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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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孫悟空豬八戒看著唐糖被吹走,兩人幹瞪著眼睛。
    “你幹嘛不去追啊?”孫悟空問。
    “我怕我去了行李會不見,你呢?怎麽不去?”豬八戒皺起眉頭。
    “我……我還不是怕行李。”孫悟空結結巴巴,他其實是沒反應過來,“那我去,你在這兒看好行李。”說完趕緊追了出去,不過已經晚了,妖怪早就帶著唐糖飛遠了。
    孫悟空隻好回來與豬八戒商討對策。
    ……
    唐糖睜眼環顧四周,她正被綁在一個石柱上,旁邊有兩隻小妖怪背對著她守著,長得……青麵獠牙的,有點恐怖。
    她掙紮了下,果然掙不開,而且似乎越掙紮越緊,她的手都有些因供血不足而發麻了,她隻好強壓著恐懼開口說道:“兩位大人。”
    妖怪聞聲轉過身來,脾氣不太好:“幹什麽?”
    “這繩子係得緊,將小僧的手都勒麻了,不知兩位大人可否將它解開。”
    兩隻妖怪相視大笑:“這和尚還嫌太緊了!哈哈哈……”等他們笑完,唐糖繼續堅持:“兩位大人也不要擔心小僧會跑,畢竟大人們神通廣大,小僧跑也是徒勞。”
    兩隻妖怪被誇,心情愉悅了不少:“你這和尚倒是會說話,隻是我們兄弟倆也沒法兒,這是我們家大王的法器千盛,我們也放不了啊。”他倆對唐糖沒有一點防備,畢竟在他們眼裏,唐糖就是一隻垂死掙紮的螞蟻,任誰會對一隻螞蟻產生戒心。
    唐糖心下一沉,她倒不是隻想少受些皮肉之苦,而是如果沒有被綁著,遇到緊急情況還可以掙紮一下,這樣被綁著很被動。
    “那就沒什麽辦法嗎?”唐糖繼續問。
    “嘿!你這和尚好囉嗦,說了沒法子就是沒法子,怎麽?你還懷疑我們?”一個妖怪吼道,另一個妖怪也麵色不善。
    唐糖:“沒有沒有,隻是小僧在想,您家大王總不可能將小僧抓來就這麽綁著什麽也不做吧。那麽要將小僧帶走時要怎麽做呢?”
    兩隻妖怪明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雙眼充滿了迷茫。他們隻是被他們的頭頭委派來看著,其它的沒說。
    唐糖見了他們的表情,心中一動,想把他們策反。雖然這兩個妖怪沒有到達權利中心,隻是個小嘍囉,但任何龐大的組織都是由小嘍囉組成的,這種傻裏傻氣的小弟最容易被信任,也最容易被策反。
    唐糖咳了一聲,開始了她的策反遊說,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兩隻妖怪被說得開始懵逼。
    幾個時辰過去了……
    “聖僧說得對呀!是個妖怪就該自己出去單幹。”稍大一點的妖怪握拳憤慨。
    唐糖欣慰地點點頭,繼續說:“兩位大人如果信任小僧,就將小僧放下來,我小僧繼續說。”
    “好!我這就去問大哥如何解開這繩子,聖僧等一下。”小妖怪一溜煙跑了出去。
    等孫悟空逮到一隻探路的妖怪,變成它的樣子混到這裏時,見到兩隻妖怪對唐糖端茶遞水,噓寒問暖。
    孫悟空:……
    我大概是走錯片場了吧。
    他怒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麽?”
    兩妖怪見到是熟人,趕緊站起來:“大人,小的在向聖僧請教問題。”
    孫悟空:“聖僧?你知道我是來幹什麽的嗎?”
    兩隻妖怪心裏咯噔一下,猜到是什麽了。果然……
    “大王叫我來帶走唐僧。他要宴請十裏八荒的大妖吃唐僧肉。”
    唐糖洗腦很成功,倆妖怪一聽這話就急了。他們還想等以後單飛的時候把唐糖帶上給他們出謀劃策。
    所以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決定反抗。
    “大人,得罪了!”
    “哎呦!”
    “哎呀!”
