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憶往事,不堪回首之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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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城,正如它的名字,這是一個荒蕪的城市,修建在沙漠之中。不過也確實大,都快趕得上諸星城了。而城裏人來人往也確實不少,不過都不怎麽說話,每個人都仿佛和周圍所有人都有深仇大恨一般。
城門外,出現三道人影。其中一人披著一件黑色鬥篷,額頭上係著一條白色布帶,一雙天藍的眼睛,即便帶著寬大的鬥篷帽子,也遮不住那俊美的容顏。一人穿著一身黑色黑衣,以黑布遮住麵容。還有一人打扮成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
這三人正是趕了幾天路的蘇複,無言和無心。說起來,蘇複的鬥篷還是借的無言的。
看著緊閉的城門,蘇複道:“這城門怎麽關著,蕪城不是無主之城嗎?”
無心卻哈哈一笑,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一臉驕傲的說:“所以說你讀那麽多書,這出門在外也未必有我有經驗啊。”
蘇複給了他一個白眼,無語道:“這話你說了八百遍了,知道什麽就快說。”
“呃,”討了個沒趣,無心尷尬道:“急什麽?這蕪城呢,最開始也是有主的,可惜後來城主被人滅了滿門,他死後也有不少人曾染指城主之位,可都莫名其妙地就死了,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敢當這個城主之位,這蕪城也就亂了起來。”
“所以為什麽城門會關著?”蘇複繼續問到。
無心無奈道:“你聽我說完啊。這當初也不知道是哪一任城主定了個規矩——蕪城歡迎八方來客,但無論任何人進城前都得亮亮實力。這樣一來,每個進城的人展現的實力越高,在城裏也就越受人尊敬,所以這座城也是大陸上少有的沒有一個凡人的城池,為了這個規矩,他還不惜將城裏的傳送陣全拆了。雖然現在沒有城主,但這個規矩還是被人們自覺保留了下來”
蘇複眉頭微蹙,看著眼前的城門,問到:“怎麽展示實力?”
無心嘿嘿一笑,似乎在高興蘇複也有問自己的時候,說:“就是這座城門。當初那位城主定這個規矩時,還請了一位陣法師來在這座城門上布了座陣,直接朝城門攻擊就行,無論攻擊力有多大,城門都會開。”
“難道不能直接翻過去?我看這城牆也不高啊,好像也沒有護城陣。就我這實力,被人知道了,進去不就是被欺負的對象嗎!”蘇複大量著城牆。
無心一攤手道:“可惜啊,這座城確實沒有護城陣,就是普通人搭個梯子也就上去了,隻不過……這個規矩別人都遵守,你卻偏偏要破壞,你說別人會怎麽想?”
看著無心嗎一臉賤兮兮的樣兒,蘇複氣的牙癢癢。現在城門麵前,蘇複有些猶豫。
“不用每個人都展示實力,一行人有一個就行了。”這時無言冷冷的說到。
蘇複一愣,接著冷冷的看著無心,看得無心一陣心寒,趕忙笑嘻嘻地解釋道:“我絕對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我也是一時沒想起來。”
但他那點兒小心思,蘇複如何不知,依舊是一臉玩味地看著無心,卻不言語。
最終,無心也是在蘇複的逼迫下朝城門用出了近乎全力一擊,這一擊甚至遠超普通的第六境辟穀境——實力越強,越受人尊敬嘛,表現出強大的實力自然可以省去不少麻煩。
城門上泛起微光,接著便緩緩打開。城門口有不少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進來的三個人。
當看到這三道年輕的身影是時,不少人露出驚訝的表情——辟穀境,隻要稍微有點天賦,都能夠修成,但如此年輕就能夠達到辟穀境,那就不是一般人了。
倒也有人認為這是某個老怪物易容,但接著便被周圍的人一陣嘲笑沒見識——修為達到仙境才能夠改變容顏,但那也僅僅是在原有的容顏上變得年輕過蒼老,就看那人心態。心中認為自己是年輕人,便會有年輕麵孔,認為自己是蒼髯老者,便會是老者形象。而眼前這人明顯還沒到仙境。
