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紅線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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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來香是雲中學府外圍有名的青樓。
    此時夜來香最大的包間之中。
    錢裂賢翹著二郎腿,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他的麵前跪著以越向前為首的一大群人。
    “垃圾!你是什麽樣的存在?”他眯著眼朝越向前問道。
    越向前眼中卻滿是怨毒之色,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但你倒是說說看,你是什麽樣的存在?”
    “問你話呢,剛才不是挺張狂,挺得意,挺目中無人的嗎?”錢裂賢提高了幾分音量,嘲諷道。
    越向前的眼神越發怨毒,但還是沒有開口,他堂堂一國太子,竟被人打得跪在地上,何其羞辱。
    “掌嘴!”錢裂賢自然不會慣著他。
    一位下人立即走到越向前身旁施展自己的無情鐵手。
    啪啪啪啪……
    過了大概一炷香時間後,錢裂賢才是壓了壓手,示意停下。
    “我惹得起你嗎?”他問道。
    此時的越向前早已腫成一個豬頭,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
    “再掌嘴!”錢裂賢揮了揮手。
    啪啪啪……
    越向前打得癱倒在地上,嘴裏嘟囔著什麽,聽不清楚,但大概看嘴型可以發現是在說……草泥馬。
    “嘿!我這小暴脾氣!”錢裂賢頓時火冒三丈,這越向前竟還是根硬骨頭。
    隻見他後退幾步,一個助跑猛然跳起,大喊一聲:“泰山壓頂!”
    嘣……
    整個夜來香都震了一震,隨著他勢大力沉的一擊過後,越向前也被壓得口吐白沫。
    但這對於錢裂賢而言才剛剛開始。
    “猴子偷桃!”
    “殘菊大法!”
    “雙龍戲珠!”
    “抓x龍爪手!”
    “斷子絕孫腳!”
    ……
    半個時辰過後。
    錢裂賢感覺全身舒爽無比,似乎心也不那麽痛了。
    而越向前則是奄奄一息,有出氣沒進氣了,感覺全身上下都快散架了,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覺得自己不幹淨了,因為錢裂賢竟然,竟然……彈自己的……嗚嗚嗚。
    “把他們的骨頭盡數打斷,統統扔到學府門前!我睡覺去了!”
    錢裂賢指了指跪著的一群人,交代一聲,就走了。
    ……
    文峰鏡湖邊,四更天。
    一位白衣少女立於亭邊靜靜等待。
    可那位少年,人未至聲先至。
    一陣悠揚的笛聲突然而起,笛音委婉而清涼,似是在訴說情意。
    江煙雨微微一笑,納戒一亮,一架古箏也立於眼前,隻見她十指輕撫,琴音綿綿,與笛音交織在一起,顯得恰到好處。
    一曲結束,一襲白衣的謫羽現身,氣氛愈發朦朧,其實謫羽也不想出來,實在是木流星自己不好意思,讓他出來頂一頂。
    “不曾想,你還會奏笛?”江煙雨驚訝問道。
    一襲白衣的謫羽作揖說道:“姑娘的琴音才是美妙之極!”
    “你不是他!”江煙雨眉頭微蹙,篤定說道。
    謫羽立即麵露難色,木流星也嚇了一跳,江煙雨的竟能一眼看出端倪。
    “老二,我說一句,你跟著學一句!”他遙控指揮道。
    謫羽這才有了底氣,但內心還是顯得有些窘迫與不願。
    “姑娘誤會了,我是木公子請來的道。
    “他為何不來?”江煙雨問道。
    “他說準備禮物需要一些時間,讓我先來告知姑娘!”謫羽解釋道。
    江煙雨點了點頭。
    謫羽作揖說道:“話已帶到,在下便先告辭了!”
