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騫語出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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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遺孤!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是珍寶七年了,喬昭望著鏡子中長了一歲的自己,笑著“阿蘇,咱們又長了一歲,可是這年似乎沒有多少的變化呢。”
    阿蘇雙手捧著喬昭的一頭秀發說道“是,你這頭發也長長了好多的呢。”
    這段時間亦算是風平日靜的度過,期間她也常常打著墨家的船出去玩,往往能夠見到陸止和樂騫,私底下喬昭問了墨天闊這是怎麽回事,後來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子渝的安排,為的是拉進關係。
    喬昭並沒有發現陸止對自己有任何的反感,相反倒是很願意親近自己,即使日子久了,她也不知信還是不信。
    “心中又再想些什麽?”阿蘇將喬昭的頭發挽好,自己拉了根凳子在喬昭身邊坐下,望著她一臉深思的模樣,才問著,“別擔心了,你看這一世娘娘除了偶爾發瘋之外,對你不也蠻好的嗎?怎麽還擔心來去呢?”
    “可哪一次發瘋我不是撿了半條命來呢,阿蘇,有你在真的很好,但是我擔心接下來的東巡事兒。”
    喬昭的話說了一半,便聽著了殿外熟悉的腳步聲,回頭去看,芝英捧著聖旨規規矩矩地走進屋,他低著頭先是將聖旨橫舉過頭頂,喬昭便跪下了。
    芝英按著聖旨規規矩矩地念著,罷了將聖旨傳遞到喬昭手中,說著“殿下,這聖旨上寫的很是仔細了,還請您好好準備。”
    送走了芝英,喬昭難以置信地攤開手中的聖旨,匆匆過了一眼,才遞給阿蘇,急急說著“這也太過分了,雖說這次是不打算鋪張,也不打算讓全天下的百姓知道,可你看看這上麵寫的,整個皇宮中除了我便是子渝了,樂清敏不走,樂臻也不走,擺明了做事來看啊。”
    阿蘇接過聖旨細細看著上麵寫的,說著“樂騫公子不也跟著的嗎,隻是奇怪,為何常與樂騫公子呆在一起的陸止過段時間都眼進行考試,而樂騫公子卻要跟您和陛下一起東巡,可這以什麽樣的身份呢?”
    喬昭看了眼阿蘇,心中忽然感覺暢快,她笑著拿過阿蘇手中的聖旨,笑道“阿蘇,你可真聰明,前世他們因為站得夠穩才敢放開手來,今生他們想趁我和子渝都不在時把這事提前了了,那可不行,我想騫哥哥收了聖旨應會來找我或者子渝,春水,這事交給你來。”
    春水站起身,應著“主兒,你放心,奴現在就去禦花園那兒候著。”
    午時三刻,喬昭正吃著碗中細小的五色圓,便聽著外麵三三兩兩的腳步聲,熟悉得緊,就丟下了手中的碗勺,三兩步跑到了殿門前,見著喬皋與樂騫兩人,左右看看卻不見第三人,急急問著“陸家的公子呢?”
    樂騫與喬皋徑直走進了餐室,阿蘇與和衣將門關上,一個在裏一個在外。
    “他不會來了,自從去年中秋後,祖父刻意將我和他分開,一開始不明顯,到了今年上元節看花燈之後,我一直沒有見過他。”
    “什麽?你為什麽現在才說?”喬昭急道,轉頭去看旁的喬皋,他一臉了然的模樣使得她心中更煩,“皇兄,你別說你早就知道這事兒了吧?”
    喬皋匆匆看了眼喬昭,便將目光挪開。
    “怪不得,我在宮中無法見著陸止,可為什麽我在宮外能夠見到?”
    樂騫喝了口茶,說著“殿下,你難道就沒有發現每下一次他的舉止就會怪一些,不自在一些嗎?”
    喬昭看了樂騫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接著身子便頹了,她坐在圓凳上,小聲問著“你的祖父是不是打了他?”
    樂騫點點頭,接著說“我勸過他,他不聽,偏要和我一起出來,每一次都吃了止痛藥才能夠故作輕鬆。”
    喬昭說不清自己心中傳達了什麽感覺,她的確生氣,但也無能為力,她想要用眼淚表示自己的難受,可那又太脆弱了。
    “殿下,其實你和陸止才是親生的對嗎?那陛下呢?”樂騫一本正經的模樣倒將喬昭即將流出的淚逼了回去,此時此刻她居然慫了。
    “樂騫,你是在說笑吧?我和皇妹可都是母後親生的哦,你為何要懷疑?”
    “若不是,你們為何如此執著於陸止?”樂騫看出兩人仍不想承認,徐徐解釋說,“我本也不信的,可是這些話是父親親口告訴我的。”
    “你父親?可是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喬皋急急地問著。
    “我也不知道,不過聖旨我收到了,就隻有我們幾個啊,餘的便是我樂家的訓練出來的護衛軍,我在想要不要將陸止也帶上。”
    “陸止?你不是說現在他被看得死死的嗎?”
    “是,不過好歹是在自己家中,總會有辦法的。”樂騫不急不緩地應著。
    “你打算怎麽做?”
    “很簡單,到時候我來這兒的時候,陸止也會在裏麵。”樂騫的表情不像是在說假話,倒是喬昭與喬皋反倒有些不太信他。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不信我嗎?”
    樂騫見著兩人不說話,隨即開口道“沒事兒,是有點兒難,不過我會盡力的。”
    天色漸晚,樂騫又要回樂家,便沒待多久久起身告退,留著喬昭和喬皋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的。
    打破沉默的是喬皋,他說“阿昭,你說他的話能信嗎?”
    “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啟程?”
    “大概是半月後,最近母後都開始接手我閱奏章的事兒了,怕是過不久我便沒機會看了。”
    “你覺得他們想做什麽?”
    “也許是我們走之後追殺,然後把陸止提到明麵上來吧,具體的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我們隻要知道她最終的目的就行。”
    “最終目的不就是他們樂家想要這天下嗎?”喬昭說完頓感自己激動了些,便站起身來回踱步,“我倒不管,這些日子我就是綁我也要把人綁來,放在身邊才安心。”
    “你想做什麽?”
    “去樂家綁人,今夜墨天闊的船要進來,你來麽?”
    “今夜怕不行,母後盯我和盯一隻老鼠一般,即使睡下,殿中似乎都有數十個人站著盯著,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難以撼動。”
    喬昭對此表示足夠的理解,便表示夜將來了將喬皋送出了金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