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插曲，蘇凡並不怎麽放在心上。
    她和森麗娜契約這件事隻在隊裏小範圍傳播，隻有這幾個隊員知道，鑒於森麗娜現在還沒回來，他們還半信半疑，不會到處亂說。
    森麗娜到底跟誰契約了，這個事實不會因為所謂謠言而改變。
    她比較關心，傳謠言的人是怎麽知道森麗娜契約的事情？
    梅榮和森麗娜互相不對付，他根本不可能做出張冠李戴的事情。
    那麽這個消息，肯定不是第一手情報，而是加工美化過的。
    再細問賈淑淑，她確實沒有親口聽到梅榮說過，是梅榮的小青梅，甄書書（蘇凡有意思）和她爭吵的時候講的。
    “那個甄書書，人不好？”
    蘇凡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看著賈淑淑的臉色變得無奈，她恨鐵不成鋼地說
    “書書人很好，就是太笨了！”
    蘇凡眼睛轉了一圈，可樂趴在自己課桌裏睡大覺，她靠近賈淑淑“謠言是她傳的？”
    賈淑淑想搖頭，卻反問她“你說，一個人談戀愛真的會變嗎？”
    蘇凡想了想，她前世談了幾段戀愛，都是和平分手，保存自己的理智，不因感情而改變。
    但是她也看過很多談戀愛最後把自己搭進去的事件“可能，看這個人自己。”
    所以，“甄書書戀愛腦？”
    “我不知道。”賈淑淑不想談論這個女生太多，“隻是她之前說森麗娜和梅榮契約了，梅榮還把自己的視頻拿出來給她看。”
    就是那個互動視頻。
    “就這？”蘇凡擺擺手，“不用管這件事，讓她去。”
    賈淑淑想到這件事，怒氣值正在上漲，聽到蘇凡這句話直接啞火“真不管了？”
    “有這時間，不如多看看筆記！安啦，我沒事兒。”
    她抱著筆記本默讀起來。
    她不傻，賈淑淑和她認識才兩天，關係不可能好到聽到關於她的謠言就義憤填膺。
    蘇凡傾向於賈淑淑和甄書書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其他的齟齬，她的事情頂多算個添頭。
    賈淑淑說給她聽，隻是想多一個人為這件事情轉移注意力而已。
    她沒必要摻和進去。
    就這樣。
    靜觀其變。
    可樂在課桌裏翻了個身。
    可蘇凡沒想到，她不去找別人，事情反而找上了她。
    關於梅榮契約了森麗娜又或者叫，甄書書和賈淑淑的談話事件正在持續發酵。
    三天之後，高一新生準時開課，下午第二節，梅榮把蘇凡叫了出來。
    若有若無的目光追隨他們。
    最明顯的就是賈淑淑的。
    “我說，不是我。”梅榮煩躁地抓抓頭發，“我不知道書書會理解錯那個視頻。”
    “啊，就這個啊？沒事兒，我懂，好了，不怪你們。”蘇凡一招手就要回去，她筆記還沒記完。
    “算我欠你個人情，他們問的時候你就不說。”梅榮叫住她，示意她看手機。
    看在一個大紅包的份上，蘇凡給嘴巴上了個拉鏈“放心，我都不認識你！”
    梅榮滿意地離開。
    事情解決了，他要去自家小青梅那裏邀功！
    好像這幾天有個拍賣會？
    抽個時間去看看，正巧甄書書的生日要到了，去淘一淘有什麽好東西！
    蘇凡也滿意地回到座位。
    賈淑淑探過頭來，向她眨眼“好凡凡，梅榮是因為森麗娜的事情來找你的？”
    蘇凡裝模做樣地思考了一下點頭“對！”
    賈淑淑眼睛亮了起來“說了什麽說了什麽？”
    “他說，賈淑淑和甄書書是好朋友，你們吵架是你們的事情，讓我別動歪心思，管好自己的嘴巴。”
    賈淑淑的表情飛快地呆滯了一下“他真這麽說？”
    梅榮是在這裏放狠話嗎？
    因為書書？
    賈淑淑雙眼放光，盡量壓製住雀躍的心情“哎呀，你別怕，梅榮就是嘴上說說，你放寬心的。”
    蘇凡比了個ok，收了紅包，她開心都來不及呢。
    這份好心情，在晚上回到寢室的之後，沒了。
    她照例打開窗戶，舉了一會兒，沒有動靜。
    龍蛇沒回應她。
    其實這件事情放在野外很正常，龍蛇想多散散步散散心啥的，這都是很放心的。
    因為野外的危險，是明麵上的，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實力即可掃開大多數障礙。
    但是城市不一樣。
    尤其是省會。
    高手數不勝數，蘇凡都不敢想象龍蛇這塊香餑餑招搖過市的樣子。
    今天她才剛學了契約，有著強製契約就是把其中一方打得半死，趁其極度虛弱之時強行結契。
    這樣的契約極度畸形，主次分明，弱勢一方有自我但完全沒有主動權，主人說什麽就怎麽做。
    龍蛇性子謹慎，在這個不熟悉的地方，它不可能錯過和自己約定好的時間。
    但也有可能被絆住腳步。
    非本意的幹擾也有可能。
    蘇凡看了一眼時間，晚上十點，黃金二十四小時，蘇凡決定砍一半，她給窗戶留了一條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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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早上起來還沒看到龍蛇的話，她就出去找它。
    “可樂？”
    “月！”
    蘇凡吩咐它設了一道屏障在窗戶縫隙處，龍蛇一回來就能感應到。
    然後她帶著這份焦慮的心情入睡。
    次日一早，六點鍾，蘇凡準時睜開眼睛，伸手撈了個空，深深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可樂？起床！準備幹活！”
    龍蛇不見了，那個大個b級超凡生物，還是亡靈係，要找肯定很好找——個頭。
    蘇凡帶著口罩站在路口，身邊車水馬龍，她分不清東南西北。
    可樂窩在她的懷裏，仔細分辨來自空氣中的每一縷氣味。
    這邊是包子鋪，那邊是奶茶香，前麵是龍蛇的亡靈氣息等等！
    “月！”
    它伸爪朝前方點了點。
    蘇凡抱著它一路轉來轉去。
    漸漸的，她遠離了地鐵公交，商場集市，走上小巷古街。
    “月！”
    氣息在這裏消失。
    可樂跳下來，到處聞了聞，最後什麽都沒有發現。
    看來就是這裏了。
    她之所以能夠放心龍蛇出去，一方麵是它的性格，另一方麵就是亡靈係的獨特信息。
    龍蛇會在走過的地方留下一些記號，若有不測，便於蘇凡找到，這也是他們之前就約定好的。
    但是現在，暗號在這裏消失了。
    蘇凡回頭看了一眼這裏，然後抱著可樂迅速離開。
    她得做一些準備。
    梅榮就是這樣和蘇凡碰上的。
    他說“你怎麽來這裏了？”
    蘇凡反問“你知道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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