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盛白依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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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之感漸漸蔓延全身,一個驚栗,盛白依猛地睜開了雙眼,睫毛沾著水珠,眸光隻一瞬泛著初醒的懵懂,徹骨的冷意讓她急速清醒,她驚恐地看了眼已然漫上胸口的水位,環顧四周卻發現車窗外都是水,車窗四周的縫隙不斷往裏溢著水,玻璃上甚至出現了裂痕,動了動手才發現雙手早被捆綁嚴實,她使了勁還是掙脫不開,身前是急速收緊的安全帶,嘴上被貼著膠布,她隻能仰著頭在那有限的空間中發出綿弱的“嗚嗚”之聲,她的雙眼因為急促的呼吸漫上了生理性的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的腦子一片混沌,但還尚存一絲清明,研究院正研製一種新的藥物,院內知道的人不多,資料又都在她的手上……她艱難地舉起那被捆著的雙手伸向車內的格子,她用手指摳住隔板用力往下拉,隔板拉開,裏麵空空蕩蕩,一下子就被水灌滿,盛白依呼了一口氣往後靠去。
    水位還在不斷上升,車子在不斷下沉,盛白依早便放棄了掙紮,她頹然地坐在車內感受著水漸漸漫過了她的唇,可能出於求生的意誌,她還是拚命仰著頭,目眥欲裂,麵容冷得蒼白,如果有一個熟識的人站在她的麵前,可能也會驚訝於她此時的表情,永遠清美的盛白依,救人無數的盛白依,在死亡麵前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依然猙獰。
    水咕噥咕噥,盛白依的頭發飄了起來,眼睛定定地睜著,鼻孔處流出了幾個氣泡,雙手輕輕飄在了水中,連同車子一起沉入了塘底,哐當一聲,沉重地撞擊,濺起無數的泥沼,渾濁了視線。
    那是一個晚秋的傍晚,塘上飄著褐黃的落葉,隨著中央那一圈圈的漣漪慢慢又歸於平靜,寂寥的深山處隻聽見寥寥的幾聲雀鳴。
    盛白依隻覺整個人都輕鬆了,那種在水裏的窒息感慢慢消散,又漸漸聚攏,水液囫圇積聚在喉的難受之感逐漸清晰,她緊閉著雙眼不願醒來,但最後還是在那股水液想要破口而出時睜了開來,她猛地轉過了身,麵對著地麵,“哇”的一聲一陣狂吐,一大團的水液被吐了出來,感覺肺部和喉部都灼燒了起來一般,但那帶著水霧的新鮮空氣又是那般香甜,讓她不禁深深吸了幾口。
    那樣真實的感覺,盛白依茫然地看著周遭的一切,高高豎起的鐵絲圍欄,她的旁邊是一大型露天遊泳池,一路的水漬蔓延至她的身上,憶起臨死前的絕望,四麵八方湧進來的水讓她無處可逃,在那密閉的空間裏一個人等待著死亡的絕望,難道她獲救了?
    她動了動酸痛不已的手腳,撐著地麵勉力站了起來,她往下看去,才發現她身穿的並不是自己的衣服,她居然穿著一身的秋裝校服!
    入眼的手掌稚嫩,那不是她的手!她的心頭頓時染上一陣驚慌,她環視了一下,發現離遊泳池不遠的一個更衣室,她抬起那隻酸軟的腿向更衣室快步走去。
    更衣室沒鎖,裏麵分開了一個個隔間,牆上掛著鏡子,就算沒有燈光,月華透進來後還是有幾分光亮,盛白依急急地找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張鏡子,鏡子上有些斑駁的鏽跡卻不影響它的功能,隻見鏡子上的人影十分年輕,與盛白依有八分的相似,特別是那雙含情的眼,隻鏡中的女孩嘴型不如盛白依,嘴角微微有些向下,整體看上去多了幾分憂愁,加上被曬得小麥色的皮膚,兩人的氣質便截然相反。
    盛白依看著鏡中的“自己”睜大了雙眼,這絕不可能是她!這到底是誰?她自己又到了哪兒?
