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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皓一路拉著陳難一言不發。陳難可以感覺到男孩身上的殺氣。隻是男孩在盡量克製自己，所以抓著陳難的手也沒有多用力。
    陳難可以掙脫，但她沒有這麽做。
    兩人到了樓梯角落。
    王皓語氣冷漠，“真喜歡他？”
    陳難訕訕，“沒……”她撓了撓頭，“我那是幫別人送的信。”
    “……”王皓盯著她看。沒有人說話。空氣都安靜了數秒。
    陳難莫名心虛。她又撓了撓頭。
    “陳難。”她聽見王皓說：“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虛都會撓頭。”
    “……”這真是實話啊！那還不是你這麽看著我，要不然我能心虛麽……
    兩人不歡而散。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李曉曉真是好本事。他都不知道他上次想發火是什麽時候的事了。李福生不說話，坐在女孩對麵盯著女孩看。氣氛詭異。
    怎麽別人讓她做什麽就做什麽？別人追他她就一點反應也沒有？
    “抱歉。”
    他幾乎要聽不見女孩的聲音了。
    就這？他心裏真是怒火中燒。
    他看女孩一直低著頭。他也看不見她的表情。他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半晌。他開口：“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他有點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是不是跟你說過不用理她！理她做什麽！玩不了三招你就被賣了知不知道！
    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他起身，“曉曉。”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放平和。“這是我和她的事。”
    瞎摻和什麽。你要真不怕鄭嘉把你賣了，我害怕！
    “哥。”他看見某個挨千刀的回來了，“信是我拿的。跟曉曉沒什麽關係。你別欺負曉曉。”
    我欺負她？我怎麽覺得是她欺負我！還有李曉曉，就應該多和陳難這狗東西玩，沒事兒找什麽鄭嘉玩！
    他不說話。回到座位上。往四周看了一眼。看什麽！都閑的慌是吧！
    當天晚上他找到鄭嘉。
    他把信往她那一扔。“沒事少找李曉曉。”
    “怎麽啦？這麽快就另尋新歡啦？”
    “……”
    “……”
    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麽看著彼此。
    “為什麽會後悔？”
    女孩身形一僵，沒說話。
    男孩也不是來找她要答案的，是來警告的。看女孩不說話，男孩又補充，“好好想想，還有別再做類似的事了。”
    回到家中，他心裏捋了捋。李曉曉到底還是不了解鄭嘉，看上去傻，其實也不笨，並不是一點城府也沒有。
    今天他好像看見她快要哭了。
    他懊惱的撓了撓頭。完了，這小姑娘以後準會離自己遠遠的。這是直覺。
    要怎麽做？……先把態度放軟吧。總不能讓她怕他。操，本大爺這輩子就沒跟誰服過軟。
    唉～這要是別人。早不知道在哪收屍了。管到他李福生，也就她李曉曉可以。他爸媽都不管他了。
    算了他總是很容易心軟。
    暫時先原諒她吧。
    “福哥～”他剛進校門。聽見陳難這麽喊他。
    他回頭，果不其然他看見了李曉曉。女孩似乎不敢看他。
    昨天到底沒忍住。看起來她還是被嚇著了。
    陳難一把挽過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撒嬌，“好哥哥～你還在生氣呢？”
    李福生先是笑了一下。他看了看身後的女孩。還是沒反應。“沒有。”
    “哎呀，福哥～”陳難擺明不信他。“就這一次，保證不敢有下次。你就原諒我和曉曉嘛。我知道福哥你可不會這麽小氣的。”
    男孩看著使盡渾身解數的女孩。半晌，輕笑，“好。”
    女孩眼睛彎彎。咧開小梨渦。“哈哈。哥最好了～”
    她立刻放開了他的手臂。一把摟過李曉曉。“曉曉，聽見沒。福哥不生氣啦～”
    李曉曉也笑了笑。終究沒開口說一句話。
    以前還沒發現，這小姑娘還是個悶葫蘆。
    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李福生感覺這次有點難辦啊。估計一時半會是說不上話了。
    ——上午結束完閱兵儀式之後。就有人來找他。
    對方是個個子不高，戴眼鏡的男生。李福生看了一眼，確定不認識他。
    “你是李福生麽？”
    “我是。”
    “是鄭嘉讓我來的，她說她在籃球場等你。說她想到昨天的答案了。”
    “……”
    去還是不去？
    去吧。做個了結。
    到了籃球場那邊。遠遠看見鄭嘉徘徊在走廊前。
    籃球場對麵是操場側門，側門旁邊就是廁所和乒乓球室。
    鄭嘉站在其中一個乒乓球室門前。“小生。”她笑起來很有感染力。不自覺的吸引著男性的目光。
    這不，原本正在打乒乓的人都在看她了。
    “鄭嘉——”
    “小生——”女孩打斷他。“我…我錯了嘛，我就是不想跟你分手，我還喜歡著你。”
    麵對女孩的無理取鬧和告白。男孩真的有一點無語。
    “鄭嘉，我們分手的時候說的很清楚——”
    “我們不要讓彼此為難。”
    “真的沒有機會回頭了？”女孩似乎要哭了。
    可李福生沒有一點心軟，“沒有。”
    他看著女孩落淚。白皙幹淨的臉上，兩行清晰的淚。
    他沒有一點留戀。轉身從側門走了。
    一進門倒是看見幅好景象。
    李曉曉頭撐在掃帚柄上麵，雙眼無神。似是陷入沉思。
    自上次之後，他就沒跟他說過話了。算一算也夠久了。
    對了，她被抽中來打掃衛生了。打掃衛生還偷懶？他輕笑，得好好“教育”一下，他把手中的水扔過去，特地控製了力道，
    “想偷懶？還不快掃！”
    女孩竟然真的拿起掃帚，開始掃地。
    隻是好像不太高興啊，也不是在掃，反倒想在撒氣。
    “怎麽？你跟這地結仇了？”
    女孩也不看他，隻是聲音沉悶，“沒有。”
    還沒有？
    他挑眉，“那你這麽賣力幹嘛？”
    “我喜歡他！”
    麵對女孩的回答，他覺得她好像是被人甩了一樣。
    誰？趁人之危。
    “那你這喜歡的方式挺特別的啊！”他麵上不變。
    不要讓他發現。否則……
    等等，這還書不一定的事呢。怎麽最近沒啥腦子可言了。
    他看著李曉曉笑了。一定是她害的。
    女孩怒氣衝衝把掃帚扔給了他。
    待會好好問問，他看了看她孤身一人。
    今天必須得跟她一起回家。男孩想著心裏越來越高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臉上的笑容已經抑製不住越來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