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韓月英解密金剛杵 劉明兒豁然續古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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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剛杵見聞錄!
    喬英想阻攔,又一想:“這是人家給的彩頭,暫且收下,走的時候給她補償也就是了。”
    因說:“親家給幹兒子這麽貴重的東西呀!”
    韓月英說:“也是祖輩傳下來的一個物件,娃娃乖滴,給戴上吧!”
    “這也太貴重了!”喬英笑著說,“這讓我們如何回禮呢撒?”喬英這樣說也是暗示韓月英,這東西我們不能白收,定是有回報呢!
    韓月英也客套說“都是親戚了,我和這娃娃也是有緣呢,第一眼就看著心疼滴很!”說著把項墜兒又從劉明兒的脖子上拿下來,對喬英說“我們家是貨郎世家,這是祖輩收來的一顆天珠,也不知多少高僧加持過的呢!”又把項墜兒的帽骨朵兒擰開,指給喬英看“早先都不知道,前些年我看著有些發汙,就用布子擦呢,結果不小心把這個帽兒擰下來了!”笑著說“我隻當是擰壞了呢,仔細一看原來是個活帽兒卯在上麵滴呢。”
    喬英仔細看時,還真是滴呢,裏麵是空的,倒像個小瓶瓶呢!
    “趕不是舊社會的時候大戶人家給小娃娃裝香薰的項墜兒吧?”喬英猜度著說。
    “應該不會吧!?”韓月英遲疑著說。
    幹姊妹倆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呢。
    聽了二人的議論,劉明兒看一眼焰兒,焰兒也看著劉明兒,倆人相視,會心一笑!
    這一幕被喬英看見了,心想“這兩個娃娃咋是這表情呢,這哪裏是娃娃能有的呢!”就問“你倆笑啥呢撒!?”
    說完,喬英好奇地盯著劉明兒,劉明兒不吭聲,再看看焰兒,焰兒隻是嘻笑著。倆人都若無其事
    這樣看起來越發的奇怪了。
    因劉明兒自小裏就懂事兒,喬英倒能理解呢,這焰兒咋也這麽老道了呢!
    剛剛倆人的表情分明是有貓膩呢麽!咋裝做沒事兒一樣呢。
    再一看,兩個人又是一副天真的娃娃臉,喬英又疑惑自己太過敏感了。
    就說“你們幾個玩去吧!”又對劉明兒說“幹媽給的這個項墜兒趕明兒我給你做個項圈兒嵌到裏麵吧,好馬配好鞍呢嘛!暫時先這樣戴著!”說著就給劉明兒戴脖子上了。
    劉明兒把項墜兒放進胸口,又規規矩矩地給韓月英磕了一個響頭,起來說聲“謝謝幹媽!”焰兒也笑眯眯的跟著劉明兒說“謝謝幹媽!”
    焰兒跟著劉明兒管韓月英喊“幹媽”,喬英笑著問“你喊的那門子幹媽撒?”
    焰兒臉上飛過一絲紅暈,也不回答,一臉天真無邪的微笑,劉明兒拉著她,幾個一溜煙就去小房子裏了。
    韓月英的女兒年紀和焰兒相仿,名叫蓉兒,因她母親做了劉明兒的幹媽,就管劉明兒“哥哥、哥哥”地叫著。
    劉明兒因戴著幹媽給的項墜兒,就對幹媽的女兒有了好感。
    蓉兒就讓劉明兒給她念《紅燈記》,看了《紅燈記》又讓劉明兒給她念《地道戰》呢,劉明兒也隻好邊翻邊給她念。
    念完了兩本畫書書,劉明兒就有些腿麻,想下炕來活動一下,抬頭伸腿間,發現焰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從炕上下來了,站在小房子的門框跟前看著他和蓉兒呢!
    焰兒穿著苜蓿花兒圖案的棉襖,大襟子,小立領,也是苜蓿花兒圖案的小棉褲,紫條絨繡花鞋,梳著西瓜小辮兒,小方臉,棱鼻梁,眉清目秀,麵帶微笑,笑容天真爛漫!
    劉明兒隻覺得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識。
    “啊!這不是弄兒依門而駐的樣子嗎!莫非就是弄兒?”恍惚間又像是夏兒站在大房門口注視著向子君的神情。
    劉明兒十分驚奇!兩腿吊在炕沿子上,目不轉睛地看著焰兒。
    焰兒見劉明兒疑惑的看著自己,一副呆癡的神情,就從門檻上下來,到他跟前兒,用小手在他眼前晃著說:“明兒哥哥,咋啦呀!?”
    劉明兒笑著問“你是誰呀?”
    焰兒也笑著回答說“我是焰兒呀!”
    劉明兒回過神來,也心領神會滴說:“嗯,你就是焰兒呀!”
    蓉兒看了一遍還要讓劉明兒給她念,焰兒說“明兒哥哥,還是說古經吧!”
    劉明兒就對蓉兒說“明兒再看吧!”又笑著問焰兒“說到哪兒了?”