    實力懸殊很大,孫悟空一聽這話就出手了,兩個妖怪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師父倒是厲害,還能將人家的下屬策反。”雖然是兩個不堪一擊的嘍囉。
    “悟空?”唐糖有些驚訝,她還是慣性思維地想到了原劇情。那時孫悟空可是傷了眼睛,求人幫忙才救得了唐僧。她怕自己沒那麽幸運,才自救的。
    孫悟空拔下一根頭發,讓它變成了和他現在一模一樣的妖怪“嗯。師父先跟著它出去,豬八戒在外麵等著,我再去找這黃老狗算算賬。”敢擄老子的師父,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唐糖見孫悟空眼中閃過一道金光,不知道他會打什麽壞主意。正準備問,孫悟空已經跑了。
    “……”嗬,男人……哦,不是,是臭猴子。
    唐糖走到山洞口,看見豬八戒牽著白龍馬坐著行李上。
    她嘴角抽了抽,先念咒把敖烈變回成人,再對豬八戒說:“你坐的那個包裹裏麵有幹糧。”
    敖烈幸災樂禍地點了點頭:“是大師兄前天化緣好不容易化到的,你完了。”
    豬八戒:……
    那隻臭猴子大概要跟他拚命了,頭疼……
    ……
    又單調地趕了很久的路,他們來到了一條大河旁。河平靜無波,僅在岸邊就能看見魚成群結隊地遊,但奇怪的是沒有漁船,眼看天色漸晚,他們就沿河找到了一個村子。
    “老人家,我們是從東土大唐將要去西天取經的僧人。能不能在您家借住一晚。”唐糖溫聲問道。
    “他們……”老人看向了唐糖身後三人顏色不一的頭發。
    “他們是小僧的徒弟,雖是妖怪,卻一心向佛,絕不會害人。”唐糖繼續說。
    “妖怪?不行不行!你說他是好的他就是好的?誰信?走走走!”老人一秒變臉,趕他們走。唐糖隻好去下一戶人家,她已經走了幾戶人家了,但是一無所獲。有的是看見孫悟空他們就急著關門,什麽話都聽不進去,有的就像剛剛那位老人那樣聽到一半就拒絕。
    這讓唐糖很難辦,她雖然會說,但總要人聽才能起作用呀。
    唐糖失望地走在前麵,後麵三個徒弟手足無措,他們隻要一出麵,事情就要黃,這……想幫忙也幫不了啊。
    敖烈突然看見不遠處有幾個小孩躲在樹後麵,充滿好奇地看著他們。他趕緊跑前麵去對唐糖說:“師父你等等,我去看看。”
    未等唐糖說,他就跑開了。
    幾個孩子見敖烈跑開,有些奇怪,聚在一起討論。
    “那個小妖怪去幹什麽了?”
    “肯定是去求我爹了,要知道我爹可是遠近聞名的好說話,多求求肯定能要答應。”
    “哼!我娘可比你爹好說話多了。”
    其他人:“……”親,你們是一家的。
    “好了,別說話了,所有人回去勸自己家的大人不要讓他們借宿。”一個看起來比較有氣勢的女孩拍了拍手,總結道。
    “好的,玉林姐姐。”一群小屁孩齊聲回答。
    “為什麽呀?”敖烈從樹上跳下來,恰好落在他們中間,睜著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玉林,還犯規地歪了歪頭。
    玉林覺得自己的膝蓋中了兩箭,不然她為什麽想跪下叫夫君。
    “妖……妖怪!”一群小孩趕緊繞過他跑到玉林身後,但又忍不住偷偷探出頭來看。
    這個妖怪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大,還比他們好看,隻是頭發是藍色的。
    玉林伸手擋著孩子們:“你要做什麽衝我來,不要傷害他們?”
    敖烈笑著擺擺手:“女施主你好像誤會什麽了。我是一名僧人,能做什麽呀。我就是好奇為什麽你們不準我們留宿一晚。”
    “一個月前也有個妖怪要來借宿一晚,我們村長家給他借宿了。可是等他走後不久,村長一家五口人全都死了。連一歲的悅悅都沒有幸免。村子裏傳,是當時那個借宿的人幹的,因為他借住時村長顧著農忙沒有照顧好他。”玉林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村長那麽善良,給那妖怪借住時還做了幾年都舍不得吃一次的臘牛肉,他竟然恩將仇報。所以你們妖怪都不是好東西!”
    “是呀!聽說每個人都死的很慘,身上被劃了好多刀,渾身是血呀。”
    “我家就在村長家隔壁,那天晚上也沒有什麽不對,就是我們家旺財和村長家利多叫的很凶。它們平日裏很安靜的。最後利多也沒叫了,死在狗窩了。”敖烈初步判斷,旺財和利多是狗的名字。
    “所以你們妖怪真的很殘忍!”一個孩子總結了所有,然後所有的孩子都恨恨地看著他。
    敖烈試圖搬回這個印象,他今天不想睡大地了,想睡床:“其實妖怪都是挺好的,我們殺人不會這麽磨嘰……不是,我是說我們絕對不會殺人。”
    “你個騙子!妖怪都是壞人!滾出我們的村子!”玉林吼道。
    孩子們被玉林的情緒帶動,大喊:“滾出去!”
    ……
    唐糖幾人無功而返,最後隻有在河邊燒起火堆露宿一晚。
    “那孩子真這麽說?”唐糖一邊給敖烈包紮一邊問。
    “當然……嘶……師父輕點。”敖烈倒吸一口氣,因為是孩子他沒敢用法力擋回,沒想到那些孩子扔的石頭威力那麽大。
    豬八戒盯著火苗語氣高深莫測:“此事有些蹊蹺。妖怪一般不會隻殺人,肯定是有目的。除非是人殺了想栽贓給那隻妖怪。”
    孫悟空:嗬,就知道耍帥。
    “應該不會錯,如果是妖怪,大多都瞧不起凡人,如果要真想殺,就會當時就殺了。”孫悟空補充道。
    唐糖:……
    你的意思是你瞧不起我了?
    孫悟空還渾然不知,繼續道,“而且妖怪殺人都是用自己的兵器,怎麽會將匕首留在死人身上。”
    唐糖一生氣,就想杠:“那萬一這個妖怪就是特殊怎麽辦?他瞧得起凡人,因為他剛剛好受了很重的傷,一時半會兒根本打不過凡人。他的武器也被人奪走了,隻好就地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