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驚天巨變
字數:4477 加入書籤
大梁神威王!
“陵園在哪,前麵帶路。”葉修輕喝道。
“不用了,我知道在哪,我們去看看。”這是穆雲溪進府後說的第一句話。
葉修點點頭,與穆雲溪前往陵園,見二人離去,管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時才發覺臉上火辣辣的,感覺還有點漏風。
穆王妃的陵園,在都城以西二十裏的一處山峰,整座山被穆王買下,為王妃修繕了陵園,此時穆王正在王妃的墓前傾訴著,而那個濃妝豔抹的貴婦則百無聊賴的坐在一旁的樹幹上,天氣越來越熱了,這山中還有蚊蟲,她揮舞著手絹不停的抱怨著。
“這麽熱的天兒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嘛,平時怎麽不見你這般勤快,還非拉著我來,真是受夠了。”
“過來給謹言下跪道歉。”穆王盯著貴婦冷冷道。
謹言是穆雲溪娘親的名字,那貴婦聽到此話立刻就炸毛了,她柳眉倒豎道“你說什麽,我給她道歉,王爺莫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若不是當年你處處與她作對,她會早早的鬱結而亡?”穆王怒道。
“明明是你覬覦她寶貝女兒的玄陰之體,才會讓她鬱結而亡,和我有何關係?”貴婦絲毫不退讓。
“混賬,你反了,竟敢指責本王?”穆王大怒。
“我看你二人也別爭了,一起跪下吧。”葉修冷酷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跟在其身後的是一言不發的穆雲溪。
“葉修!你你為何會在此?”穆王大驚,那貴婦也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你又為何在這裏。”葉修反問道。
“我自然是來祭拜我的夫人。”穆王道。
“你會有這心?”
“葉修,你什麽意思!”
“哼!”葉修冷哼一聲,抄起一枚石子,一揮手敲擊在穆王的膝蓋上,穆王頓時吃痛跪了下去,葉修又走到貴婦麵前拎起她到墓前,也一踹她小腿,令其跪了下去。
“說,你為何如此對待雲溪,你作為他的父王,她娘去世後,你是她唯一的親人,可你給她的不是溫暖,不是親情,而是利用,是毒打,是十年的軟禁!你配做一個父親嗎?”葉修怒問道。
穆雲溪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她對穆王已經沒有一點感情,即便他磕頭認罪,也不會換回她心裏的一絲波動。
穆王注視著墓碑上的名字,眼中有著恍惚,他深吸一口氣道“謹言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她是那麽善良,她可以對任何人笑,卻從未對我笑過,我知道她嫁給我不是心甘情願的,可我是愛她的啊,可她對我從來都是冷淡模樣,即便我們成親了,她依然不喜歡我碰她,那一夜我借著酒意占有了她,第二日我很後悔,我想去道歉,可她依舊是平淡的可怕,仿佛我根本就不存在一般,讓我沒想到的是,兩個月後,郎中查出她懷有身孕,我很高興,認為這是我們的結晶,我會因此有更多的機會與她加深感情,可我失望了,她把全部的愛都給了女兒,我在她的眼中,就如同空氣一般。”
“我恨,難道我堂堂大梁王爺,不配擁有愛情嗎,可現實讓我的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雲溪的特殊體質,在權利與情感之間,我的心一點點的偏離,既然我得不到愛情,我就要得到權利,她不是把全部的愛都給了女兒嗎,那我就從她的女兒身上獲取到我應得的那一部分。”穆王咬牙切齒道。
“你簡直不是人,雲溪有什麽錯,就因為她娘親把全部的愛給了她,你就因愛生恨嗎?”葉修怒聲道。
