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百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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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字叫吳俊,德州人,就是專門生產扒雞的地方,我上高中的時候在學校裏把校長的兒子給揍了,被教導主任和其他領導給勸退了,這個社會沒有學曆很難找到工作,所以我一直沒找到工作,跟著父親在老家種了兩年莊家,誰知道今年剛剛收完小麥,本來身體很好的父親突然倒下了,救護車過來把我父親拉倒醫院檢查說是消渴病。
這一次住院讓這個本來就不怎麽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花掉了大半輩子攢下來的積蓄,醫生說我爸以後不能太過勞累,不能幹重活,每天必須注射胰島素,不然病情還會變得越來越重,最便宜的國產的胰島素一個月也要幾百塊。
我媽跟我說:”娃!家裏種地我來幹,你去城裏打工吧。“
我已經這麽大了,我能做很多事了,我也正有這個想法,一想到去城裏打工,我已第一個想起的就是大表哥,大表哥叫張君,是已經去世的舅舅的獨生子,比我大十幾歲,在我們村裏大表哥的名氣很大,他父親去世後他就去城裏打工去了,三年前回到老家,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那皮鞋擦的老亮老亮的,還開著大奔,把村子裏很多人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都說我這個表哥有大出息了,我媽給大表哥打了幾個電話問我能不能跟他混,大表哥很爽快的答應了:”自家的人,你來就可以了“
就這樣我坐著公交車顛簸了幾個小時,從村裏來到市區,這是我第一次來德州市區,下車之後像是個大傻子一樣望著四十多層的高樓發呆,我當時腦子一直在想:這房子怎麽就這麽高呢,會不會倒掉?
大表哥來接我的時候,還是開著他那輛大奔馳來的,我看了看鞋底的爛泥巴不敢上去,表哥用他那帶著大金戒子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俊,你傻站著幹什麽,趕緊上車啊!”
竄進了大奔馳,我的腳不知道放哪裏好,後背也不敢往後靠,害怕把車給弄髒了,我偷偷的觀察大表哥開車,他身上穿的衣服真好看,胸口有個椰子的標誌,上學的時候聽同學說過這牌子很貴,一件衣服沒幾千塊那是不可能的,我羨慕的要死,我全身衣服加起來也沒有一百塊。
啥時候我也可以買得起這麽貴的衣服,在路上我小心翼翼的問表哥:“我以後跟你做什麽工作啊?”
大表哥說道:“哎呀,今天當哥的給你接風,不談什麽工作。”大表哥帶我去了一家豪華的飯店,裝修的那個叫富麗堂皇啊!跟電影的皇宮一樣。
我們兩個人,表哥點了8個菜和一個湯,開點了幾瓶啤酒,我看著桌子上的那些肉,口水直流,但是不敢動筷子開吃。
表哥看見了就連忙笑著說:“小俊你餓了吧,快點吃吧!”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一張軟軟的床上了,比家裏的炕舒服百倍,我是被小便憋醒了,模模糊糊記得表哥一直給我灌酒,我是第一次喝酒,幾杯之後就暈了,再之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我起床摸著黑找到了廁所,快速的尿了泡尿,使勁的哆嗦了幾下,拉好褲襠拉鏈,準備繼續回去睡覺的時候,我忽然聽到我的隔壁有動靜,於是我挨著牆壁一聽,是有人在做羞羞的事,這跟我在小電影裏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猜想這應該是表嫂子,可我媽沒跟我說過表哥找了女朋友啊!我是一個農村娃,我連一個女生的手都沒牽過,聽了幾聲之後,我的臉和耳朵都滾燙起來,小腹更是火熱,聽了一會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連忙回自己屋。
誰知道表哥家的隔音效果太差,隔著一堵牆那銷魂的聲音依舊是傳到我耳朵裏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我準備去衛生間洗個臉,好冷清冷清,可誰知道一開門就看見兩條白花花的大腿,我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我視線向上移,我發誓這是我二十年來見過的最好看,身材最棒的女人,(自己幻想,不能寫出來會被封),客廳由於沒開燈,我看不清這個女人長什麽樣子,隻能模糊的看到她麵容精致,有點像電視上的大明星。
我是一個連女孩子手都沒牽過的小處男,哪裏見過這種情況,我呼吸立馬急促了起來,就連吸進肺裏的空氣都是火辣辣的,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女人沒有發出聲音,也沒有離開,她就站在原地看著我笑了。
我口幹舌燥,身體又起了反應,我怕我繼續看下去會出出糗,雖然舍不得不看她,但還是關上了門,跑回自己的房間了,背靠著門我的心撲通撲通的挑。
一個晚上都沒睡好,每當我閉上眼睛腦子裏都會浮現出那女的,當我迷迷糊糊睡著了,睜開眼時天已經大亮了,走出臥室,看到大表哥在吃早飯豆漿油條,他叫我過去一起吃,我喝了幾口豆漿。
看著表哥的房門是開著的,裏麵沒人就問:“哥,表嫂呢?”
表哥用傻瓜式的眼神看著我說道:“睡懵逼了吧你,你表哥我都單身二十好幾年了,哪來的嫂子。“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裏想著:那昨晚的的聲音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我做夢的吧!
表哥催促我說道:“趕緊吃,吃完就去上班。”
我一聽要上班就趕緊狼吞虎咽起來,我特別想看看大表哥的公司是什麽樣子的,大奔都開得起,公司一定很大吧!可是誰知道大表哥開著車把我拉到了郊區,到了一個胡同裏。表哥說了句:“到了!”
我疑惑的問道:“到了?”我把頭伸到車窗外看了看,看到一棟兩層的小樓房,又破又舊的那種,二樓外麵的窗戶旁邊還掛著一塊旗子,上麵寫的是茶樓,茶館的名字很奇怪,大門上麵掛了一個牌匾寫的是百曉生,我頓時覺得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大表哥不是什麽大老板,而是個賣茶水的。
我原本還幻想這表哥隻是帶我來茶樓喝個茶而已,知道大表哥拿出鑰匙,打開茶樓的大門那一刻,才知道他真的是個開茶館的。
大表哥進去之後第一句話就是說:“你以後就是這裏的服務員了。”
我心裏有點生氣,雖然我沒什麽學曆,但我有力氣啊,當服務員那是女人幹的活。剛想吐槽一下,表哥又說道:“一個月4000,包吃包住,不包找媳婦!”
我清楚的記得我家隔壁的劉叔種地的時候跟我爸說過,他兒子在城裏當什麽保安,一個月2000,但是隻管住不管吃,這4000塊對於我來說,那是一筆巨款,於是我立馬使勁的點了點頭說:“表哥,我以後就跟你混了,你說往西,我絕不往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