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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duwo.com    花想容很快就換好了無菌的手術服,進了手術室。leduwo.com

    因為之前就跟鍾文遠打過招呼,所以鍾文遠在看到人進來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非常驚訝的樣子。

    花想容看了眼躺在手術台上,已經陷入重度昏迷的何盈盈,隻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傷的究竟有多重。

    鍾文遠看了花想容一眼,直接說道:“傷者現在已經陷入重度昏迷,情況不容樂觀。目前失血過多,造成休克,肋骨斷裂兩根,有一部分刺穿肺部,肝髒也有破損。腦部有囊腫,懷疑在出血。還有腿部,左腿大腿骨折,撕扯到了神經。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手術,若是成功連她的腿部舊傷也會治好;但是若是失敗就隻能截肢。目前了解到的情況就這麽多,現在手術必須立刻進行。”

    鍾文遠頓了頓,看了花想容一眼,苦笑著說道:“手術結果,也不容樂觀。”

    對於何盈盈。鍾文遠自然也是認識的。

    當初人好好一個姑娘,就這麽認死理兒的跟著齊越,最後齊越說出了那個什麽若是往後兩個人都還單著就湊合的話,讓何盈盈如何都不能私心這事兒,還是鍾文遠這個看起來挺靠譜的人在背後攛掇的。

    當初他是真的覺得何盈盈挺好的。

    反正齊家也不是那種看重媳婦兒家世的人,而且齊老爺子早就催著他要結婚了。而且何盈盈跟齊越是戰友,兩個人還會有不少共同語言,況且人家長得也還非常不錯。綜合下來,鍾文遠會覺得何盈盈是個不錯的人選,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兒。

    隻是到了現在,鍾文遠也不得不承認,感情的事兒,那是沒有辦法將就和勉強的。他現在可不就是吃了從前不識好歹的苦?現在人家可是看到他就不給好臉色呢!

    想到好兄弟這麽個甩不掉的桃花還有自己搗亂的成分在,鍾文遠就覺得有點兒對不起自己的好兄弟。

    鍾文遠並不知道何盈盈腿傷的時候其實就是她自己作的,跟鍾文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他還在想著,若是自己這一回沒有治好何盈盈,讓她死了或者傷的更重了,這不是要讓齊越更加愧疚了嗎?

    現在齊越才跟自己喜歡的人訂婚,他上午剛好有個國際醫學研討會,就打算下午再過去,結果正準備出發呢,就接到了何盈盈這麽個自殺的病人。

    尤其是看到花想容親自出現在病房裏麵,要為何盈盈治療,鍾文遠更加覺得,一定是阿越不想對何盈盈更加歉疚才是。

    若是叫齊越知道鍾文遠在手術室裏麵都在想些什麽,定然一巴掌抽過去,讓他好好清醒一下,然後好好救人。

    要說齊越心裏是怎麽想的,那還真就有些無情了。

    首先何盈盈的腿傷跟他無關,他能夠照顧她這麽多年,也是看在戰友的份兒上。

    之後她雖然並沒有做出什麽太讓人難堪的事情,但是實際上還是挺讓人厭惡的。齊越原本就打算要疏遠何盈盈的。而現在,就在他跟花想容訂婚這樣的日子裏,何盈盈竟然跑去自殺。

    現在訂婚典禮已經終止,又出了這樣的事兒,說起來確實是讓人挺難受的。

    若是何盈盈當真出了事兒,齊越別說是愧疚,便是半個眼神都不會給何盈盈。這事兒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作的,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性命身體,他一個什麽都沒做的人憑什麽去愧疚?

    他齊越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怎麽可能愧疚?

    齊越這個人,在何盈盈的事情發生之後,他最厭惡的一句話便是——我愛你,但與你無關。

    若是你隻是默默地喜歡一個人,哪怕表白了但是被拒絕了,之後拿捏好分寸的相處,齊越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可惜,在明知道別人不喜歡還要糾纏不清,明知道別人有了喜歡的人還要纏上去,隻會給別人添煩惱的人,這不叫勇氣,這叫騷擾。

    你的愛不帶給當事人困擾的時候,齊越認可這句話。

    但是既然已經帶給當事人困擾了,還拿著這樣的話我行我素,這叫自私。

    齊越這會兒正在手術室外麵,他麵色冷靜的坐在長椅上。雖然他明白自己,倘若何盈盈真的出事兒了,他也不會同情歉疚,但是到底曾經共事一場,齊越還是不希望她真的出事的。

    這會兒齊越是有點兒擔心的。

    既擔心何盈盈會撐不住,也擔心在裏麵的花想容。

    更擔心,若是何盈盈當真沒了之後,花想容會不會死心眼兒的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何盈盈,到時候要跟他一刀兩斷!雖然在他眼中花想容一千個好一萬個好,當然是堅強無比的。

    但是,再怎麽堅強的人,一旦鑽進了牛角尖,也是很難拉出來的。

    然而手術室裏麵,卻根本沒有心思去想那麽多。

    花想容定定的看著鍾文遠,目光堅定的說道:“現在,這裏能夠承擔手術的隻有我們兩個。敢不敢賭一把?”

