵的屏幕可以看到,表麵看來,聯係並不大,被害的原因共同點也暫時無法確定。”隨著白鳥刑警的手指方向,會議室正前方中間的大屏幕上出現了迄今為止六位被害人的資料。

    “請各縣刑警再詳細介紹下各地被害人的情況。”白鳥刑警示意著坐在第一位的岡田幸子為其他參與會議的刑警和偵探介紹伊豆大島被害人。“這是本地連續殺人事件的第一位被害人,橫山美音,現年31歲,死亡原因是頭部嚴重創傷,屍體不全,頭部被割去耳朵,身體被丟棄在伊豆鳥島。橫山美音老家是伊豆七島之一的神津島,我們在那裏找到橫山美音的父母,從他們口中得知橫山美音高中輟學後就離開老家,四處去流浪,一直沒有回過老家。”

    “那麽橫山美音父母對女兒這十年發生的事情,應該很不了解?”白鳥刑警察覺幸子刑警有些為難的表情,善意地提出疑問。應該是調查時間不夠,沒有查到更多對案件有幫助的信息吧。

    幸子刑警不好意思地笑笑點頭自嘲:“所以我一聽到由東京本部著急帶領各地刑警一起破案,老實說,我心裏真是鬆了口氣啊。”

    “岡田刑警這樣說,我更慚愧,繼伊豆殺人事件後,在山梨發生的第二起殺人事件,被害人小林正哉,35歲的貨車司機,被迫服下大量安眠藥死亡一段時間後,才被人從高樓推下,墜落後還被貨車碾壓導致頭顱粉碎。因為第一位死者橫山美音曾收到一張遊戲光盤,而發信人正是小林正哉,而我們在小林正哉家又發現了同樣的遊戲光盤,並從死者妻子口中得知,第二被害人和第一被害人之間存在婚外情。”三浦刑警語調有序,思路清晰地陳述著已經掌握的信息,,最後紓緩口氣,歉意地笑笑,“如果我們能夠更早察覺犯人的動機,能及時阻止第二位被害人的出現,說不定就能打亂犯人整個連鎖的殺人計劃。”

    目暮警官露出讚賞的笑容,搖搖頭示意三浦刑警可以坐下,對其他參加會議的刑警們解說道:“第一位被害人收到的遊戲光盤,我們沒有密碼帳號,根本無法進入。一直到第二被害人出現,他所收到的遊戲,才是打通第一關的程序,也才從中知道第一被害人不見的身體所在地,所以,犯人一開始就跑在我們前麵。就像伊豆鬼頭嶺的第一起殺人事件發生時,東京本部就收到犯人的挑戰書。分明就是一種挑釁和侮辱啊,一開始沒辦法阻止的是我們東京警部。”

    柯南望著越說越激動得目暮警官,所以目暮警官才那麽氣憤吧,犯人公然的挑戰和殺人預告。不對,也許不是預告,畢竟發現橫山美音被分別丟棄在鬼頭嶺和鳥島的屍體的時間,並不是她真正被殺害的時間,甚至也許距離被殺時間已經有一段距離。

    柯南腦海裏一閃而過的靈光,沒錯!這是犯人在玩弄的時間遊戲!目的呢?為了成功掩人耳目?為什麽呢?如果他是處於完全黑暗之處的神秘人,那麽犯案殺人的時間,並不會有任何影響吧?難道!不可能吧,柯南自己瞬間否定了這個可怕的想法。

    “鬆尾刑警,你也說一下神奈川動物園飼養員佐藤西郎的資料吧?”白鳥刑警努力掃視著在座的刑警,好不容易才找到在角落灰暗位置裏,看不清楚是睡著了還是發著呆的鬆尾刑警。

    鬆尾刑警慵懶地打了個嗬欠,微微睜開眼睛,輕鬆地笑笑:“會議室燈光實在太適合睡眠了。佐藤西郎,32歲,神奈川動物園飼養員和黑猩猩培訓員,不過這是他五年前發生那件事情後的身份。說起被害人之間的聯係,佐藤西郎和高橋杏,吉田野之間似乎是最有可能產生殺意的關係吧。佐藤西郎的屍體,是目前被害六人中唯一還沒有找齊頭顱和雙臂的。在後來吉田野的遊戲光盤裏似乎也沒有任何關於頭顱和雙臂的下落線索。”

    柯南和其他人一樣,睜開驚訝的眼睛望著明明一副懶散模樣的鬆尾刑警。鬆尾刑警自然也知道自己剛才一番分析得不錯,不禁端正坐姿,神秘地笑著繼續說道:“還有更有趣的哦,在綠石料理屋呆的時間裏,偶然聽來的趣事。據說曾經有一位戴著麵具的年紀30歲左右的男子到過綠石料理屋。”

    鬆尾刑警話音剛落,柯南心裏似乎有了新的頭緒,沒錯,是一絲微弱的光,但是,又很快熄滅。因為,眼前的證據完全不能證明任何猜測的真實性。但至少可以證明,鬆尾刑警這位搜查行動的夥伴,似乎隱藏著不遜色於三浦,城田刑警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啊。

    “那位戴麵具的男子,難道是佐藤西郎?看來,六位被害人之間一定都隱藏著某些關係?目暮警官,您認為呢?”城田刑警敏銳地反應過來。

    但是,五年前的手術事故真相被隱藏,可能是引發佐藤西郎,吉田野,高橋杏的死,又怎麽會跟綠石料理屋牽扯上關係呢?還有吉田野被害前曾經出現在綠石料理屋,還遺落下遊戲光盤。現在看來,吉田野的死確實跟綠石料理屋那裏有聯係,本該在橫濱的吉田野突然出現的東京綠石料理屋也不是偶然。

    目暮警官簇了簇濃重的眉毛,犯人這次留下的疑點實在太多,六位被害人分別處於不同的地方,身分工作也毫無關係,卻因為一些秘密,不可告人的關係隱秘地聯係著。而犯人為什麽會選擇這六人作為殺害對象。或者說,犯人的殺戮,遠遠還未結束?

    “辛苦各位刑警了,雖然現在收集到的資料還很少,但相信接下來我們的合作一定能讓真相大白。下麵就請在這次連續殺人事件中一直參與了現場調查的毛利偵探為我們解說下,犯人在現場留下的遊戲光盤的意圖?”目暮警官突然把話題轉移到還在昏睡中的大叔,實在把柯南嚇了一跳。

    柯南小心把腦袋藏到桌子底下,用把領結變聲器轉換成毛利小五郎的聲音開始說出自己對遊戲光盤的解讀:“明顯這是犯人可以留給我們的信息,至於是出於怎樣的目的,我個人猜測不是犯人想顯示自己的高智商,就是想誤導我們的思路。但能夠肯定的是,遊戲中每關的設置,出現的一件寶物都能夠跟前一位被害人聯係起來。犯人並不隱藏這些被害人之間的細微聯係。甚至可以說,是想提醒我們被害人之間的聯係。”

    而關於這點,其實也是柯南沒有想明白的。為什麽犯人要故意提醒警方去調查被害人之間的關係呢?而且,調查出來的結果,表麵上看,都顯示出跟寶物息息相關的。像“惡魔”“審判”塔羅牌,還有甘願墮入地獄的死亡之花彼岸花。

    為了隱藏被害人真正被殺害的原因?那麽,真正的原因,也許比想象中還要藏匿的更深吧。柯南微微皺皺眉頭,推推大眼鏡,此時會議室裏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傾聽者“小五郎”的推理,柯南稍微停下換口氣繼續說道:“如果一直停留在犯人限定給我們的信息,這些遊戲裏的信息隻會牽絆我們前進的步伐。所以,我覺得是時候可以從新的角度出發了。這款遊戲裏,也許真的藏匿著犯人殺人的真相和目的,所以最重要的是必須找出六位被害人的共同點,而不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另外,還有這款遊戲的真正作用,絕對不是一款單純的尋寶遊戲。在吉田野宿舍爆炸之前,柯南和光彥說他們看到吉田野留在鍵盤上的血跡,剛好落在‘IQ’兩個字母上。用那兩個字母作為密碼,柯南他們進入了遊戲,當然炸彈也開始倒計時。不過柯南看到了遊戲的程序,不是一般的探險遊戲設置,而是IQ題的破解。”

    所有人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不可思議地低聲讚歎著:“不愧是被譽為‘沉睡小五郎’的名偵探啊,推理過程縝密細心。說不定這是查明真相的重要線索呢。”

    桌子底下的柯南長長舒展口氣,重新趁著大家討論的時候探出腦袋,卻發現光彥正驚訝地注視著自己。還有,角落裏的鬆尾刑警,正半睜開眼睛,意味深長地望著自己微笑。

    被發現了嗎?不會吧?不過以後確實要小心地借用大叔的聲音才行。畢竟現在除了目暮警官,還有那麽多各地的刑警加入了行動。萬一被揭穿了,是自己使用大叔的聲音在推理著,準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惜,還有一盤遊戲光盤不知所蹤。按毛利偵探的推想,他認為第五位被害人是鈴木京姬,而第六位才是高橋杏。所以在高橋杏被害現場布幕上看到的遊戲畫麵應該是關於鈴木京姬被殺信息。就是說,我們少了一張遊戲光盤,少了一件破案重要線索的寶物。”目暮警官望著桌麵上五張光盤,柯南望著第四張光盤和第六張光盤之間的空缺,突然心裏一驚。

    不對,應該是少了兩張光盤!因為犯人從第二張光盤開始設置遊戲第一關,聯係第一位被害人。所以,必須有第七張遊戲光盤!才能聯係上第六位被害人高橋杏!

    看來,缺漏的寶物,不止一件啊。預示著會再出現第七位被害人嗎?帶著關於高橋杏被殺信息的第七張遊戲光盤出現?

    4、消融在漆黑中的雪

    緊張的會議終於結束,目暮警官提議第二天再集合討論搜查行動該分組開展還是集體進行。緊隨著柯南離開會議室的光彥抓住柯南手臂,低聲問道:“柯南不是說,暫時不要告訴別人關於鍵盤上的血色字母嗎?”

    “啊,因為我覺得應該告訴大叔,怎麽說,大叔也是,偵探嘛。”柯南違心地努力擠出自然笑容對光彥解釋著。

    “哈哈,是呢,毛利先生是名偵探,告訴他,他也許能想到什麽線索呢。因為柯南說不能告訴別人,所以剛才聽到毛利偵探提起,心裏莫名其妙覺得有點難過。”光彥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笑著說。

    柯南能夠理解光彥的心情。雖然少年偵探團裏,除了自己和哀,另外三人都是年紀很小的孩子。但他們對真相,正義和承諾的堅持卻絲毫不遜色於任何大人。柯南也了解光彥他們希望早點成熟,跟大人們一起破解案件的心情。但是,這次的殺人事件,絕非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這點,剛才自己也借著大叔的聲音和身份告訴了參加搜查會議的刑警們。

    “一點都不害怕嗎,光彥?”柯南突然喊住要跑向步美和元太的光彥,光彥神情迷惑地望著柯南,突然大笑起來,“柯南不害怕的,我們就不會害怕。因為我們可是少年偵探團的夥伴!”

    望著光彥跑開的身影,和步美,元太在博士催促下,三人轉身向還呆立在會議室門口的柯南和哀揮手道別:“柯南,灰原同學,明天見哦!”

    “是夥伴啊,雖然聽起來有些可笑,但也不完全是壞事吧。”慢慢走向走廊窗邊的哀嘴角泛開淡淡的笑容,眼睛卻望向了窗外一片漆黑的雪夜。曾經以為,自己隻能一輩子被禁錮在黑暗組織裏。然後,跟父母和姐姐一樣,在誰也不知道的時候寂寞地死去。

    夥伴,友情,對哀來說,曾是那麽虛幻遙遠的事情。“柯南!快過來!那輛車!”哀突然聲音顫抖地望著柯南喊起來,大眼睛裏有驚恐也有憎恨的神色。能夠讓哀情緒如此激動的?難道是?

    柯南迅速跑到窗邊,雖然玻璃已經被雪花朦朧,借著街道上微弱的橘黃路燈,柯南還是看得非常清楚!在日本境內,現在開著這種型號車子的人,已經很少見。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偏偏在發生了連續殺人事件的時候出現。本來已經夠煩人的,要是再出現新的麻煩,柯南真擔心自己能不能應對好。

    “柯南!”哀來不及阻止,柯南已經匆匆向樓下跑去。

    “怎麽了,小哀?柯南呢?”目暮警官交代白鳥警官刑警為各地刑警安排住宿,從會議室出來,被匆忙跑向樓梯口的哀撞個正著,忙扶住險些跌倒的哀詢問道。

    白鳥刑警聽到“柯南”的名字,才恍然發現散會後毛利小五郎一直在自己座位上沒有離開。現在索性還埋著腦袋趴在了會議桌上,真奇怪,是還在思考著案件的事情嗎?“毛利偵探,毛利偵探?啊,目暮警官,毛利偵探好象,睡著了!”白鳥刑警輕輕一推,卻發現毛利小五郎睡的口水滿桌子。心裏不禁納悶道,剛才推理的時候明明一本正經有條有理的,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是剛才推理過度疲勞了嗎?要趕快叫醒毛利才行,柯南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博士先送那三個孩子回家,得叫醒他,趕緊送小哀和柯南回去。”目暮警官讓哀在會議室門口等著,自己重新走進會議室,準備叫醒小五郎。

    哀拔腿跑下樓去,心裏歎著氣想道,蘭和柯南也真辛苦,一直照顧這個瞌睡大叔,柯南還要讓“瞌睡大叔”變成“沉睡名偵探”。

    『真正的遊戲,還沒按下開關呢,耐心期待著吧,各位刑警,還有偵探們。』伴隨著黑暗中一聲陰森的冷笑,黑衣人幽幽說道。汽車重新啟動,在己經積起一層薄雪的街道上飛馳離開,卷起一片縹緲的雪白,飛舞在暗淡的街燈卜,慢慢沉落,恢複死寂。

    雪比想象中還要大些,柯南顧不得脖子上的圍巾因為奔跑而有些鬆落在肩膀上,拚命跑出東京警部大廳來到雪花紛飛的街道上。“啊,混蛋裏”柯南來到剛才停放著那輛黑色保時捷的位置時,隻看見最後的黑影被夜色吞噬。那些曾經落在車輛上的白色雪花,也仿佛被那一片濃鬱可怕的漆黑消融。

    是琴酒!一定是那幫家夥!為什麽會出現在東京警部外麵?而且是在召開重大搜集會議的夜晚?難道,這次事件跟黑暗組織有關係?

    “柯南!看見了嗎?是他們嗎?”好不容易追趕上柯南的哀踹著氣邊急切地詢問。柯南點點頭,眼神還是漂浮地望著車輛消失的方向:“看得非常清楚,是黑色的保時捷356A,琴酒的車。果然連續殺人事件跟黑暗組織有關嗎?”

    哀眼裏閃過一絲擔憂和冰寒,輕輕搖頭:“如果真的跟他們有關,就不隻是簡單的殺人事件了吧。”曾經是黑暗組織裏毒藥研製員,以“雪莉”為代號作為那個可怕殘忍的組織的一分子。哀非常清楚,琴酒和黑暗組織,絕對是處於更可怕的目的和陰謀才會出現。如果真的跟這次連續殺人事件有關,就意味著這次殺人事件的背後,很可能隱藏著更大的秘密。

    “還有,柯南,剛才從窗口望下去,我看到,有人上了琴酒的車。雖然不希望是真的,,但是那個黑色背影確實是從警部大廳門口方向出來,走向琴酒的車。”哀壓低聲音,小心地對柯南說。

    “哀,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在搜查中也要更小心了。不能讓大家受到傷害。第七個被害人,絕對不允許再出現。”柯南望著漆黑的夜色,眼裏閃爍著堅定的神采。如果真的有黑暗組織的人潛入了警部,甚至,很可能潛進了剛剛的重大搜查會議!後果將不堪設想,必須盡快查明。真是讓人擔憂,殺人事件還沒有進展,竟然又要分心調查間諜和黑暗組織的事情。

    哀心裏暗暗想著,不過,那就要看立誌成為平成時代福爾摩斯的工藤新一了。不過,無論是眼前以柯南姿態存在,還是高中生偵探的姿態存在,雖然自己對新一的了解遠遠不及蘭,但對柯南的信任卻是絕對的。

    “喂,柯南,小哀?快過來,我送你們回家去。”目暮警官扶著還做著美夢不醒的小五郎走出警部大廳,向柯南和哀喊著。

    柯南連聲應著,忙跑向目暮警官,卻沒有發現脖子上的白色圍巾已經鬆開垂落。“柯南,圍巾,幸好雪還算幹淨。”哀邊撿起柯南掉落的白色圍巾,邊小心檢查圍巾有沒有沾染到塵土。

    “謝謝,哀也讓博士給你買新年禮物吧,圍巾很溫暖的。”柯南從哀手裏接過圍巾,突然發現了哀白皙的脖子凍得有些發紅,微笑著指指自己手裏的圍巾。

    哀清澈的眼睛又滿是冰涼的神色,嘴角是淡淡的笑,柯南猶豫了一會,還是利索地將自己手裏的圍巾圍繞到哀脖子上。

    “哀,你不是一個人,記得。至少我們也是命運相連的同伴,還要一起追蹤黑暗組織,一起尋找解藥。”

    這是蘭為柯南織的圍巾,對蘭來說,柯南就是一個孤單,需要溫暖的孩子而已。所以,把圍巾轉交到同樣孤單缺少溫暖的哀脖子上,蘭也會高興的吧。而柯南內心,真正渴望的是,蘭為新一編製的藍色圍巾,渴望在最寒冷的冬天,感受那份世界上唯一的溫暖。

    “這是蘭織的吧,笨蛋,那麽珍貴的圍巾。”但是,真的非常柔軟溫暖呢。如果不是遇見柯南,遇見博士和少年偵探團的大家,就不會有懂得微笑和溫暖的灰原哀吧。哀眼裏慢慢彌漫起溫柔的神色,加快腳步追趕上柯南,一起從目暮警官手裏接住東倒西歪的小五郎往車子後座位推進去。

    蘭輕輕關上房門,直人鬧騰了一會還是疲憊地乖乖睡去了。蘭抱起藍色毛線來到大廳,望著窗外不停飄落的白雪,重新回到沙發裏開始編織傾注著願望和祈禱的藍色圍巾。

    5、生物鏈遊戲

    一夜的風雪,卻在第二天清晨停息,陽光雖然微弱,卻已經閃爍著金黃的光彩照耀在還沒融化的積雪上。

    “大叔,快起來吧,今天是搜查行動正式開始的第一天,遲到就糟糕了。”柯南使勁搖晃還沉醉在美夢裏,喊著不認識的陌生女人名字的小五郎。這個大叔,萬一露出馬腳就麻煩了。昨天自己可是用他的聲音分析了那麽多細節,要是不給他先補上一課,一會大家行動的時候肯定會露餡。

    小五郎不滿意地翻了身,突然刷地從被窩裏跳起來,兩眼驚訝地瞪著柯南喊道:“鈴木老板呢?啊啊,我竟然自己先喝死過去了!鈴木老板答應招待完那位神秘客人就來陪我喝一杯的。”

    正準備離開房間去洗臉刷牙的柯南險些一頭撞到門板上,色鬼大叔的記憶,竟然還停留在24小時以前,太不妙了,這種樣子真的能夠順利參與搜查行動嗎?

