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影響極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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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裏,沐宴辰坐在了那張沙發上,雙手交疊於腹上,雙眼閉起,安靜地聽著沈昭聲若流水般的匯報。
他的神情自若,並沒有因為沈昭的一字一句而情緒起伏。
反而是站在一旁的司徒睿露出了困苦的情態,他一邊擔憂地瞧向沐宴辰,一邊又眼帶希冀地看向沈昭,想要從她的嘴裏聽出任何一條好消息。
可沒有。
沈昭把實驗結果開誠布公地說了出來。一開始她還擔憂沐宴辰接受不了,在實驗室裏便小心地探了他的意思,可沐宴辰像一個無事人一般,仿佛看透了生死,他那淺淡的笑容無時不炙烤著她的內心。
沈昭看著陷在沙發裏毫無反應的沐宴辰,抿了抿唇,指著屏幕上那些已經分析出來的物質,對著司徒睿說:“這些雖然都是劇毒,可因為長時間在沐宴辰的體內作用,其實已經分出了派別,它們的性味不同,我們不妨把它們分成三組。”
沈昭用手觸著屏幕,滑動著上麵可移動的部分,很快屏幕上那些標著名字的物質便歸類成了三組,分別置於屏幕的三角位置,而剩下那三種不明物質則讓沈昭放在了中間最顯眼的地方。
沈昭指著那三組物質繞了一圈,“這三組物質其實已經達到了一個比較和諧的平衡,但它們並不是真的在製衡著對方,”她指了指最上方的一組,“就像這組,這些物質種類便比其他組的要多,而毒性都較為溫和,一般不受刺激是不會有危險的情況發生的。”
說到這裏,她略有深意地瞧向沐宴辰,“但當機體受到嚴重的刺激,例如上一次在海濱城市,一旦它們之間的鏈條斷了,它們便不會像平日那般溫和,果斷地從一種沉睡狀態喚醒,變得兵戎相見,這個時候機體便會陷入極度危險的狀態之中。”
這麽說完,就連司徒睿都不由自主地瞧向那個像是事不關己的男人。
沐宴辰那狹長的鳳眸望了過來,冷淡森然,他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那三組物質,幽幽開口,“那另外兩組物質呢?”
沈昭明顯頓了一下,抿了抿唇,話語在嘴裏囫圇了一下便繼續道:“另外兩組的物質數量雖不多,但藥性烈度都比上麵的那一組要強,但混在一起,卻是一個溫和的狀態,隻其中有一種,它獨立於這個整體,卻又能與它們共存,而我推測,能與它做到相斥且平衡的,”她用激光筆射到了中間那三樣物質上,紅點左右晃動著,大家心裏都有了個大概,“是這裏麵的一樣或多樣。”
“據我了解,現如今的元素都找了出來,這些物質也無外乎是由這些元素組成的,可這三樣,如果連你的那台全球最前沿的機器都不能測出的話,那就代表裏麵含的元素是新的東西,而那三樣有可能是由同一種物質演化出來的。”
司徒睿聽了分析,心裏已經有了大概,他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那有沒有可能那三樣都含有新的元素?”
沈昭搖了搖頭,“這個概率很低,若從前真的有人向那般年輕的沐宴辰下毒的話,而且還是一種世界上還未發現的元素,大約隻要一點點就能讓他痛不欲生,而我猜,下毒的那人也想不到你居然能撐到現在。”
“所以我推測這幾樣測不出來的東西裏麵肯定含有某種新的元素,而這種元素正好好地被保護著,世界上任何角落都發現不了。”
而那個下毒的人正躲在陰暗的角落裏看著沐宴辰墜落到泥地裏,而後慢慢腐壞,與淤泥融到一處。
聽完沈昭的分析,就算沐宴辰想好好地控製住情緒都難,因為他猛然發現那個疑似向他投毒的人或許便是他那個已死多年纖弱又美麗的母親。
他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搭在椅柄上的雙手猛然用力,指尖似乎要陷進椅柄深處一般,手背上的青筋凸出,額頭上隱隱冒著薄汗,整個身體都繃得極致,像一條拉緊的弦,隨時崩斷。
沈昭第一時間便發現了他的不對,和司徒睿相視一眼立刻趕到他的身旁,司徒睿勉力控製著沐宴辰不讓他發作,而她蹲在他身前,快速地抽出一根隨身攜帶的銀針便往他的腦袋上紮去。
沐宴辰瞬間便像一隻斷線的風箏,從天空中急速欲墜下來,身子一軟倒在了沙發上。
司徒睿轉過頭看著沈昭,焦躁地問:“他這是怎麽回事?”
沈昭蹙著眉,神情凝重了些,複雜地望著陷入昏迷的沐宴辰,從他跟前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衣架子前,伸手拿過一張毯子,輕柔地蓋在沐宴辰的身上,還不忘為他掖了掖容易著涼的位置。
她轉過頭去看向屏幕中間的那幾樣新的物質,眸光冷了下來,幽幽地道:“我想他是猜到了下毒的人,而那個人或許對他影響頗深,不然,”她扭過頭垂眸看向沐宴辰,“以他那樣的心性,怎麽會突然發作?”
司徒睿聽罷腦海中閃過從前在報紙上看到的一些新聞。
盛京沐氏是大家,古老又神秘,從前都沒有什麽新聞的家族,在沐嬴豐這一代達到了頂峰。
沐嬴豐便是沐宴辰的父親,如今沐氏裏最高權力的人。
沐嬴豐生在德高望重且神秘的簪纓世家,從小便是與同樣貴重的女生有婚約的,到了二十歲那年便與蔡寧漣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那場婚禮之浩大是如今再也見不著的,全世界的名門貴胄全都應邀到場,就連國外的皇室舉行的加封典禮都沒有這樣的陣仗,當年的蔡寧漣也被媒體譽為“世界第一公主”。
看那些現存流出的彩色錄像便能感受到當時的盛況,蔡寧漣頭戴鑲有世界第一大粉鑽的皇冠,拖著白色刺繡的頭紗,穿著一年時間工長的精美白色婚紗緩緩地從教堂外走進,麵紗下是她那略帶嬌羞又溫婉可人的臉,她不是那種一眼驚豔的美女,而是一種清新脫俗雅致的美,是由內向外散發的溫雅氣質。
被她的父親牽著來到沐嬴豐的身旁,可沐嬴豐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歡喜,甚至在媒體的鏡頭下都一直板著臉,以致那天的報紙瘋狂報道“兩人貌合神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