    鍾文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好。”

    其實,醫生們都挺不耐煩救治那些稍微遇到一點兒麻煩就輕生自殺的人的。他們每天累死累活的救治病人,看著那麽多的病人每天都在跟病魔抗爭,可是偏偏有些人,明明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卻全然不知道珍惜。這樣的人,當真是挺遭人恨的。

    而且,一般輕生的人,他們的求生意誌都不怎麽樣,若是當真有什麽大事兒的話,救治起來十分麻煩。

    現在何盈盈就是這麽一個情況。

    情況已經十分危險,隻要稍微不好,便是一命嗚呼,可是偏偏這個人自己的求生意誌還不強,這也給手術和施救增加了難度。

    “開始手術。”

    兩個人從傷處的緊急程度開始分工合作,就著危險的傷處先開始手術。而花想容也在來的時候將自己的針灸針帶了過來,病人現在呈現失血性休克,花想容得用針灸先做止血的工作,接著再用自己的異能刺激她的細胞活性和全身的免疫係統。

    她現在隨著異能的提升,精神力提升的也很快。

    在進行過那些準備工作之後,花想容才拿著手術刀開始手術。

    因為精神力強大的關係,她下刀總是十分精準,總是能夠在恰到好處的地方停下來,鍾文遠雖然也在目不轉睛的工作,但是偶爾眼神還是會撇到花想容那邊,隻是一眼就已經震驚於花想容的外科實力。

    當初再給那個人動手術的時候,花想容隻是在手術室中動用了神奇的中醫技能。現在在看到她神乎其技的外科能力之後,鍾文遠不大淡定了。

    他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既然有這麽好的醫術,怎麽不到醫院來工作?反而守著你那家破小店兒?你應該為更多的人贏得生機的不是嗎?”

    花想容說道:“我現在是醫院的名譽教授,往後也會每個星期有兩天時間來醫院坐診的。若是有手術需要我,我也會到的。”

    鍾文遠也知道麵對花想容這樣的人就不能逼迫,能有現在這樣的效果已經很好了。

    是以聽到花想容的承諾之後便也不再說話,而是點點頭,又開始鑽心直直的手術了。

    兩個多小時過去,兩個人終於聯手將何盈盈身上最致命的傷處給修補好了。而且這會兒看著病人的各項數據,似乎還非常穩定。鍾文遠手術經驗十分豐富,即便是如此嚴重的病人,也不是沒有見過的。

    然而這一次卻看到病人這樣反常的身體數據,鍾文遠都不用想,便知道這究竟是誰的功勞。

    他目光複雜的看著花想容。

    現在,他也已經深刻的明白,能夠中西結合,會給醫術帶來怎麽樣的飛躍。而且他之後也聽過花想容不少節課,中醫用望聞問切來診斷病情,這若是到了一個缺少醫療器具的地方,或者是有什麽突發的事故,這樣的手段是多麽的重要。

    鍾文遠喜歡醫術,也喜歡看著病人經過自己的治療然後逐漸康複的那種感覺。既然知道好好學習中醫能夠提高自己的醫術,鍾文遠當即就發誓,一定要好好的學習中醫。

    就算學不到花想容的水平,也絕對要把基礎的給學精了。總有一些時候,自己會用到這樣的能力的。

    之後便是處理其他的傷處,雖然跟前麵的傷處相處是不太致命,但是卻也不是什麽小傷。等到將這些都處理完,隻剩下腿部的傷的時候,已經過去六個多小時了。

    饒是鍾文遠這個平常都有鍛煉,而且也有過手術十二小時經驗的人,這會兒精神狀態看起來也非常不好。

    花想容有點兒擔心的看著他,問道:“你現在狀態看起來很不好,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鍾文遠搖搖頭,說道:“不用了。leduwo.com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還是不要功虧一簣了。不過注意力一直保持著高度集中這麽久,你的狀態看上去居然還十分不錯,你這身體素質,比我的還要好。真不知道你是怎麽鍛煉的!”

    花想容沒有理會鍾文遠的調侃。

    若是將他也丟到末世的世界裏,曆練七年之久,他也會像她這樣的。甚至會比她更加變態。

    而且她身體素質這樣好,其中也有不少是異能的作用。不用這兩個原因,顯然都是不能說的。既然這樣,倒不如直接閉嘴,什麽也不說好了。

    不過花想容看的出來,鍾文遠現在的精神至多在堅持兩個小時,已經是極限了。在撐下去,按照鍾文遠的堅毅的性格大概也能夠做到,但是之後會留下很大的後遺症。

    在花想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提高之後,她就已經知道了,精神透支其實後果是非常嚴重的。而現在的人隻以為是一件小事兒,隻需要好好睡一覺就行了,但實際上,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鍾文遠自然能夠看得出來花想容的擔心,不過還是搖搖頭,堅持說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現在還能堅持。”