    “大叔,你真的醉的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了嗎?綠石料理屋的鈴木京姬昨天被人殺害了,昨天晚上我們被目暮警官邀請參加重大搜查行動會議,你還發表了一大堆驚人的推理。真的完全不記得了?各地刑警都很佩服‘沉睡的小五郎’呢。”柯南帶著嘲諷的目光和笑容說著。當然,遲鈍的毛利大叔絕對不會發現,柯南邊說邊走出房間。

    “哼哼,那當然,我可是日本最出色的名偵探,咦?等等,小鬼!你說什麽?鈴木老板被殺害了?啊!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啊?小五郎哭喪著臉大喊起來,柯南假裝沒有聽見,徑直走向洗刷間,心想宿醉後的大叔,腦子似乎更不好用了呢。看來,今天的搜查行動,完全不能依靠大叔了。”

    “爸爸,柯南,目暮警官來電話了。今大的行動己經確定了,讓你們用完早餐盡快到東京警部集合。”蘭邊放下電話邊向柯南和小五郎房間喊道。

    柯南從洗刷間裏探出腦袋,還沽染著白色牙膏的嘴巴張合著詢問:“目幕若官已經確定今天的行動目的地了嗎?先去哪裏?調查哪位被害人?”

    蘭看著柯南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真是個非常熱心破案調查的孩子啊.“因為橫山美音的背景實在太模糊,而且跟她有不正當關係的小林正哉的妻子一直強調自己沒有殺害橫山美音。似乎也己經有時間證人。”

    時間證人?可借,橫山美音和小林止戰的死.很明顯都是經過一段較長時間策劃的,不是突然殺害的。時間不能確定,而犯人費心思地把屍體分開丟置,先用約物再推下高樓,為的也是擾亂時間.所以,小林止哉妻子出於嫉妒和怨恨殺害橫山美音和丈夫的嫌疑,並不能完全排除。

    “對了,柯南,目暮警官還說,聯係上直人的外婆了。所以我們就跟著目暮警官,還有幸子刑警,三浦、城田刑警他們前往神津島。另外幾位地方刑警會留在東京,前往東京醫學院了解關於吉田野和佐藤西郎大學時期的事情。”蘭對著邊打著領結邊走向餐桌的柯南說明著。

    柯南穿戴完畢來到餐桌前,發現鈴要直人已經衣著整齊乖乖坐在椅子上,眨巴著眼睛,還有些陌生擔憂地望著柯南.”早安啊,直人,太好了呢,很快就能見到你外婆了哦”柯南伸出手摸摸直人腦袋,直人撅著嘴巴想說什麽卻隻是低垂了腦袋沉默著.

    “而且,直人的外婆竟然也居住在伊豆群島的神津島,真是太巧了.”蘭感歎著鈴木京姬父母老家和橫山美音老家剛好都在神津島.柯南卻吃驚得差點把手裏一整杯滿滿的熱騰騰牛奶倒落.也就是說,橫山美音和鈴木京姬之間,也並不是完全沒有聯係的.

    從第三位被害人出現開始,一直困擾柯南的問題之一就是,橫山美音和小林正哉之間固然有關係,但是第三位被害人開始,似乎就跟前兩位被害人之間斷開了聯係,雖然,小室正哉認識佐藤西郎,但不過是偶爾幫忙運送動物的貨車司機和動物園飼養員的疏遠來往罷了.

    看來,這是一場生物鏈般的遊戲.而且前,隻有犯人知道,將這些被害人串聯起來的那條鏈子,到底是什麽.隻要尋找這點契機,也許一連串的疑問都能被破解!

    “柯南,爸爸完全清醒了嗎?真是的,今天的搜查行動能不能好好調查啊.”蘭擔憂地望著時而發出碰撞和喊疼的聲音的房間.無奈地搖搖著,將早餐擺放到桌麵上,又微笑著對埋下腦袋的直人說,”我們會陪直人回去的,放心,直人不會一個人的。”

    終於完全清醒過來的小五郎,一眼看到蘭身邊的直人,驚恐得臉色蒼白大喊起來:“小蘭!那孩子是哪來的?難道?難道我要當外公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小蘭!”

    直人迷茫地望著在屋子裏跳來跳去的大叔,突然記得是昨天母親讓自己留在他身邊的那個怪大叔,伸出小手指向小五郎:“喝醉的大叔。”柯南和蘭隻能無奈地白一眼還在慌亂中的小五郎,心裏感概著,還不如小朋友啊,這個過氣的大叔。

    小五郎盯著直人的臉仔細端詳半響,才恍然大悟,放心地笑起來:“哈哈,原來是鈴木老板的兒子啊,難怪我看著那麽眼熟呢。”發現蘭和柯南正鄙視地望著自己,小五郎慌忙轉移話題,“聽你們剛才說的話,鈴木老板和第一被害人橫山美音很可能都是神津島的居民?在那看來,所有被害人之間,都或多或少存在著聯係了?”

    “叔叔看來是真的醒了啊。真替目暮警官欣慰。”柯南邊喝著牛奶邊裝出輕鬆的樣子對小五郎冷嘲熱諷,卻沒防備地被小五郎狠揍一腦袋的包子。

    “臭小鬼!先警告你,這次搜查行動,不準妨礙我破案,否則把你丟出偵探事務所,不再讓你白吃白住了哦。”小五郎嚴肅地挑起眉毛警告柯南。

    海風揚起蘭烏黑的頭發,直人似乎跟步美、元太和光彥相處的不錯。前往伊豆神津島的船上,蘭把直人交托給了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照顧,獨自來到甲板上,握著手裏手機猶豫著。

    “小蘭姐?想什麽那麽入神呢?對了,小蘭姐,哀沒有合適的圍巾,所以……”柯南從船艙門口探出腦袋,有些抱歉地笑著摸摸後腦勺。

    蘭慌忙收起手機,望著那麽關心夥伴的柯南,心裏感到非常溫暖,向柯南伸出小手指約定:“柯南能那麽關心自己的小夥伴,蘭姐姐感到很欣慰呢。我們約定,柯南以後也要一直守護著少年偵探團的夥伴們,好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從夥伴們麵前消失,都不要丟下夥伴們,獨自去戰鬥。蘭心裏祈禱著,懸在半空的小手指等待著柯南的回應。

    “謝謝小蘭姐,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的,因為他們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小手指纏繞在一起,而這個約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夠遵守呢?蘭,有時候消失和離開,是為了更好地守護。尤其當發現前方等待自己的,是未知的黑暗深淵時,怎麽能自私地把重要的人拉下去呢。

    “為了獎勵柯南,蘭姐姐就為你重新織新的圍巾,好嗎?藍色的,你喜歡嗎?雖然顏色跟步美為你織的一樣,不過花式一定不同。”蘭笑著提議。

    “但是,藍色毛線,不是為新一哥哥準備的嗎?”柯南疑惑地詢問,該不會真的因為自己遲遲不能回到蘭的身邊(事實就在身邊),所以生氣不給“新一”織圍巾了吧?

    “那家夥,真的,能用得上我為他織的圍巾嗎?”蘭神情黯淡下去,目光飄向即將到達的彼岸,海的水霧仿佛在他漂亮的眼裏彌漫開來,讓柯南一陣心疼。

    6、神童

    伊豆群島的風景確實怡人,如果不是在伊豆大島和島島都發生了那麽可怕的事情,或許也是個值得度假留下美好記憶的地方。

    “哇,神津島也是個漂亮的地方呢。直人以後就要在這裏生活了嗎?”元太舒展著有些笨重的身體,呼吸著島上的空氣感歎著,“比東京的空氣要舒服多呢。”

    直人本來愉快的表情突然僵硬消散,噘著嘴巴聳拉著腦筍,就像被丟棄的小狗一樣可憐巴巴。“似乎很少回老家來呢,尤其是他父親去世後,鈴木老板獨自打理料理屋。大概是感到陌生不安吧。”負責跟鈴木京姬母親聯係的白鳥刑警望著這樣的直人,同情地說道。

    “兩家人住處離得也很近呢,怎麽會那麽巧呢?”岡田幸子看了看直人外婆的住址,皺皺眉頭疑惑地低聲嘟噥著。

    “對了,表姐去過橫山美音家,表姐快給我們帶路吧,我們一起送直人回家。”步美一手牽起低垂腦袋的直人,一手拉拉岡田幸子的衣角催促著,並沒有察覺直人的抗拒。

    看起來確實很可憐,但畢竟已經是世界上他最親近的人,以後一起生活的時間長了,相信直人就會慢慢感受到親人的溫暖的。柯南望著被拉扯著,不情願地小步移動的直人,心裏期望著之人能夠盡早習慣神津島,習慣跟外婆一起生活。

    雖然刑警們都穿著便服,但一行十幾人的陌生麵孔,還是引起島上本地居民的注意。來往的人們紛紛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漸漸進入居民中心的大人孩子們,低聲議論著什麽。岡田幸子忙向大家解釋:“這裏的人都很淳樸,隻是害怕陌生人帶來麻煩而已。而且,我們上次來調查過,可能讓他們感到困擾了。”

    “幸子你說上次從橫山美音父母那裏並沒有問到什麽詳細情況,我想這次必須改變下卻入口。尋找新的途徑,我們自己去了解橫山美音。”目暮警官突然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大家紛紛讚同。

    “目暮警官打算用怎樣的切入口呢?”柯南好奇地發出疑問,目暮警官哈哈笑起來:“還沒想到呢,需要大家幫忙想想。”

    竟然還沒想到,還以為目暮警官在開始這趟搜查行動前已經有了全盤打算呢,柯南悄悄歎口氣,腦袋上卻被狠狠敲了一拳頭。小五郎忙向目暮警官道歉:“這個臭小鬼就愛說無聊的廢話。”

    目暮警官忙擺擺手:“是真的要大家幫忙想想呢,柯南沒問錯。”

    “我記得幸子刑警說過,橫山美音高中輟學後就離開了神津島。也許我們可以到橫山美音就讀過的高中學校去調查下。”三浦刑警提議道。

    “沒錯,那切入點就是橫山美音就讀的高中學校。這個問題,她的父母總能回答吧。”目暮警官滿意地笑笑,心裏也開始對這次重大搜查行動有了更大信心,各地的刑警果然都是能幹的人。

    蘭和博士,還有少年偵探團的夥伴們帶著直人前往他外婆家。柯南悄悄跟著目暮警官他們前往橫山美音父母家。確實距離很近,按幸子刑警說的島上的人都很樸素,應該鄰裏關係也不錯,兩家父母肯定認識!那橫山美音和鈴木京姬呢?是否也認識?

    幸子刑警輕輕扣門,屋子裏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柯南蹲下身去仔細觀察院子裏的植物。看上去,應該幾天沒有澆灌照料了。難道?

    “你們不用再敲門了。自從他們家孩子死後,老兩口子就離開神津島,到兒子和媳婦那裏定居了。留在伊豆唯一的願望,不過是為了那孩子終有一天能夠回到這裏。可惜,卻等來了死訊。”隔壁屋的老婆婆打開木門,衝柯南他們喊道。

    “婆婆,我們這次來,隻是想了解下橫山美音為什麽會高中輟學離開這裏。而且,那麽多年都不願意再回來。我們隻想幫他揭開被殺害的原因,讓她能夠安息。”三浦刑警聲音誠懇地向老婆婆解釋。

    沒想到,看起來很難應付的老婆婆臉上的警惕到時鬆懈下來,柯南不得不佩服三浦刑警的親和力。老婆婆長長歎口氣,搖搖頭低聲說道:“那孩子本來很聰明,是大家公認的神童。但是,因為在龍山高中發生了那件事情後,就開始自暴自棄。”

    “神童?”小五郎非常失態地吃驚大喊起來,引來老婆婆一陣白眼和咒罵:“就是因為你們這樣的人,不能寬恕她,那孩子才會被逼走。要不是那家人的到來,美音現在說不定大有出息了!”

    “你這個頭腦不清出的老太婆!要我說多少遍才明白!是橫山美音自己想不開,嫉妒我女兒,差點害我女人淹死才會被學校處分。”一手拉著表情害怕的直人,一臉氣衝衝地從小路那頭跑過來的夫人對老婆婆大聲粗魯地喊著。

    看來,橫山美音和鈴木京姬兩人不僅有聯係,而且還必須追溯到他們的高中時代去啊。到底那時候在龍山高中發生了什麽事情?橫山美音是神童?總覺得這也是和案件有著關聯的線索。

    “我女兒才是神童!你們這些人懂什麽。”直人雖然不願意,但也隻能被他憤怒的外婆拽拉往家的方向走去。

    “石原京姬,那孩子確實也很聰明。他們一家移居到神津島後,京姬就轉學到龍山高中。你們走吧!我可不想再嚼舌談論兩個死去的孩子的往事!”老婆婆望一眼石原老人遠去的背影,也憤憤地丟下一句話,“砰”一聲關上木門。

    “看來隻能到龍山高中走一趟,才能知道到底誰才是神童,而這又跟本地殺人事件有什麽關係。”目暮警官眼裏閃爍堅定的神采對大家說道。

    “柯南也可以算神童吧?”步美突然發出疑問,把柯南嚇了一跳,也引來刑警們的注意。柯南慌忙搖頭擺手否認:“我怎麽可能是神童呢?所謂的神童是非常聰明的,我連遊戲都玩不好。”

    “小朋友謙虛是對的,不過說句老實話,柯南這孩子的思維能力很不錯呢。”三浦刑警的稱讚實在讓柯南高興不起來。總覺得剛才步美的話,引起了人群中一雙銳利如獵鷹似的眼睛的注視,讓柯南後背一陣發冷。

    元太也非常不合時地補充道:“恩,隻要有柯南和灰原同學在,博士出的難題,我們從來沒有答不出的哦。”被點到名的哀隻是淡淡地提醒了一句:“還是趁天黑趕快到龍山高中吧,現在可是放假,說不定要大廳某位老師的住所,才能了解‘神童’的事情。”

    哀,真是的,已經提醒他多少次了,要用小孩子的口吻說話,不要說太高深和聰明的話。柯南無奈地歎口氣,黑暗組織對工藤新一和宮野誌保的追殺,可還沒有結束呢。萬一讓潛伏在黑暗中的敵人察覺哀和柯南的真正身份,危險就會馬上追趕上來的。

    龍山高中古老殘舊的石牌可以看出,這是所曆史悠久的中學。這樣的學校的神童,智商一定不低。柯南腦海裏突然浮現兩個血色字母“IQ”!斷頭穀遊戲跟智商有關?看來,這次神津島之行一定有所收獲吧,柯南悄悄揚起嘴角自信的笑容。

    7、遠去的模糊麵孔

    假期的龍山高中比想象中要熱鬧,隨著一陣沉悶低啞的鍾聲,陸續從教室裏走出神情疲憊的學生。發現教學樓樓下聚集了那麽多陌生人,有學生驚慌地向教室裏喊著:“老師,快來看看,來了些奇怪的人。”

    頭發蒼白的老人緩緩從學生群中走出來,在走廊上抬著眼鏡俯視著樓下的客人。“您是龍山高中的老師吧?有些關於這所學校以前學生的事情想請教您。”目暮警官小心翼翼地望著一臉威嚴的老人提出請求。

    “快回家去,記得今天的題目都要完成,明天的特訓不要遲到。”老人轉身趕走好奇地圍在走廊上不準備離開的學生們。

    結伴走出校門的學生們低聲議論抱怨者:“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特訓補習啊。”

    “放假也不能好好休息,龍山高中真不是人活的地方。”

    呆呆望著從身邊經過的高中生們的元太和光彥露出了崇拜又驚恐的神色感歎著:“看來還是當小學生好啊。”

    “小蘭姐姐,高中生都是那麽辛苦的嗎?”步美好奇地拉拉蘭的手問道。因為蘭也是高中生,但還是有假期,還是可以跟大家一起參加搜索調查。

    蘭笑著搖搖頭:“每個學校都不一樣的呢,看來龍山高中教學非常嚴格啊。”蘭不禁慶幸自己所在的帝丹高中給予學生的自主發展空間還是比較大的。

    因為三浦刑警看起來更誠懇真摯,目暮警官把前鋒的位置留給了三浦刑警,示意他上前去跟老師套近乎。

    “老師您在龍山高中很多年了吧?我們是東京來的搜查組,為了調查案件到這裏來,您隻需要回答幾個簡單的問題,相信就可以對我們有很大幫助了。”三浦刑警的委婉說辭這次卻似乎沒有起到太大作用。

    “哼,我姓中川,但是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我未必能夠回答。”中川老師邊整理講台上的講義邊低頭粗聲推辭著,神色有些不耐煩。

    目暮警官輕拍準備繼續追問的三浦刑警,自己上前到中川老先生麵前,認真地詢問:“您仔細想想,當年是否有兩位女學生,橫山美音和石原京姬在龍山高中發生過什麽事情?後來,橫山美音甚至被學校處分而輟學。算起來,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呢。”

    “橫山美音,石原京姬?不大記得了,我教過那麽多學生,怎麽可能清楚記得每個學生的名字和樣子。更何況,龍山高中的學生都非常上進純良,沒有發生過處分和輟學這樣的事情!”中川先生堅決地否認,但不難察覺他滿是皺紋的眼角閃過一絲驚慌,嘴角也因為謊言而微微顫抖。

    “中川老師,請把您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吧。為了您死因不明的學生們。”城田刑警的話雖然有些咄咄逼人的口吻,但不能否認,能夠讓中川老師合作的方法隻有讓他明白事件的嚴重性。

    “死因不明?”中川老師重複著城田刑警的話,突然臉色慘白地拚命搖晃腦袋,“不是我的錯,而且石原京姬也沒有死掉。我的學生們一直都是最優秀的!為什麽偏偏出現橫山美音那樣的孩子。”

    曆史悠久的國立高中,為了培養通往全國各地最優秀大學的學生,不斷給予學生壓力的同時,老師肩上一定也擔負了不少壓力吧。柯南望著緊抓著蒼白頭發悲聲否認自己曾經的學生的中川老師,心裏不禁有些悲涼。

    真沒想到,橫山美音和裏麵嗬嗬之間的淵源,會是那麽久遠前的事情。但是,這與兩人被殺,真的有聯係嗎?聯係著六位被害人的線,是那麽纖細玄妙,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誰砍斷消抹,那時候搜查行動就更困難了。所以,這次一定要跑在犯人前麵,把六位被害人的死因調查清楚。

    “中川老師,您曾經教導過的學生,橫山美音和石原京姬,也是後來隨夫姓的鈴木京姬。分別在一個星期前不同時間被殺害,而被害原因現在還沒查清,犯人也沒抓到。為了讓她們的死真相大白,希望您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們吧。”幸子刑警推開有些嚴肅可怕的城田刑警,邊安撫著老人的情緒邊輕聲說明著。

    中川老師蒼老的眼裏滿是哀愁,震驚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悲涼地搖搖頭訴說著十幾年前在龍山高中發生的事情:“美音是非常聰明的孩子,從小就被神津島的人稱為‘神童’。高二那年京姬轉學到龍山後,一切就不同了。京姬的聰慧竟然超越了美音,而且代替美音取得全國競賽的名額。一向驕傲的美音開始鑽牛角尖,常常逃學,不僅交上流氓朋友,最後還糾結校園流氓到學校搗亂,打傷了京姬。那一年是龍山高中第一次失去了全國競賽一等獎的榮譽。”

    “因為這件事,橫山美音被處分,自己輟學?”幸子刑警小心追問著。中川老師稍微閉了閉嘴吧,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搖頭說道:“不是輟學,是被我們一直逼迫退學的。後來,聽說那孩子離開了老家。雖然我已經不太記得那孩子的麵容,但是看著優秀的孩子變成那樣的心痛感覺,十幾年來我從未忘記。”

    對於中川老師來說,橫山美音也好,鈴木京姬也好,都是遠去的記憶,連麵容都模糊的曆史。但是,也許對犯人來說,這是犯案的必須要素也不一定,雖然現在還無法確定,但柯南認為,十幾年前的“神童”事件一定跟這次連續殺人有關係!