    無數的疑問縈繞在她的心頭,但她如今卻無從考證,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盛白依已然附身在一個不知名的女生身上了。
    她打開水龍頭的水,伸手任其流淌在自己的指尖,然後一捧捧的水拍在自己的臉上,臉蛋又蒼白了幾分,可頭腦卻越發清醒了。
    她不知為何這個女孩會在夜晚出現在遊泳池邊,她看向遊泳池旁的那灘水,眸光暗了暗,可看如今的情況,這個女孩大約也凶多吉少了,也許她隻比這個女孩幸運幾分。
    盛白依抿了抿唇,把長袖的校服脫了下來,用力扭了扭,嘩啦嘩啦,水液被擠了出來,灑了一地。
    她把衣服掛了起來,接著望向一旁的儲物櫃,她現在的身份是一名學生,不管什麽原因,能這麽晚逗留在學校遊泳池的必定跟遊泳隊有關,且去碰碰運氣,或許便能知道原身的身份。
    她一個個儲物櫃看了過去,第一個好好地鎖著,第二個也是,第三個……她的手剛碰到倒數第二個櫃門時,吱呀一聲,伴隨著鐵櫃獨有喑啞微微打開了一條縫,她盯了一會兒,伸手把那扇櫃門打開,櫃裏的物件淩亂,很多書本和練習冊都被墨汁給染成了黑色,這是妥妥的霸淩。
    此時,她卻顧不得這麽多,拿出裏麵的物件逐件翻找,直到找到那張染了墨汁的學生證,半張容顏已然遮住了,但僅剩的半張卻還是讓盛白依認了出來,這便是原身。
    沈昭,德嚴中學高三六班的學生,這還是她的母校呢。
    盛白依看了眼掛著的濕漉漉的校服,這樣的晚秋怕是不能穿了,她從櫃子裏掏出一件沾染汙漬的長袖,也不知放了多久,但起碼是幹的,快速地披在了身上,緩和身體裏的冷意。
    接著她又翻找了一下剩下的物件,一個不起眼的布質袋子裏裝著些私人物品,有鑰匙、身份證,還有一些零錢,身份證上麵寫著戶口所在地。
    盛白依簡單收拾了一下,把布袋子揣進褲兜裏便走了出去。
    經過圍欄的鐵閘門時,她的目光落在了被剪斷的鎖鏈上,切口鋒利齊整,沈昭的這次遭遇或許不是意外,原身也許是被害的,她甚至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但她想隻要她還活著,那些人必定也坐不住。
    現在杞人憂天也無濟於事,遂盛白依還是想當先找到住處要緊一些。
    當她從遊泳館走出,一旁卻迎上來了一人,盛白依此時又冷又累渾身酸疼,但神經卻繃得很緊,她迅速地反應過來並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緊緊盯著麵前之人,他的樣子卻讓她有一瞬的怔愣,有些熟悉卻不知在哪裏見過,她一時想不起來。
    他的麵容端方,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看到盛白依的反應,他的臉上閃過一瞬的驚訝,但很快便收斂了。
    他笑得溫和,“沈昭小姐,我家老板有請。”
    盛白依腦海裏飛速運轉,麵前之人不像是要害她的,但卻被自己的一個想法給驚到了,難道沈昭小小年紀就有金主了?
    她不由打了個冷顫,抬眼看向麵前的男人,隻見那個男人規矩地站著,耐心地等待著她的回應,臉上依舊掛著謙和的笑。
    “走吧。”
    盛白依知道她沒有退路,她如今就像個初生的嬰兒,置身於一個陌生的環境,她得緊緊抓住一切能讓她活下去的資源。
    她答得幹脆,林涵眼裏又閃過一絲驚訝,他本想她會像從前那般害怕又扭捏,隻怕他得等上一陣,可這次卻不同,等他反應過來時,那個女孩已然走到了他的身旁。
    林涵微微笑了一下,側過身舉起手,溫和有禮,“請。”
    盛白依看向停在路旁的邁巴赫沒有一絲意外,反倒是林涵看著“沈昭”穿著那身濕透的衣服沒有一點顧忌地往車子裏鑽時,臉上出現了難得的裂痕。
    但這是老板要接的人,把他的車子弄髒了應該也不礙事。
    林涵駕駛著,朝後視鏡處看了一眼,“沈昭小姐,你還記得上一回我吩咐的嗎?”
