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許瑤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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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對大課間其實毫無興趣,她本人不大喜歡運動,但強身健體的短時間運動她還是能接受的,所以徐可邀請她打羽毛球時她並沒有拒絕。
德嚴中學的操場很大,除了足球場還有多個籃球場加羽毛球場,羽毛球場正挨著籃球場。
當沈昭拿了拍子跟著徐可和馬舒宜走向羽毛球場,經過籃球場時,那兒的聲浪是一下比一下要高。
連沈昭那樣恬靜的性子都忍不住問道:“這怎麽回事?”
接收到的是馬舒宜的一個白眼,“這你都不知道?叫你平時好好上學,喏,”馬舒宜指了個方向,“那兒,校草正打籃球呢。”
“誰是校草?”沈昭疑惑地問。
這個問話更令馬舒宜難受了,狐疑地瞥了眼沈昭,大約是“你的腦子就是有病”的意思,“當然是陸司鳴啊!他本來就長得帥,這可是全校公認的!再加上他背後的陸氏集團,那些女孩不要太瘋狂,好嗎?”
沈昭越過層層女生向籃球場的方向望去,此時的陸司鳴正運著球,急速越過幾個想要把他攔下的守門,動作幹淨利落,一下子上籃就得了兩分,他從空中躍下,與隊友擊掌,很快回防,他的目光盯著敵方,眼神銳利,因為運動多了些少年的活力和陽光,彰顯著青春的肆意,加上他那張已然長開了的臉蛋,棱角分明,和那身濡濕的隊服無不散發著青春期男孩特有的荷爾蒙氣息。
沈昭收了視線,陸司鳴的確當得起校草的稱號,起碼這個時期的確是的,這麽想著,她的腦海裏卻浮現出了另外一些畫麵,那個麵容蒼白,唇紅齒白,無處不妖冶的男人,如果陸司鳴與那人相比的話,還是差了一大截。
見沈昭發愣,馬舒宜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還以為她這麽久沒回校長進了些,也不過如此,“怎麽,看校草看得發呆了?”
沈昭對馬舒宜的敵意莫名,但她的確是因為一個人愣神了,隻不過那不是陸司鳴。
徐可拉了拉脾氣火爆的馬舒宜,“別說了,你們有進校史館看過嗎?雖然陸司鳴是很帥啦,但是裏麵有一幅珍藏更帥,隻不過不是評的校草,而是別的貢獻獎。”
沈昭是知道校史館的,畢竟當年不知評了什麽獎,盛白依的照片也在裏頭呢,多年沒進去看過,沈昭倒是不知道如今的校史館是何樣的了。
她來了些興趣,“徐可,現在能進校史館看嗎?這大課間怪無聊的。”
聽到沈昭的話,徐可本想應承,但想了一想,臉上垮了,“沈昭,不是我不想帶你去看,而是校史館隻有新生進校的那天才會開放,過了時間都是關著的,如果你想去看就得等到下學期了。”
沈昭當然也不是非去不可的,聽說不能去了,她也心寬,“那我們還是去打羽毛球吧。”
徐可高興地拉著沈昭就往羽毛球場的方向走去,馬舒宜這下便跟在了後頭,目光隨意落在籃球場的各處,不經意間便看到了陸司鳴的頭號粉絲,她快速地轉過臉去,腿腳加快了些。
前方徐可已經霸了個場,她正在自己的半場內調整著狀態,而馬舒宜則徑直走到沈昭的麵前,她長得高,此時居高臨下地看著沈昭。
她撇了撇嘴,似乎多有怨氣,“你自己最好小心一點,別被許瑤瑤給盯上了,不然徐可又得倒黴。”
沈昭心裏一片清明,原身肯定與這個名為許瑤瑤的女生有過節的,而徐可為什麽會倒黴?那估計是因為原身得罪了人後又不回學校,這氣多半就落在徐可身上了,“她在哪?”
沈昭當然認不得許瑤瑤其人,所以得馬舒宜給她指點迷津。
“就那個,籃球場上站在最前麵的那個啦啦隊領隊。”
沈昭順著馬舒宜的視線看了過去,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在眾多還是土妹的女孩當中算是相當突出的,因為她會打扮,況且本來五官便生得不錯,加上穿著啦啦隊的隊服,姣好的身材顯露無疑,在這樣的競技場上顯眼得很。
她狐疑地看著馬舒宜,“就她那樣的,我怎麽得罪她了?”