    離開龍山高中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灰暗陰沉,目暮警官有些失望地歎口氣:“看來神津島之行,沒什麽收獲呢。不曉得幾位前往東京醫學院的刑警調查的怎麽樣。”

    “目暮警官,我和光彥在吉田野宿舍,不是發現了進入遊戲的密碼‘IQ’嗎,‘IQ’的意思,應該是智力智商,對吧?”柯南忍不住提醒大家,這是非常重要的線索,如果因為表麵看來沒有實際聯係而放棄追蹤下去,也許會跟真相失之交臂,雖然現在掌握的證據來看,柯南也隻是推測的。

    “等等,難道,那款斷頭穀遊戲選擇的玩家,都是高智商的人?”三浦刑警迅速反應過來。柯南放心地笑笑,總算還有聰明的家夥,能跟上自己思路的人在。

    白鳥刑警也想起什麽似的點點頭,指著一頭霧水的小五郎說道:“搜查會議上,毛利偵探不是也說了嗎?柯南和光彥曾經告訴他,在吉田野電腦裏進入的遊戲,不是一般的探險遊戲,而是一些IQ測試題目。”

    “我?咦,我什麽……哇……痛死人啦!”柯南敏捷地按下腰帶,隱藏在腰帶裏的足球直衝向小五郎腦袋,準確無誤地打中那顆還沒理解白鳥刑警的話的腦袋。

    “對不起對不起,哈哈,博士的發明有些失控了。”柯南摸摸後腦無辜地傻笑起來解釋著,忙撿回滾落在地的足球重新縮壓到腰帶裏去。在小五郎生氣之前繼續話題,指指光彥說道:“光彥比我擅長遊戲,當時負責打通那遊戲的是光彥,可惜時間實在不夠,遊戲開始後炸彈就開始倒計時。”

    突然被點名的光彥有些驚喜,努力回想著那晚輸入正確密碼進入遊戲看到的所有畫麵。柯南當時就說那些是IQ測試題目,都是些自己看不懂的問題,但聰明的柯南一定不會看錯。光彥深呼吸口氣說:“都是些我不會解答的題目。遊戲雖然能順利進入,但解答不出問題是打不開寶盒,拿不到寶物的。”

    “證明這不是普通的網絡遊戲?而是針對高智商人群設置的遊戲,孩子們,你們都是看過被害人現場出現的遊戲畫麵的。這次案件還需要你們提供多點幫助哦。”目暮警官鼓勵著少年偵探團成員們。

    元太似乎也不甘示弱地拉住目暮警官說道:“那幾位被殺的人,都是很聰明的人嗎?因為我們看到現場留下的遊戲畫麵,都是已經解開了問題,打開了寶盒的呢。”

    連哀也忍不住吃驚地望一眼認真思索著提出問題的元太,柯南也輕輕笑了笑,看來已經懂得最基本的聯係推理呢。沒錯,看來,這些被遊戲所選擇的人,很可能都是像橫山美音和鈴木京姬一樣,是高智商的人。

    所以犯人給他們的遊戲光盤,隻設置了一定的關數,讓他們不能進入下一關遊戲,不能提前發現遊戲裏隱藏著的殺人陰謀!而吉田野,或許是惟一一個得到了完整的遊戲程序,至於是如何得到,看來必須了解下東京醫學院那邊的調查情況呢。

    望著遠遠消失在暮色中的神津島,就像那些已經遠去的模糊麵容,卻始終是無法遺忘的記憶。

    蘭有些擔憂地低聲說道:“希望直人能盡快習慣島上的生活,能健康快樂成長。”柯南使勁點點頭,笑著安慰蘭:“小蘭姐姐的祈禱一定會實現的。”無論是關於直人的,還是關於“新一”的,都會實現的。柯南望著蘭的側臉,心裏暗暗承諾著。

    8、死神的甜言蜜語

    東京醫學院裏有最先進的醫療設備和大學醫學教授,學生,卻也時刻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鬆尾刑警想點燃香煙來驅逐不斷湧進鼻子的藥水味道,引來櫻井明美一陣白眼:“請鬆尾刑警注意下形象,現在我們是代表東京本部來調查的。”

    柴田刑警悄悄笑了笑,鬆尾刑警個性確實奇怪,不過從搜查會議上看來倒不是個笨蛋。隻是醫學院的人對五年前發生的手術事故都有所回避,不願意提起,調查了一整天還是沒有實質的收獲。

    “櫻井刑警不要生氣嘛,既然他們不願意說,我們就自己去查啊。”鬆尾刑警揚起臉朝走廊盡頭眨巴了幾下眼睛。順著鬆尾刑警的目光,柴田刑警忍不住喊出聲來:“檔案室?要是被發現,恐怕會給目暮警官他們惹麻煩的。”

    櫻井刑警卻出乎意料地點點頭讚成鬆尾刑警的提議:“”沒錯,他們不願說,我們自己去查好了。案件已經不能這樣拖拉下去,浪費時間了!否則,隻會犯下跟五年前一樣的錯誤!雖然櫻井刑警故意壓低了聲音,但鬆尾刑警敏銳的耳朵還是聽到了,疑惑地瞟了眼神情堅定的櫻井明美。

    “走吧,柴田刑警,一起吧?不然,你今天可就白走一趟了哦。”到底是不是事故,高橋杏的報複嫌疑並沒有消失,最重要的是,為什麽對兩人的“審判”結束後,高橋杏也死去了呢。

    到底五年前的手術事故當中,還有沒有隱藏著的人。如果有那麽一個人,他殺害這三人的嫌疑就是最大的吧。

    鬆尾刑警小心張望著走廊附近,確定暫時沒有人經過,把櫻井和柴田刑警推進檔案室,自己也迅速溜進去,輕輕關上門。

    “你們是什麽人?竟然不敲門就進入學院檔案室。”年紀看上去不過40來歲的男人正在翻閱著檔案,發現擅自進入檔案室的三人,還是保持鎮定地繼續翻看檔案,並沒有宣揚的意思。

    “看來,有人比我們更早潛入嘛。”鬆尾刑警放心下來,笑著對表情僵硬,不知該道歉離開還是繼續留下的櫻井,柴田刑警說。給鬆尾刑警一說,柴田刑警才發現男子有些慌張起來,迅速把檔案塞回架子上。

    “你們是刑警吧?”男子突然深呼吸口氣,從檔案架子旁走出來,正視著鬆尾三人問道。得到肯定的點頭應答後,男子眼裏閃爍著希望的光彩。“我姓鬆山,是東京醫學院附屬醫院教授。我知道你們今天到醫學院來,一直在詢問五年前的手術。我也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五年前是不是做錯了。但是,那時候吉田院長一直堅持,手術責任人是西郎。”

    “你確實錯了。我們的同事早已經從吉田院長那,得到他的親口承認,五年前手術事故的第一責任人,其實是他兒子吉田野。一起實習和參與手術的佐藤西郎卻成了替死鬼。如果我不是刑警的話,其實這件事也算完了,因為無論是吉田野,佐藤西郎,是指當年手術受害人高橋杏,都已經在上周遇害。”鬆尾刑警故意用輕鬆的口吻嘲諷著事到如今才說想查明手術真相的鬆山醫生。

    櫻井刑警趁著鬆尾刑警和鬆山教授談話之間,已經悄悄在檔案架子裏尋找關於五年前高橋杏車禍的手術記錄。“鬆尾刑警,柴田刑警快過來看!”三人圍聚著小冊子仔細閱讀著。

    柴田刑警忍不住感歎道:“手術執行者不僅要簽名還要畫手指押,這裏,雖然兩人把名字塗改過,但是手指模似乎沒有修改過。要是當年有心想弄清楚誰才是第一責任人,檢驗兩人的指紋就可以確定了嘛。”

    鬆山醫生已經來不及阻止,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而自己,何況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隻是,西郎和小野已經死了,連受害人高橋杏也死了,知道了真相又有什麽意義呢。

    “看來,佐藤西郎不是傻子就是受到院長賄賂或欺騙了吧?明明可以證明自己清白,保住自己的醫學研究生涯。”鬆尾刑警不禁嘲諷起有機會能為自己洗脫冤屈責任,卻白白替吉田野背負罪名,從醫學院裏被開除出去的佐藤西郎。

    “不,西郎那孩子,是我所教過的學生中,最聰明的。有時候,他的智慧甚至讓我感到害怕。雖然小野也很聰明,但卻遠不及西郎。”鬆山醫生表情真誠地訴說著。

    鬆尾刑警突然對這個區區的動物園飼養員非常好奇。能夠擁有讓自己的導師感到可怕的智慧的人?竟然心甘情願為別人承擔責任,前程盡毀。

    “教授,這個檔案室裏,應該也保存著所有學生的檔案吧?”鬆尾刑警對教授笑笑,鬆山教授隻能點頭肯定,突然又想起什麽,提醒準備翻找學生檔案的鬆尾:“如果是想找西郎的檔案,我以前看過,記得是放在最後一排的。”

    “找到了,是佐藤西郎的。”柴田刑警不禁感歎,櫻井刑警也是個手腳非常利索的人呢。櫻井刑警剛翻開檔案,就猛地皺了皺秀麗的眉毛嘟噥道,“真奇怪,相片不見了?”

    “是本來就沒有貼相片吧?呐,看清楚,沒有粘貼或撕落的痕跡。”柴田和櫻井刑警同時驚訝地望著輕鬆脫口而出的鬆尾刑警。果然是個眼光銳利的家夥,要是態度能夠更認真端正些,說不定會大有一番作為呢。

    鬆山教授也點點頭解釋著:“是的,本來就沒有貼相片,你們應該也知道的吧?西郎總是戴著麵具。他檔案上到沒有記錄意外被硫酸毀壞容貌這件事情,可是聽他本人說是小學開始就戴著的。”

    “是個孤兒啊?10歲才被祖母認領回老家神奈川,也就是說,見過他真實麵貌的人,隻有孤兒院的人,還有他祖母。”鬆尾刑警小聲念完後,還搖搖頭感歎道,“真是個可憐的家夥啊,現在又被殺害了,還是那麽殘酷的方式。”

    “是很可憐,本來絕對會成為一流的醫生,憑他的才華和智慧。或許一切都是我的錯,不該強行讓他更改誌願,應該由著他自己選擇成為動物醫生。”鬆山教授自責地埋下腦袋幽幽說著。鬆尾刑警示意兩位工作夥伴一起離開檔案室,確認沒有被人發現,三人迅速離開了東京醫學院。

    剛剛踏出醫學院大門,鬆尾刑警馬上點燃了香煙,又轉頭對身後還沉浸在思考中的柴田刑警說道:“喂,柴田刑警,趕快給目暮警官匯報下我們的情況,還有告訴他,接下來我們會趕往東京交通事故局。”

    柴田刑警為難地彎下眉頭,尷尬地笑著問道:“要匯報點什麽呢?好像沒有查到什麽特別的,跟案件息息相關的資料啊。鬆尾刑警懷疑的手術事故中可能的第三人責任人也完全不存在嘛。”

    “喂,柴田刑警,要我教你嗎?那可是的交學費的。”鬆尾刑警和櫻井刑警同時笑了起來,鬆尾刑警搭住有些不高興的柴田刑警的肩膀說道,“檔案室也許還有值得再去的價值,還有,佐藤西郎的情況,不是已經掌握了麵具以外的很多信息嗎?說不定,佐藤西郎是被死神的甜言蜜語欺騙了吧。”

    所謂的第六感覺,鬆尾藍田一直覺得非常荒謬。但此刻,在鬆尾藍田心裏確實產生了一個第六感覺——佐藤西郎是故意承擔事故責任的。隻是,原因是什麽,讓鬆尾刑警頭疼不已。

    連鬆尾刑警自己都覺得可笑的第六感。但是,那些被殺害的人們,是否多少都是被死神的甜言蜜語所欺騙誘惑的呢?然而他們卻沒有看到,死神背後藏匿著的沾染鮮血的鐮刀。

    第五章

    鑰匙

    1、斷開的連線

    目暮警官放下電話憂愁地對等待下一步任務的大家說道:“到東京交通局走一趟吧。”

    海水冰冷的氣息隨著一陣強風吹進柯南衣領,柯南忍不住打了冷顫,聲音微微發抖地體問道:“鬆尾刑警他們去了東京交通局嗎?醫學院也沒有新進展?”

    “小鬼不要多事插嘴!目暮警官自然會處理,反哺這向你匯報。”毛利小五郎猛地抓起柯南衣領,冷風倏地又趁機吹進了柯南衣領裏。

    目暮警官無奈地歎口氣,笑著搖頭:“鬆尾刑警說等今晚的集中會議再匯報情況,所以目前調查的進展我也不確定。”

    前往交通局的路上,為了調節車廂裏嚴肅寒冷的氣氛,博士靈機一動,露出神秘的笑容對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提議道:“等這次案件結束後,博士請大家一起吃新年大餐吧。”

    “真的嗎?太好了!我們一定會努力查明真相的!”元太有些疲憊的臉突然亮起來,閃爍著期待的神采,自信滿滿拍拍胸口。

    博士真正的目的馬上顯露出來,詭異地笑著對大家說道:“那來回答問題吧!如果答對了,等真相大白後一定請你們吃大餐。”

    光彥,步美和元太異口同聲拒絕道:“博士您太狡猾了!分明是欺負我們隻有三個人嘛!”因為汽車座位有限,所以柯南和哀就坐上了另外的車子。望著氣鼓鼓的三個孩子,博士哈哈大笑起來鼓勵道:“博士不是狡猾,是相信你們,相信你們和柯南一定能夠弄清真相。”

    “那些家夥,今晚的集中會議還會出現吧?如果,這次事件真的跟他們有關係。”柯南自言自語似的說著,心裏擔憂的不僅是事件調查沒有進展,更擔憂的是真的有黑暗組織的成員混進了搜查會議。

    一天不能清楚間諜的身份,搜查會議的召開就反而會暴露更多警方的消息。萬一這次可怕的時間真的跟黑暗組織有關係,連續殺人事件背後的目的和陰謀一定更加可怕。不及時阻止,又會被那些家夥得逞了!

    “哀,如果是那些家夥,他們會有什麽目的呢?”柯南擔憂地低聲嘟噥著,哀望著柯南,一直淡漠的眼神突然彌漫著心疼的色彩。

    “真的跟那些家夥有關係也不錯,也許是一個追上他們的腳步,把那些徹底從黑暗中揪出來的機會。”哀眼神堅定地注視著柯南。比誰都清楚,隻有揭開黑暗組織的真麵目,讓他們的罪行受到審判,是一直支持著柯南的信念。而不知何時,竟然也成為了支持著自己的信念。

    柯南有些驚訝地望著說出這種話的哀,真是神奇的感覺。剛才心裏沉重的石頭和不安,仿佛一下子輕鬆不少。和黑暗組織的正麵對決?絕對不是輕鬆的事。但正如哀所說的,或許正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們的罪惡暴露在光明之下的機會。

    目暮警官一行人到達東京交通局的時候,卻發現鬆尾刑警和另外兩位刑警垂頭喪氣地倚靠在交通局門口。

    鬆尾刑警使勁吹出一口濃重的白煙,混雜在灰暗霧色裏,又迅速恢複輕鬆的嬉笑向大家解釋道:“被趕出來了,看來我們不能再進去了,接下來就交給目暮警官你們了啊。”

    真是個比小五郎大叔還會惹麻煩的大叔啊,柯南隨著大家從鬆尾刑警身邊走過,抬頭望一眼依舊嬉皮笑臉,大口抽煙的鬆尾刑警想到。

    “大家說話的時候注意下態度和說法,千萬不要再犯鬆尾刑警的錯。”柴田刑警不滿地瞪著鬆尾刑警,急忙提醒進入交通局的眾人。

    三浦刑警表示同情和理解地拍拍柴田刑警肩膀。鬆尾刑警突然丟下煙蒂使勁踩的粉碎,也抬起眼睛回敬柴田刑警的指責:“哼,為什麽你不說裏麵那些家夥是做賊心虛?當年高橋杏的案件,分明沒有調查清楚。”

    看來這次交通局之行會有點收獲呢,柯南嘴角拉開期待的弧度。高橋杏和吉田野,佐藤西郎之間的關係,如果是“審判者”與“被審判者”的立場,那一定還存在著另一方“被審判者”,而這個人,如果猜的沒錯,也許就是六位被害者中的一人!

