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始窺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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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本縣主實在勞累,恐得負了淑妃娘娘的一番好意啊。”
德音本欲點頭應允,可細想著更是不對,淑妃欲爬上後位,向來不擇手段,與皇後姨母更是仇敵。就她?假裝溫良大氣。嗬!實乃難登大雅之堂,就這樣之人,能來尋見自己?隻怕是有人又來唬人罷了。從婧妃到餘嬪,再到如今的淑妃,德音隻怕是要將後宮得寵的嬪妃皆見上一見了。
“長平縣主,且去見見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是有急事要見縣主,命小的定要帶縣主前去,縣主別為難小人啊。”
“你這公公如何胡言,縣主已是疲乏,你怎可這樣裝弄,到像是縣主苛責了你一般。”蘭兒見淑妃身邊的人也忒沒眼力勁兒。
隻見小夏子撲通一身跪倒在前,急忙求告。
德音看了看他,想著反正已經試了出來,也沒必要讓他為難,“行了,起來吧,別跪著了。”
蘭兒看了看德音的眼色,急忙道:“縣主讓你起來,你就趕緊起來,別壞了縣主的名聲。”
“是是,謝長平縣主,謝長平縣主。”
德音笑了笑,淑妃到不是個蠢的,看著眼前的小夏子,開口道:“帶路吧。”
“是,縣主。”
最後,行至淑妃的偏殿,都說皇後寵冠後宮,椒房獨寵想來才是真。
讓德音一人進入了偏殿。
德音進入後,隻看見明黃色的身影和一旁伺候他的秦公公。
“長平參加皇上。”
“長平,快快起來,不用如此生分。”
德音委屈地說著:“謹受皇後娘娘教導,禮不可廢,長平不敢逾越。要不然……要不然……”
“不然怎的?”
德音撇了撇嘴,更加委屈了,“要不然就要打長平的手板心,長平最是怕疼的。”
聞言,皇上溫和地笑了笑,才開口道:“那你在你姨母麵前規規矩矩的,在朕麵前,仍喚朕姨父,如何?朕定不與你姨母言。”
德音聽後立馬站起身來,“一言為定哦,姨父。可每每受姨母訓誡,姨父亦袖手旁觀。”
就見德音自覺坐到了下方的木椅上。
“哎,長平到仍是以前那樣,還是個孩子。”德音看著皇上溫和的眼神,怎麽看都帶著慈祥的笑意,如那一二月的春風拂麵之感。她微微側頭,而臉上也隨之浮現笑意。
德音喃喃道:“姨父,隻有您還把長平當成小孩子,母親和姨母都巴不得現在就把長平嫁出去呢。”話畢,德音低頭看著自己新得的手帕,花樣甚好,還是蔣母為她親自繡的,她的父親也不得一件。
“哦?那她們可為長平覓得了好兒郎?”
德音聽後,皺著一張小臉,緩緩開口道:“還沒呢,不過姨母到覺得那些男兒皆比不得太子哥哥驚才風逸,有文武之才,而她又不舍我遠嫁。”
皇上點了點頭,“嗯嗯,姨父和你姨母啊,這到想著一處去了。長平覺得你太子哥哥,如何呢?”
德音用右手撐著自己的臉,看向桌上的糕點,略敷衍地答道:“太子哥哥待我甚好,我亦算是歡喜太子哥哥的。不過,母親膝下唯有長平一個女兒家,長平還想在母親身邊多侍奉幾年呢,等長平及笄時再做他想。姨父,您怎麽又問長平這些啊,您說長平還是小孩子的,小孩子才不嫁人呢,再說姨父舍得嗎?”
皇上溫和地看著麵前的德音,笑了笑,到是著些調侃地意味,開了口:“是姨父之錯,長平尚且年幼,想於你母親麵前再待幾載算是再合適不過。叔父不提了,你最喜禦膳房的點心,來嚐嚐這新鮮的花樣。”
德音用著手帕從玉盤中拿過一塊糕點,便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吃完了一塊糕點後,才想起來了正事,“姨父,怎用的是淑妃娘娘的名來喚長平啊?”
“哎,長平還不知你姨母嗎?最是多疑,朕若在玲瓏宮門口召你而來,朕與你都免不了她的一陣訓教。”
德音吃著第二塊才吃完,便已經笑的岔了氣,隨手拿過桌旁的一盞茶才平了下去。
“姨母就是這樣,害我每次去都是心驚膽戰的,姨父那是沒瞧見,我每次從玲瓏宮出來都是長籲短歎的。到是,說於此,長平亦是最羨姨母和母親的,不過,懷國有誰不慕啊?”
話畢,德音看著手中的方帕,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又說道:“對了,姨父,您看這一方帕還是我新得呢,是母親親手為我而繡,連父親都未有,哥哥們亦無。”一股炫耀之意。
“你啊,仍和幼時無異,都是愛說些哄人的話來,叫人聽了開心。”
“姨母剛也和長平這麽說呢。誒呀,我忘了母親那兒還等著我一頓訓呢。”德音說完,又拿起糕點,待吃完第三塊糕點,再喝了一口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說起。
“朕看你啊,是已吃膩了這糕點,你自小便是如此,而今看來還是未變。”
“看來長平又被姨父識破了,然,今兒可不是,姨母給我母親告了狀。說長平欠缺規矩,還得跟著嬤嬤好生學學,不可墮了外祖和父親的名聲。這才有了母親訓教一事,可長平尋常仍算儀靜體閑、文靜識禮之人的。”
“既是姨母和母親的訓誡,長平還是早歸,於你母親那裏聽聽勸教。”
“謝姨父,長平告退。”
皇上見長平離去,仍靜坐片刻。
“秦康,朕記得淑妃是個極愛幹淨之人。”
即吩咐秦公公留下,一並撤去糕點茶水,將一切收拾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