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科學窺探不可名狀！
    慕雲定了定神，起身換鞋，脫外衣，洗澡，換上睡衣，開始瀏覽資訊。
    “慈悲善良和同情。原為佛家用語，是使眾生離苦得樂之願望……”
    慕雲呆住“善良，同情，離苦得樂？
    這世間太複雜了，離苦得樂，談何容易？”
    慕雲思緒飛轉，想了很多很多，自然法則，生存競爭，食物鏈，生態平衡，種群大爆發，貓捉老鼠，螳螂捕蟬，病毒，瘟疫，風刀，霜劍，怨憎恨，愛別離，以及那刻骨銘心，卻又無法彌補的後悔。
    譬若那獅王輝煌，難逃暮年的落寞。花正好，香正濃，轉眼落去，枝葉凋零。
    還有靈犀叔，一心為善，想給小貓一家一個團圓，可是，到頭來，終究是好夢難圓，落得個支離破碎。
    慕雲歎了口氣，放下通訊器，站到窗前，兩行清淚，對著朦朧的夜色。
    身後，人影一閃，兩人出現，一僧一道。
    慕雲有所察覺，轉身，看見了微塵和浮雲。
    “大師。”
    “嗯，怎麽哭了？”微塵回應，詢問。
    “想起一些事，心裏難過。”
    “是為了慈悲二字？”微塵試問。
    “你們怎麽知道？”
    微塵笑了笑“我們來了一會兒了，看見你瀏覽的資訊內容了。”
    “哦，不錯，看了資訊，想起了很多。
    這世間，苦難太多了。”
    “帶你，去個地方？”
    “哦，行。”慕雲回應，微塵扶住慕雲手臂，幾人消失不見。
    半個小時左右，慕雲雙腳著地，睜開眼睛，站在一處小山坡上。
    前麵一座不大的院落，木柵欄圍牆，破舊的木門。
    微塵上去敲門，一個年輕僧人走了出來，打開木門施禮“大師請進。”
    微塵還禮，幾人走進院落。那僧人關好院門，前麵引路，帶著幾人進了屋子。
    那屋子分作三間，中間是廚房，右麵門關著，左麵是居室。
    居室內就一鋪火炕和幾口箱子。一個老年僧人盤坐在炕上，旁邊站著另一個年輕僧人。
    慕雲一眼認了出來，正是和自己視頻過的，浮雲的那位老友。
    老僧一笑，要起身，浮雲笑道“老友不用，都是熟人了，隨意一些才好。”
    “好，你們隨便坐吧。”
    慕雲幾人拖鞋上炕，圍著炕桌坐下，年輕僧人給每人倒了一杯茶。
    浮雲介紹“慕雲，這是皆空大師。”
    “哦，”慕雲恭敬合掌“大師您好。”
    皆空一笑“慕先生不用客氣，隨意就好。”
    慕雲想了想“大師，世上有慈悲之心的人不少，可他們往往，並不快樂。”
    “何以見得？”
    慕雲講述靈犀叔的故事，接著又講到自己的感受。
    皆空一笑“我要說命中注定，有人肯定不信了，但這世上的事，就是這樣。
    一個個條件，一個個念頭，就決定了那樣的路，走過來，就改不回去了。
    沒有回頭路。
    慈悲沒有錯，慈悲也是有快樂的，在沒出事之前，靈犀是快樂的。
    出事是早晚的事，靈犀不懂養貓，條件又不好，眼睛還看不清，出事早了些。
    如果，靈犀各方麵好一些，可能晚幾年，快樂幾年，但終究還是保不住的。”
    “嗯，明白。”慕雲回應，輕鬆了許多。
    皆空繼續“靈犀的心念就是保住小貓一家的團圓，並不是養寵物的樂趣，你若想幫他，就減輕他的負擔，找人把照顧小貓的責任接過來。
    靈犀的快樂，在於他的理想。”
    “謝謝大師，我心裏感覺好多了。”
    皆空笑了笑“不客氣，慕先生贈我藥劑和草藥，我還沒有說聲謝謝呢。”
    “應該的，大師不用放在心上，”慕雲也笑了笑“說到慈悲，之前，我和微塵浮雲兩位大師談過止殺，其實也是挺難的。
    這世間，有一種概念叫食物鏈，比如獅子吃角馬，角馬吃植物，這就是一個簡單的食物鏈。
    我們止殺，保護角馬，可以把角馬隔離起來，不被獅子等肉食動物捕食。
    這就產生兩個問題，獅子吃什麽？好解決，給它們人造肉。難的是獅子，角馬種群數量的控製。
    給他們避孕，監測數量，都很麻煩。
    這些還好說，昆蟲，魚類，就更加難以控製了。”
    “哦，”皆空回應“浮雲兩位和我說過，慕先生所想，沒有錯。
    這世間萬物，生生相克，遵循著一定的規律。
    我們止殺，求得了內心的安慰，但卻違背了自然規律，如同逆水行舟，自然是不容易的。
    正像你說的那樣，達到一定程度就行了，看能力來，不必過於執著。”
    “是，謝謝大師，那，今天就聊這些吧，打擾大師清修了。”
    “沒有打擾，和慕先生這樣的人交流，是有益的，那我也不留你們了，改日再談。”
    “好。”慕雲回應，幾人離開，出了小院，走到隱蔽處，微塵扶住慕雲手臂，幾人消失在空氣中。
    又是半個小時，慕雲雙腳著地，睜開眼睛，站在宿舍裏。
    幾人相視一笑，微塵和浮雲告辭，一閃身，消失不見。
    慕雲看了看時間，九點多了，調整心情，開始靜坐。
    十分鍾，大腦中光亮出現，周圍漆黑一片，希爾端坐在那裏。
    “晚上好，大哥。”
    “晚上好，做什麽呢？”
    慕雲大致說了一天的經過。
    希爾想了想“慈悲總是沒有錯的，錯在力不從心啊。
    就比如你的好多想法，你現在就實現不了，得一步步發展。”
    “是，大哥說得是，那我去瀏覽科技數據庫了。”
    “嗯。”希爾回應，慕雲凝視希爾身旁，幾分鍾，嗡，站到希爾房間，控製生化機械人，開始瀏覽科技數據庫，接著看類腦技術。
    晚上十點，慕雲停下，向希爾告辭，返回宿舍，開始睡覺。
    翌日清晨，慕雲早早醒來，洗漱，做家務，吃早餐，然後到研究所上班。
    上午十點多，到馥雅科技，走進辦公室，剛坐了一會兒，蘇婉敲門走了進來。
    兩人相視一笑，蘇婉坐到慕雲對麵。
    “董事長，他們定下來了，幾天後節目開播，具體時間，過兩天再定，下午，節目編輯和主持人要見見您，互相熟悉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