    “說什麽混話,剛才那個刑警真是莫名其妙!案子都結了五年時間,現在還來追究我們當時沒有足夠證據逮捕小林正哉的責任!”還沒進交通局辦公大廳,就已經聽到了憤怒的怨言。

    鬆尾刑警說的沒錯,確實是“做賊心虛”了吧。“對不起,剛才我們警部的刑警失禮得罪了。因為小林正哉和高橋杏都被殺害了,所以我們必須調查清楚五年前事故的所有細節,希望對破案有幫助。”

    辦公室大門打開,交通局局長一臉嚴肅地走出辦公室,向目暮警官示意進他辦公室談話。交通局大慶裏剛才憤憤議論著的人們紛紛閉上嘴吧,各自做著工作,柯南和其他刑警們隻有在大廳等候著。

    目暮警官神色肅穆地從辦公室出來,低聲對大家說:“回本部開會總結今天的調查情況把。”搜查行動命名正式開始了,表麵上似乎調查有了新的發現,例如橫山美音與鈴木京姬的關係,再例如,剛剛從交通局局長口中得到確認的五年前高橋杏車禍事件的真相!但此刻目暮警官腦海裏本來若隱若現的線索卻反而“砰”醫生被扯斷了。

    所有應該是犯人嫌疑的人已經成為了被害人。如果這隻是一宗單純的因為五年前車禍和手術事故的報複事件,一那豈不是要到地獄去逮捕犯人?

    “目暮警官。”柯南加快腳步跑到目暮警官身邊,悄悄拉扯目暮警官大衣衣角,“是小林正哉吧?五年前在東京撞傷高橋杏逃跑的司機。”目驀警官驚訝地睜大眼睛盯著柯南看了半響,但柯南認真的表情還是讓目幕警官點頭回答:“是的。所以,總覺得所有的線,突然都斷了。”

    柯南出神地呆立在交通局門口,思索著,如果把這次殺人事件當成一般的報複殺害,也許犯人的線索就消失了。但是,如果是把這設想成是一次誰在背後有計劃的連續殺人陰謀,那被害人之間的線,反而聯係起來了!

    現在,聯係各位被害人之間的線,隻剩下橫山美音,鈴木京姬和佐藤西郎,吉田野之間,高橋杏和鈴木京姬之間的連線了!

    “柯南,怎麽了?快上車了,別發呆。”蘭打開車門,發現柯南還呆立在交通局門口,邊揮手邊催促著柯南。

    2、潛藏在光明中的鬼

    剛抵達東京本部門口,元太的肚子就老實地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神情緊張的刑警們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紛紛鬆了口氣。

    “沒錯,不填飽肚子是沒辦法查好案件的吧。白鳥,你帶大家到一樓餐廳吃飯吧,用完晚餐再到會議室集合。”目暮警官拍拍白鳥刑警肩膀囑咐著。

    “哇!太好了!白鳥刑警,可以吃到炸豬排蓋飯嗎?”元太饞嘴的口水已經流到嘴角,眼裏閃爍著期待的光彩喊起來。

    白鳥刑警笑著點點頭,因為可以享用晚飯,大家緊張了一天的神經稍微輕鬆下來,彼此談笑著向餐廳走去。不用,元太和光彥也興奮地期待著餐廳的飯菜:“啊,感覺是提前體驗刑警的生活吧!”

    “光彥不是想成為偵探嗎?哈哈,怎麽又想當刑警了?”蘭望著可愛的少年偵探團孩子們,也稍微放鬆下來,微笑著加入談話,突然發現柯南和哀不見蹤影。

    “光彥、步美和元太,你們知道柯南和小哀到哪去了嗎?”蘭左右張望卻不見柯南身影,擔憂地皺皺眉頭詢問本該跟柯南,小哀一起的三人。三人也擔心地四處張望尋找,步美搖搖頭回想著:“好像一下車,柯南就不見了。”

    “恩,灰原同學也是呢,進入警部大廳的時候,似乎就沒看見她。”光彥也想起來,補充著。隻有元太不好意思地傻笑著摸著腦袋低聲嘟噥著:“我就聽到要吃飯了,到時沒留意注意呢。”

    蘭放心不下柯南和哀,又怕三個孩子太擔心,努力擠出笑容安慰道:“你們三個先跟著博士和毛利偵探他們一起吃晚飯。我去找找柯南和哀,放心吧,馬上就會去餐廳跟你們回合。”

    望著蘭轉身跑開的身影,步美也想跟著一起去尋找柯南,卻被光彥阻止,拉著往餐廳走去:“交給小蘭姐姐吧,她一定會找到柯南他們的。”雖然是從幼兒園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但步美卻不喜歡自己,光彥知道,步美喜歡的是聰明的柯南。

    如果是柯南的話,光彥也覺得自己應該退出。但步美卻一直煩惱地說,柯南喜歡的人是小蘭姐?步美非常堅持地說那是他作為女人的直覺,但光彥還是覺得步美誤會了。柯南隻是小學一年級,怎麽可能喜歡上高中生的小蘭姐呢。更何況,大家都知道,小蘭姐喜歡的人,一定是出名的高中生偵探新一哥哥。

    “哀!你確定看到了?停在警部後麵街道上?”柯南邊使用滑板急速向哀所指的街道跑去,邊轉頭向身後努力追趕著的哀確認。

    剛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哀突然臉色蒼白地來到身後低聲顫抖著說,她所乘坐的警車拐彎的時候,看到一輛黑色保時捷停放在警部大樓後麵的街道。

    如果真的有黑暗組織的成員混進了搜查會議,也許會敢去跟琴酒會合。但所有人從各自的車子離開後,都隨著目暮警官進入了餐廳,沒有人擅自獨立行動。柯南和哀隻好偷偷離開人群,向後麵街道跑去。

    “糟糕,填色太黑了!街燈怎麽還不打開呢?”柯南迅速打開眼鏡裏的搜索功能,將黑色車輛型號車牌盡量放大。沒錯,是琴酒的車子!

    “柯,南,等等。你看,有人從車裏出來了!”柯南正想衝上前,更近距離地確認車裏的人是不是琴酒,從後麵追趕上來的哀大口揣氣平複急促的呼吸邊急忙拉住柯南。

    果然,車子駕駛座位旁邊位置的車門打開了,一個黑色身影從車子裏小心離開,邊探視周圍壞境,邊向車子裏的人點點頭,隨即轉身走進了東京警部大樓的後門。

    『最可怕的鬼,是能夠生活在光明之下的。』黑暗的車子裏,駕車人揚起一個詭異的笑容,低聲說著迅速啟動了車子,飛馳離開。

    “哀,你重新回到警部正門,從正門進去,就說是去了趟洗手間迷路了才遲到餐廳。我從後門追過去看看。”柯南叮囑哀,回到餐廳後,對任何人都必須說是迷路了。如果那個和黑暗組織有勾結的人,並不是黑暗組織派遣混進來的人,而是,警部內部的人員。那身黑色蝙蝠,即使夜色漸濃,柯南也看得清楚,並不是製服。

    那麽,跟黑暗組織有關係的這個人,很可能是最靠近自己的人,甚至是直接參與了這次搜查行動的某個刑警!

    如果被這個人發現,自己和哀已經對內部人員產生了懷疑,或已經察覺了黑暗組織跟這件事情有關,一定會讓哀處於危險之中。柯南望著哀慢慢走回警部大廳正門的背影,一直到確定哀按自己說的返回了,才重新跳上滑板朝著剛才黑影消失的後門跑去。

    “哇,小鬼!不去吃飯,怎麽跑到這裏來玩滑板啊?”柯南剛駕著滑板溜進後門,在光滑的走廊上小心張望,就險些被拐角大咧咧伸出的皮鞋絆倒,隨著一聲粗野的責備,柯南看見也被嚇了一跳,香煙都掉在地上的鬆尾刑警。

    鬆尾藍田?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呢!如果他不是剛才跟黑暗組織見麵的人,那他總該察覺有人從這裏經過吧!可是,該怎麽發問才好呢。柯南呆望著鬆尾刑警煩惱地思索著,突然腦袋上吃了重重一拳,重新抬起被揍疼的腦袋還有委屈的眼睛,發鬆尾刑警又掛著一臉嬉笑:“剛才你們博士和少年偵探團的小朋友們還在擔心你呢,趕快回去吃飯吧。”

    “鬆尾刑警呢?”柯南邊摸摸腦袋邊試探著詢問。

    鬆尾已經迅速地點燃了另一根香煙,大大咧咧地笑起來:“比起飯菜,我還是喜歡煙啊。好不容易趁這會孔隙抽幾根。”

    地上隻有剛剛掉落的香煙,沒有其他煙蒂。而且從掉落的香煙的長度看,還是剛剛點燃的。也就是說,鬆尾刑警是剛才出現的!又或者,是剛剛從後門進來的?

    在鬆尾刑警的催促下,柯南隻好乖乖往餐廳走去,哀早已端坐在博士身邊開始用餐。“柯南!你跑哪裏了?難道也迷路了?”蘭向柯南揮揮手大喊著讓柯南到她身邊去。

    “哼,小鬼,警告過你不要亂跑的了!都是因為你不見了,害小蘭也沒有胃口吃東西!”心疼女兒的小五郎抹抹沾滿飯粒的嘴巴責備柯南。柯南發現蘭盤子裏的食物跟已經放在自己留的座位上的盤子裏是等量的。

    蘭擔心自己,一直在等自己吧,柯南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變回了工藤新一,回到子等待自己的蘭身邊。

    “對不起啊,小蘭姐。”柯南邊道歉邊把蘭的筷子拿起來交到蘭手裏催促道,“小蘭姐姐快吃吧,飯菜都涼了呢。”說完自己也拿起筷子埋頭狼吞虎咽起來,眼睛卻小心觀察著正在用餐或已經用完餐完畢閑聊討論著案件的刑警們。

    到底是誰,那個潛藏到光明之中來的鬼,當習慣黑暗的鬼怪來到光明的世界裏,一定會帶來可怕的災難吧.所以,必須盡快把那個“鬼”找出來!

    3、陰霾籠罩

    經過一天的調查後,再次召開的搜查會議並沒有比第一次讓人輕鬆。反而在調查沒有明顯進展的壓力下,氣氛變得更加讓人窒息。

    目暮警官深呼吸口氣後開始對前神神津島的調查做小結:“最大的發現就是橫山美音和鈴木京姬都曾經是神津島龍山高中的優等生,而橫山美音曾因為嫉妒傷害過吉原京姬,更因此被學校強迫退學,後來離開老家獨自生活。據鄰裏說,橫山美音確實沒有再回過神津島。橫山美音輟學後不久,吉原京姬也因為家庭經濟拮據而輟學,最後更被家人遠嫁到東京,成為鈴木料理屋老板娘。”

    “鄰居的老婆婆和龍山高中的老師都說,兩位被害人是很聰明的‘神童’呢!”柯南忙插嘴補充說明,被身旁的小五郎狠狠瞪了一眼。

    會議室裏有些昏暗的燈光下,柯南敏銳地感受到,有一雙犀利的眼睛因為自己剛才的補充而閃爍異樣的光彩。柯南剛想追尋的時候,那對眼神己經迅速收斂起來了,倒是發現了哀正望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擔憂。柯南衝哀笑笑,不用擔心的。如果那個來自黑暗組織的人己經潛藏在這個會議室裏,如果那個人也已經察覺自己對他的追蹤,說不定也在同時追蹤著窺探他的人。

    “這兩人之間縱然有仇怨,應該也是十幾年前的事情,而且鈴木京姬嫁到東京,而橫山美音似乎長期居住在伊豆大島。當然,也可能兩人因為某種原因再次相遇。但如果是鈴木京姬出於當年欺負傷害事件的報複殺害橫山美音,那鈴木京姬呢?哈哈,該不是被橫山美音的亡靈殺害的吧?”鬆尾刑警第一次主動地提出意見,結果最後還是以嬉笑和笑話來結束。

    這種情形氣氛下,實在不適合開這樣的玩笑吧?鬆尾刑警果然是非常奇怪的人,柯南小心打量著依舊選擇角落位置的鬆尾藍田。

    會議室裏陷入讓人心慌的寂靜,還是三浦刑警長長舒展口氣,聲音輕柔卻堅定地打破沉默提議道:“目暮警官,綠石料理屋已經由鈴木家遠親接管,或許明天我們應該到那裏找一趟吧。畢竟,吉田野那時候也出現在綠石料理屋後被害的。總覺得鈴木京姬跟吉田野之間應該也直接或間接有一定關係。”

    不愧是三浦刑警,冷靜細心的提議,確實比鬆尾刑警無聊的玩笑要實際的多。目暮警官和其他刑警們也紛紛點頭讚成。

    “接下來,請三位負責到東京藥學院作進一步調查的刑警匯報下你們得到的新資料?”目暮警官提醒著。柴田刑警和櫻井刑警同時把目光轉移到鬆尾刑警身上,鬆尾刑警倒是欣然接受了這份匯報工作的任務,直接站起身來徑直走向會議室前方左側的小黑板。

    大家隻能目瞪口呆地望著沒有提出任何申請,也沒有任何說明就開始擅自在小黑板上塗塗寫寫圈圈畫畫的鬆尾刑警。柯南也目不轉睛地緊隨著鬆尾刑警流暢遊走在黑板上的白色粉筆,漸漸的,柯南的神情從疑惑變成驚訝。沒錯,也許這就是被害人的共同之處!雖然,現在能夠完全確定擁有這個特點的被害人隻有四位。

    “橫山美音,鈴木京姬,佐藤西郎和吉田野四人,看起來都沒有直接的聯係,但他們擁有一個非常特別共同之處,都是曾經被人稱為‘神童’的高智商著。隻是後期發展不大相同罷了。”鬆尾刑警在四人名字中間標誌出大字母“IQ”,然後意味深長地對這柯南和小五郎的方向笑笑。

    大家隨著鬆尾刑警的話和目光,紛紛回憶起小五郎曾經分析過的問題,留在吉田野電腦鍵盤上的血色字母“IQ”以及上。

    “按鬆尾刑警這麽說,我們毛利小五郎大叔也是高智商者呢!”柯南故意提高聲音讚美道,小五郎非常配合地馬上收斂了迷茫的神情,換上得意的笑容點點頭欣喜承認。

    如果擁有高智商是犯人殺害他們的因素之一,那麽,與其讓犯人去選擇下一個警方無法知曉的目標,倒不如讓自己為藏匿在黑暗中的家夥提醒一下對象。雖然一切都隻是猜測,而且將是一場冒險。

    “看來也不是毫無收獲呢。說不定一直思考的方向真的錯了。犯人並不是因為過去的仇恨而殺人吧?”城田刑警一臉疑惑地思索著自言自語。

    “那倒未必,殺害他們的人,也許真的是出於過去的恩怨仇恨,隻是,當事人都相繼被殺。證明出了殺人者,也許還有隱藏在背後深處的陰謀策劃者。”三浦刑警的猜測性判斷,讓柯南嚇了一跳。

    三浦刑警不可能知道黑暗組織的存在吧?應該也不知道這次案件可能跟黑暗組織有關吧?但是,卻意外地說出了跟柯南一樣想法的話。沒錯,六位被殺者,很可能是分別因為彼此的仇恨而成為幕後死神操控的殺人工具!隻是,殺人者,最終必定會丟棄他利用過的殺人工具,所以,六人都先後被殺害了!

    原來,讓被害人的死亡時間模糊不準確,是這個目的!說不定,橫山美音和小林正哉其實是在不同的地方被不同的人同時殺害的!而這兩個殺人者,很可能也是後來被殺害的四人中之二!所以,操控這兩人的才是連續殺人事件的真正犯人?

    一切都還隻是目前已經掌握的情況的推測,而且,此刻很可能隱匿在黑暗中注視著自己和其他人的家夥,在沒有擊穿他的真麵目以前,如果先露出自己的底牌,可是非常危險的。現在隻能是在一片陰霾的籠罩下,假裝迷失了方向,讓犯人以為自己成功隱藏著。然後,等待犯人再次出擊,如果真的按照自己引導的方向來出手,或許,這次跑在前麵的,就不再是犯人,而是正義了!

    “大家今天辛苦了!那明天的搜查行動就分為三組,一組前往綠石料理屋了解鈴木京姬素日的交際情況;一組再到小林正哉家確認五年前事故,還有小林正哉的個人詳細資料;組後一組辛苦點,調查高橋杏五年前事故的來龍去脈,還有高橋杏的個人具體簡曆。”目暮警官布置好第二天的搜查任務和分組情況後,宣布散會,讓大家好好休息準備新的戰鬥。

    走出東京警部大廳,天空不知什麽時候飄起細雨,濕冷的空氣刺激著鼻子,大家都忍不住打起噴嚏。

    “有頭緒了嗎?”哀拉拉柯南的胳膊,小心打量著緊隨他們一起出來的各地刑警們。因為會議開始前,潛入會議的家夥可能已經跟琴酒碰過麵,所以結束後就不會再出現了嗎?柯南有些失望地望著空蕩蕩的街道,真希望盡快追趕上那麽家夥的足跡,阻止他們繼續罪惡的行徑。

    “不確定。哀今晚好好休息吧。別想太多了。”柯南努力微笑著安慰有些著急擔憂的哀,幫哀打開了博士的車門朝溫暖的車裏揚揚腦袋。

    “小鬼!走不走啊?累死人了。”小五郎從前麵的車子裏探出腦袋催促著,負責送小五郎,蘭和柯南回家的白鳥刑警也溫和地探出腦袋來提醒著柯南:“趕快卜車吧,外麵下著雨呢。”

    柯南邊大聲答應著邊跑向車子,蘭己經打開了車門,溫柔地等候著柯南,伸手輕輕為柯南掃去身上的雨絲。無論被多少陰履籠罩,經曆多少可怕的風南,侮次隻要看到蘭的笑容,感受著蘭的溫暖,新一和柯南都沒有任何畏俱,一定會抵達真相的目的地!