    花想容點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麽堅持,我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花想容決定,一會兒還是得看著他,免得他出什麽問題。剛剛為了救何盈盈,她將大部分的異能都用在了她的身上,既然她沒有求生意誌,那她隻能用這個來抵抗她一心求死的心。

    而實際上,花想容自己的消耗,遠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

    她精神力比之前高了不少,然而剛剛的手術卻是需要全心全力的關注,因此這會兒突然稍微有點兒放鬆下來,也讓人一下子有些適應不了。

    想到一會兒還有手術需要做,她便用異能恢複了一下自己的精神。

    等會在鍾文遠支撐不住的時候,她打算也偷偷的給鍾文遠一點兒異能,不過現在病人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還需要保留一點兒異能,以備不時之需。

    “好了,幹活兒吧。”

    鍾文遠點點頭,兩個人再一次埋首在手術之中。

    腿部的手術雖然不比之前的危險,但是卻難做的多。之前何盈盈的腿部曾經受過傷,需要將舊傷全部清理之後,才能治療新傷。而新傷因為需要處理神經和粉碎性骨折的傷勢,處理起來更為麻煩。

    好在花想容和鍾文遠兩個人都是手術方麵的精英,對於這樣考驗精細程度的首都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隻是,手術精細用的時間倒是比之前還要多。

    等到手術室的燈滅了,已經是夜裏一兩點了。

    守在外麵的齊越看到手術室的燈滅了,人趕緊站起來,看到鍾文遠和花想容走了出來,這才一下子走過去,關心的問道:“現在還好吧?”

    堅持了這麽久,鍾文遠麵色不好看,花想容也絕對好不到哪兒去。

    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疲憊,臉色也透著蒼白。

    齊越首先關心的便是花想容的身體,然而花想容卻以為他這是在關係何盈盈的身體,便直接說道:“她現在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得在手術室觀察一陣才能轉移病房。這會兒裏麵有護士守著。”

    她頓了頓才又說道:“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齊越卻是一下子將花想容抱在了懷中,在她耳邊說道:“累到你了。”

    花想容愣在他的懷裏,在上輩子當醫生的時候,從來沒有人關心醫生會怎麽樣。每次手術室打開,就會被患者家屬纏上來問各種問題,等到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答案,自然就把醫生撇到一邊;而若是傳來的是噩耗,醫生自然也成為了他們發泄的對象。

    是以花想容也一直都覺得那樣的做法是相當正常的。而且那些患者的心理花想容也都一直十分理解。可是現在,她被人這般關心著,心理還是不可抑製的流出了些許溫暖。

    這個懷抱溫暖結實,給了她很強烈的安全感。

    這就是有了依靠的感覺。

    過了許久,她才輕輕的從他懷裏抬起頭來,說道:“我沒事,你別擔心。而且……我知道有你在,所以我也不會有事的。隻是我現在有點兒累,你帶我回家吧。”

    “好,我們回家。”

    被無視的撇在一邊的鍾文遠:“……”

    這一對真是虐的一手好狗啊!

    他剛剛才忙死忙活的累了這麽長時間,出來就看到一對未婚夫妻在秀恩愛,想一想自己滿是荊棘的追妻路,不覺間在心中流下一行淚水。

    這件事太讓人傷心了!

    人家互相安慰了一番,然而相攜著一塊兒回家了,他還得自己一個人累死累活的趕回去,說不定就隻能啃麵包吃泡麵。這個時候他倒也想要讓那個人出來陪著自己。

    可是一來,他早就已經過了那個衝動的不計一切後果的年紀,而來她的身體不太好,現在已經這麽晚了,照顧到她的身體,自然還是沒有讓人過來。

    花想容是真的累狠了,剛剛到了車上,人就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了地兒,齊越本是想要將人叫起來的,可是看著她睡得這般香甜,到底還是沒有忍心將她叫醒。

    抱著人一路進了家門。

    幫她換了衣服,擦了身體之後就將人放在床上睡去了。而他自己也洗了一把澡,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原本今日是他們的訂婚宴,而這個晚上應該是一個充滿了美好的夜晚的。

    結果卻遇到了這樣的糟心事兒。

    不過,這一刻能夠安安靜靜的躺在花想容的身邊,感受著她略顯得沉重的呼吸聲,齊越竟然也覺得自己的心是安穩的。有麵前的人在自己身邊,不管發生什麽事兒,他都覺得是可以挺過去的。現在這樣真好。

    迷迷糊糊的便睡過去了。

    第二天四點多鍾,齊越就醒了過來。轉頭看到花想容睡得正香甜,便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便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想著她昨天在手術室那麽久都沒有吃東西,就去了廚房給她熬點粥。

    從四點半一直熬到了七點鍾,花想容是被一陣陣飄香的雞絲粥的香味兒給勾醒的。

    她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裝修,試探著喊了聲:“阿越?”

    “我在。”

    齊越聽到聲音回應道。

    接著,花想容就看到齊越係著圍裙走了進來,麵上的笑容柔和寵溺:“醒了?知道你昨晚上就該餓了。可是看你睡的熟,就沒有打擾你睡覺,而且也不任性叫醒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好,就是餓慘了。”

    “那快起來,刷個牙就過去喝粥。我現在就幫你盛出來,等你洗漱完了剛好可以吃。”

    花想容有點兒懊惱的看著眼前的齊越,“怎麽辦?”