穆王呼出一口氣道“我本不想提及此事,今日來謹言這,也隻是做一番告別,太子倒下了,或許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葉修還欲再說被穆雲溪拉住,她眼眶微紅道“我們走吧。”
“那他們”葉修皺眉道,如此放過也太便宜他們了,雲溪這十年的折磨豈不是白受了。
“無所謂了,我不想在這了。”穆雲溪輕聲道。
葉修內心一顫,升起憐惜,他柔聲道“好,我們離開。”
“罰你們在這跪一個時辰不許起身,否則便打斷你們的腿。”葉修惡狠狠的對穆王二人道。
隨即拉著穆雲溪飛離了這裏,騎上回京的駿馬,穆雲溪的情緒不高,葉修略顯愧疚道“我是不是做錯了。”
穆雲溪搖搖頭道“謝謝你,木頭。”
“謝什麽,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葉修柔聲道。
回到內城時已經天黑,於是二人在雲來客棧落腳,依然是定一間廂房,不過這次葉修倒是沒睡地板,他和衣而眠,擁著穆雲溪入睡,穆雲溪在睡夢中還在呢喃著娘親,這讓葉修更加的心疼。
次日清晨,許府,許元奎穿戴好官服官帽踏門而出,李文修牽著馬車早已在府外等候,又到了早朝的時候,坐在馬車上的許元奎,腦海裏謀算著今日要上報的事情,馬車緩緩駛入皇城,進入皇宮,許元奎下馬車正了正衣冠,邁階而上,李文修則在宮門外等候。
金鑾殿門外,聚集著一些文官,他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當看見許元奎的身影時紛紛湊上前去。
“哎呦,首輔大人,您可來了,陛下是否私下裏有過指示?”一位文官急聲道。
許元奎眉頭一皺道“張大人此話何意?”
“首輔大人,剛剛下官被守門將士攔在殿外,說陛下病了,早朝取消。”張大人道。
“什麽?陛下病了?”許元奎大吃一驚。
“首輔大人,您也不知情嗎?”
許元奎懶得與這些文官討論,當先向金鑾殿走去,當走到門外時被侍衛攔住。
“陛下病了,早朝取消。”侍衛道。
“陛下在哪?本官要進去看陛下。”許元奎說完繼續向前走。
哪知侍衛將手中武器一橫繼續道“陛下今日不見任何人。”
許元奎眉頭緊皺,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他盯視著侍衛道“本官乃是當朝首輔,有陛下的禦賜金牌,你敢攔我?”
“首輔大人,陛下龍體欠安,您還是改日再來吧。”
“你眼生的很,本官為何從未見過你,李公公在哪,讓他來說話。”許元奎壓製著怒氣道。
“李公公在照顧著陛下,無法分身。”侍衛答道。
“你還未回答本官的問題,本官為何從未見過你,禁軍統領人在何處。”許元奎追問道。
“首輔大人,你休要胡攪蠻纏,卑職說了,陛下龍體欠安,請大人改日再來。”
“大膽,敢對本官如此講話,你速速退去,本官要見陛下。”許元奎說著就往裏衝。
侍衛一把將他推了出去冷聲道“擅闖金鑾殿,格殺勿論。”
“你本官要見陛下。”許元奎還欲往前衝。
“噌~”的一聲,侍衛們紛紛拔刀。
文官們見狀急忙拉住許元奎道“大人,不如我們回去從長計議,切不可冒失丟了性命啊。”
“好哇,好!我這就去找劉統領問個清楚。”許元奎大袖一揮下了階梯。
待出了皇宮,李文修疑惑道“大人為何此時出來了。”
“真是豈有此理,陛下病了,那看門的狗東西不讓本官進去。”許元奎怒不可遏。
李文修神情一凜,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陛下最信賴的人便是首輔大人,因此還特批了禦賜金牌,首輔大人無論何時都可進宮麵聖。
“大人,此事有蹊蹺。”李文修謹慎道。
“何意?”許元奎皺眉道。
“我在送大人的這一路上,感受到了肅殺之氣,仿佛這不是在皇宮之中。”李文修低聲道。
武者是能夠感受到這股殺氣的,這是武者的本能,許元奎神情微變,聯想到方才的種種情形,以及那陌生的侍衛,他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