    4、來自死神的邀請

    一夜細雨讓空氣充滿潮濕的氣息,如果不是冰冷的溫度,說不定會讓人誤以為是時雨季節呢。柯南己經穿戴好衣服,趁著早飯前跑到窗邊觀察天氣情況,突然脖子上被毛茸茸的東西盤上,低頭一看,是藍色的圍巾!

    “小蘭姐!你什麽時候織好圍巾的?該不會,沒有好好睡覺休息吧?”柯南驚喜地摸著溫暖的新圍巾,突然抬眼發現蘭有些蒼白的臉色和明顯的黑眼圈,不僅擔憂地簇起眉頭。

    蘭微笑著努力掩飾疲憊,搖搖頭讓柯南放心:“因為柯南的圍巾比較短,很快就織完了呢。而且,新一那家夥,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蘭的神情又有些寂寞起來。

    “小蘭啊,不用為那種小鬼操心啦,還有,新一那邊,你也不用太擔心,反正他隻當你是青梅竹馬吧?”小五郎邊伸著懶腰邊走向擺放好早餐的桌子,瞟一眼柯南脖子上嶄新的藍色圍巾,不滿又嫉妒地念叨起來。

    “爸爸!我跟新一本來就是青梅竹馬!”蘭蒼白的臉因為激動而有些泛紅,大眼睛裏突然彌漫委屈的神色低聲嘟噥著,“我並沒有其他的期望,隻是,希望那家夥一直在我能夠看見的地方。就算,隻是青梅竹馬。”

    “好啦,不要討論那個不會來幫忙調查的臭小子了。喂,小鬼,還不快過來吃早餐,目暮警官他們也差不多出發了。我們要到綠石料理屋集合的。”小五郎完全沒有發現蘭的心情,繼續大口咀嚼著麵包催促著蘭和李楠。

    雖然蘭壓低聲音,但柯南還是清楚聽到了蘭的心情。一直都在一起,從來不曾消失在對方的視線範圍裏,無論是調查案件經曆危險的時候,還是在學校打鬧嬉笑的時候。因為總是在一起,總是能夠看見蘭,所以一次也沒有把自己心裏對蘭真正的感情告訴他。

    柯南從未如此後悔過,當自己還是工藤新一的時候,為什麽不坦率地告訴蘭,自己心裏,早已經不是隻把蘭當成青梅竹馬。而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最喜歡的女孩,是無可替代的存在。

    而現在,即使那麽想告訴眼前難過的蘭,卻無法說出半個字。“小蘭姐,在新一哥哥回來前,無論是案件,還是圍巾,我們都一起努力吧!”這是作為柯南,唯一能夠說的話吧。柯南露出天真的笑容對蘭說著,心裏卻一陣陣的疼痛。

    蘭呆望著柯南,突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感謝上帝的。新一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光,上帝卻讓柯南這個體貼可愛又勇敢的孩子來到自己身邊。而且,在這孩子身上,總是能夠恍惚看見新一的影子。

    那天在東京警部,當柯南走失不見的時候,蘭記得,那時自己的心情,就像當初在遊樂場突然跟新一走失。_當時自己多麽害怕,柯南會像新一那樣從自己視野單消失不見。所以才徹夜不睡地把新的圍巾織好送給柯南,害怕要送給柯南的藍色圍巾,也會像新一準備的圍巾那樣沉睡在架子上。

    “毛利偵探!有您的信件哦!”郵遞員在樓下用清涼的嗓音喊著,信件被放進鐵郵箱裏,發出沉悶的聲音。隨著一陣清脆的自行車鈴聲,郵遞員離開了。

    蘭迅速跑下樓去,半會手裏拿著一個白色正方形大信封跑上樓來,神色疑惑地仔細翻看著信封。

    “小蘭,是誰寄來的?啊!難道是你母親寄來要跟我離婚的協議書!?”小五郎邊驚喊著邊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把搶過蘭還在端詳的信,手忙腳亂地撕拆信封。

    “爸爸。看來您還是很害怕媽媽跟您正式離婚嘛。那請您積極點,在真正的離婚協議書寄來前,好好跟媽媽和好,把媽媽接回家來團聚!”蘭望著這樣的父親,無奈地搖搖頭提醒著。

    柯南也因為小五郎大叔難得那麽坦率表現出害怕跟阿姨離婚的樣子而忍不住笑起來。心裏感歎道,這個磕睡蟲大叔雖然推理能力非常欠缺,但想象力還挺豐富的嘛。

    一轉眼,小五郎已經把信封完全撕碎,張閃爍銀白光芒的光盤掉落在餐桌上,一張小紙條隨之飄落出來。小五郎和蘭同時驚恐地瞪大眼睛,望著桌麵上的光盤和紙條卻不敢伸手去碰觸。

    如果這不是一張空白光盤,那麽能夠讓人聯想到的隻有——斷頭穀遊伐光盤!柯南皺了皺眉頭,最差的預測終於還是發生了!那個跟黑暗組織有關係的人,一定是昨天參加了第二次集中搜查會議中的人!而第二次搜查會議,目暮警官為了加強這次事件調查進程的保密性,已經把非直接參與的協助人員都排除在會議之外。

    跟黑暗組織有關係的間諜,是各地刑警中一人。柯南小心拿起桌麵上的紙條,原來犯人給每個玩家的遊戲光盤的同時,都會單獨再給出帳號和密碼。可是,為什麽每次到達現場,都沒有發現這樣的小紙條呢?新的疑點又出現,但柯南此刻還沒有孔隙去思考追查。

    “小鬼,紙條上寫什麽呢?”小五郎一臉驚恐神色地望著柯南,蘭重新拿起被小五郎撕碎的信封,努力拚湊出寄信人一欄的內容,平放在桌麵上說道:“看這裏,寄信人是‘神’,剛才我就覺得很奇怪,但爸爸你又著急地亂猜亂撕一氣。”

    神?看來,這位犯人不僅喜歡玩猜謎遊戲,耍奇怪花樣來擾亂大家的視線和思路,還非常自以為是。到底什麽樣的存在,才能被譽為“神”,就讓我工藤新一來告訴你吧。柯南緊緊抓著紙條在心裏許下堅定的決心,一定要讓個自稱為“神”的家夥露出原形,看看,到底是神,還是鬼!

    “帳號和密碼,大叔似乎被邀請參加遊戲了哦。”柯南故意裝出驚訝的表情,把小紙條交到小五郎手裏,嚇得小五郎臉色瞬間青白一片,使勁搖晃腦袋:“寄錯了吧!一定是寄錯了!為什麽會寄這種東西給我?我又不喜歡玩遊戲,我跟前六位被害人也毫無關係啊!”

    沒錯,大叔倒是很清楚嘛,前六位被害人之間都有著微妙的關係,關於過去的一些仇怨事故。而且,所有收到遊戲光盤的人,都會成為下一個被害人,犯人則借由他們的死,來向警方挑釁,給出前一位被害人的被殺信息。

    所以,如果小五郎大叔真的因為自己昨天在搜查會議上故意的說辭,還有前幾次自己的大家麵前借大叔的聲音推理案件,而成為犯人的新獵物,得到這張遊戲光盤。那正好驗證了自己的推測是正確的!犯人選擇的目標,隻是出於犯人自己的理由。而為什麽六位被害人會連續被害,當然很可能正是被犯人利用了他們之間的恩怨仇恨。

    柯南拿起桌麵上的遊戲光盤,不顧小五郎的阻止,跑向電腦。如果這是來自死神的邀請,絕對不能讓大叔或蘭去赴這次地獄之宴!就讓自己親自看看,這款遊戲,到底有什麽玄妙之處,是怎樣將被害人引向地獄深淵的!而等待在地獄深處的那個“神”,又帶著怎樣的陰謀墜落在那可怕絕望的地獄。

    5、第七個獵物

    少年偵探團的其他成員們已經抵達博士家門外,哀和博士也剛好準備完畢從家裏出來。光彥一見到哀和博士就激動地揮手招呼著:“博士,灰原同學!我們今天也要全力調查哦!”

    小孩子真是有精神啊。哀斜斜眼睛望著一個個神采奕奕的少年偵探團夥伴們,悄悄歎口氣。如果自己也是個平凡的小學生,一定不會像他們三個一樣對案件那麽感興趣吧。因為,比誰都清楚,一旦被牽扯到可怕恐怖的事件裏,隨時會失去最重要的人。

    “柯南他們呢,真慢。”元太望著毛利偵探事務所門口,似乎還沒有動靜,該不是在樓上吃早餐吧!元太一想到小蘭姐的精湛廚藝,不禁吞了吞口水,剛剛在家吃完早飯的肚子竟然也有些餓了,忍不住向博士提議道:“博士,不如我們上去找他們吧?”

    步美看穿了元太眼裏饞嘴的神色,皺皺眉頭噘著嘴巴指著元太的小肚子說道:“元太你是想再吃一頓早餐吧?我們少年偵探團可是擔負著追查事件真相的重任的,不是美食社團!”

    “哈哈,步美不要怪元太了。我們一起上去找毛利偵探和柯南他們吧,也是時間該出發了,督促他們動作快點也好。”博士一手搭著元太肩膀,一邊嚐試和解看一大早就開始爭鬧的氣氛。

    這就是普通的小學生吧?看著低垂腦袋接受步美批評的元太,哀心裏感慨著。是自己不曾擁有過的時光,想著想著嘴角不自覺地泛開一抹淺笑,隻是連哀自己都沒有察覺。

    “小哀,你的圍巾,戴上吧。今天看來也不會出太陽,也是個冷天氣呢。”博士出門的時候發現哀放在椅子上的白色圍巾,順手悄悄帶了出來。哀呆愣了會,反應過來時確實覺得脖子有些涼冷,原來是忘記戴圍巾了。因為沒有這樣的習慣吧。接受夥伴和朋友的溫暖友情和關心,像步美元太他們那樣普通卻可愛的友情。

    哀慢慢盤上白色圍巾,小蘭姐說柯南能懂得關心朋友,把圍巾轉送給自己,她很高興。哀輕輕撫摸著脖子上毛茸茸柔軟的圍巾,不知不覺間,自己的世界走進了越來越多的陌生人。而正是這些漸漸熟悉的陌生人不斷給予灰原哀溫暖。那個除了姐姐,沒有任何美好溫柔記憶的宮野誌保,似乎也從灰原哀的時光裏,感受到了幸福。

    那些可很可怕的敵人卻再次出現了。如果被黑暗組織,被一直追蹤著“雪莉”的琴酒發現,自己就是背叛黑暗組織的宮野誌保。灰原哀這一點點的幸福,一定會被擊碎!現在的自己和柯南,即使前方是黑暗的深淵,也必須跳下去,追蹤那隨時也在反追蹤著他們的黑影。隻有把潛藏在黑暗中的危險解除,才能夠守護身邊重要的夥伴。

    “小鬼!喂,臭小鬼!我警告你哦,不準再碰這光盤,還有,更不準你進入遊戲!小蘭,你也一樣!”小五郎大叔一反平時的遲鈍,竟然敏捷地衝到電腦前,不僅從柯南手裏奪過光盤和紙條,還使勁地把柯南丟到遠離電腦的門口去。

    蘭慌忙扶起一屁股摔到地上的柯南,擔憂地望著神情嚴肅認真的父親。雖然平時的父親,連孩子們都常常看不起他,喜歡嘲笑他是“好色的大叔”“瞌睡蟲大叔”。但是,在蘭眼裏,那樣的父親反而讓人放心,而此刻的父親,變成擔負起責任的大人。

    而現在,父親他感受到了真正的危險,所以他想保護自己的家人。就像當年為了就被挾持為人質的母親時所露出的神情,讓蘭感到前所未有的擔憂。

    笨蛋,這個白癡大叔,偏偏在這種時候數帥!柯南拍拍站上地板灰塵的手掌,簇起眉頭盤算著要怎麽奪回光盤。是自己故意把犯人印出來行動的,為的是要泡在犯人前麵,看清他的這麵目,可不是為了讓這個大叔逞英雄受傷害!

    “柯南,毛利偵探,你們在做什麽呢?還不快點出門,目暮警官他們說不定已經在綠石料理屋等著我們了。”博士的及時出現,讓柯南靈機一動,指著慌忙要收起光盤和紙條的小五郎大聲喊起來:“博士博士!大叔他好像收到那張可怕的遊戲光盤了!”

    在博士和大家的追問和請求下,小五郎終於顫抖著手把光盤放進了電腦光盤播放器裏。隨著電腦主機裏運行的聲音,電腦屏幕上迅速出現了熟悉的遊戲畫麵。小五郎和博士不約而同地望向對方,倒吸一口涼氣。

    博士擔心地阻止準備輸入帳號和密碼的小五郎,周全地提議道:“不如我們先通知目暮警官。看她的意思,是否把光盤帶到警察局裏去大家一起調查?”

    帶到警部去?也就是意味著會再次召開搜查會議,而狡猾的犯人是不可能在會議期間露出任何馬腳的。這次的敵人,與其說是擅長虛偽的言辭和表演,倒不如說是本來就存在著“鬼”和“神”兩麵的可怕敵人。

    好不容易引導犯人踏出第一步,不能被他迅速追趕上去,再次順利地藏匿於黑暗中。一定要在黑暗籠罩之前,親手點燃光明,哪怕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沒錯,如果這是黑暗組織的可怕陰謀,那麽隻有進入那個黑暗的世界去追擊,才能抓到真正的犯人!而這場追擊,不能把大家牽扯進去,必須由自己去追蹤!

    “柯南!你在做什麽?”趁著博士和小五郎躊躇商量,準備給目暮警官打電話的時候,柯南迅速輸入剛才看到並記下的帳號和密碼。帳號是玩家名字發音的倒寫法,而密碼,則是這次案件的關鍵線索“IQ”。

    遊戲界麵緩緩拉開,跟吉田野宿舍電腦看到的第一個場景一模一樣。如果猜測的沒錯,這次犯人寄給大叔的遊戲,能夠進入到第六關!而大叔,則是犯人已經在黑暗處瞄準了的,第七位獵物。

    “博士,你還是給目暮警官打電話吧,告訴他,漏缺的寶物找到了。”柯南腦海裏突然閃過一個調查過程中始終沒有察覺的想法。

    吉田野很可能沒有收到犯人的遊戲光盤,因為,他本人,也許正是這款遊戲的創造者!所以在他宿舍的電腦裏儲存著這款斷頭穀遊戲的全部程序!犯人炸毀整棟宿舍的原因,就是為了毀滅吉田野電腦裏的證據。而犯人隻好在殺人之後,再將遊戲第三關的截圖發給吉田清輝。

    真正缺失的遊戲光盤,應該是吉田野本該從犯人那得到的光盤!而本來為鈴木京姬準備的光盤卻提前被吉田野出於某種原因掉落在了綠石料理屋,提前被警方取得。隻是,打不開遊戲,所以一直看不到這個事實。

    那張被吉田野慌忙中掉落在綠石料理屋的遊戲光盤,之前一直因為沒有帳號和密碼而無法打開。但現在已經有把握能夠打開了。雖然,即使不必打開,柯南也能夠推測到,那張遊戲光盤設置的程序,應該就是目前缺漏的第四關!也就是,本該給第五位被害人鈴木京姬的第五張遊戲光盤,本該讓鈴木京姬開啟的第四個寶盒。

    “目暮警官按柯南你說的方式,讓保管者所有遊戲光盤的高木刑警播放吉田野掉落在綠石料理屋的光盤。輸入吉田野名字作為帳號後無法打開,但是輸入鈴木京姬名字發音後,真的打開了。”博士放下電話,神色激動地望著柯南,心裏有些燃起希望,但也有些擔心,看來柯南對這次殺人時間的真相已經有新的想法和正確的推理。但是,看起來那麽認真堅定的柯南,似乎不打算帶著大家一起行動,無法看穿他心裏正在計劃的行動啊。

    柯南自信地笑笑點點頭,重新將目光轉移到開始遊戲的電腦屏幕上,必須親自打通這些遊戲,必須抵達最後的寶盒所在地!不能讓第七個受害人出現,尤其是自己身邊的重要的人們。

    6、黑暗的追蹤遊戲

    一旦按下“開始”,就仿佛走入黑暗的世界。在那未知的遊戲裏,規定遊戲規則的是犯人,想從遊戲裏追蹤出犯人的足跡,更要小心提防不能陷入犯人的陷阱。

    斷頭穀遊戲,確實不是一般的探險尋寶遊戲,是一款IQ測試的遊戲,根據通關的數量測量遊戲者的IQ。

    『遊戲開始,追蹤也如影隨形,進入斷頭穀的獵物,找不到最後的鑰匙,就必須成為祭品。』黑暗中閃爍的電腦屏幕上不斷跳動著變動的數據,隱藏在黑暗中看不清麵容的人嘴角拉開詭異得意的笑容。

    “柯南!你好厲害啊!已經打通到第三關了呢。”一直愣在柯南身後注視著屏幕上難懂又奇怪的題目的光彥羨慕又佩服地讚歎起來。元太和步美也不停地驚歎著,蘭和小五郎則驚訝地望著突然變得擅長遊戲的柯南。

    柯南卻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臉上的表情漸漸沉重,迅速按下遊戲光盤出入控製鍵取出光盤。果然!光盤被動過手腳,隻要遊戲一開始,隱藏在黑暗中的犯人便能得到玩家正在進行遊戲的所有數據,包括,通過他們設定的遊戲所測試出來的玩家的智商指數!

    “大叔!快給高木刑警打電話,告訴他馬上停止遊戲!柯南突然想起,東京警部已經確認應該隱藏缺失的第四個寶物信息的光盤,現在肯定也正在進行遊戲,想尋找隱藏在遊戲中的第四個被害人的信息。

    小五郎還沒發應過來,蘭已經將撥通了東京本部號碼的電話交到父親手中。小五郎對著話筒裏大喊“不行!不能繼續了,好像被犯人追逐了,很可能會被殺掉啊!”的時候,蘭眼神複雜地望著依舊表情嚴肅沉浸在思考中的柯南。

    為什麽會有那麽強烈的感覺呢?不對,一定是錯覺!柯南就是柯南,新一現在正在北海道進行他的偵探工作。蘭使勁搖晃腦袋告訴自己,不要產生錯覺。但是,為什麽此時柯南的神情和聲音,會那麽像新一呢?