    “怎麽了?”齊越還以為花想容出什麽大問題了,連聲問道。

    花想容皺著眉頭有些抱怨的說道:“你對我這麽好,我發現在我再這麽下去,就要被你養成廢人了!往後若是沒了你,我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可怎麽辦才好呀。”

    齊越看著花想容“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兒,“這不是挺好的嗎?沒了我你生活不能自理,那就不要離開我不就好了?”

    “可要是你往後不喜歡我了呢?”

    “那一定是因為我死了。不,你要相信我即便是死了,也會一如既往的愛著你。”

    花想容有些動怒的看著他:“好端端的,說什麽死不死的。”

    “好了,不是餓了嗎?快去洗漱。”

    “好。”

    花想容洗漱完畢,到了餐桌上,粥還在散發著熱氣,裏麵的雞絲兒看上去刀工非常不錯。還有芹菜和胡蘿卜搭配在裏麵,顏色瞧著也非常喜人。

    不管是聞著味道還是看著脈象,都勾著花想容大快朵頤。況且她現在餓的恨不得完全不顧形象的全部吞了桌子上的東西才好,吞了吞口水,十分矜持的舀了一勺子粥,送到嘴裏。

    然而這下卻發現原本還能夠忍受的饑餓感這會兒更加翻覆上來,根本不能忍!

    她一會兒工夫就將碗裏的雞絲粥吃了個精光,接著又有些不大好意思的看向齊越,齊越眼中卻是隻有寵溺。leduwo.com他伸手摸了摸花想容的腦袋,問道:“還要嗎?”

    花想容點點頭。

    表示這麽一點兒粥,完全不夠塞牙縫的。

    連續吃下三碗粥之後,花想容還意猶未盡,不過齊越卻是攔著她,不讓她繼續吃了。

    “你自己也是個醫生,吃這麽多對身體不好。等會兒如果還餓的話,再吃。”

    花想容也覺得有道理,其實兩碗粥下肚,那種饑餓感就已經消失了。她隻是有點兒饞而已!也不知道是她餓的狠了,還是齊越的手藝當真這麽好,花想容吃了一碗還想要下一碗,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她越發覺得,自己選擇這個男人是一個多麽正確的決定。

    雖然說現在的生意不好做,但是齊越廚藝這麽好。他要是放棄了做生意,或者生意破產了,也完全可以去當廚師啊。

    看著齊越認真的麵容,花想容雖然還有點兒意猶未盡,不過還是點點頭,說道:“那好吧。”

    她躺在沙發上歇了一會兒,看了眼牆上的鍾,說道:“我等會兒還得去一趟醫院,何小姐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現在這段時間,什麽狀況都有可能發生的。”

    “阿遠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那邊了,你可以不用這麽著急的。”

    “我好不容易救回來的病人,我不能看著她陷入危險。還是我過去看著,心裏放心一點兒。”

    齊越點頭說道:“好,我送你過去。在車上你還可以睡一會兒。”

    “好。”

    齊越開車將花想容送到了醫院,花想容說道:“我過去檢查一下何盈盈的狀態,一會兒出來跟你說一下,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齊越張了張口,也沒說出什麽來。

    過了好一會兒,花想容這才朝著齊越走過來,將何盈盈的狀況簡單的說了一下,並且告訴她:“我會在這兒看著,她不會有問題的,你不要擔心。”

    齊越臉色有些不太好,隻點點頭便走了。

    花想容明顯感覺到齊越不高興,隻是她回想了一遍最近尤其是從早上到現在,她也沒做什麽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啊。還是說他公司有事兒?

    也不對,齊越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麽事兒都是自己解決,尤其是公司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因為公司的亂子讓在花想容麵前表露出什麽來。

    她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出什麽所以然來。

    鍾文遠剛剛恰好也在,花想容問了問站在自己旁邊的鍾文遠,“剛剛我有做什麽不好的事兒嗎?怎麽我看他好像是生氣了?”

    “別理他,他反正就是不定時會發一下脾氣。”

    花想容點點頭:“就像是女人每個月都會有的那麽幾天?”

    “對!”

    花想容:“……”當她三歲孩子坑呢?

    但是,自從發生了何盈盈的事情,花想容便從來沒有在齊越麵前表現出什麽不開心。她知道他心底其實也不大好受,便從沒有在齊越的麵前埋怨過何盈盈這樣的做法,所以說,他到底在生什麽氣?

