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試婚時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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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就動了一番心思,便和爸爸媽媽在一次吃飯時說到這個話題,她給爸爸媽媽講,自己的同事和男朋友未婚同居,就是試試是不是可以做夫妻,然後再決定是不是可以結婚,她對媽媽講的時候,媽媽一直睜大眼睛望著她,顯出極度不置信的神情。直到後來她問媽媽的意見時,媽媽吃驚的神情令她心裏極度不安,媽媽告訴她說,楚楚啊,這女孩子咋瘋了啊?她真的那樣傻啊?她難道不知道一個女孩子的名聲有多重要嗎?這沒有結婚就住在了一起,就算以後要是不合適離開了,那個女孩子的清白不是就不能保全了嗎?她以後還怎麽嫁人啊?楚楚聽了這話,她就勸媽媽道,媽,你也太老封建了吧,這都什麽年代了,你腦筋還那麽死板啊,大城市流行得很啊,這算什麽呀?可是,楚楚,這事兒我是想不通,如果這事發生在你身上,你媽媽我寧願不活了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做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這話把楚楚狠狠地嚇了一跳。她不敢再吱聲兒了。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爸爸的態度那麽堅決,更是把她嚇了一跳,她沒有想到爸爸對這事情會那麽看重,態度那麽堅決。
聽完了她的講述以後,爸爸把筷子在桌子上“啪”地一丟,道,這什麽世道,全亂套了,你那女同事是什麽人啊,擱在我們過去說就是破鞋,就是女流氓啊,在我們農村,這是最令人惡心的事情,怎麽可以這樣去做?還試婚呢,我看根本就是不要臉的行為,太無恥了吧!也不知道是誰生了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真是把祖宗八代的臉都丟盡了!如果是我的話,我幹脆就跳井死掉算了,也免得讓人戳脊梁把我戳死,我可是丟不了那個人哩!楚楚聽了爸爸的話,心裏萬分難過,她找了個借口便出去了。她一個人在黃昏的田野裏遊蕩著,黃昏的田野裏很寧靜,那些莊稼紛紛比著長個兒,一棵棵油綠綠的,令人喜歡。子秋在這樣美好靜謐的環境裏,內心卻一直平靜不下來,聽了爸爸媽媽的話以後,她覺得似乎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可是又找不到自己錯在哪裏,試婚的事情,既然人家都做得,為何她就做不得呢?為什麽人家大城市裏的人做著這事天經地義,正大光明,而到了她這兒就成了女流氓,成了破鞋了呢?她越想越想不通,便決定要和子秋的關係冷一冷,總也得想出個眉目來再說。於是,她暗暗地拿下了一個主意,想要試試自己的想法正確不正確。
接到電話的那一瞬間,她有些眩暈,子秋居然出事兒了!他開著四輪農用車幫父母運麥子時一頭紮進了一個深溝裏,車輪子卡在腿上,人當場就摔得昏了過去。她大吃一驚!她實在有點兒不敢相信,為什麽幾天不見,就會出這樣的大事,子秋就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問清楚了地址,便帶著水果飛快地騎著車子去人民醫院207病房看子秋。當她看到子秋那一瞬間,心裏全是痛的,子秋頭上纏著繃帶,可憐巴巴地躺在病床上,像一隻受傷了的蟲子。病房裏人很多,都是來看子秋的,有的是親戚,有的是子秋的同事,有的是他的朋友,全在病房裏呆著,看著昏迷不醒的子秋,大家臉上全是焦急。她一進來,一看到子秋可憐兮兮地在床上躺著,眼淚便在眼眶裏打轉,隻是礙於大家濟濟一堂,隻好把眼淚往肚裏咽了再咽。子秋爸爸媽媽看她進來,也不認識她,不得不招呼她時也顯得不太熱情——也許隻因為兒子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全都愁眉苦臉地,已經沒有了別的任何心思來對一個陌生女孩子付出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