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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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河裏的妖怪怎麽辦?”孫悟空現在最恨的既不是唐糖也不是菩薩,而是那河裏的妖怪。要不是那該死的妖怪吃了那三個人,他用得著失去自由嗎?別讓他抓到它!
    “他本是西海三太子,因一些原因被貶到那裏。我已勸誡過他。今後他會與你們一起西天取經。”
    孫悟空:……
    觀音,你是在和我對著幹嗎?
    “孽障!還不出來認師。”菩薩嗬了一聲,一個小孩從唐糖身後的石頭旁竄出來。
    “師父你好,我叫敖烈。”小孩碧眼紅瞳,唇紅齒白,大概六七歲左右,是一個戳中了唐糖萌點的小正太。
    唐糖捂著胸口:臥槽,哪裏來的小可愛!準了準了。
    “他吃了三個人竟然還能皈依佛門?這佛家大門也太好進了吧。”孫悟空沒好氣地說。
    “所以他不算徒弟,而是唐玄奘的坐騎。”
    “噗哈哈……”孫悟空直接笑出來,這下他高興了,他好歹是個徒弟,還有一些自由,但當了坐騎,被一個凡人坐著,想想就憋屈。
    “菩薩……”敖烈聽了也很驚訝,企圖求情。
    “你還想說什麽?難道你還不悔改?”菩薩聲音變大,顯得有些嚴厲。
    “不……孽龍同意。”敖烈聲音越來越弱,顯然心情不太美好。
    菩薩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表情,抽出玉淨瓶中的柳枝,正準備向敖烈拂去,突然唐糖鼓起勇氣阻止:“菩薩,小僧覺得讓這樣一個孩子做小僧的坐騎,小僧……”
    “哈哈哈哈……師父你可別看他就像個小屁孩,但他的年齡可是你的幾倍。”孫悟空大笑。
    “對,玄奘,你不要有壓力,這孩子也隻是外貌很小。”
    “小僧實在不忍,可不可以在我不騎時讓他恢複人身,這樣也公平一些。”唐糖還是選擇執拗地堅持,畢竟她不太忍心一個漂亮的孩子始終當馬,無人和他說話。
    關鍵是這孩子真的好可愛,她想多看看萌娃。
    “這……既然玄奘求情,那本尊同意了吧。”菩薩猶豫了一下便爽快答應了,她用柳枝一拂,可愛的小孩就變成了一匹馬,再一拂,唐糖腦中靈光一現,浮現一個幾字咒語,“隻要唐玄奘你想,念下咒語,敖烈就會恢複人形。”
    “小僧遵命。”唐糖跪下行禮,並把孫悟空一同拉下。
    菩薩交代完事情就離開了。唐糖念了下咒語,果然白馬變成了小孩。
    敖烈連忙跪下:“感謝師父替敖烈求情。敖烈定將誓死效忠師父。”
    “快快請起,我隻是盡我所能幫助這世間萬物罷了。妖怪亦是這世間萬物,我自然得幫。”唐糖扶起敖烈,乘機摸了摸他的頭,軟軟的,好舒服啊。
    孫悟空看著這場景,莫名不爽,走到他們中間:“師父,取經要緊,我們還是不要再耽擱了。”他話畢,就用眼神示意敖烈變回白龍。
    唐糖現在有些犯愁了,她是直接念咒,還是再打聲招呼呢?在心中糾結了一會兒後她還是決定禮貌:“敖烈……”
    她還未說完就被敖烈打斷:“師父也不用為難,本來我應該隻能做馬,是師父求情才能有片刻做自由妖怪的權利。所以變回白馬我也不怨,隻是希望今後師父在準備休息時能將我變回人形形態。”
    “這個沒問題。”唐糖爽快地答應了,並馬上念了咒語,讓孫悟空扶著她上馬。
    ……
    由於唐糖都是晚上休整白天進發,所以正如她設想的那樣,她每晚都能抱著萌娃睡覺,別提有多滋潤了,就是一連十幾天的風餐露宿,讓她在看到不遠處有個觀音院時高興得快要飛起來。此時已是黃昏晚飯時刻,她應該不用再吃幹糧了吧。
    “快快快!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人。”這次唐糖走在前麵,孫悟空和已經化作小孩模樣的敖烈在後麵跟著。
    “叩叩……”唐糖敲了敲院門,一位眉目清秀的小僧有些不耐煩地開了門。
    “這位施主,我們來自東土大唐,要前往西天取經,今日天色已晚,希望能夠收留我們住一晚上。”唐糖友好地笑了笑,說明來意。
    小僧聽到他們來自大唐有些吃驚,但很快就恢複了,也對著唐糖笑,說:“來者是客,小師父請等一下,我立刻通報主持,再與三位安排房間。”
    唐糖點點頭,那僧就轉身通報主持去了。
    ……
    小僧來到主持房間門前,守門和尚攔住了他:“主持現在在忙,不允許被人打擾。”
    小僧恭恭敬敬地說:“麻煩師兄稟告主持,外麵來了三個和尚,說是從東土大唐所來要到西天取經,想在我們這裏寄宿一晚。”
    守門和尚嗤笑一聲,麵露不屑地說:“你怕是傻了吧。大唐到西天有多遠,就憑一個凡夫俗子,有這個膽量嗎?這種鬼話你也信?”
    小僧有些猶豫,門口那些人不像是假的。出於以往主持對他真善美的教誨,他又鼓起勇氣說道:“師兄,那人也不像說謊,要不……”
    “好了好了,快走吧,你怎麽不動動腦子,主持在忙,沒空。”守門和尚不耐煩地打斷了小僧的話,有些大聲地嗬斥道。
    “門清,門外為何喧嘩。”主持在房間裏聽到了守門和尚的聲音,問道。
    門清看了看怯懦的小僧,向著屋內行了一禮,朗聲道:“回稟主持,門翼說門外來了一些自稱要去西天取經的人,要求宿一晚,不知……“
    還未說完,門就開了,門清看著走出來的主持眼中泛著異樣的光。
    “走,門翼,招待貴客。”
    “是!”
    “久聞東土大唐要派一位高僧前去西天取經,今日一見,這高僧的稱呼果然名不虛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唐糖循著聲音望去,一個中年男子緩步走來。
    他的臉有些尖銳,像一個錐子,眼睛細長,顯得賊眉鼠眼。
    錐子臉對著唐糖笑了笑,眼中發著光:“想必閣下便是東土大唐前來的高僧吧。貧僧法號金池,閣下可稱我為金池長老。”
    唐糖聽得在心裏直翻白眼,這謙虛裝得一點都不像,明明自戀自得還要假裝大度謙虛,做作得讓她作嘔。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道:“高僧一稱愧不敢當,這是貧僧的兩位徒弟。今日到此是因為天色已晚,想借宿一宿。”
    錐子臉看了看孫悟空,眼中閃過一絲驚豔,然後笑道:“閣下這兩位徒弟……是妖怪?”
    “他們雖是妖怪,但本性不壞,長老不用擔心。”唐糖表現得很謙遜,讓金池長老很是受用,一口同意了。
    “那行。門翼,你去為幾位高僧安排住處。”
    “是。”門翼行了個禮,對著唐糖他們說,“幾位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