    鍾文遠在醫院還有別的事情要做,何盈盈的事情便交給花想容來看顧著了。不過一天下來,除了人還沒有醒過來,倒是沒有發生什麽別的突發事件。

    到了下班時間,醫院有值班醫生看著,花想容便準備離開了。

    齊越早早的就過來接了,看到花想容他隻按了一聲喇叭,人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殷勤的下來將花想容接到車裏去。花想容倒是不怎麽介意的,隻是一直以來公主般的待遇,這會兒發生這樣的變化讓她心裏一時之間有點兒難以接受罷了。

    她自己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齊越不發一聲,發動車子,從醫院到家,整個過程沒有說一句話。

    下車之後,花想容看著他走在自己的前麵的背影,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看來,不光光隻是生氣了,這氣還生的十分嚴重。

    她有些委屈的站在他的身後,沒有跟上去。心裏想著他到底什麽時候才會發現自己並沒有跟上去這回事兒。

    倒是沒有讓她等太久,不過五步的距離,齊越已經停了下來,最終還是無奈的轉身,看著花想容滿臉都是委屈的模樣,心底也是無奈極了。

    “明明該生氣的是我,為什麽你會這樣委屈?”

    花想容還是氣鼓鼓的樣子,並不想跟齊越說話。

    齊越認命一般的抬起腳,朝著花想容走了過去,“好了小祖宗,走吧。”

    這會兒畢竟是在外麵,花想容就算自己心裏有任何的不滿,也不會在這兒跟齊越鬧。便身後拉著他的衣袖,跟在他後麵,一起進了家門。

    進去之後,花想容就將包包往沙發上一扔,接著目光緊緊的盯著齊越,問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就……我就一直不理你。”

    齊越往花想容身邊坐下,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容容,其實我,並不如我表現出來的那般自信和強大,你明白嗎?”

    “什麽?”

    “我說,在我們這段感情裏麵,我其實是處於弱勢被動的那一方的。有的時候我會覺得你是愛我的,可是有的時候我又覺得或許你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喜歡我。”

    花想容毫不懷疑他說這話的真實性,因為他說話的時候帶出來的不安,花想容已經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對我發脾氣的?”

    “何盈盈對我什麽心思你一直都知道,可是你卻還在為著她忙前忙後,甚至在我麵前一句她的壞話都沒有說過。這讓我有些恐慌。”

    花想容從來不知道齊越還有這樣的一麵,她知道他在乎自己,可是卻沒有想到會在意到這樣的程度。

    她伸手摟著齊越,主動的親近他,“你為什麽不覺得這是我對你的信任呢?說實話,她在我們訂婚宴上弄出這些事情來,我確實很不高興。但是你已經很煩了不是嗎?我並不想再讓我的抱怨讓你更煩。而且,看她那個樣子,我這麽盡力施救,一方麵確然是因為所謂的醫者父母心。而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你啊。”

    “為了我?”

    花想容十分堅定的點點頭:“是啊。我不想讓你們之後還有牽扯,哪怕她用死亡這樣的方式,想要讓你記住她。可我還是不想你的心裏會有她的角落,所以我得盡全力治好她啊。”

    而且,她還擔心他會對她產生憐憫歉疚的情緒。

    齊越苦笑一聲,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會這般瘋狂的愛著一個人。在遇到你以前,若是有人告訴我,我會這般不可遏製的愛上一個人,我一定會對那個人嗤之以鼻。可是現在,我真的已經陷進去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克製,但是我有想要看到你為我吃醋的樣子。你說,我是不是變態了?”

    “噗!”

    花想容沒有忍住,一下子笑噴出來。

    “你別想那麽多。我愛你,阿越。”

    毫無意外,兩個人一邊吃晚飯一邊聊了好多話題,最後度過了一個非常和諧的夜晚。

    直到三天之後,何盈盈才在重症監護室醒了過來。

    既然人已經清醒了,那麽剩下來的事情,醫院那邊還是能夠搞定的。花想容就直接從醫院回到了她的國色天香小店。現在她跟楚雲暖還有海藍三個人合作的事業已經蒸蒸日上,這麽多天沒有出現,讓海藍和楚雲暖她們兩個人看著,花想容總有些不好意思的。

    到了店裏之後,楚雲暖就問道:“那天的事情嚴重嗎?後來我們也是看了新聞,聯想到你那麽著急的出去,這才猜測到的。那個何盈盈怎麽這樣啊?專門挑這一天自殺,這是為了膈應你,並且給齊越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印象吧?”

    海藍也在一旁點點頭,看著花想容說道:“現在怎麽樣?看你那天急衝衝的出去,就知道你一定是過去救她了吧?人現在沒有什麽事兒了吧?”