    如果再繼續進行遊戲,隻會讓犯人察覺自己的真實身份!柯南努力平複亂跳不停的心髒,這個世界上,智商能夠達到160的人並不多。加上犯人很可能跟黑暗組織有密切關係,如果工藤新一曾經進行了這個遊戲的事實被犯人察覺,或許會引來更大的災難。

    可是,剛才自己已經把遊戲進行到了第三關。能夠打通第三關遊戲的人,已經可以大概確認智商為130,很可能成為被殺害的對象了!

    一開始就是殺戮的遊戲!第一位被害人橫山美音一定打通了遊戲第一團,隻是後來被犯人故意追蹤退出了遊戲,把第一關的寶物信息故意留到第二位被害人出現時才傳達給警方。

    打通第一關的橫山美音,智商約莫估計是110,依次推算的話,能夠打通遊戲第六關的人,正是世界上為數稀少可知的——智商160的人!難道,這個才是犯人最終的遊戲目的?找出最高智商的人?為什麽呢?難道黑暗組織早就發現工藤新一還活著?不可能,那些家夥不可能為了追蹤到自己的身影而製造那麽大範圍的殺人事件。

    這根本就是一場非公正的陰謀遊戲。可是,犯人殺害前麵六人的原因和目的到底是什麽?不可能隻是為了測試他們所選擇的玩家的IQ指數,更不可能隻是隨機偶然抽中選擇了六位被害人作為遊戲玩家。為了引出最後的被害人?為了打開最後的寶盒?

    到底是誰,跟黑暗組織之間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製作這場可怕的殺人遊戲?許多突然湧現出來的線索,推理和問題拚命盤旋在柯南腦海裏,讓柯南有些揣不過氣來。經曆了多麽可怕的事件,卻從未第一次感到危險氣息如此逼近。因為,這是第一次如此真實地感受到,自己與黑暗組織之間的對決戰鬥已經響起鍾聲。

    在遊樂場被灌下毒藥,身體縮小開始,自己和黑暗組織之間的對戰,已是注定的宿命之戰。隻是,柯南也沒想到,在這場黑夜的命運之戰開始前夕,自己內心還有那麽多的擔憂和不安。柯南緊緊按捺著自己慌亂的心髒,一抬頭卻發現蘭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正憂愁地望著自己。

    糟糕,在蘭的麵前,不能表現出工藤新一的樣子啊。因為,蘭是全世界最熟悉最想念新一的人。所以,蘭也是能夠第一眼就認出新一的人。

    “既然遊戲被追蹤,現在不能進行了,那我們還是先前往綠石料理屋和目暮警官會合吧?”博士察覺到氣氛的古怪,還有柯南奇怪的樣子,心裏非常不安。柯南一定察覺到了大家還不知道的可怕事實吧……

    但是,看起來,柯南是打算自己先隱藏著呢,或許是會讓少年偵探團的夥伴,還有蘭受到傷害的事情。博士雖然擔心,也想了解,但現在的情況來看,還是先給柯南解圍,把大家的注意力從遊戲的秘密轉移到今天本來的任務——綠石料理屋吧。

    目暮警官和白鳥刑警已經在綠石料理屋開始午飯的時候,少年偵探團們終於趕到。“各位貴賓,久候了,請跟我進去廂房吧。另外兩位已經在裏麵用餐了。”一身和服裝扮,端莊矗立在料理屋門口的老婦人和藹微笑著帶領柯南一行人越過走廊向裏麵的廂房走去。

    “啊,毛利君,博士,你們終於來了啊。對了,這位老人家是鈴木家的遠親,因為以前也一直在這裏幫忙,所以暫時接管著這裏。”目暮警官剛剛拿起筷子,房門就被打開了,忙放下筷子讓大家先進廂房,又指著引導柯南他們到廂房來的老婦人介紹起來。

    “哈哈,都怪這個小鬼慢吞吞,所以才遲到了,讓們久等了。”沒等目暮警官他們邀請,小五郎大叔已經迅速端坐在料理前流口水了。

    白癡,竟然還吃得下。柯南真不知道該佩服小五郎的粗神經和反應遲鈍好,還是擔心他哪天會被美食美酒撐死好。現在被自己故意引導的犯人,可是正將刀子對準了已經打通第三關遊戲的毛利小五郎偵探啊!

    “柯南?快坐下來吃點東西吧。綠石料理屋的食物真是傳統美味啊,老人家也說了,這樣邊用餐邊問話,大家都不會太嚴肅緊張。”目暮警官邊招呼著大家趕緊坐下,邊澄清自己不是因為食物招待而忘記來這裏的目的。

    綠石料理屋四處飄散著清香誘人的味道,不禁讓人想起曾經代替丈夫成為當家的鈴木京姬,優雅美麗的樣子。“啊,”

    (缺頁,以後補上)

    戴著麵具的男人!柯南腦海裏此刻馬上浮現出一個名字,但緊跟著這個名字也出現了一個困惑的疑問。佐藤西郎又怎麽會跟鈴木京姬有聯係呢?被鈴木京姬拚命藏匿起來的,誰也不知道名字長相的神秘戀人,還有戴著麵具卻直接大方出現在大家麵前的男子?

    暗夜中出現越多的疑點,對柯南來說,反而是更多的亮點和希望,真相,也許就在不遠處了!

    7、神之真實

    當所有被故意隱藏的事實被揭開,當所有曾經扭曲的謊言開始懺悔,殺人事件的真相就會呈現在光明之下。

    目暮警官長長歎息口氣,肩膀無力地垂落,麵對色香味俱全的料理都提不起筷子了,明明是來進一步調查的,為什麽總覺得又出現了新的問題呢?“白鳥刑警,毛利君和博士,看來我們要結束這頓豐盛的午飯,去尋找鈴木京姬的神秘戀人了。至於那個戴麵具的男人……”從目暮警官的神情看來,他一定也馬上聯想到了在神奈川被殺的佐藤西郎吧。

    “啊,那個動物園的麵具叔叔?因為柯南說過,六位被害人之間都有一定的關係,對吧?”雖然步美的思維還不是非常緊密完整,但能夠記得這點,馬上推測跟鈴木京姬有來往的麵具男子是佐藤西郎,還是讓柯南對她刮目相看。

    “是啊,目暮警官,雖然現在似乎出現了新的嫌疑人。但我們之前一直困惑的被害人之間的關係,總算有了新的連線呢。”柯南笑著安慰著對案件越來越感到棘手的目暮警官。隻要當六位被害人之間的連線關係完整了,一定能夠發現犯人在其中的位置的!可以肯定的是,犯人,絕對是深知這六位被害人之間的冤仇關係。甚至,連鈴木京姬與她的秘密戀人之間的關係,說不定也在犯人的掌握之中!

    那個站在六人的中間,用六位被害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作為幌子,甚至加以利用,借刀殺人的家夥,就是策劃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罪魁禍首,更可能就是潛藏在集中搜查隊中的一名刑警!

    “要告訴目驀等官嗎?”哀故意放漫腳步,等待走在最後的柯南,輕聲問道。柯南有些吃驚地望著這樣詢問自己的哀,淡淡地笑著搖搖頭:“時機還沒到.我還沒超越犯人的腳步呢。”隻有真正到達了犯人的麵前去,阻擋他繼續前進的路,才能把他緊緊圍困逮捕。

    隻是,投想到以前總是獨立獨打,說不想牽連任何人的哀,現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語,終於感受到了夥伴和身邊的人的溫暖和支持了吧?雖然哀能有這樣的變化,讓柯南感到安心。但是,這次的追蹤,必須麵對的敵人,遠遠不止一個,是未知的更可怕的。

    一行人紛紛上了車,準備繼續調查鈴木京姬秘密戀人的身份,一位神色慌張的女孩邊向即將離開的警官招手,邊邁著細碎焦急的腳步朝門外跑來。

    “小姑娘有什麽事嗎?啊,難道是我們付少了錢?”白鳥刑警望著氣喘籲籲的女孩詢問道。女孩邊平複呼吸邊使勁搖頭擺手,深呼口氣終於平複下心情之後才恢複認真的表情轉達老人家的話:“奶奶她剛突然想起,那天有人對她說過,看見戴麵具的男人從料理屋二樓下去逃走了。後來,就發現鈴木老板在二樓小廂房內被殺害了。”

    小姑娘一口氣說完了她奶奶叮囑要轉告的話後,才放心地鬆了口氣笑笑朝刑警們揮手:“希望警官還有偵探叔叔,你們能早點破案,把殺害我們鈴木老板的犯人抓住。”說完又邁著小步回到料理屋去,留下一車子臉色慘白的人們。

    小五郎和柯南,蘭一起搭乘目暮警官的車,都聽到了剛才小姑娘的話,臉色一個比個蒼白。小五郎聲音有些顫抖地詢問目暮警官:“那麽說,來找鈴木老板的麵具男不是佐膝西郎吧?佐藤西郎,不是在鈴木老板之前就被殺害,還被,分屍了嗎。”

    答案並不難懂,隻不過是一道兩個選項的選擇題目。被殺的佐藤西郎就是跟鈴木京姬有來往的麵具男子。但出現了兩種可能:一是佐藤西郎根本沒有死;二是有人冒充著佐藤西郎。

    “目暮警官,發生什麽事了?我們給少了飯錢嗎?”看著從綠石料理屋裏追出來的小姑娘,還有遲遲沒有出發的停在前麵的警車,博士從後一輛車裏探出腦袋來大聲喊著詢問。

    “沒事沒事,我們出發吧!不過,先不去伊豆了,我們回東京警部,”目暮警官回過神來,表情堅定地想後麵的車子喊道,隨即示意白鳥刑警可以開車。

    確實,已經不需要再到伊豆大島去調查鈴木京姬的神秘戀人,也不需要再去追尋那個策劃這一連續殺人事件的家夥。因為,他已經來到了大家的身邊。

    “賽跑的遊戲,很快就要到底終點了。最後的寶盒,就讓祭品親手打開吧。”琴酒揚起嘴角猙獰的笑容用低沉的聲音說著,“如果找到那小子,一定也能找到雪莉吧。這次就讓斷頭穀成為叛徒的刑場吧。

    黑暗組織的陰謀,借由著誰的雙手散布網絡,想捕捉他們的獵物長為了抓住那雙罪惡的雙手,柯南己經跳下了那片密網,隻有尋找到光的出口,才能帶著真相逃離。

    絕對不能被黑暗吞噬!柯南知道,真正的對決才剛剛要開始,犯人的真麵很快會被揭開,而“神”的真實,也許比魔鬼更腐壞。

    車子剛剛停落在東京警部大廳門口,柯南一眼就看到了大廳門口神色憔悴疲憊的吉田清輝。“目暮警官,站在門口的是不是吉田院長啊?”柯南趴到車窗卜,指著吉田清輝所在的位置。

    目暮警官慌忙下車跑向吉田清輝,柯南也忙跟著跑去,心裏暗暗欣喜著,吉田清輝來的實在是時候!說不定,能給案件帶更大的進展。

    如果吉田野真的是斷頭穀遊戲的創造人,那麽為什麽要創造這款跟連續殺人事件息息相關的遊戲昵?還是,偶然地,被犯人所利用?現在最重要的線索就是,吉田野是否被誰操控著,而那個人,很可能也是操控其他人的幕後犯人,也是被包圍在他們中間的“神”!

    小型會議是一片寂靜,大家都等待著吉田清輝開口,期盼著這位難得放下院長的固執尊嚴,願意主動到警部來合作的男人能為案件帶來新的希望。

    “不知道對你們來說,我要說的事情有沒有價值。但是,對吉田家的名譽來說,野的死已經是恥辱。所以,我一直不願意告訴你們。可是最近常常想起,如果那時候,能夠放下自以為的高貴尊嚴,傾聽下兒子的恐懼和求助,野就不會在無助中那麽悲慘地死去……”吉田清輝努力維護的家族清白和榮耀,卻是以犧牲兒子作為代價。

    從一開始就錯了吧,為了保住醫學世家的名譽,扭曲事實掩蓋真相,播種下仇恨種子的,從來都是最後被伸展蔓延的仇恨纏繞至死的人。

    白鳥刑警為雙手顫抖的吉田清輝遞上一杯冒著暖暖白煙的茶水,吉田清輝緊緊捧著玻璃杯,感受著漸漸被杯中熱水加到的杯子的溫度。雖然隻是微微的熱度,但原來在最冰冷的時候,一點點溫熱也會迅速傳遞到心裏,給人力量。吉田清輝蒼老的眼角,悄悄流溢出淚水,慢慢回憶著:“五年前的事故發生後,野雖然不願留在醫學院,想到橫濱研究所,我想給他點時間,在那裏磨練下也好。打算過幾年事情淡了在勸他回來。一年前野開始悄悄向他母親透露,收到恐嚇信。五年前事故的真相被人知道了,對方說要揭發事件,還要清查幕後責任人和醫學院責任。”

    “恐嚇人,是佐藤西郎嗎?”目暮警官望著有些哽咽起來的吉田清輝,低聲確認著。吉田清輝慢慢喝了口熱水,不確定地反問道:“為什麽要在四年後才寫恐嚇信呢?那封恐嚇信,我最近也看過,明顯是女子娟秀的筆跡。而且,五年前事故後,佐藤西郎其實依舊跟我兒子有聯係。雖然我一直不相信這個西郎會那麽輕易原諒野,我認定那孩子的心和他的臉一樣,都戴著麵具!但是,野卻還是相信著他,甚至對他滿心愧疚,無論西郎提出什麽要求,他都會盡力幫助。”

    麵具漸漸破裂,菠落的聲音,仿佛從空靈遙遠的世界傳來,一聲聲重重擊落在柯南腦海裏。正如吉田清輝所說,人類是天生的表演者。無論是心,還是臉,都可以戴著麵具演繹虛假的真實!

    這場遊戲背後真正的操控者——“神”的真是,慢慢從黑暗中顯露出來了。柯南趁著大家專注傾聽吉田清輝的話,悄悄從門縫溜出了小型會議室。接下來,是必須獨自去證實的疑點,就由自己親自走進最黑暗的世界,點燃大家照亮通往真相道路的燈火吧!

    第六章

    終戰

    1、溫柔的羈絆

    “審判,有重生和判決的意思,在審判中,真正重生的,原來不是高橋杏。”柯南獨自潛入存放著連續殺人事件所有證物的房間,重新連接起所有被打開取出的寶物,思索著該走哪個方向,才能在最短時間內追趕上犯人。

    “這樣擅自闖進來,似乎不太好吧?柯南,已經看到‘神’的真麵目了嗎?”哀的聲音低低從後麵傳來,把專心思考的柯南嚇了一跳。還是被哀察覺了啊,因為哀最了解,那些家夥的可怕,一定能夠理解自己為什麽不借小五郎大叔的聲音把已經知道的告訴大家吧。

    柯南輕輕笑了笑,對依靠在門口的哀說道:“要保密哦,我會給蘭打電話,告訴他,我跟新一在一起。”

    “蘭會很放心吧。柯南跟她最信任的工藤新一在一起。但是,我不能假裝放心。因為我知道,隻有一個人,柯南和工藤新一,隻是一個人的戰鬥。”哀聲音低細卻堅定,大眼睛裏閃爍著堅持的神色,不容柯南反對。

    “哀,真奇怪,你不是最討厭,這樣的羈絆嗎?那我們一起去吧,還有醫學院檔案室,那裏有重要的證據。”柯南無奈地歎出口氣,抬抬大眼鏡,嘴角泛開自信的笑容對哀說道。能夠徹底揭下“神”的麵具的證據,必須在分別前往山梨和千葉進一步調查的六位刑警回到這裏前得到。

    柯南帶著哀一起離開東京警部,突然想起還有一點非常重要的資料需要博士幫忙確認,忙拿起少年偵探團之間互相聯係的通話器。

    小型會議室裏氣氛還是凝重,雖然吉田清輝提供的線索是新的資料,但目暮警官和小五郎卻怎麽也想不通,吉田清輝一直強調知道手術事故真相的人隻有三個,自己,吉田野和佐藤西郎。是誰在四年前,如何得知了真相,然後開始恐嚇吉田野?目的又是什麽呢?

