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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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父?”麵前一雙揮舞的大手打斷了唐糖的思緒,她已經出神很久了。
“抱歉,悟空。讓為師想想,你先進去吧。”唐糖揉揉眉心,找了個敞亮的位置坐下。孫悟空看了看唐糖,摸摸頭,轉身進去了。
唐糖看了看月亮,孫悟空真的會違背師命殺死那三個人嗎?憑原著上孫悟空的脾氣,不該呀?難道還有其他人?唐糖絞盡腦汁想劇情,突然腦中浮現了了一個身影:“小白龍。”原劇情中白龍是吃掉了馬,但由於她的到來,他們把馬丟了,所以白龍沒有馬吃,就吃了三盜匪。“有道理。”她自言自語道。
就算如此,為了孫悟空能帶上金箍,她還是得裝傻,一口認定就是他殺的,就能引起矛盾,讓他使性子跑了。唉,變成唐僧有點累呀!回去睡覺!
第二天——
“悟空,昨夜為師想了一宿,也實在不明白為什麽你要不顧為師勸阻胡亂殺生,如果你不給為師一個合理的解釋,那我們的師徒關係可能就……”唐糖起床後,見孫悟空已經醒了,就老早和他攤牌。
“不是,師父!那人不是我殺的!”孫悟空有些慌亂。
唐糖假裝很生氣地說:“怎麽可能不是你?這裏隻有你一個妖怪,不是你還能有誰?你不僅殺人,還要撒謊嗎?”
“不是!昨天我追到河邊,一道白光閃過那些人就不見了。那裏有一隻妖怪。我還與他打鬥一番……”
未等孫悟空說完,唐糖就厲聲打斷他:“那我們去問問這戶人家,究竟這裏有沒有妖怪!”
唐糖拂袖出去,剛好撞見老爺爺走過來。她禮貌地行行禮:“您好,我想請問一下,你們這裏有沒有妖怪?”
老爺爺看了看她的身後:“大聖不就是?”唐糖回頭看了一眼,繼續說:“那除了他以外還有嗎?”老頭低頭想了想,搖搖頭:“沒有了,除了大聖我長這麽大還從未聽過或見過其他妖怪。”
孫悟空大步走過來,有些咬牙切齒:“老頭你再仔細想想,就在那邊的河裏。”
老爺爺想了一段時間,實在想不出來,開口道:“大聖,那邊是我們家的必經之路,走了這麽多年,實在是沒遇到過妖怪呀。要我說,大聖你作為妖怪殺個人實在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需要解釋。”
“因為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對吧。”唐糖接話。看孫悟空的反應她更加確信不是他殺的了,不過她隻能假裝不信。
“你怎麽這般冥頑不靈?”孫悟空吼向唐糖,“說了不是我!你咋就不信呢?這徒弟當著可真累,老子不幹了!”說完一個筋鬥雲翻向了遠方。唐糖想他大概是要回花果山,她……也有點想去參觀參觀。名場麵打卡嘛,有點心動呀。
唐糖若無其事地吃了早飯,然後收拾行李慢慢向西走。她走得不快,因為她還背了很多行李。
為什麽她要自作孽呀!孫悟空幫著背是不香嗎?然後她就越走越慢,最後停下來。唉,為什麽一介弱女子在深山老林搬運厚重的行李,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唐糖心裏已經演了好幾個小劇場了,但還是不想動。
另一邊—
孫悟空氣鼓鼓地飛向花果山,不過在東海停了下來:他去跟東海龍王敘敘舊。
“你說說,俺老孫上天下地無所不能!來給她一介凡人當徒弟,他還不知足!還是非不分!俺老孫像是個殺人的妖怪嗎?”孫悟空一邊喝酒一邊和龍王吐槽,東海龍王真是叫苦不迭,但沒辦法,打不過呀,隻能附和他。
“不過大聖啊,聽說那唐僧是金蟬子轉世,有吃了長生不老的功效啊!”
“吃啥吃!我已經把我們花果山的名字從閻王那裏劃去,從此我們就是長生不老!”孫悟空一臉神氣,完全沒看見龍王憋屈的表情。
“那大聖,今後你打算怎麽辦?”龍王小心翼翼地打探道。
“當然是繼續回花果山當山大王!西天取經又苦又累,還要在一個凡人手下做牛做馬,被他呼來喝去,我幹嘛去找這不痛快?”孫悟空又拿起一瓶酒,直往嘴裏灌,“要我說,兄弟你這兒不錯,待我常來。”
龍王欲言又止,他想到要是以後這瘟神常來,那他的美酒佳肴奇珍異寶豈不是全都要被搶去了!他小聲嘀咕:“不行,得把他勸回去。”他借口出去拿酒,吩咐守在一邊的蝦兵蟹將去找觀世音菩薩,他再回去盡量勸。
唉,好多好酒啊!那瓶玉露酒珍藏九百年他都沒舍得喝,被那猴子一口氣喝光了!心髒有點疼。
他進門的時候調理好了表情,笑道:“大聖喝得可還高興?”
“高興高興!你這酒雖然比不上五百年前那宴席上的酒,但也比我那花果山上的就好喝多了。以後我常來哈!”
龍王:“……”我是不是還得謝謝您呢?
龍王的臉色都可做調色盤了,但他還得忍著,誰叫他打不過呢!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孫悟空勸回去,讓他經曆九九八十一難,累死他!
“大聖啊,剛剛我出去拿酒時仔細想了想,您還是該回去。”龍王小心翼翼地撇了一眼孫悟空,見他在聽且沒有露出反感的神色,心中暗暗鬆了口氣,繼續說,“據您的描述,我想起來那裏確實有一個妖怪,那是西海三太子敖烈因縱火燒了殿上明珠,而被西海龍王表奏天庭,告了忤逆,玉帝將其吊在空中,打了三百,不日遭誅。後因觀世音菩薩出麵才免於死罪,被貶到蛇盤山鷹愁澗。如果大聖將這事告訴您師父,他一定會理解的。”
“什麽師父?俺老孫好歹也是齊天大聖,哪有認一個凡人當師父的道理!”孫悟空已經醉得不輕,開始放狠話。
“大聖可不要後悔,保護唐僧可是一件美差。若是成功護送到了西天,那作為首要功臣佛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龍王耐心地勸道,今天他還不信了,堂堂四海龍王之首還說服不了一隻猴子?笑話!
就這樣,龍王懷著用最少的酒勸回孫悟空,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終於使孫悟空同意回去了。
“龍大哥,你說得對!那我這就回去。”孫悟空告別龍王,心情很好地回去了。
龍王連聲附和,隻想趕緊送走這瘟神。看著孫悟空遠去的身影,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不好啦!大王!不好啦!”一個蝦兵從遠處跑來,表情驚慌。
龍王心下一驚,難道猴頭知道他在騙他,反應過來回來報仇了?怎麽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