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詭異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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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鏡主!
青雲宗外門弟子全定國,領著幾個嘍囉前來馬家村收租。
有大夏朝廷壓著,一個宗門憑什麽收租?
這便是修仙世界的殘酷。
當宗門式微時,百姓需向朝廷繳納稅賦。
當宗門崛起時,百姓需向朝廷、宗門繳納兩份稅賦。
大災之年,活著本就不易。
大爭之世已到,朝廷與宗門瘋也似的各地征發民力,收斂資源。
百姓更是叫苦不迭。
倒是養肥了一批為大人們辦事的狗腿子。
全定國便是其中之一。
他與幾名弟子奉命收繳南障鎮稅賦。
幾人分頭行到,各處搜刮。
這會兒已經到了馬家村。
馬知樂與孫女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淒慘。
可再淒慘的日子,也不能耽誤了宗門稅務!
他們像土匪一樣闖進家中,四處翻找。
除了幾件糟朽的陳設,連根毛都沒看見。
……
而此時,爺孫兩人已經踢翻了腳下的凳子。
死,他是不怕的。
但馬知樂依舊老淚縱橫。
就這樣帶著孩子自縊,九泉之下,自己該怎麽麵對她的父母?
孩子這輩子跟著自己,一天福沒享過,一頓苦沒落下。
做爺爺的失職啊!
馬紅英雙眼通紅,終於沒有流淚。
自從父母走後,爺爺一人照料自己。
其中辛苦,不能說盡,她親眼看著他壯實的身軀,幾年之間彎成了佝僂。
本該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的爺爺,卻不得不扛起養家的重任。
照顧自己這些年,他一天福沒想過,一頓苦沒落下。
她總想著,等自己長大了,有能力了,就該反哺老人,讓他在無憂慮的日子裏,度過最後的時光。
可沒想到爺倆就要這樣走了。
九泉之下,若是父母問起,爺爺含辛茹苦把你養大,你為爺爺做過什麽,她該如何自處?
繩索繃直,勒紅了脖子,壓彎了頂梁,帶走了兩人最後的生路。
恐怖的窒息感令他們大腦空白。
眼前出現幻覺,似乎有光,開啟一扇大門,死去的親人朋友,在內門向自己招手。
那便是傳說中的冥界吧!
忍一會兒,再忍一會兒,馬上就能解脫了……
然而,正在此時,壓彎的頂梁忽然發出“吱呀”怪響,年久失修的它,再也承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哢嚓”一聲,它折成了兩段。
“噗通~”
爺倆兒掉在了地上。
他們本能地大口喘氣,雙手握住脖子,側臉相互望著,看到了對方的絕望。
賊老天!你讓我們死都不能嗎?
外麵的全定國聽到聲響,猛抬頭,喊道“什麽動靜?過去看看!”
“吱扭”一聲,地窖的門被打開。
幾個腦袋一起望進來。
他們看到馬知樂、馬紅英癱倒在地上,折斷的頂梁砸在身上,兩段拇指粗的繩索掛在頸上。
“嗬!我說怎麽沒找到,爺倆兒躲在這兒要懸梁自盡呢!”
全定國嘲諷道“瞧你選的地方!梁都是朽爛的!沒死成?那你可得遭老罪嘍!”
他一邊說著,一邊下入地窖。
身後幾人也跟著走來。
“小美人兒,我是不是說過,交不起稅賦,就拿你抵債?”
“怎麽著,現在你家糧食湊齊了沒有?”
“你不說我也知道,那自然是沒有的。”
“罷了!”
“你讓兄弟們取樂一回,就給你家免了,如何?”
“不過你可得反抗哦!”
“激烈一點兒!”
“越激烈,越刺激!”
“兄弟們就好這口兒!”
“嘿嘿嘿……”
幾人同時露出淫蕩猥瑣的笑容,扇形排開,向著馬紅英逼近。
馬紅英臉色煞白,掙紮著向後爬去,含淚罵道“滾!你們這群畜生!”
供桌雖然腐朽,桌角依舊堅挺,若能將腦袋大力撞上,十有八九是要死了,倒省得活受罪。
但全定國豈能讓她如願?
他俯身,一把抓住馬紅英的腳。
馬紅英尖叫一聲,回身來掰他手指。
全定國乃是青雲外門,真正的修士,一手抓住,如鐵鉗一般,豈是她能掙脫的?
他嘿嘿一笑,一把將馬紅英拽到身下。
伸出手,用力捏在她臉上,將個小臉扭得通紅。
“嘿!你還別說,這鄉下姑娘的臉蛋兒竟也如此嫩滑!”
幾個小弟樂道“啊?真的假的?讓我們也摸摸!”
說著便七手八腳伸了過來。
全定國惱怒,把鹹豬手統統打掉,嗔怪道“幹什麽!懂不懂先來後到啊!”
一人笑道“全老大,你看這小娘們兒有手有腳,有胸有嘴,何不多重開發,綜合利用,你我兄弟幾人,一同沉浸在歡樂的高潮裏跌宕起伏,豈不美哉?”
全定國眼前一亮“變態還是你變態,會玩還是你會玩!就按你說的辦!”
馬知樂聽他這樣侮辱,哪裏能忍得住。
他怒吼一聲“你們這群畜生,我跟你拚了!”
他掄起拳頭,不管不顧就要打過來。
然而他一階凡俗,這無能的狂怒又有幾分震懾?
全定國大罵道“老東西,不知死活!”
他攥拳,掄過去,瞬間將馬知樂打飛。
老馬撞在牆上,撲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眼前一黑,一時暈了過去。
馬紅英驚叫一聲“爺爺!”
掙紮著就要爬過去。
全定國一把將她摟住。
“我的小美人,別跑啊,咱倆還沒開始呢!”
馬紅英忽然放棄掙紮,痛哭道“隻要你們放過我爺爺,你要我做什麽都行!”
全定國板起臉,嗔怒道“反抗啊,你得反抗啊!”
“你不反抗,爺怎麽興奮起來!”
“你!”馬紅英漲紅了臉,大罵道“畜生!”
全定國嘿嘿淫笑“對,就這麽罵!你一張嘴,爺來勁了!”
說著,沾著口水的大嘴唇子便黏糊糊親了過來。
身邊小弟也不含糊,抓起馬紅英的手就往襠裏塞。
馬紅英尖叫道“救命啊……”
就在幾人將要得逞之際,忽然,地窖之中傳來詭異的笑聲“唉嘿嘿嘿……”
這聲音好像喉嚨裏捅進一隻刀片,金屬一般鋒利,割得人耳膜刺痛。
仿佛一隻剛成精的耗子,捏著嗓子學人說話。
又像取了一隻利劍,在凹凸不平的沙石上摩擦。
全定國的大纛旗瞬間萎了。
他暴怒,轉頭吼道“誰?誰他媽在那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