    盛白依抬了抬眼,搖了搖頭,為了不暴露,她盡量不說話,每個人都有說話的習慣,如果麵前這男人非常熟識沈昭的話,定能發現她的不同。
    林涵默了須臾,“見到老板後,你不要哭喪著臉,憂鬱的樣子老板不愛看,他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就算不笑,你也得把你的嘴角提起來。”
    盛白依聽後心裏一陣怪異,這是什麽奇怪的要求,難道真給她猜中了,沈昭這麽小年紀便有金主了?雖有疑惑,但她也不敢公然問出口,隻能隨機應變了。
    車子從遊泳館出發,經過市區,駛過多條林蔭道,最後在一處莊園門前停下。
    林涵禮貌地幫“沈昭”打開了車門,“沈小姐請吧,在去見老板之前,我建議你先去換身衣服,這樣的著裝,我怕老板不高興。”
    盛白依聽了林涵的話隻能乖順地答應。
    從車裏下來,盛白依便亦步亦趨地跟著林涵走進莊園,本來她還想莊園裏麵應該有很多女傭或者保安的,但裏麵卻意外的幽靜,如果不是偶爾傳出的幾聲犬吠,她懷疑這裏就是個無人居住的空置莊園。
    “你是不是想問這裏為什麽這麽安靜?”林涵像是看出“沈昭”的疑惑,出聲問道。
    “嗯,這是可以問的嗎?”盛白依依舊小心翼翼,她想謹慎一些獲取多一點情報總是沒錯的。
    “自然可以的,老板他不喜熱鬧,莊園雖大,但做事的人確實不多。”林涵一邊說一邊望向那亮著光的別墅。
    盛白依也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在黑夜裏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隻有兩個地方亮著光,一處是大門前,一處是二樓的一個窗戶。
    盛白依被林涵帶到了一間工人房裏,放眼看去,床上已然準備好了一件衣服,準確來說是一套校服,心裏的怪異感更甚,她也不願一直穿著這身濕透髒汙的衣衫,她對這個屋子並沒有多大興趣,迅速地換好衣服後拉開門便看到林涵候在了一旁。
    林涵看到她換好衣服後,眼底亮了亮,“沈小姐,請跟我來。”
    他們很快便到了二樓,在那道緊閉的木門前停了下來,根據位置上看,盛白依不難推測出這就是亮著燈的房間,裏麵有什麽人可想而知,說不緊張是假的,她攥緊了拳頭,抿了抿唇,目光似乎要把那厚實的木門給洞穿。
    頭上一陣輕笑,“沈小姐,別緊張,老板不會對你做什麽的,你進去後,老板問你什麽,你老實回答便可。”
    盛白依沉默著點了點頭。
    “去吧,記得要笑,那就什麽事都沒有。”
    盛白依雖疑惑,但也謹記著他的這句叮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會給她穿小鞋,抬手,掌心貼著木門,用了些力,門便推了開來。
    房間裏麵並沒有如她想象中的幽深,相反,亮著柔和的昏黃燈光,離她不遠的書桌後坐著一個隱在陰影裏的人,她帶著微笑堅定地看向那處。
    似乎感受到了“沈昭”的目光,那人動了動竟從陰影處慢慢暴露在燈光之下。
    盛白依看向不遠處的男人,盡管燈光柔和,他卻染不上分毫,膚白賽雪,棱角分明,兩頰微微往裏凹陷,唇卻像火燒雲般紅豔,本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衣服掛在他的身上也顯空檔,卻不顯羸弱,那雙銳利的瑞鳳眼亮得驚人,像是要把她整個人鎖在他的目光中,這麽一張妖孽的臉怕是誰看了都過目不忘,但盛白依除了感覺有些熟悉外,腦海裏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麵對這個男人毫不避諱的壓力,如果是原來的沈昭或許此時已經癱軟在地或者頭都不敢抬一下,更不用說對著麵前這位笑了,怕是抖得身體都不能自製,可現實是她已經不是原來的沈昭了,而是盛白依,對這樣一位看似重病的男人,不要說害怕,也許興趣會多一些。
    她想既然現在她已經是沈昭了,從此便以沈昭自居。
    “這位先生?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沈昭輕聲問了出來,可能是在水裏泡得太久的緣故,此時聲音夾雜著一絲沙啞。
    男人本來銳利的雙眼裏卻像燃上了火,一種沈昭難以言說的炙熱緊緊纏繞在她的周身。
    沈昭想出聲再問卻被男人的話給阻止了,“出去!”
    他喝道。
    沈昭聽了暫時歇下了好奇心,能不跟這個男人單獨相處自然是最好的,她毫不猶豫就轉身推門出去。
    等她出去後,房間裏麵又響起了聲音,“林涵!進來!”
    一直候在門外的林涵疑惑地看了一眼沈昭,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進去了屋內,獨留沈昭一人在走廊上。
    **
    林涵不知所以地站在書桌前迎著沐宴辰的審視,不禁咽了咽口水,“不知老板你叫我進來所為何事?”
    “她是誰?”
    冷不丁的問話讓林涵摸不著頭腦。
    “是沈昭啊,我去遊泳館接的她。”
    “她不是,沈昭從來都怕我,今天她不僅笑了,且,”他頓了頓,似乎在回味著被她注視的感覺,“她敢直勾勾地盯著我。”
    林涵卻覺得這不是特別需要關注的點,“或許她隻是一時改了性子,畢竟你資助了她這麽久,她現在也是個高中生了,也許也學會感恩了吧。”
    沐宴辰冷嗤一聲,對林涵的說法不以為意,甚至覺得他說的都是天荒夜談,“你覺得一個人會突然改變多年的性子嗎?我每個月會見她一次,她什麽性子你我應該都清楚,去查查,最近一段時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
    林涵覺得沐宴辰對沈昭過於關注了,明明就不是那人,此番準是多此一舉,但他並不想跟沐宴辰對著幹,歎了聲氣,應了聲“是”。
    走廊上的沈昭等待多時,自林涵進入房間後便沒傳出任何聲響,她都以為他們已然忘記她的存在了,正忐忑時便見林涵走了出來,木門嚴絲合縫地關上,不留任何窺探的餘地。
    沈昭小心地看向林涵,“請問,我是做錯什麽了嗎?”