    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媒體就進行了報道。

    而且現在的楚雲暖和海藍都是有一些人脈的人,稍微打聽一下自然就能夠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個叫何盈盈的傷的那麽重,就算是容容過去也不一定就能救得過來。

    若不是公司和工作室那邊實在是忙的不可開交,海藍和楚雲暖也是要過去醫院看看的。

    花想容笑笑,說道:“人已經救回來了,還在醫院觀察著。”

    “這就好。雖然說她自己都不在乎自己那條命,可是說到底那是你的訂婚典禮,出了那樣的事情到底是晦氣的。”

    “都過去了。”

    “你最近應該很累了吧?你要是想要回去歇著,就打電話讓你們那口氣來接,要是不想回去就在休息室裏麵休息休息吧。”

    花想容點頭,說道:“我就在這兒休息吧。”

    “也好。”

    三個月過後,海藍的肚子也挺了起來,她身上那種溫柔的母性光輝越來越明顯,就連清歡站在她的麵前都很受到感染,不過海藍現在年紀已經算是大齡產婦了。

    孩子雖然說已經過了三個月的危險期,但是肚子一旦慢慢大起來,做什麽都會不太方便。這會兒還真心不太適合再操心公司和工作室的事情。

    楚雲暖和花想容都提出讓海藍去休息,可是海藍卻不大樂意。任由楚雲暖和花想容說的嘴巴都要冒泡了,都不為所動。

    楚雲暖威脅說:“你要是真的讓我幹兒子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可不會饒了你!”

    花想容也威脅說:“我幹兒子可金貴著呢,你可要想好了!”

    最終還是齊越派了他公司的王經理過來照看著公司的運轉,海藍這才同意回去安胎。

    最後花想容回倒家裏,整個人都靠在齊越的懷裏,“最後還是得你出馬才行。海藍姐這個人可真是倔強!”

    “她啊,不是倔強。一來,是不太放心你和楚雲暖;二來也是覺得這是她的責任。”

    花想容想了想,她根本就不是公司經營管理的那塊料,楚雲暖的頭腦和想法比她更加簡單,顯然也不是那塊料,這麽說起來,海藍姐擔心的不無道理。

    雖然知道這是事實,但是這樣的認知還是讓花想容有些沮喪。

    又過了幾天,花想容接到了何盈盈的電話。她那會兒已經出院了,約了花想容在一家咖啡館見麵。她的腿恢複的非常不錯,這會兒雖然還坐著輪椅,不過花想容從鍾文遠那裏知道,隻要她堅持複健的話,用不了多久就能夠走路了。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氣氛顯得有些沉默。

    直到花想容喝了兩三口咖啡,何盈盈才開口說道:“謝謝你。”

    “嗯?”

    “我說謝謝你。”

    花想容有些詫異的挑挑眉。當初那麽決絕的不給自己留後路的尋死,花想容以為在見麵的第一句話,她會責怪自己,怪自己多管閑事的救了她。

    何盈盈對著花想容的詫異卻是哂然一笑:“何必這麽驚訝?我這次是真的想明白了,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我發現我對這個世界還有很多牽掛,我還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雖然現在還是我的情敵,但是我想我不會那麽固執的想要得到他了。我就要走了。”

    花想容愣了愣,問道:“你要去哪兒?”

    “哪兒都好,沒有他就好。我想到處走走看看,或許,在我的心足夠強大的時候,我會將這些遭遇全都寫下來。但是現在還不行,不過聽說山山水水的風景能夠開拓人的視野,打開人的胸襟,我想我大概是真的需要出去走走的。”

    “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今天。”

    “這麽急?”

    何盈盈麵上笑容更甚:“這是用死亡換來的頓悟,我可不想再耽擱下去,我又失去了離開的勇氣。留在這片城市裏蹉跎光陰,折磨別人也折磨自己。”

    花想容知道她這會兒是真的想通了,也是很替她感到高興的。

    “一路順風。”

    何盈盈笑著接納下來自情敵的祝福,接著又繼續說道:“這一次約你出來,或許也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我除了要對你說一聲謝謝,其實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沒關係。”

    “你真是……”何盈盈笑著搖搖頭。

    花想容問道:“你就這麽離開,不打算跟……他告個別嗎?”

    “你還真是舍得,就不怕我一見了他,就又被美色所迷,又不想走了呢?”

    花想容:“……”

    何盈盈看著花想容的反應,笑的更為開心了,不過還是說道:“不跟他告別了,其實我遠沒有現在表現出來的這麽淡定。如果可以的話,你也替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吧。我想我現在知道,我的糾纏對他來說簡直就是騷擾。可憐我現在才想明白,也可憐他忍受了這麽久。”

    “好。”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再見。”

    “再見。”

    花想容看著何盈盈離開的背影,她卻沒有立刻起身回家。坐在座位上,心裏麵一瞬間想了許多事情。這幾年來,有些人有些事,變得還真是快。

    你的世界有人來了,有人離開,地球照樣轉著。

    花想容笑了笑,但是屬於她的幸福還在,那個守護她的人還在,這就夠了。

    八月二十六號,海藍在醫院裏生下了一對雙胞胎男孩,大概是海藍在國色天香小店待的久了的緣故,得到月靈之氣的滋養,這兩個小家夥生下來完全沒有別的嬰兒那樣皺巴巴的感覺。

    小臉白嫩嫩的,就連護士就誇讚不已,說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漂亮的小家夥。

    花想容在一旁喜歡的不得了,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會兒撩一下,逗弄的根本停不下來。楚雲暖也擠在一邊一起逗,倒是孩子的媽媽根本沾不到孩子,看著這倆跟土匪一樣的女人,海藍有些無奈的罵道:“你們倆既然這麽喜歡,怎麽不自己去生一個?”