    博士察覺到少年偵探團專用通話器的動靜,小心從已經被開啟小門縫的會議室裏來到走廊上。“柯南?還有小哀也跟你一起去了?你們這兩個任性的孩子。好吧,我會幫你調查下去的。”雖然有些吃驚柯南突然要求自己幫忙調查這次參加搜查行動的六位刑警的詳細資料,但選擇自己行動的柯南,一定是看到了不能牽連其他人的危險真相吧。

    “博士,我們聽到了哦!”博士剛剛收起通話器,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低帶著恐嚇的聲音。步美正雙手叉著腰,鼓著小眼瞪大眼睛緊盯著博士,繼續追問道,“柯南和灰原同學呢?太狡猾了!雖然,他們比我們聰明,但是,我們都是少年偵探團的成員。我們是夥伴,不是嗎?”步美說著說著,生氣的表情漸漸消失,大眼睛裏卻彌漫著水汽。

    “對對對,所以啊,柯南和小哀希望我們能分頭行事,默契合作。他們先去尋找重要證據,我們則負責調查清楚……”博士拍拍步美腦袋安慰著,邊伸展臂膀把三個孩子圍繞起來,湊近他們耳旁將柯南需要的資料告訴他們。

    步美,元太和光彥聽完博士提出的任務後,紛紛驚訝地張大嘴巴,元太險些喊出聲音來,幸好被反應過來的光彥迅速捂住元太的大嘴巴。

    博士帶著少年偵探團的三個成員一起回到車子裏,打開電腦對三個孩子說道:“柯南是信任你們的,所以才把這麽機密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知道嗎?”柯南和這三個孩子,本來是已經生活在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命運的玩笑,讓新一變成了柯南,卻也賜予了柯南這三個可愛的夥伴。雖然希望柯南和小哀能夠尋找到解藥,恢複原來的摸樣和身份,但是在那個時刻到來之前,更希望柯南和小哀能夠跟這三個善良的夥伴一起成長。或許這是種羈絆,但卻是最溫柔的羈絆。還不成熟的孩子,對柯南來說,並不是負擔,而是必須守護的夥伴。

    “博士,您在說什麽傻話呢。我們當然知道柯南信任我們啊,因為,我們也信任柯南啊。夥伴不就應該這樣嗎?”元太露出潔白的牙齒大笑起來,步美和光彥也紛紛使勁點頭。

    電腦上的數據迅速變化著,雖然這樣擅自進入各地警部資料檔案庫似乎不太好,但柯南的判斷一定沒錯,肯定會發現能夠證實他的推理的材料吧。

    “步美,岡田幸子是你表姐吧?你知道她有沒有可能以前就認識橫山美音或鈴木京姬嗎?”博士的手指快遞在鍵盤上遊走,沒有轉頭地詢問在汽車後坐上仔細注視著電腦屏幕的步美。

    步美努力回憶著自己跟岡田幸子接觸相處過的時光,雖然幸子表姐回到伊豆大島成為刑警後,見麵的時間很少。但表姐還是常常關心自己,也會跟自己互通心事。例如,自己喜歡柯南的事情,表姐也知道。想到這裏,步美不自覺地臉上有些泛紅,但還是迅速搖晃腦袋告訴自己,現在可不是想這個問題和含羞的時候。

    “表姐不可能認識這些被害人的。因為表姐高中開始就到東京來,後來又考上東京的警校。一直到畢業才申請回到伊豆大島那裏擔任刑警。”步美堅定地說。

    博士了解地點點頭,確實跟伊豆警部的檔案記錄一樣,也就是說岡田幸子不可能跟龍山高中發生的事情有聯係。

    “我覺得鬆尾刑警就很奇怪呢,三浦刑警和城田刑警都對我們很好,但是鬆尾刑警個性太古怪了。”元太望著電腦屏幕上慢慢出現的關於上網聊天的檔案數據低聲咕噥著。

    鬆尾藍田確實有些不合群,但作為警員記錄良好,是神奈川警部的主力,博士歪著腦袋聳聳眉頭小結道:“似乎是位辦案水平很高的刑警呢。”接下來是三浦雅居,少年偵探團的成員們也跟著緊張地關注著電腦屏幕上不斷出現的資料數據。

    光彥信念堅定地對步美和元太說:“我們要認真準確地分析資料哦,這是我們回報柯南地我們信任的最好禮物!”博士欣慰地笑笑望著三個表情認真的孩子,心裏感歎著,希望這份溫柔的羈絆,能夠傳遞到柯南心裏。讓柯南和哀,即使進入了黑暗的世界追蹤敵人,也能看到一直守候著他們的出口。

    2、修羅之宴

    當柯南和哀悄悄潛入東京醫學院學生和醫療資料檔案室的時候,東京警部小會議室裏的蘭正著急地四處尋找柯南。

    “小蘭,博士不是說了嘛,柯南跟他還有是你偵探社的其他成員在一起。”小五郎看著慌忙不安的女人,忍不住提醒著。心裏有些納悶,這個女兒整天為外人擔心個不停,以前是為新一,現在是為柯南。所以自己一開始就看不順眼柯南這小鬼,總覺得他跟工藤新一很像。

    “負責到山梨和千葉的六位刑警,可能到夜晚才能趕回東京本部。我們現在還是先休息,重新整理下資料。柯南和博士他們應該會在晚上的第三次集中搜查會議前回來吧?”目暮警官邊接過白鳥刑警重新加以整理的資料邊詢問毛利小五郎。

    “那種小鬼,趕不回來也沒關係吧。哼哼,其實對這次的案件我已經有些眉目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出真相的。目暮警官你不用太擔心。”小五郎得意地揚起嘴角,摸摸嘴角的小胡須。

    目暮警官尋思半晌,還是選擇相信小五郎的自信,拍拍小五郎肩膀鼓勵道:“那就拜托你了,毛利君!”

    雖然毛利小五郎偶爾會突然變得認真起來,說出非常精彩準確的推論,但平時看起來為什麽總像換了個人是的呢。目暮警官對此還是有點在意。柯南和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雖然年紀很小,但每次柯南都能夠提出最重要的疑問,讓大家發現容易被忽略的疑點和事實。

    這些孩子,也許是正義的希望吧,目暮警官常常這麽想,尤其是這次的連續殺人事件,孩子們麵對未知神秘又可怕的殺人遊戲,卻沒有絲毫畏懼,一直堅持參與調查。

    “柯南,找到了。”哀小聲地喚著在前一排文件架裏搜案的柯南。正如鬆尾刑警完整的匯報,在東京醫學院檔案室裏,有五年前手術的實習醫生簽名和手指按模!主刀負責人和協助人的名字被塗改調換了,但是手指按模沒有修改調換。“下麵這個應該就是佐藤西郎的指紋。”柯南用隨身攜帶的快照拍攝下來。

    “希望那個人會出現,就能夠直接麵對麵了。否則,我們的追蹤才是真正的開始。”哀合上檔案冊,提出自己心裏的擔憂。畢竟這次的對手,很可能是高智商犯人,設置,擁有著超越了工藤新一的智商。那麽聰明狡猾的家夥,隻有他為別人設定地地獄圈套,會那麽輕易地讓對手跑到他麵前揭開他的真麵目嗎?

    柯南突然淡淡地笑起來:“隻要我能夠跟他麵對麵,就足夠了。這場遊戲的玩家,是我和這個自稱‘神’的家夥。不過,如果我推測的沒錯,黑暗組織,會成為這場遊戲的看家吧。”所謂的神,柯南已經大概能夠猜到,不過是又一個被黑暗組織迷惑奪取了心,企圖成為“神”的笨蛋罷了。

    從醫學院離開,柯南突然醫學院旁邊的電話亭,哀望著猶豫了一會還是拿起話筒的柯南。這家夥真的打算一個人去麵對犯人了嗎?因為這次的犯人,是連接著黑暗組織的樞紐,也是柯南有機會去到黑暗組織所在的通道。哀摸索了一下口袋裏的少年偵探團成員們特有的通話器,又低頭看了看脖子上的白色圍巾。

    雖然父親和目暮警官他們都說不必擔心柯南,他們都說柯南跟博士在一起。但蘭還是無法放心,剛才分明看到博士偷偷出去的時候,柯南已經不在了!隻有步美,元太和光彥後來也跟著博士出去,然後一起不見。柯南應該在更早之前就離開了小會議室!為什麽呢?其實上一次柯南和哀說在大廳迷路後來才到餐廳的時候,蘭心裏就有莫名的恐懼。

    如果,柯南也像新一那樣消失不見,自己該怎麽辦呢?蘭想得出神,突然口袋裏一陣震動,是手機!難道是柯南?

    “喂,蘭嗎?我是新一。柯南現在在我這裏,博士?啊,就是博士送他們來的。我讓柯南暫時留下,其他四位小朋友已經讓博士送她們回警部了。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柯南這小鬼的。”柯南踮起腳,一手抬起變聲期領結,努力靠近話筒,用新一的聲音向蘭解釋著。

    “新一,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柯南。還有,你自己,答應我,親手把柯南送回來?”蘭知道,如果直接讓新一回來,那家夥一定會借口說“很忙案件還沒完結”來推搪。

    但是,要求他親自把柯南送回來並不過分吧?柯南隻是個小學生,新一這家夥也太亂來了,無緣無故不提前通知一聲就把柯南帶走!讓他親自送回來是很必要吧。雖然,真的很想見見新一,很像把自己已經熬夜織好的藍色圍巾送給他,才是自己的私心。

    柯南沒有回答,慢慢地放下話筒,心裏卻第一次如此難受。蘭是希望見到她思念的新一吧?但是,自己將要獨自趕赴的,是一場修羅之宴。如果連柯南都失去,蘭一定會非常傷心吧。可眼前的地獄之門已經開啟,必須前往,才能夠知道這場陰謀的目的,才能拿到打開最後寶盒的鑰匙,阻止第七個被害人的出現。

    第二個電話,給岡田幸子,跟黑暗組織有關係的間諜不是女性,而博士剛剛發來的信息也明確幸子刑警不符合犯人特性。

    “柯南?怎呢麽?剛才我已經跟目暮警官聯係過了哦。我們今晚會趕回東京本部的。”幸子刑警有些謹慎地猶豫著,想把調查到的關於小林正哉的情況待到集中搜查會議上才匯報。

    “小林正哉妻子說過,在為神奈川動物園運送動物的時候,小林正哉認識了佐藤西郎,對吧?我隻想知道,佐藤西郎,是不是偶然知道了這個事實?”柯南口氣堅決地提問,讓幸子刑警不禁倒吸口氣,心裏暗暗驚訝,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小學生能擁有的思維和口吻。

    “沒錯,小林正哉妻子告訴我們,小林正哉五年來一直不敢對任何人提起那晚的事。卻偏偏對剛認識不久的佐藤西郎提起了這件事情。還有一點,我們在小林正哉的檔案裏發現,他應該也是具有高智商的人。中學時代參加的市數學競賽也拿過一等獎。”幸子刑警覺得,把這些細小的發現告訴柯南,這個靈敏聰明的孩子,也許真的能夠發現什麽,忍不住就全部告訴了柯南。

    “喂,不要跟小鬼說那麽多。”鬆尾刑警的聲音在旁邊提醒著幸子刑警,下一秒話筒裏就傳來對方掛斷電話的忙音。柯南不禁在心裏暗罵這個小氣的鬆尾刑警,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該確定的都確定了,接下來,該是遊戲最後的勝負了吧!

    第三個電話,給城田刑警。

    “柯南?你還沒打完電話嗎?我們還是先回東京警部吧?”等候在電話亭外的哀忍不住敲了敲電話亭玻璃門,對柯南提議道。

    柯南望著神色擔憂的哀,沒有答應,卻突然望向了街道遠方,嘴角漸漸露出微笑:“博士來的真及時。”又將視線移回哀的臉上,微笑著說:“呐,哀跟博士一起回去吧,跟大家,一起留在東京警部裏。”那裏,是最安全的地方嗎?因為,這次的修羅之宴,會由自己來決定,而不是犯人。哀還沒反應過來,柯南已經迅速拿出小型滑板跳上去急速向前跑去,消失在街道拐角。東京傍晚的天空,因為雨氣還未消散,更加陰森沉鬱,拐角一片漆黑,柯南仿佛真的進入了修羅的世界。

    柯南慢慢減速,在河畔停下滑板,走進電話亭,開始撥打第三個電話。許久的等待後,城田刑警熟悉的聲音終於在電話那頭響起。

    3、帶著熟悉的氣息掃來

    東京警部裏,已經開始準備召開第三次集中搜查會議,前往山梨和千葉的刑警們都即將返回警部。

    “博士,您知道新一要帶柯南去做什麽嗎?那家夥,總是對危險的案件窮追不舍,我怕他會害柯南受傷害。”蘭一見到帶著哀和其他少年偵探團成員們回到警部的博士,立刻跑上前去追問。

    博士和少年偵探團成員們麵麵相覷,都緊閉著嘴巴沒有說話。“我們要相信柯南。也相信新一哥哥。”步美還是忍不住用擔心的表情努力強調著,其實很擔心柯南吧?哀望著把所有心情都寫在臉上的步美想著。蘭也一樣,對新一,對柯南的擔憂都深深寫進眼底去了。而自己呢,望著柯南獨自消失的背影,自己心髒的位置,何嚐不是沒有停止過疼痛不安?

    “目暮警官,其實柯南進入了犯人寄到毛利偵探所的遊戲光盤,可能被犯人盯上了。雖然我也相信新一哥哥,但我覺得大家一起的話,也許能更好地保護柯南。而且很可能當場逮捕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犯人。”哀咬咬嘴唇,還是來到目暮警官麵前提出請求。也許柯南會生氣,把大家都卷入危險的漩渦中去,但是這場戰鬥必須麵對的不是一個犯人,而是龐大可怕的黑暗組織!一個人去麵對戰鬥,是絕對贏不了的。

    目暮警官還沒作出判斷和決定,蘭已經衝出了警部大廳,就算新一和柯南在一起,就算新一那家夥不希望自己被卷入危險,但是至少必須去保護柯南!即使這隻是想跟新一並肩作戰的私心。

    “小蘭!啊,這個任性的丫頭。目暮警官,現在怎麽辦?”小五郎大叔焦急地向目暮警官求助。第三次集中搜查會議的召開即將開始,而且前往其他兩地的六位刑警還沒回到警部。這次搜查行動受到上級官員特別關注,必須是集體的行動,偏偏新一和柯南這兩個臭小子又找茬。

    一輛警車緊急刹車停落在警部門外,從車裏慌張跑出來的柴田刑警急速衝到目暮警官麵前,神色慌張地匯報道:“城田刑警,接了一個奇怪電話後,突然上了一輛黑色保時捷跑掉了,再也聯係不上他。”

    “柴田刑警!您確定,那輛是保時捷?有沒有認清是不是356A?”哀語調急促地追問,柴田刑警疑惑地望著哀,半晌才堅定地點頭:“是的,確實是這個型號,當時,我們剛從千葉廣插台出來。那輛車已經停在街道那頭,我就注意到了。城田刑鈴接了電話,沒有說什麽就直接跑上街道對麵的車。我和櫻井刑警都覺得奇怪。”

    那個跟黑暗組織有關的,潛藏在這次搜查行動中的間諜就是城田健嗎?那個電話.應該是柯南向城田健發出的修羅之宴的邀請吧?

    “目暮警官,請幫助工藤新一和柯南,請相信他們吧。”哀隻能能夠發出這樣的請求,城田健是不是犯人,是不是“神”,跟黑暗組織有什麽關係,為什麽要策劃這樣一場連續殺人事件,背後隱藏著黑暗組織怎樣的陰謀。

    這一連串問題的答案,不應該隻有柯南一個人去探知,至少,跟黑暗組織有著同樣深的羈絆的自己也應該知道!哀無法原諒柯南竟然把自己推開,獨自去赴修羅之宴。

    目暮警官望著已經隨後抵達的三浦、岡田和鬆尾刑警,略微思索了半會,抬起閃爍堅定光芒的眼助下達行動命今:“全力追蹤柯南和新一的所在,犯人也許就在那裏。”所有刑警接受命令後,目暮警官望著哀笑了笑:“我們可是集中搜查隊,當然要一起行動,柯南這小鬼竟然擅自脫離組織,跟新一獨自行動。找到他之後,大家要好好教訓他才行。”

    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紛紛點頭同意:“沒錯,柯南總是這樣,一定是嫌我們不夠聰明。這次找到他,我們就用少年偵探團的特有方式來教育他!”

    蘭邊急速奔跑著,邊不斷撥打柯南的手機,新一的手機期處於關閉狀態,但柯南從未試過沒有接聽自己的電話。

    手機隻有對方空洞的長長的連續等待聲音,沒有期盼中的熟悉聲音。突然一輛黑色車子追趕靠近著向前奔跑的蘭,蘭警惕地望了望不斷接近自己的車。“蘭小姐。”隨著車窗玻璃緩緩下降,城田健微笑著向蘭打著招呼。

    “城田刑警!”蘭心裏的不安和懷疑頓時消失,甚至覺得自己迷茫無助的尋找終於遇到了能夠幫助自己的人,“城田刑警可以幫我找柯南嗎?他可能有危險。”

    城田健不假思索地迅速打開車門:“正好,柯南給我打過電話,讓我趕過去幫助他。”蘭安坐下後,城田健又顯出為難的神色,“”但是,柯南似乎不希望其他人卷入危險中,所以隻通知我前往。我想,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蘭小姐受到傷害吧。我這樣帶你去,似乎不太好。”

    蘭表情堅定地緊緊抓住車門搖頭:“我絕對不會下車的!拜托您,帶我一起去吧,我必須保護柯南那孩子。”

    遊樂場?犯人怎麽會出現在遊樂場呢?蘭疑惑地望著車子漸漸開入沒有人煙的遊樂場,隻有被誰啟動了的摩天輪,在已經黯淡下來的天幕下閃爍著絢麗的色彩。

    蘭還沒反映過來,鼻子和口腔突然湧入一股強烈刺激的乙醚氣味,意識漸漸模糊消失。明明已經快見到新一了。而且是在最後一次約會見麵的遊樂場。蘭差點以為,這是命運重逢的安排,是新一重新回到自己身邊,回到兩個人能夠天天在一起的時光,即使隻是青梅竹馬。

    4、命運重啟

    “城田健!應該稱您為‘佐藤西郎’,對吧?”柯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選擇這個遊樂場作為最後打開寶盒的地方。也許,是希望被改變了的命運,能夠在這裏,跟黑暗組織做一個了斷。希望自己被改變的命運,能夠重啟吧。

    佐藤西郎慢慢點燃香煙,長長吐出煙霧,揚起滿意的笑容:“不必戴著麵具,連抽煙都舒暢多了。可惜,清一郎那家夥,竟然不抽煙。”

    “清一郎?就是城田刑警被收養前的名字嗎?”柯南望著一臉平靜的佐藤西郎,仿佛看到了這個披著“神”的魔鬼的冰冷內心。

    “資料已經調查得很清楚嘛。小鬼,你想追蹤的人,並不隻有我吧?可惜,那些人不會輕易被你抓走的。因為,他們是真正創造了黑暗的人,在她們的黑暗遊戲裏,你永遠抓不到他們,隻會越陷越深,慢慢被他們吞噬。”佐藤西郎緩緩吐著煙霧,白色的輕煙圍繞著他俊朗的臉。

    是怎樣的仇恨和堅持,讓他願意藏匿自己的容貌,背負曾經的友人的錯誤,放棄一生的前途,選擇走向黑暗世界。或許,佐藤西郎說的正是他自己吧,漸漸被黑暗所吞噬,無法抽身。

    “如果你能認罪,舍棄仇恨和‘神’的欲望,一定能夠擺脫那些家夥,從黑暗中逃離的!”柯南試圖勸說佐藤西郎。

    “小鬼,就算我現在把你殺了,再以城田健的身份回到警部也沒有人會懷疑我。我可以成為‘神’的。隻要那藥研製成功!我就能夠成為世界的支配者!”黑色的手槍直指柯南,佐膝西郎並沒有開槍的意思,嘴角泛起挑釁的笑容,“怎麽樣?如果你能夠說出讓我心服口服的證據,也許我可以考慮告訴你,第六件寶物是什麽。”

    第六件寶物?柯南仔細打量著佐藤西郎的表情,這是個對自己的智慧有絕對自信的家夥。或許第六件寶物,最後的寶盒裏,藏匿著的正是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最終機密。

    但是,如果自己在佐藤西郎而前進行真相推理,那些在暗處的家夥們,或許會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命運的再次對冷嗎?柯南突然摘下大眼鏡,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既然重回這個決戰場.能夠再次跟黑暗組織較量,無論最後誰是這場黑夜遊戲的贏家。至少,作為偵探,必須一直戰鬥,將所有真相揭示出來。這是以工藤新一的名義的戰鬥,也是關於真相的遊戲,這個黑夜的遊戲裏,隻有掌握真相的人是真正的贏家!