馬舒宜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她看著沈昭那清澈無辜的眼眸,似乎那事真的與她無關那般,也不瞧瞧自己本身這幅招人的樣子,“你現在是曬黑了,之前沒曬黑的時候你就得罪她了。”
“論樣貌,她會打扮,我整天也就是個素臉,論身材,她穿的是緊身衣,我穿的是寬鬆的校服,論才學,我是全班墊底,我怎麽可能招她?”
馬舒宜聽了沈昭的解釋也覺很有道理,但她這麽一想就會被沈昭給繞進去,“除了這些,你忘了關鍵的一點!女人的嫉妒心無窮無盡,她喜歡陸司鳴!”
“那關我什麽事?”沈昭不羈地睇了馬舒宜一眼。
“還說不關你事?之前有段時間傳出陸司鳴喜歡你的消息,你當時不在學校,全校都炸了好嘛?”
“那怎麽可能?除非陸司鳴眼瞎了啊。”
馬舒宜對沈昭的自我評價還是認可的,對她的自輕自賤沒有絲毫意見,“你說得對,大家都認為陸司鳴眼瞎了,奈何許瑤瑤不是這麽想的,她沒有把罪過定在陸司鳴身上,反而怨恨起你來了,你經常不在校,她想蹲你是很難,但她要蹲徐可就容易得多了。”
“我明白了,說那麽多就是讓我不要連累徐可是吧?”
“算你這次聰明。”
“那羽毛球還打不打?”
馬舒宜看了眼遠處已經準備完畢的徐可,“我陪她打。”
說完,她一手就拿過了沈昭手上的羽毛球拍。
“行。”
沈昭向徐可走了過去,“徐可,這羽毛球我就不打了,我想去小賣部休息一下。”
“沈昭,你不會是不舒服吧?才下樓沒多久,你就要休息了?”徐可關切地問。
“沒事,你們玩,我就是想去吃東西了。”
沈昭顛了顛褲袋裏的手機,裏麵有不少零用錢呢,不用白不用,反正她有能力馬上還上,現在用起來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到了小賣部,沈昭有恃無恐地挑著零食,除了自己喜歡吃的,她還給徐可和馬舒宜買了一大堆,結賬的時候,老板看到那堆零食都呆了,“小朋友,你真的要這麽多嗎?”
沈昭已然拆開了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裏吃了起來,含糊道:“瑞的,都繞了。”
老板默默用最大的塑料袋給她裝好,一大袋子放在收銀台上,“小朋友,一共兩百三十五元。”
沈昭對這個數字一點不在意,盛白依單次的消費就沒有下過四位數,這一點點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勤儉持家”了。
她拿出手機亮出二維碼,這個二維碼似乎綁定的是金主的銀行卡,額度的上限是多少她暫時不知道,但看金主那樣子的,應該也不會設上限,雖然這都是她初步的推測。
老板掃了二維碼,“嘀”的一聲,付款成功了。
**
而此時此刻,沐宴辰正在莊園的書房裏與林涵討論著集團未來的投資方向,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沐宴辰對很多事情都能做到波瀾不驚,而此時屏幕上的消息卻讓他意外地挑起了眉頭。
林涵站在書桌前,眼看著老板的表情不對,他作為老板的左膀右臂當然要為其分憂,他主動地探了頭過去,“老板,有什麽事情嗎?”
沐宴辰表麵依然看不出什麽來,但他那睇在林涵身上的眼神卻讓林涵感到莫名的冷意,他收起了好奇心,顫顫巍巍地問:“老板,有什麽吩咐嗎?”
沐宴辰也不避諱,他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讓林涵看,屏幕上赫然是沈昭在小賣部的消費記錄。
林涵額角冒出了點點冷汗,“所以?”
沐宴辰轉動椅子,側身挨著書桌的邊緣,林涵隻能看到他一邊的麵容和完美的下頜線,正當林涵沉醉在沐宴辰的盛世容顏時,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之前的吩咐,你查得怎麽樣?”
