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風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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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激光已經消失的長廊,她找到了秦初宜所說的“第三扇門”。
其實即使不說,也很好找,因為這個房間的大門比其他上了鎖的房間大了不止兩倍,沒有鎖孔,也沒有門把手,一道柔和的綠光從正中的顯示屏上冒出來:識別中,確認身份,無檔案留存,請來賓輸入驗證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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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白這個數字串的來源,但是她還是不知道那個時間發生了什麽,對於秦初宜來說,人類的新生意味著的是怎樣的未來呢?
僅僅是鎖在裏麵的病毒血清嗎?
她看著塵封已久的大門緩緩開啟,露出裏麵冰冷的機械輪廓,雖然已經停止供電進一個月,但是這個地下實驗室的備用發電設施還為重要的地方提供著大量的電力,這是它們還在運作的根本原因。
閃爍的紅光就像是無數雙眼睛,冷酷地盯著這個突然闖入的客人。
珍貴的血清針劑就擺在越曉曉正對著的地方,冷凍倉雖然合著,但是卻沒有上鎖,就好像原來的主人對它也沒有半點兒珍重。
因為是個半成品嗎?
越曉曉很輕鬆地就把血清取了出來,扯了塊布包裹著握在手心裏,但是即使是這樣,她依舊覺得有點兒不夠鄭重,隻有一秒也好,她覺得這樣的東西還是要好好保存。
她在實驗室裏四處找了找,但是沒有看到有那種用來攜帶這些針劑的盒子,隻有一些看不太懂的實驗記錄擺在各個角落裏。
忽然,她看見了一張便簽夾在一摞記錄單中間。
她小心翼翼地抽了出來,看見上麵的字,像是除了秦初宜和溫鬱言外的第三個人所寫的:b2的體檢已經結束,把結果放在你床上了。
“b2?”越曉曉一臉懵地看著上麵寫的字,“兩層地下室?那我現在在哪兒?”
秦初宜根本沒有提過這個地下居然有兩層。
難道真正的“新生”實驗是在另一層進行的?
她又翻了翻那些記錄單,雖然大多數都是英文填寫的,但是有些詞匯越曉曉也能大概讀懂,但是總的來說,結合在一起,意思就很撲朔迷離。
她又想起秦初宜之前說她,聽不懂就對了。
越曉曉猶豫了一下,還是選了幾張折了折塞到口袋裏。
然後她上了電梯。
電梯上也沒有樓層的按鍵,感覺到有人登上去後,很快就關上了門,一陣平穩的運作後,再打開門,已經到了之前掉下來二樓了。
她此時的位置就位於顯示屏的緊鄰著的那麵牆,在踏出電梯的一瞬間,身後傳來電流的聲音,跟著電梯滑開的“牆”也隨即合上,就像是沒有打開過那樣,與周圍的牆體毫無接縫痕跡。
她走出這棟別墅,外麵的霧氣還沒散去,但是原本等待著的“小柒”已經不知所蹤,江璟然和詹明熙也不見了,隻有一個女人背對著她等在那裏。
看背影,越曉曉感覺自己有點兒熟悉。
聽見了別墅方向的腳步聲,那女人回過頭來,那張臉確實是陌生的,但是又無可否認她的美麗,這份美麗與秦初宜有那麽一丟丟類似,清冷又渺然,但是女人此時看著越曉曉根本就是像在看著螻蟻,其中是掩飾不住的蔑視。
“你是誰?他們呢?”
越曉曉有點兒慌張,她握緊了手裏的血清,著急地四處看。
女人冷哼一聲:“他們一開始就不在這裏,莫小玖把他們送到謝潑德的地方了。”
“……騙人的,啊。”越曉曉聽見這話後,又是鬆了一口氣,又是憤怒。
“你看見了?”女人嘖了一聲,“她的事情你看見了吧?”
“你又是誰?回答我!”
女人毫不在乎越曉曉的敵視,她走得更近了些,高了越曉曉半個多腦袋的身高讓她有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她盯著越曉曉的臉,像是要從上麵看出朵花來。
“仔細一看,也沒什麽啊,她是為了什麽才養著你的?當個寵物逗趣?”
越曉曉後退了一步,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這個時候女人才看見她手上的東西,她笑了一聲:“這是什麽?”
越曉曉把手裏的針劑管藏在身後:“把我帶到這裏的人,是你?”喪屍王沒有空間轉移異能,越曉曉也知道,秦初宜一開始就是因為好奇空間轉移怎麽發生在她身上,才帶著她一起出發的,喪屍王一個人把她帶過來壓根不可能,或許此前江璟然他們的幻象,才是喪屍王自己的能力。
“對,就是我,他要求我把你帶過來,有些事情他和我都沒法說出口,隻有你自己發現才行。”這個毀滅級的真相,也隻有她自己發現才足夠震撼。
“不過看來讓你們逃過一劫呢。”女人有點兒遺憾似的攤了攤手。
越曉曉握緊了手裏的東西:“你不是人類嗎?你為什麽要和喪屍一起對付同類?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恩怨。”
女人很好笑似的捂著嘴,上下打量著她:“你真的是什麽也不知道啊,你的異能,還有……嗬嗬,你也有資格說我勾結喪屍麽?”
她忽然逼近了,一把扯住越曉曉的衣領,陰鶩地用力捏住越曉曉的下巴:“如果不是你,靈泉泉眼本來應該保住我的命才對,你搶走了我的東西,還在這裏跟我放肆?你早就該死,那天晚上你就應該死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家夥自詡保護者,到頭來手裏的血難道就沾的比我少了?我比你更有價值,她卻無視我。”
說了非常多的話,越曉曉被抓的很痛,但是無論用多大的力氣,她都根本無法撼動眼前的人,她就隻能睜大了眼睛,聽著對方憎恨的言語。
女人狠狠磨著牙:“把我的東西還給我,越曉曉!”
捏著下巴的手逐漸握上她的脖子,那雙手中的力量大概能很輕易地折斷自己的頸骨吧,越曉曉眼前一陣陣發花,身體裏的靈泉泉眼還在修複著她被捏出來的瘀痕——這樣東西為她帶來死亡,也帶來生命。
“你——你是那天的——”
夢境裏的恐慌又向她迎麵撲來,鋪天蓋地的光,還有咬牙切齒的叫喊,女人喊著那個人的名字,除了憎惡,還有無可掩飾的恐懼。
她艱難地盯著女人的臉:“你以為……時慕白……就這麽放過你了?”
女人渾身一抖,越曉曉抓準了時機,一把捏碎了手裏的玻璃針劑,把碎片連同藥劑一起按到了對方的眼睛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