    林涵同情地看了她一眼,“沒事,你今天做得很好,我送你回去吧,明天還得上學呢。”
    沈昭頓感輕鬆,林涵肯定知道她住哪,她現在有鑰匙,找到住所是分分鍾的事。
    **
    林涵把她送到一個老式小區的門口,那是離德嚴中學最近的一個小區,沈昭還記得當年放學時也經常經過這裏。
    她站在小區門口,放眼望去,小道的燈光昏暗,隱約能看見寥寥的幾棟低層建築,深夜隻有門口的保安亭還亮著燈,隔著玻璃能看到裏麵一個老漢睡得安穩。
    沈昭伸手進褲袋裏捏了捏那串少的可憐的鑰匙,總共才三條,約莫估計了一下,兩條是房門的,一條是小鎖的,具體還得讓她找到住處才行,但如今,她得先把林涵打發了。
    她站在車窗前,臉蛋靠近了些,她不知沈昭以前是如何稱呼林涵的,索性便不叫了,“那我先回去了。”
    林涵頷了頷首,“你回去吧,我等你亮燈了再走。”
    沈昭聽了這話,此時也惱了,她突然便恨起眼前這位的紳士風度,臉上因為今天發生的一連串的事差點繃不住,她突然攥緊了手中的鑰匙,任由疼痛從手心處蔓延至全身,極力地把所有情緒忍耐了下來。
    據林涵的言論,沈昭原身是不愛笑的,她在老板的麵前得極力裝樣子,但在林涵麵前卻是不用,不笑反而是正常。
    “嗯,謝謝你,我過去保安室那邊問問有沒有我的快遞就上去。”
    沈昭抬步便向保安亭走了過去,深夜看守的老漢一般都是固定的,林涵看起來也是定期會送她回來的樣子,所以她猜老漢肯定認得她,那她選對樓棟就又增添了幾分勝算。
    她敲了敲保安亭的窗戶,老漢如夢驚醒,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看向沈昭,他向她揮了揮手,眼裏閃過一絲了然,看起來跟沈昭極為熟稔。
    沈昭此時才徹底鬆了口氣。
    “沈昭,”老漢瞥了眼路邊那輛邁巴赫,“又被送回來了?”
    “嗯,”沈昭此時已然篤定,“有我的快遞嗎?”
    老漢聽了沈昭的問話來了點精神,他到了保安亭後麵的儲物間去,一會兒又出來了,手上空空如也。
    “沒有啊。”
    “是不是被拿錯了?我明明買了東西的,寫的是2棟403室。”
    老漢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沈昭,叫你好好讀書的,你怎麽這麽笨呐!連房號都給寫錯了,是304室。”
    “哎?是嗎,難怪。”
    沈昭站在保安亭外向林涵揮了揮手,然後轉身便往小區裏麵走去,也不管老漢在後麵怎麽腹誹她。
    2棟304室。
    樓棟很舊,外皮都是八九十年代的,更不用說有什麽防盜門,進了樓梯走至3樓,一層四住戶,沈昭住的房子恰是廊道的盡頭,那裏先是一個鐵閘,有一個入室的空間,然後再到一道不鏽鋼門,看上去倒是新的。
    沈昭拿出那串鑰匙打開了兩道門,進到屋內,迅速地鎖上了門,接著摸索著打開了電燈。
    屋內陳設看起來雖有些時日,但不難看出都是新安置的,這個環境讓沈昭不由聯想到書房裏的那位,她走到連接著客廳的陽台,站在那兒剛好能看到些路邊的情況,隻見那輛邁巴赫終於開走了。
    她這才回到屋子裏,沈昭的家不大,兩居室,一間很明顯是她的,裏麵鋪設的都是有關於沈昭原身的,而另一間卻不屬於任何一人,隻簡單的一張床,床上甚至連枕頭被褥都沒有,不難發現,沈昭原身就是自己一個人住的。
    沈昭看了看房間內的東西,原身是個不愛學習的,書本是學校發的,課外書沒幾本,筆記也相當潦草,牆壁上貼的是一些當紅偶像的海報,最有探索價值的或許就是留在櫃子裏的一部手機了,不過手機沒電。
    沈昭好不容易找到充電線給手機插上,收拾了自己一番才攤上了床,這是她今天以來最輕鬆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