    焰兒說“夏兒嘛!說到夏兒了。”然後又默默地提醒劉明兒,“結局美好一點嘛!”
    劉明兒聽焰兒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心裏一愣,心想“好一句暖心的話兒!”
    想這個世道上,文人墨客編撰出來的那些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男盜女娼的故事實在太多了,故事裏沒有這些感官的刺激就索然無味了,就像喝了一杯清水一樣。
    竟然如此,劉明兒還是答應了焰兒。
    “奧,知道了!”
    劉明兒就接著往下說了。
    夏兒在蒿子川見向子君身上穿的還是上次來海城子的那身衣服,那天在羿龍夫婦家裏宴席上和阿秋他們幾個站在一起頗顯寒酸,夏兒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回到蘆花芋就給她母親說了,想給向子君做身衣服,程夫人不同意,因說道“他們當兵的一年四季不是軍裝就是鎧甲的,做衣服有何用呢,白白可惜了那布!”
    夏兒聽了,心想“母親咋這樣說話呢,好沒道理,難道當兵的連普通人的衣服都不配嗎?”
    夏兒很生氣,索性把家裏最好的布料選了幾匹,讓裁縫趕著給做了一套新衣。
    夏兒一心想著向哥哥穿新衣服過年!就帶著新衣服,來到蒿子川徑直到軍營裏去找向子君了。她和門衛的軍士說要找向子君,那守衛的軍士說“這裏何曾有過此人呢!”
    夏兒想:軍營裏人多,門衛不知道也是有的,就解釋說“就是訓練營的旗牌官向子君呀!”
    “斷無此人!”守衛斬金截鐵言道。
    夏兒心想“真正笑話,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原來也隻當是個笑話,現如今自己竟遇到了,這當兵的果真教條!”又一想“這廝莫非要銀子才肯通報,真正豈有此理!”就在身上搜騰著找銀子,因來的匆忙,不曾帶銀子,頭上有一個金簪子呢,剛想取下來賄賂那守衛呢,一想女孩子身上的東西哪能隨便給人呢!可是不給銀子守衛又不肯通報,正在為難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軍士全副武裝,駕著一輛戰車從軍營裏徐徐而來,大灰馬坐轅,兩匹灰老鼠搭梢子,這不是第一次看見向子君時的戰車嘛!再一看那軍士中等個兒,戎裝鎧甲,鋼盔上飄著帽穗兒,威風凜凜。
    啊!是向子君!
    夏兒在軍營外麵看得清清楚楚,心裏甚是高興是俺家向將軍嘛!就顛著雙腳,翹首以盼地等著向哥哥出來呢!
    向子君到了軍營門口,坐在戰駕上隻和剛才的那個守衛說話呢,夏兒想喊,心想打擾人家說話不禮貌。就耐心等著,可是兩人囉嗦個沒完,夏兒就小聲衝著向子君喊了一聲“向哥哥!”
    向子君看了她一眼,滿臉的疑惑表情,竟是沒有認出她來。夏兒就有些生氣“啥人嘛!咋這記性呢!這才離別了幾天,就翻臉不認人了呀!”又一想“這廝大我一輪呢,上了歲數可不就記性不好了嘛!”夏兒一著急就放大聲音對著向子君喊道“向哥哥!我是夏兒!”
    劉芳早晨醒來,看見夏兒睡得正香呢,小丫頭這幾天沒等來向子君一天心神不定滴,也沒有睡好。
    劉芳起來怕把夏兒吵醒了,就在被窩裏靜靜地躺著,就聽見夏兒在夢裏喊了幾聲“向哥哥”,緊跟著人就醒來了。
    夏兒轉過臉,看見劉芳笑眯眯的注視著自己,就笑著問“嫂子,你醒來了?”
    劉芳看夏兒安靜的睜開眼睛,瞳仁兒清新明亮,嘴唇兒紅潤豐裕,一縷青絲黏在唇齒上麵,神清氣爽,夏兒剛睡醒的模樣兒,就像天剛亮的早晨!
    “做夢了吧?”劉芳在夏兒鼻子上輕柔地刮了一下,嗔道“都喊出來了,思念的滋味兒很美好吧。”語氣很是輕柔,帶著淡淡的酸味兒。
    向子君也是第一次來到夢裏,夏兒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夏兒和她母親初三大後晌就來朗家水了。之前華陽春和柳映雪夫婦把夏兒和她母親來朗家水過年的事情給劉芳說過了,劉芳也是提前都準備好了,按照鄉裏的規矩,程夫人帶著妮可兒姊妹在大房裏住,劉芳和夏兒就在北廂房裏。
    夏兒滿以為向子君已經到了朗家水了,既到了後才發現還沒有來,就有些失望,又等了兩天,還是沒有來,心裏就有些著急了。
    “這人到現在咋還不來呢撒!”劉芳埋怨道,“什麽緊急的軍務嘛,大過年的也不得消停!”劉芳這樣說也是給夏兒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