    從醫院回去之後,花想容還在齊越麵前念叨著,那個孩子多麽可愛,簡直讓她愛不釋手了。

    齊越猛地將花想容撲倒,語氣曖昧的說道:“看來你這是在埋怨我不夠努力,看來我還是要多多努力才行啊。”

    接著,某個從回來開始就一直念念叨叨的女人,被吃幹抹淨第二天床都沒有下得去。

    齊越將人吃幹抹淨之後,自然還得將人伺候好了。

    隻是,在吃飯的時候,齊越幽幽的問道:“容容,我聽說海藍跟她那口氣好像是扯證了吧?”

    花想容點點頭:“是啊,他們家那口氣等不急。不過當初我們三個可是說好了要辦一場集體婚禮的,所以海藍姐就先扯了證,並沒有辦婚禮。”

    “嗯,海藍犧牲這麽多,現在她孩子都已經生下來了,總不好還在她繼續等好長時間吧?這樣對海藍不好。”

    花想容一想,說的也對。

    扯證隻能說明在法律上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可是在很多人眼中,還是認為隻有辦了酒才算是真正結了婚的。尤其是有些農村,根本不看重那個證。

    現在海藍姐孩子都生下來了,是應該把婚禮給辦起來了呀。

    她絲毫沒有猶豫的對齊越說道:“你讓人挑一個好日子,不過得讓海藍姐的小寶寶過了周歲才行。嗯,周歲之後的好日子,你讓人挑一個,我明天再去跟海藍姐還有暖暖說說,問問她們的意見。”

    過了周歲!

    這對於齊越來說,不啻於是晴天霹靂!

    那兩個娃娃,才生下來的好不好?竟然還要等到周歲之後,那可不就是最少還要等一年?

    齊越纏著花想容,拚命的想要讓她收回成命,花想容卻是好像被眼前的美食迷惑了一樣,隻顧著吃。吃完就在客廳看起了電視。

    第二天的時候,花想容果然去找楚雲暖和海藍商量這事兒了。

    現在海藍和煤老板孩子都生了,證也已經扯了,還有花想容和齊越感情非常穩定,基本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楚雲暖和陳晉豪,自從那一次在花想容和齊越的訂婚宴上,把什麽話都說開以後,兩個人之間那股子黏膩勁兒,簡直比花想容和齊越還要那啥。

    那兩個人自然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接下來選日子的事情就交給三個男人去負責了。

    在這對寶貝滿月的時候,他們的煤老板爸爸十分土豪的大手一揮。花了千萬給他們辦了滿月宴,而且後來有心人發現,這個煤老板身後的後台非常不一般啊!

    不過就是個兒子小小的滿月宴,竟然邀請了那麽多名流過去。齊家的人居然也道賀了,原本看著煤老板在拓寬自己的業務,還有些不想搭理,也有人想要算計他一把。現在看來,卻是要好好思考一下了。

    既然有齊家在背後當靠山,那麽算計他還不如跟他合作好了,說不定運氣好一點兒的,還能夠趁機跟齊家搭上,那以後不管做什麽,可都是事半功倍,鐵定會混的如魚得水的。

    這麽一場滿月宴,倒是讓煤老板新拓展的業務一下子得了好幾個大的項目。

    這會兒煤老板直感慨這倆小子是他的福星,他們一來就帶給他這麽好的福運呢!

    不過具體怎麽回事兒煤老板心裏自然是有數的,但是這並妨礙一個新晉級的兒子控將這一切都歸功在他的那個才剛剛滿月還不會說話的兒子身上。

    在第二年的九月份,三對新人在海島上舉行了浪漫的露天婚禮。

    到場的有商業名流,還有明星大腕,一些平時見不到的清高文人也在場,說是一場世紀婚禮也不為過。不過這般奢華的婚禮過後,自然也是讓人疲憊無比的。

    尤其是三個新娘子,到了賓客都散了的時候,她們已經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了。

    雖然婚禮上所有的吃食都是頂級的好東西,但是作為新娘子的她們,是壓根沒有什麽時間去吃的。因為到了晚上的時候,在賓客們終於離開之後,三位新娘自己卸了妝,換上輕便的運動服,在海島上去找夜宵吃了。

    可憐的三個新郎,原本還在喜滋滋的等著洞房花燭,沒有想到,回了房間卻是連新娘子的麵兒都沒有看到。最終還得苦逼的去尋找新娘子。

    等找到她們的時候,三位新郎已經目瞪口呆。

    他們的新娘,這會兒正毫無形象的坐在夜市的凳子上,啃著小龍蝦,喝著飲料,玩的不亦樂乎,一點兒形象也沒有了。

    說好的溫柔似水讓**罷不能的洞房呢?

    楚雲暖眼尖的看到了三個人,腦回路卻完全不跟他們同步,過去將人拽了過去:“你們來的剛好,這一整天你們肯定也沒有吃什麽東西吧?來來來,我們點了很多小龍蝦,不用客氣,慢慢吃。”

    “……”三個人集體沉默了。

    我們現在沒有胃口,不太想吃,我們現在隻想要把自己抗在肩膀上麵,打包帶回去好嗎?真是三個不讓人省心的!