“你們怎麽知道蕪城的規矩?”蘇複問到。
二人都是神色一變,無心淡淡一笑,道:“其實,我們就來自這兒。”
蘇複也意識到這兒恐怕是二人的傷心之地,有心讓無心不再說下去,無心卻仿佛沒聽見般,繼續道:“我們之前都是這城裏的小家族的人,最強戰力不過辟穀境的小家族,我們兩個的家族還是世交呢。”
“可惜,後來被人滅了,我們兩個當時正在外邊,才逃過一劫。那時我們也就才四五歲,雖然沒和家族一起被滅,可兩個還沒修煉過的小孩想在這個城裏活下來,難於登天,想要離開這座城,更難。”
“可偏偏我們還就活了下來。我們兩個在這城裏過得真的是生死難料,吃的是撿別人吃剩下的,就這樣還常常是兩三天吃不上一口東西。這座城裏了沒有幾個人會有善心施舍我們,還要時時擔驚受怕,因為說不定從麵前經過的某個路人就會因為我們礙眼了,而上來踢我們幾腳。無言臉上的傷就是那時候留下的。”
“可能是我們確實犯不上別人來殺我,連我們的仇家都沒有找過我們,我們居然活下來了。我們就在這樣不知能不能活到下一刻的日子中,居然活了一年多。”
“然後就遇到了蘇姨。這城裏沒有什麽乞丐,因為在這座城,實力若就是原罪,因此看到我們兩個時,蘇姨似乎很吃驚。”
“我現在都還記得當時的情景。”無心指著前麵不遠處的一個小胡同口,說到,“當時我們就在那裏,因為附近的酒樓飯館都會把客人吃剩的東西倒到這裏麵,因此也少有人靠近這個地方,在那兒我們也能少挨些打,還有吃的。”
無心回憶起當初的日子,眼圈紅彤彤的,無言也一樣可二人卻強行忍住了已經到眼眶的淚水。蘇複聽著無心說這那種無法想象的生活,也不禁感到不可思議。
“嗬,我們的淚早就在那一年多的日子裏流光了。”無心勉強憋出一個微笑。
“當時蘇姨不知是來蕪城是做什麽,走過前麵的時候卻停下了。我們見蘇姨停下,頓時擔心起來,心想今天怕是又免不了幾腳。”
“可蘇姨卻在我們身前蹲下,一點也不嫌我們髒,拉起我們,問我們‘家人呢’。我們當時並不清楚蘇姨的意思,連話都不敢說。”
“後來,蘇姨帶我們去吃東西,給我們買衣服,給我們洗澡。直到把我們帶回了南宮家,我都感覺似乎在做夢。”
“在那之後,蘇姨還教我們修煉。所幸,我們天賦似乎還不錯,沒有讓蘇姨失望。”
說到這兒,無心才停下來,臉上還掛著回憶的神色。
“沒事兒了。”蘇複拍拍無心和無言的肩膀,說:“既然已經脫離苦海,就別讓自己還活在那段痛苦的回憶中。”
“正好來這蕪城不知道做什麽。你們知道當初的仇家是哪家嗎?”蘇複眼神一狠。
二人似乎被蘇複此刻身上散發的氣勢驚到。無心正準備說出仇家,卻被無言搶先道:“複哥,你要幹什麽。當初滅我們家族的可是好幾個家族,我們現在還鬥不過。”
無心也冷靜下來,也勸到:“複哥,我們的仇,以後會有機會報的,現在還不能衝動。”
二人相勸,蘇複也平複了一下內心的衝動,道:“那我們也得去調查一下那些仇家是什麽情況!可不要讓他們被別人搶先了。”
“……好!”沉思良久,二人也是點頭。
北港,傳送陣廣場上,一座大型傳送陣突然亮起一陣光芒,接著,上麵出現一個女子。
這女子身穿一身火紅長裙,一頭雪白長發隨意盤了個簡單的發型。眉間更是有一枚伴生符文。
在廣場某處,幾人看著那大型傳送陣上的絕世美女,震驚之色溢於言表。領頭一人定了定神,急促地對身後一人道:“快,快去告訴老大,南……南宮家那位少夫人來了。”見身後的人還愣著,不僅加大了幾分聲音,幾乎吼出來:“還愣著幹什麽,快去啊!”
那人這才回過神,道聲“是”,慌亂地站起身,認準一個方向,連滾帶爬的跑去。
然而那人剛跑,陣台上的女人就往這個方向看過來,一瞬間,便出現在了幾人麵前。
“你們,哪個家族的?”來人正是蘇傳馨的妹妹,蘇傳幽,隻是這幾人卻以為來的是蘇傳馨。
幾人被蘇傳幽的語氣嚇了一跳——這與傳說中南宮家少夫人溫柔文靜的性格不符啊。
可幾人卻不敢將心理的疑問提出來,哆哆嗦嗦道:“我……我們是北冥家的。”
“哦。”見蘇傳幽語氣似乎緩和下來,剛準備鬆一口氣。蘇傳幽卻一揮手,幾人瞬間倒飛出去,撞在牆上。
但想象中的落地卻沒有出現,竟然直接鑲嵌進了牆上。
蘇傳幽環顧一周,便隨便認了一個方向,就離開了。邊走口中還邊嘟囔:“哼,臭姐姐,不讓我來,我偏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