    “為什麽犯人殺害了六人後,尤其是前幾位被害人,還要施行那麽殘酷的分屍呢?如果說橫山美音的分屍是為了擾亂被害時間。那麽,至今還未找全屍體的佐藤西郎呢?犯人殺害橫山美音並分屍丟棄後,在第二位被害人所得到的遊戲第一關裏,馬上提示了鳥島的地點。但是,佐藤西郎缺失的頭顱,雙臂卻仿佛是犯人刻意藏匿起來。因為,被殺的人並不是佐藤西郎,而是他的孿生兄弟佐藤清一郎!同卵孿生子的DNA是幾乎相同的,所以殘留下來的DNA檢驗證明屍體屬於佐藤西郎。但是,指紋卻不可能一樣,我們已經從東京醫學院取得佐藤西郎曾經在手術責任書上的指紋。相信,跟你是一致的。雖然你隱藏了真實容貌,隱藏了真實性情,說了那麽多可怕謊言。但是,你喜愛動物的心情,是真的吧。所以,即使站在了城田健的位置上,依舊用著鳥鳴聲的手機鈴聲。”柯南詳細分析著,一直被困惑著,為什麽犯人要在死人身上動那麽多手腳,浪費那麽多作案時間。其實,隻是為了掩飾第三位被害人的真實身份——真正的城田健。

    佐藤西郎將煙蒂吐向地麵,狠狠踩滅,揚起嘴角好奇的笑容:“別忘記,小林正哉,佐藤西郎,吉田野被殺前前後後,我都跟你們一起行動。如果我就是犯人,怎麽可能連續在不同縣市作案呢?”

    柯南輕輕搖頭:“因為,你自認為是‘神’,所以任意操縱別人,利用他們之間的恩仇製造殺人契機,引導犯罪。在六位被害人中,唯一跟所有人都有聯係的,隻有佐藤西郎!你替吉田野承擔手術責任,就是所有計劃的開始吧?然後利用他的負罪感,讓他幫你製造殺人遊戲。當遊戲程序完成後,便將五年前手術事故真相告訴高橋杏,並開始引導她成為你殺害吉田野的幫凶。小林正哉也不是偶然的獵物吧?殺害他,也是你和高橋杏的合作。橫山美音的網絡聊天記錄,我們後來重新恢複了記錄,追蹤到曾經在神奈川的一個IP跟他的聊天記錄。那個神秘聊友告訴橫山美音關於鈴木京姬和她的秘密戀人——城田健之間的關係。”柯南望著又重新點燃一根香煙,表情開始有些緊張的佐藤西郎,繼續推理,“橫山美音自然不會錯過讓她從天之驕子變成網絡聊天女郎的鈴木京姬。更何況,那麽難得掌握了鈴木京姬和東京新刑警之間的婚外戀秘密。而你則在鈴木京姬麵前真是大方地出現了,並且告訴她你跟城田健是親兄弟,從她那裏得到不少關於城田健的詳細資料吧?受到橫山美音威脅的鈴木京姬,在你的唆使下,最終成為殺害橫山美音的幫凶。而親手結束鈴木京姬和高橋杏生命的人,則是根本沒有前往千葉,悄悄留在東京的你。”

    佐藤西郎剛才得意猙獰的神色,慢慢消失,隨著柯南的推理分析,仿佛回想起自己精心布局,把六人引入這場殺人遊戲的過程。當中,包括了自己曾經的大學同窗,甚至自己的孿生兄弟。

    “父母是被警方殘酷殺害的,他們根部不知道製作的藥品是非法的。祖母這樣告訴我教導我,必須為父母報仇。但是弟弟卻被領養到平凡幸福的家庭。隻有我一個人去背負去戰鬥?總覺得自己被世界,甚至最親的人背叛了。”佐藤西郎說完,情緒有些失控,瘋狂地大笑起來。

    “但是,不惜戴著麵具度過人生,不惜舍棄名字,隻是為了報複你自己所選擇的人生嗎?佐藤西郎,選擇墜入黑暗,成為黑暗組織棋子的人,是你自己!”柯南憤怒地指責到這個時候還想將責任推卸給命運的佐藤西郎。

    自己被黑暗組織強行改變的命運,都一直沒有放棄,努力想要重新返回原來的位置。但是,佐藤西郎卻因為害怕和懦弱,放棄改變追求屬於自己的命運。成為自己向往的動物醫生,而寧願用這種可怕的報複手段,毀滅別人的人生來滿足自己。可惜,這樣的方式是錯誤的,而且,也是有重啟機會的。沒有像弟弟一樣,被平凡幸福的人家領養,不是也以優秀的頭腦成為醫生實習生嗎?如果不是一心裝滿仇恨,佐藤西郎的命運,絕對不會比城田健差的。

    5、最後的寶盒

    “如果我是城田健,如果世界上沒有那麽相似卻命運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或許我不會成為‘神’吧。”佐藤西郎低聲呢喃著,突然又恢複瘋狂猙獰的表情逼近柯南,“那天進行遊戲的人是誰?你?還是毛利小五郎?”

    潛藏在黑暗中的眼睛,追蹤著自己的足跡,想揭露江戶川柯南真正身份的家夥,依舊隱匿在佐藤西郎身後。現在雖然已經知道“神”的真麵目,製造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犯人是冒充城田健的佐藤西郎。但是,在他身後的,隱藏更深的黑暗組織的真正目的還不知道。尋找寶盒遊戲的最後鑰匙還沒出現!

    “那麽,把遊戲進行下去吧。如果不希望毛利蘭成為第七個祭品。”蘭?佐藤西郎將筆記本電腦放到柯南麵前,得意地笑起來,“啊,蘭小姐說要守護你,拜托我,你的要帶她一起來幫助你呢。”

    那些卑鄙的家夥,隻要是能夠利用的人,都會成為他們遊戲中的棋子嗎?直到現在,依舊隱藏在黑暗中觀看著這場遊戲。如果順利打通遊戲第六關,打開最後的寶盒,再看到最後的寶物同時,江戶川柯南擁有和工藤新一同樣智商的事情也會被那些家夥發現。此刻,黑暗中,那些家夥的眼睛正如捕捉獵物的鷹一般尖利,正緊盯著自己,隨時看穿自己縮小的身體中藏匿的另一個人。

    即使自己會成為第七個祭品,即使工藤新一將在柯南身體裏,連同江戶川柯南消失,也要保護欄!這不是作為偵探的戰鬥了,而是以工藤新一和柯南共同之名的戰鬥。保護這個世界上最得要的女孩。

    熟悉的遊戲界麵,不斷解開的IQ測試題,第四關,第五關……即使解開最後一關的問題,隻要按下確定,就可以看到最後的寶物。是自己想知道的,黑暗組織真正的目的和陰謀?還是會使自己是工藤新一的身份暴露?

    “城田健,不,應該稱你為‘佐藤西郎’!你已經被警方包圍了,你的犯罪證據我們也已經收集完整。根據指紋的不同證實你並不是城田健,而是佐藤西郞。城田健殘缺的屍體,早就被你拿去喂養動物了。你這個殘忍的殺人魔,現在正式逮捕你!以六起連續殺人事件主謀和參與殺害罪起訴你!”目暮警官帶領著刑警們,還有少年偵探團的夥伴們一起趕到了遊樂場。

    “哀!你?”柯南望著站在目暮警官身旁的哀手裏不斷閃爍紅色亮光的盒子。馬上明白是哀把事情告訴了大家,並帶著大家根據偷偷留在自己身上的追蹤器跟蹤到這裏的。

    “第七個祭品更改人選,現在馬上執行判決吧。既然,不能成為幫助我們的‘神’,就該有下地獄的覺悟啊。”琴酒可怕的笑容在黑暗中顯露出來,旁邊已經準備好遠距離射擊的槍手點點頭,將射擊中心紅點對準已經被警方包圍的佐藤西郎。

    夜色在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濃重起來,一閃而過的紅線被柯南敏銳地捕捉到,是那些家夥吧!一貫的做法!對背叛者或失敗者的處罰!身為偵探,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辛苦追蹤到的犯人死去的。

    “趴下!”柯南邊喊邊衝向佐藤西郎,拉住佐藤西郎迅速趴倒地上,子彈打落在堅硬的地板上,惹起一陣煙塵。

    目暮警官和刑警們紛紛向遠處掃視,追蹤。

    “蘭!蘭是吧是在那些家夥手上?”柯南緊緊拽住佐藤西郎領子恐慌地追問。佐藤西郎點點頭:“快去吧,在那架摩天輪上,已經安裝了炸彈。剛才,你如果按下最後一關遊戲的‘確定鍵’炸彈早就爆炸。所以,毛利蘭一開始就被當作第七個祭品。可惜,我失敗了,這場遊戲的最後一關,是我輸了,所以,他們要把我當成第七個祭品。”佐藤西郎慘淡地笑著,望著走向自己的刑警,如果他們真的是自己的夥伴戰友,那該多好。可惜,自己不是城田健。

    柯南恐懼地望向已經停止轉動的摩天輪,蘭在哪個包箱裏?正拔腿想跑過去,卻被佐藤西郎拉住:“琴酒那裏控製著遊戲總程序,隻要他按下‘確定鍵’,炸彈一樣會爆炸。當然,我也不知道。所以,辦法隻有一個,馬上浸入程序,破壞他們的程序。”

    “我相信你,相信佐藤西郎。請你告訴我,要怎麽做吧!”柯南眼裏閃爍著急迫的神色,堅定地向佐藤西郎提出請求。

    “密碼侵入,KZIQ160,這是我跟黑暗組織合作研製的藥物,用來控製智商160及以下的大腦。我以為,隻要研製成功,就能夠支配所有人,成為‘神’一樣的存在。結果,那六個被選中進行遊戲的人,在確認IQ成為藥物試驗對象後,連連失敗。我所研製的KZIQ160完全破壞了他們的腦細胞,無法支配他們的腦部。”佐藤西郎有些沮喪地說著。

    原來,這就是為什麽要故意破壞橫山美音、小林正哉和吉田野頭顱的原因,他們都是失敗藥物的試驗品。黑暗組織為了不讓警方察覺他們真正可怕的目的,為了悄悄把魔爪和黑暗延伸到全日本,甚至全世界,所以製造了這樣殘酷的連續殺人事件。

    藥品KZIQ160,佐藤西郎憧憬成為的“神”一開始就不可能存在,那隻是黑暗組織給予他的“代號”。作為棋子的代號。但是,一個人的世界不會出現,一個人的遊戲無法進行,一個人的戰鬥也注定失敗。

    6、橙色約定

    “混蛋,我家小蘭呢?”小五郎大叔隨著目暮警官他們追蹤剛才企圖射擊佐藤西郎的山坡,卻沒有發現任何蹤影。

    “爆炸程序應該已經停止,你們可以上去摩天輪救毛利蘭了。”佐藤西郎望著柯南按自己指導進行的程序破壞後,屏幕上不斷跳動倒計時的數字終於停下,長長舒展口氣對氣急敗壞的小五郎還有擔心的柯南說道。

    “走吧,佐藤西郎。”目暮警官將銀白色手銬銬上在佐藤西郎等待的雙手,心裏感歎著,終於結束了。這場可怕的大範圍連續殺人事件。

    “謝謝你,柯南,不,也許應該稱你為——名偵探。”佐藤西郎真誠地湊近柯南耳旁說道。

    將犯人交給白鳥刑警後,目暮警官又開始安排其他刑警幫助救援被綁在摩天輪上某個箱子裏的蘭。

    突然,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響徹寧靜的冬天夜空。摩天輪上連續五個箱子開始燃燒熊熊烈火,火焰隨著寒夜的馮不斷向兩邊的箱子蔓延伸展。

    “蘭!快救蘭!蘭還在上麵的!”柯南拚命跑向摩天輪,為什麽?為什麽會爆炸?那些混蛋!佐藤西郎向柯南大喊起來:“那些可怕的魔鬼,柯南!他們是在摩天輪轉動的時候把毛利蘭放進去了!按那個時間,到摩天輪停止為止計算,毛利蘭很可能在上方向左下數第五個箱子!柯南!快點!”

    不行!第五個箱子的高度!而且現在蘭可能還沒有完全從麻醉中蘇醒過來!如果用飛行傘,以自己的力量無法把蘭帶下來!柯南緊張地皺皺眉頭,火勢借著風迅速蔓延著。下麵的人都緊張的不做所措,目暮警官已經火速通知最近的消防急救隊前來援助。

    時間不夠了!蘭!自己想說的話還沒說完。蘭明明說過,要等新一歸來,親手為新一戴上藍色圍巾的啊。

    “柯南,你想幹什麽?用飛行傘?但是隻依靠你的力量能把蘭帶下來嗎?”哀拉住準備伸展飛行傘衝向摩天輪的柯南。

    “哀,你為什麽會把目暮警官和元太他們帶來呢?”柯南邊按下飛行傘裝備邊微笑著把哀的手拿開問道。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因為有夥伴,因為彼此信任,所有任何危險都能戰勝。”哀大眼睛裏映照著火光,又彌漫著水霧。

    “蘭正在等著我,不,或者說,等著新一去救她。因為,她一直信任著新一。”柯南說完,迅速張開飛行傘,衝向蘭可能被禁錮的摩天輪箱子。

    “臭小鬼!這次就允許你擅自行動一次!但是,一定要幫我把小蘭救回來!知道嗎?否則,我會把你從偵探所趕出去!讓你沒飯吃沒被子蓋沒……”小五郎望著迅速靠近摩天輪的柯南,在底下拚命喊著。柯南不禁笑笑,是啊,一定要把蘭安全救回去。否則,自己會被這個哀念叨的大叔羅索死吧?

    蘭果然像佐藤西郎推算的那樣,在第五個箱子裏,看起來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但似乎被慢慢飄進箱子裏的濃煙嗆到了。必須趕緊救出蘭!否則自己的飛行傘會被火焰燃燒起來!到時候,不禁酒不出蘭,自己也會變烤豬吧。

    柯南慢慢跟箱子拉開距離,按下腰間的按鈕,壓縮在腰帶裏的足球發射出來。名偵探,可不是隻有嘴巴和腦袋厲害,無論是柯南還是新一,可都是擁有一流足球射門技術的天才。柯南將足球踢向被鎖住的箱子,急速旋轉的足球準確無誤砸落在門鎖位置,箱子門板脫落下去,落在地麵上揚起煙塵。

    “蘭!蘭!快醒醒,我來救你了。”柯南輕輕為蘭抹去臉頰上被煙熏黑的地方溫柔地呼喚著,火焰轉眼已經蔓延到了第四個箱子。

    “新一?”蘭微微睜開眼睛,張合著嘴巴呼喚著。柯南輕輕點頭,望著箱子外,深呼吸口氣,必須要一口氣把蘭帶到地麵。因為,自己的力氣實在不能支撐太久。

    “是的,蘭,我來救你了。還有,我們預定吧,明年冬天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看橙色的東京鐵路。”柯南溫柔地對蘭許下約定,因為蘭迷蒙半睜的眼睛裏,滿滿倒映著新一的摸樣,還有憂傷的思念。

    柯南使勁抱起蘭,全力往地麵衝去,已經趕到的消防急救隊在地麵上撐起氣墊,剛好接住了力氣漸漸消退的柯南和蘭。

    “小蘭小蘭!太好了!擔心死我了。”小五郎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抱緊慢慢蘇醒過來的蘭。

    “髒,死了,對不起,讓您擔心了。”蘭蒼白的臉上浮現起笑容安慰著父親,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瞬間清醒過來,迅速左右張望,“新一呢?新一呢?”

    “小蘭,你該不是被過量麻醉藥損壞腦子了吧?新一那臭小子!你差點沒命,他根本沒出現過!啊,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這次你確實要謝謝柯南,是這小鬼冒險救了你。”小五郎一把拉過準備走下氣墊的柯南,柯南一個腳步不穩,直接摔倒在蘭身邊。

    是柯南嗎?但是,為什麽清楚記得那是新一的聲音呢?而且,那家夥還跟自己約定了啊!明年的冬天,要一起去看亮起冬天特有橙色燈光的東京鐵塔耶!該不會,都是自己的夢吧?

    “啊,對了,小蘭姐,新一哥哥在你們趕到之前就離開了。不過他要我幫他轉告,明年冬天,希望跟小蘭姐一起去看橙色的東京鐵塔呢。”柯南摸摸腦袋,笑著對滿臉疑惑憂愁的蘭說道。

    “啊,說起東京鐵塔,大家想猜個謎語嗎?”博士突然向好不容易鬆口氣的少年偵探團成員們提議起來。

    “好累哦!獨自也很餓呢!”元太馬上摸著肚子跑開,光彥也緊跟著笑著跑開。步美望著氣墊上的蘭和柯南,看來,自己的藍色圍巾已經不用送給柯南了吧,向博士說道:“博士還是把您的冷謎語留著吧!”

    橙色的約定,能否在明年冬天實現呢?柯南望著又飄起白雪的天空,原來,從這裏就清楚可見東京鐵塔啊!

    蘭,其實,今年的冬天,我們已經在一起看到橙色溫暖的東京鐵塔了,你知道嗎?

    “柯南?想什麽那麽入神呢?肚子餓了吧?為了答謝你救了我。今晚給你做美味的料理吧!”蘭已經走下氣墊,向柯南伸出掌心,純淨的白雪落在蘭肩膀上,似乎也會被這樣溫柔的蘭消融呢。

    柯南使勁點頭,將小蘭交到蘭的掌心裏,即使,兩個人的手都是冰涼的。但隻要緊緊連接在一起,仿佛連心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溫暖。

    雖然這次的追蹤,還是沒有抓住琴酒和黑暗組織,但是在這場遊戲中,柯南知道,自己看到了更多的真實。夥伴,信任,最重要的人。

    也正因為有這些溫柔的真實陪伴著自己,現在相信,在未來的路上,也能夠一直不懈追蹤那些潛藏在黑夜裏的魔鬼。一直到將他們全部逮捕,一直到讓自己和哀的命運重新回到原來的軌跡,一直到重新回到蘭的身邊以工藤新一的身份一起實現橙色約定。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