    不過,最終他們也沒有堅持住自己的立場,還是跟花想容她們三個一起吃著小龍蝦喝著啤酒,最後發現這裏的小龍蝦味道果然十分不錯!

    花想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酒店的大床上,窗簾縫隙裏隱隱透出來的光芒讓她知道,現在一定已經不早了。拿著手邊的手機瞄了一眼,果然——都已經十點了!

    她敲了敲腦袋,發現頭還有點兒疼。

    隻是昨天不是婚禮嗎?她也沒有喝什麽酒,怎麽會有一種醉酒的感覺?

    她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這才恍惚記起來,在婚禮結束之後,他們好像是去吃了小龍蝦?還喝了酒?

    看著旁邊櫃子上放著一杯檸檬蜂蜜水,花想容端著喝下去之後才叫了一聲:“阿越?”

    正在這時,酒店房間的門被打開了。

    看到花想容已經醒來,齊越手裏拎著吃的放到她手裏,說道:“現在是不是很難受?昨天勸過你,竟然還那麽任性。快去洗一洗,就過來吃東西。”

    花想容隻愣愣的點點頭。

    洗漱回來,打開齊越帶回來的東西,一邊喝粥一邊啃著包子,“他們呢?”

    “估計還沒醒吧。”

    “我們要在這兒呆幾天?”

    齊越問道:“很喜歡這個小島?”

    花想容點點頭:“是啊,這個小島完全沒有開發過度的樣子,待著讓我覺得很舒服。”

    “那就多待幾天,你想待今天就幾天。”

    這話絕對不是說說玩玩的。

    一連在小島上待了六天,這讓花想容有些心顫抖的問齊越:“怎麽會待這麽長時間?是不是你就把這個當成蜜月旅行了?”

    “怎麽會,蜜月想去哪兒,你想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你公司那麽事兒,你不用處理了?”

    齊越絲毫不在意:“事事都要我做主,那養著他們那些員工是幹什麽的?工資又不是白發的。”

    說的好有道理……

    最終還是花想容覺得再在這兒待下去會誤事兒的,這才對齊越說她待夠了。在楚雲暖和海藍已經回去了的第四天,這倆人才從小島上滾回去。

    關於蜜月的問題,齊越表示,蜜月一定要好好努力,勤奮耕耘,多多播種,爭取也讓容容一下子就懷上倆。

    然而,在一個月之後,他們夫妻二人將一切事情都準備好,即將等到蜜月的旅途的時候,花想容卻是聞著機場來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一下子憋不住吐了出來。

    這一吐,就像是洪水暴發一樣,完全不可收拾,可把在花想容身邊的齊越給嚇壞了。

    齊越抖著手給鍾文遠打了電話,接著就在一旁安撫花想容:“蜜月不著急的啊,現在我們先去檢查身體,不管什麽事兒,都比不上你的身體要緊。”

    花想容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她這樣的情況,再加上自己的隱隱約約的感覺,十有*就是懷孕了。

    好不容易決定好了蜜月去哪兒的,這會兒竟然懷孕了!

    她憤怒的盯著齊越:“都是你幹的好事兒!我現在懷孕了,還怎麽去度蜜月?!”

    “不生氣不生氣啊……什麽?你說懷孕了?哈哈哈……你懷孕了?”

    看著麵前這個笑的跟傻子一樣的男人,花想容便是再怎麽憤怒,對著他,也無法將火發出來了。

    八個多月之後,花想容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千金。

    在千金滿月之後,花想容倒是想要去度蜜月,可是有完全不舍得自己的乖女兒,這蜜月之行便是一拖再拖……

    而之後,花想容和海藍還有楚雲暖她們的事業也發展的如日中天,畢竟有她們的男人保駕護航,有海藍的管理、花想容的秘方異能,還有楚雲暖時不時冒出來的新鮮點子,想發展的不好都難。

    而花想容也每周都會去醫院講課坐診,名醫的名聲越傳越大,許多有條件的人家在動手術的時候,都是點名要讓花想容執刀的。而她也收了三個徒弟,專門教導他們中醫,後來她也將自己知道的中醫知識還有她兩輩子接觸過或者看到過的病例,編輯成書,這也成為後世之人學習中醫的範文。

    在她的女兒長到十八歲的時候,花想容和齊越兩個人才終於將當年的那一場蜜月之旅給履行了。

    不過這個時候再去體驗,心態早已經跟之前不一樣了。

    花想容覺得,自己這重生一場,過的很幸福,也很幸運,當她已經當外婆的時候,坐在院子裏回想著往事,也是輕輕一笑,她覺得這麽多年,她看著齊越的目光一日比一日深情。

    而齊越對她,卻是始終如一。就如開始那樣,濃烈深情寵溺……

    這大概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吧。

    女人會隨著陪伴的加深越來越深陷其中……若是遇到一個對你一如既往的深情的男人,他一定是愛你到了骨子裏!(www.. )leduw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