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寄存漁具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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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暑假永遠都是我期待向往的快樂日子。可是,我的父母卻不然。
    對於我的寒暑假,父母顯得非常無奈和煩惱。
    顯然,在他們看來,要是我的學校永遠沒有寒暑假,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原來,我們是從外地遷來的一家三口。沒放假時,父母每天七點半準時帶我出門,一家三口坐一部車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到下午五點半,父親下班後到學校接我,母親下班後就乘公交車到菜市場買菜,之後乘公交車回家。
    而一旦我放假在家,沒有人給我做早餐和中餐,沒有人看管我。
    父母上班的單位離家都挺遠的,雖然有車,但中午短短的兩個小時,他們壓根就不能趕回家來為我做中餐。
    我的中餐總是叫外賣,不是肯德基,就是麥當勞,盡是吃垃圾食品。
    快到放暑假時候,父母就皺著眉頭抱怨。父親說:這麽長的假期,兒子該怎麽辦呢?
    母親也抱怨說:一到假期,兒子一個人在家沒人看管,整天偷玩“跑跑卡丁車”遊戲,視力都下降了,現在都快戴眼鏡了,哎呀,要是沒有假期,讓老師管他就好了。
    父母的抱怨讓飛魚仔聽到了,飛魚仔就笑嗬嗬的對我父親說:“你把九音送到我的漁具店來寄存,我管他的早餐中餐,晚餐要是他肯願意在我店裏吃,我也負責,反正我店裏還有幾個人,一日三餐都是自己開夥的,多他一份不多。”
    父親想,自己上下班剛好路過飛魚仔的大眼金槍漁具店,自己上班的時候,把兒子寄存在漁具店裏豈不是一件美事?
    至於兒子每天兩餐費用,對拆遷暴發戶的飛魚仔來說,遠遠算不上九牛一毛。
    就這樣,暑假開始後,父親每天上班時,就把我送到大眼金槍漁具店去。
    大眼金槍漁具店位於濱海大道中部繁華地段,是一棟5層樓,這棟樓是飛魚仔的祖屋。
    每層麵積約二百平米,一二樓做檔口,出售各種漁具,包括各種魚竿魚輪魚線魚餌等等。
    當中不乏各種高檔的進口漁具,什麽西馬諾、達億瓦、純釣、樂伯樂等等大牌子貨應有盡有,還有專供到惠州大青針、南海油井、東沙群島海釣用的各種海釣工具。
    有的電攪漁輪動輒幾萬元。除了出售各類釣具外,還有一大業務,那就是製作、維修各類魚竿、魚輪。
    平時看店的除了飛魚仔和他老婆月乎乎外,還有他的小舅子阿海。
    阿海二十出頭,也是本地人,廣東海洋大學大專畢業,不知道他在大學是不是專攻釣魚專業,反正他一畢業出來就被飛魚仔夫妻安排到漁具店工作,平時除看店外,還常常跟他姐夫外出釣魚。
    漁具店的營業時間,跟一般的店鋪大不一樣。主要充分考慮到釣客早出晚歸的特點。
    每天天沒亮就開門迎客。給喜歡早釣的釣客提供各種釣具和餌料。
    因為清晨魚口好,早釣的釣客須趁早去作釣。到了晚上,店裏也不清閑,喜歡夜釣的釣客又來補貨。
    來店裏的人除了買餌料買漁具釣客之外,更多的是聊天喝茶的釣客。
    晚上,尤其是周末晚上,店裏總是聚集一群認識或不認識的釣客喝茶聊天。
    大廳角落裏擺一張用古沉船的船板做成的巨大的茶幾,似乎每天永遠圍著一群釣魚人,他們邊喝茶邊交流著各自作釣的經驗。店主每天都用好茶好煙侍候他們。
    我平時在漁具店三樓寫作業。三樓有空調,很寬敞,有衛生間。整層樓隔成兩半。一半做餐廳,另一半作正式接客的場所。
    整棟樓隻有在一樓有唯一一個出口,大人們在一二樓,我要出去,那絕對逃不過他們的法眼。因此,我不能隨隨便便獨自跑到街上去,我個人的安全問題他們也不用擔心。
    我除了寫作業玩玩具外,也常跟阿海聊天。沒客人的時候,阿海偶爾開電腦跟我玩一會“跑跑卡丁車”。
    我有時也把我的天琴拿去,有時候也彈一彈。
    阿海有時見我彈琴,也頗感興趣,他這裏瞧瞧那裏摸摸,偶爾也叫我教他彈幾下,但他彈幾下後,就搖頭表示不會彈。
    飛魚仔上次在橋底被女水鬼襲胸,心有餘悸。他堅信水中真有水鬼。
    “飛魚仔叔叔,什麽叫水鬼?”
    我出於好奇,多次問飛魚仔。
    飛魚仔繪聲繪色的告訴我說,水鬼就是水裏的鬼怪,它是人在水裏意外死亡,或者在江河湖海裏自殺,而且不能投胎轉世而留下的鬼魂來害人,暗中在水底遊蕩,把岸上的活人拉下水中淹死,做它的替死鬼,找到替死鬼後,他們自己就可以投胎轉世。
    他還說,在日本也有水鬼,日本人叫水鬼為“河童”。
    說到水鬼怎樣害人,飛魚仔似乎很熟悉。
    他說,水鬼雖然在岸上四肢無力,可在水裏力大無窮,他們常在水中徘徊在他們自己被淹死的地方。
    有時他們喜歡用哭聲引誘岸上人到水裏,有時又靜靜的等待人落水,他們抓到落水的人後,就用淤泥堵滿被害人的口鼻導致窒息而死。
    他們吸食人的血液,還喜歡吃人的眼珠和指甲!
    水鬼的規則是每三年才可以找自己的替死鬼,如果抓捕失敗隻好再等三年了。
    說得我得麵色蒼白,氣不敢喘。
    “你真的見過水鬼嗎?”
    關於飛魚仔被水鬼襲胸一事,阿海表示不相信。
    “哪來的什麽水鬼,我也常在水邊釣魚,我從沒見過啊。”阿海說。
    “你以為我就願意見啊?一輩子不遇上一次最好,可是我偏偏遇上了,還差點送了命!”
    說到這裏,飛魚仔神情激動的解開胸衣,敞開胸膛,給阿海和我看他的胸膛,果然有幾道粉紅色的疤痕。
    “看清楚沒有?這就是女水鬼抓傷留下的。”
    飛魚仔扣上衣扣後,又說,上次我在橋底被水鬼襲胸後,疼痛難忍。
    第二天天一放亮,就趕緊到醫院去看醫生,醫生查看後說是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不要緊的,隻給我塗了一些紅藥水,開了一些口服消炎藥。
    可是,用完醫生開的藥後,傷口並沒有愈合,而且還潰爛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