    江煙雨欠了欠身,說道:“公子慢走。”
    此時雲中書屋中。
    諸葛睿和吳平正死死盯著水鏡之中。
    “這個混小子,淨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諸葛睿吹胡子瞪眼地說道。
    吳平說道:“師父莫急,年輕人嘛,終究會委婉一些。”
    “老朽好不容易才給他拉了根紅線,就怕這個混小子不爭氣,把紅線給扯斷了。”諸葛睿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師父,此事不可急,正所謂好事多磨也!”吳平安慰道。
    “怎麽,你這老小子也學會教訓我了?”諸葛睿眼眸一瞪,說道。
    “弟子不敢!隻是……”吳平立即恭敬說道。
    “隻是什麽?”諸葛睿再次語帶威脅。
    “沒什麽……”吳平嚇得縮了縮脖子。
    ……
    鏡湖邊。
    木流星身著一襲青衫,抱著一盆漂亮小花,飄飄而來。
    “小胖子!”江煙雨嫣然一笑。
    “小姑娘!”木流星也大膽叫道。
    江煙雨打趣道:“這就是你準備的禮物,一盆花?”
    木流星整了整衣冠,麵紅耳赤地說道:“我昨晚夢見了你,清晨起來,蟲鳴鳥叫,庭院裏種著好多小花,我從裏麵挑了一株最好看的,本想擺在一個顯眼位置,卻突然想到了你,於是拿給你,不辭萬裏!”
    “可是,我是下午時分才給錢公子傳音的,你應該也是下午時分才知道的吧?”江煙雨找到了其中紕漏,問道。
    “你這個小姑娘,都到這時候了,較那清晨、下午的真兒幹嘛啊?難道此時注重的不應該是我這份情意嗎?”
    木流星本就心中害羞,此時被江煙雨拆穿,顯得有些急眼。
    江煙雨也被他的一番話說得有些愣住了。
    木流星也發覺自己的失態,十分幹脆地跪下說道:“我錯了!”
    江煙雨卻更加迷惑了,扶他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一時無話。
    木流星也覺得氣氛尷尬,於是就這麽跪著不停地念佳句:“我曾見過群山萬重,後遇你眉眼,便覺山河少了一抹春色,說起來雖然誇張,但我仍然覺得你的眼裏最適合淌著星河。”
    “我畫了你身邊的每一個人,卻沒有畫你,我覺得你亮的耀眼,使我的目光無法停留。”
    ……
    江煙雨噗嗤一笑。
    “你說得這些是詩嗎?姑且當它是詩吧,可又好不嚴謹,還用了許多白話!”
    木流星有些無語,不成想,這江煙雨居然油鹽不進,是個實打實的直女。
    誰知江煙雨蓮步輕移,從木流星手中接過小花,順便將他扶起,說道:“雖然你念的詩雖然毫無規則,卻讓人聽得有些……欣喜!”
    雖然她最後兩個字說的十分輕細,但木流星卻聽得一清二楚,興奮的差點蹦了起來。
    “你這麽有趣,做我的幹弟弟如何?”江煙雨突然笑著問道。
    哢嚓……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木流星原本激動的心瞬間就稀碎了一地。
    “你說什麽?”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你這麽有趣,做我的幹弟弟如何?”江煙雨似乎並未發覺有何不妥之處,再次問道。
    哢嚓……
    木流星再次跪倒在地,無法接受。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江煙雨關“心”地問道。
    “沒什麽!那個……姐……姐!”木流星憋屈地說道。
    正所謂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又所謂循序漸進,還所謂日久生情,再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
    所以他答應了。
    “好弟弟!”江煙雨再度將木流星扶起,眼眸間卻劃過一絲狡黠。
    “能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嗎?作為交換,我也告訴你我的故事。”江煙雨說道。
    於是木流星隻好滿懷憋屈地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
    雲中書屋。
    諸葛睿一揮手把水鏡砸了個稀爛。
    “哼!這個混小子,還真是生生把紅線給扯斷了!”他大發雷霆地說道。
    “師父息怒,此事哪有一蹴而就的道理,而且師兄如今才十一歲,以後的路還長呢……”吳平安慰道。
    “那他倒是爭點氣啊,成姐弟了都……哎……”諸葛睿歎了口氣,扶住額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