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筋骨要鬆!皮毛要攻!(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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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楊凱發起進攻的時候。
    整個教室,就已經處於一種極端的寂靜之中。
    大家都屏著呼吸,將目光投入到中心處。
    所以,當江殊發勁在指的時候,那一聲脆響,猶如在眾人的耳邊,清晰響起。
    拳頭與指的碰撞。
    “砰。”
    江殊眉頭一皺,身形一退,連忙卸了幾分力。
    手指上,已然有一股小小的疼痛傳來。
    發勁是發勁。
    但他不過二次練皮,皮膜隻是如石皮堅固。
    骨頭更是比常人硬不了多少。
    在明勁的全力爆發之下,自己這般,還是有些坐大了啊。
    勁力是軟件實力。
    而皮膜和骨膜,便是硬件實力。
    謝飛塵謝老師可以這麽做,完全是因為他已經暗勁,將勁力練到了骨頭之上。一身銅皮鐵骨,才能直接崩裂木石。
    自己起碼需要再進一步,到達鐵皮之境,才可如此。
    心下了然。
    江殊換了隻手,準備再戰。
    麵前,一直都極其自得的楊凱,卻是垂下了頭顱,眼神中,有著一些茫然和失落:
    “江同學,我輸了。”
    這……這怎麽打啊!
    江殊的手指發勁,猶如一道雷霆,突然在他耳邊炸響。
    他不知道江殊現在是什麽狀態。
    他隻知道,就這一次的碰撞,他的整個拳頭,猶如被皮鞭猛地抽了一下!
    火辣辣的疼痛,陣陣發作!
    僅僅一個彈指,就把自己崩成這樣。
    換了手?
    自己還打個毛!
    這……難道就是新秀榜上的武道天才?
    第十九都如此。
    那第一的尚冀北,該是何等的恐怖!
    倒吸一口氣。
    楊凱忍不住搖了搖頭。
    聽到大學武道天才賽後,一直有些躍躍欲試的心,也連帶著被江殊這一彈指,打得七零八碎。
    自己過去。
    不會隻能報個名,充個人數吧。
    楊凱神色黯然。
    練功教室裏的同學,卻俱是一臉驚駭。
    被楊凱擊敗過的同學,看向江殊,隻覺得高山仰止。
    而同楊凱一般,不過剛剛邁入明勁的同學,則是心有戚戚然。
    他們代入自己在中心對戰,想象結果。
    一個彈指,勁力發響。
    這真的是和他們同班的同學嗎?
    這特麽的是什麽怪物啊。
    不是,他這樣的武道天才。
    不應該去盛京學府嗎?
    眾人腦海中,猶如風暴降臨。昔日的自信,在這一刻,被完全碾碎。
    原來,同樣是明勁,差距可以有這般大。
    角落裏,壽俊明咬牙切齒。
    和別的同學不一樣。
    他隻覺得,自己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做了兩次小醜。
    第一次,誤以為江殊是個比自己還混的混子。
    第二次,誤以為江殊是明勁武者裏最混的一個。
    不是,他有病吧。
    明明新秀榜第十九,坐教室角落?
    明明發勁在指,說自己試試吧?
    自己這麽單純,連穿的衣服,都要挑有卡通圖畫的。
    江殊他居然好意思騙他?
    狗屎!
    真特麽的狗屎!
    呸!
    將練功教室眾人的神情,收入眼底。
    謝飛塵一步邁出。
    身為武道老師,境界在暗勁化勁之間的他,眼力高絕,自是看出江殊彈指之下,其實也吃了不小的暗虧。
    雖一樣是發勁在指。
    卻沒有像同學們想象中的那樣。
    以一指之力,硬壓明勁武者的全力爆發。
    不過,即便如此,江殊依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自我摸索。
    發勁在指。
    這等武道天賦,絕對不輸於新秀榜前幾的人物!
    走到中心,謝飛塵開口打破練功教室裏的平靜:
    “看到了吧,新秀榜的武者,不會懈怠自己的武道。你們在努力,他們,隻有可能比你們更努力。像江殊,他已經完全吃透了先天導引術的前三十六式。平日裏行止坐臥,都是導引術的架子。”
    “而對戰時,更是寒毛炸起,毛孔鼓立。這一點,我們班級內,所有邁入明勁的同學,都沒有做到。”
    “但這就很強了嗎?並不是。我們夏國武道,有一句話:筋骨要鬆,皮毛要攻。節節貫串,虛靈在中。”
    謝飛塵說到這,停頓了好一會兒。
    直到所有學生,都回過神來,仔細聽講後,這才繼續:
    “江殊同學,隻是做到了皮毛要攻。筋骨還不能完全鬆開。武道,也是哲學。主張的是一動一靜,一剛一柔。明勁,是剛,是動。暗勁,是靜,是柔。”
    “剛柔動靜,內鬆外緊,自由開闔。一身勁力,在對戰時,能自然勃發,無意而動。始終快過對手一步。”
    “當然,我說江殊同學沒到達這一步,這並不是說他不行。而是能到達這一步的武者,不是暗勁,便是暗勁有望。”
    “據我所知,尚冀北,已經到達了這一步。”
    謝飛塵話語平淡,卻猶如一塊天外隕石,砸在淺水池裏。
    果然,新秀榜第一。
    真就是第一。
    他們還在氣血搬運的時候。
    人家成為明勁武者。
    他們好不容易成為明勁武者。
    人家居然要邁入暗勁了。
    然後,還要在一場大賽上去比試。
    這怎麽比?
    楊凱的眼神,更絕望了。
    他現在覺得,明勁與明勁之間的差距。
    比明勁武者和習武者的差距,還要大。
    “筋骨要鬆,皮毛要攻。”
    真傳一句話,假傳萬卷書。
    謝飛塵還在說著,江殊已經是喃喃著擺出架勢。他雖與齊遠一直在對拳,但齊遠也不過是磨皮境武者。
    懂得並不比他多多少。
    而和仇老,雖是師徒關係。
    但顯然,仇老有著別的身份在。
    對他們弟子,是持一種放養的態度。
    所以,即便他多次去拜訪,得到的,永遠隻是含糊的一些武道套話。
    完全比不過謝飛塵的這八個字。
    真是撥雲見日!
    江殊眼神一片清明,他不在意尚冀北現在是何境界。
    又不是明日就大賽。
    一個月的時間。
    足夠他再次質變了!
    右手按肋,左手平升。皮毛炸起,再把整個脊椎和四肢,暗暗放鬆下來。
    他想要到達這一階段。
    但是,知道,和做到,永遠是兩碼事。
    皮毛發勁。
    肌肉便崩緊。
    永遠是外緊,內也緊。
    無法做到,外緊內鬆。
    “這一步,沒這麽簡單的。”
    一直留意著江殊的謝飛塵,見江殊不得要領,伸手過去,直接而道:
    “來,我給你搭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