老板交代的事情有很多,但結合手機上的內容,林涵不難猜出是關於沈昭的,“沈昭之前一切如常,就是去遊泳館的那天有些怪,監控下看到是她自己去的遊泳館,但為什麽去不得而知,在那之前也就碰到過幾個德嚴的學生,除此之外並無異常。”
沐宴辰用指尖輕輕敲著桌麵,闔上了雙眼,“你覺得有什麽事情能讓人性情大變?才第二天,她就敢花我副卡的錢了。”
林涵心頭一跳,狐疑地盯著沐宴辰,怎麽老板就抓住這點緊緊不放呢?沈昭就是沈昭啊,就算她真的開始用老板的錢,那也是之前資助的時候允諾下來的,怎麽才花了兩百多,老板就這般介意,但老板花在盛白依身上的錢可是眼都不眨一下的啊……
林涵想給老板扣上摳門的形象,可想想在盛白依身上花的錢,那怎麽能叫摳門呢?
“沈昭的事你繼續查,最近有盛白依的消息嗎?”
說到盛白依,沐宴辰的語氣都溫柔了不少,可大約是想到那人氣血湧動,沐宴辰突然一陣咳嗽,林涵在一旁都擔憂了起來,正想幹些什麽的時候被沐宴辰製止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喉嚨處那股癢意生生壓製了下去,然後從身上的口袋處拿出一塊絲質手帕,輕輕印在嘴角處,點點殷紅就像手帕上的紅梅悄悄綻放。
沐宴辰沒當一回事,隻臉上蒼白了幾分,似乎是習以為常,他擺擺手便讓林涵繼續。
林涵大多時候都很難適應自家老板的節奏,“最近新蕊醫藥正在研發一種新的藥品,據說知情人就幾個,而盛白依昨天似乎拿了其中最重要的那份資料出走,到現在都聯絡不上。”
那款新藥品可是他們集團重點投資的,畢竟那藥關乎老板的病情,而如今盛白依卻突然失聯,林涵不得不懷疑其中的貓膩。
沐宴辰無骨頭似地躺在椅子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睛又闔上了,眼下有淡淡的青影,在蒼白到透明的肌膚上尤為突出,他似乎看出了林涵的顧慮,淡淡地道:“盛白依你我都清楚,她不是那樣的人。”
“可人終究會變的,她本來就不是跟我們一路的,你總歸得防一下吧?況且她根本不知在背後投資的是你,她早就跟蕭逸好了,你又在苦等什麽呢?”
沐宴辰攥了攥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眯著眼看林涵,“你再說她句不是,明天就不用回來了。”
林涵氣極,每次說到盛白依,沐宴辰的腦袋就像掛機了一般,是非不分,好歹他先認識的他,就算後來盛白依對他有恩,他也不能這麽對他吧?可林涵賭不起,每次都是他輸。
“沈昭的事先放一邊,先查查盛白依那邊,她絕無可能這般沒有交代就潛逃,要快。”
沐宴辰吩咐完,看著窗外打理齊整的莊園,眼神暗了暗,捏著手帕的力度都緊了幾分,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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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提著一大包零食到了操場唯一的幾張桌子上,她坐在椅子上施施然地把那些零食攤了開來,直至布滿整張桌子惹來其他同學的注意,她才拿出兜裏的手機撥通了徐可的電話。
“喂,你們還在打羽毛球嗎?”
“對啊。”
“別打了,歇息會兒,我在操場上木桌那邊,你們快過來,有些東西是冰的,放不久。”
“哎?”
徐可很快便拉著不情不願的馬舒宜到了,看到沈昭那一桌子的零食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沈昭站了起來招呼她們兩個坐下,“快,有些東西都快放熱了。”
徐可自然地坐了下來,馬舒宜不善地睨了眼沈昭,然後也跟著坐了下來。
徐可平時雖文靜,但看到這麽多零食的時候臉上還是洋溢出高興的情態,“沈昭,你這麽有錢的嗎?請我們吃的嗎?”
沈昭少少地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以我的食量能吃那麽多嗎?當然是要請你們吃的。”
當三人吃得正高興的時候,旁邊已經圍上來了一班人,沈昭自然認不得人,但為首的那個還是托馬舒宜的福記住了,許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