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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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宮廷畫師的自我修養!
    女王進了維克多的軍營後,很快就和他喝著紅酒約定好,耶昂斯托出攻城車,卡羅坦第斯出軍隊,一起攻下提克,至於土地歸屬權,看兩方損失程度而定。
    如果真要按血統算起來那就複雜了,現在提克國是希爾家族統治的,皇後是狄安娜的表姑媽,有艾沙塔奧塔的血統,但她的婆婆也就是國王的母親則是維克多所在的克萊弗家族的人,再往輩分上數就更亂了。
    提克並不是什麽大國,國土麵積隻有耶昂斯托的五分之一,卡羅坦第斯的八分之一(為了更直觀一點,從卡羅坦第斯的東走到西大約要花三個月,當然騎馬要快不少,但行軍速度要再慢一些)。但提克城樓堅固,兩個國家在那邊打了三四天也硬是沒攻下,雖然其中也有士兵並沒有認真在打的因素,他們估計認為這也隻是想他們互懟一樣,做樣子而已,但人家的士兵可是認真在防守啊。(士兵在那邊打,女王和維克多在耶昂斯托指揮部在完全沒有穿盔甲的情況下遠程指揮,希爾家族有著迷之自信地在城堡裏,軍師在前方指揮,差不多這個畫風吧)
    最後還是不知哪個小機靈買通了海盜,條件是官方不再刻意打擊海盜,讓他們在海邊打,這樣才攻破了提克城。
    不得不說有時候阿瓦達索命是真的很仁慈,軍隊衝入城中,對其來了一場大規模破壞活動。
    烏合之眾是感受不到自己的罪惡的,所以為什麽說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呢。
    這不像戰爭,更像是一場較為殘酷的強暴。
    我仍是騎著掃帚飛在天上,反正沒人會無聊到抬頭看天,就算看到我也會認為是隻鳥。
    城們口出現了一陣歡呼,原來是女王來了,她隻是簡單穿了鎖子甲,反正這個局勢也不需要她真正上去砍人。
    女王下令要求戰士放過下跪的平民,但很快,這個命令就被一條屠城令取代。
    我看見女王進了希爾家族的城堡,我悄悄降落到窗口,看的狄安娜站在被抓起來,強製跪在她麵前的希爾家族。
    女眷幾乎全部滿臉淚水,而這裏的皇後則是沉著臉,仇視著眼前年輕的女王,國王大概已經死在城牆下了吧。
    “我詛咒你將承受比我現在更為悲慘的境遇,你必將不得好死,屍體將會被掛在城樓上,被鷹啄食雙眼,人民不屑談論起你,所建立的一切化為烏有……”皇後喋喋不休地罵著。
    我原本以為女王會發怒,或立刻將她斬首,但她隻是靜靜地聽著,似乎並沒有看見他們眼神中的驚恐與憎恨。
    令她真正生氣的是不知哪位貴族的低語“怎麽這種瘋狗會被曾經的亞曆克斯國王看中。”
    我看到那是女王在那是明顯顫抖了一下,然後以我從來沒聽過的語氣輕輕地說了聲“殺死他們,全部。”聲音出奇地沉重。
    然後周遭士兵齊刷刷地拔出劍,希爾王室立刻不顧一切地掙紮,但很快就有人倒下。梅林的胡子啊,並不是砍頭,而是胸部被刺穿,他們躺在地上,人在呻吟,蠕動,掙紮,鮮血還在噴濺,光潔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了大片粘稠的血液。空氣中彌漫的不隻是腥味,有尖叫聲,求救聲,有些孩子跪在地上,緊緊抓著身旁腰佩長劍的人的衣角,渴望得到哪怕一絲同情,但這是的同情頂多表現在士兵的劍法可以精準無誤地刺中心髒。
    那位可憐的皇後就如尼俄泊一般,絕望而無助。我突然意識到,作者給女王起名狄安娜真是的天才的主意。
    女王轉身離開,但被一旁自己的一位戰士拉住,他在女王耳邊壓低聲音說“我幫了你,現在我要我的報酬。”女王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是這個國家美豔的兩個公主,此時她們正躲在牆角發抖,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
    那位戰士笑了笑,隨後朝兩位公主走去。
    “赫特!快救救我們!”其中一位叫了出來,但很快意識到了情況,“你,叛變了?”
    身後傳來了更為慘烈的尖叫。
    女王走出宮殿,站到城堡前的台階上,她除非有大事,不然很少戴王冠,唯一揭示她國王身份的是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我突然好奇女王是什麽表情,於是我便降低高度,側著身體,終於望到了女王的臉。
    哦,沒有表情。沒有太多勝利者的驕傲,但也沒有任何悲傷落寞。就那麽看著自己的士兵屠殺著百姓,如同與自己毫無關係。
    這時的狄安娜·艾沙塔奧塔還是太年輕。
    我莫名感到一陣失落,她會以悲劇的死亡結尾,我能感覺到。
    不幸的是,我並不打算改變這一切,不是因為她的殘酷,相反,下一個坐王位的人極有可能比她更為殘忍。而是因為我認為,每一個故事最完美的結局就是悲劇,也許藝術家天生帶有自我毀滅的傾向。
    這場戰役之後,人民舉辦了慶功宴,女王在那時醉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下午,狄安娜又去提克城內逛了一圈,看看重建工作。領土歸屬卡羅坦第斯,但耶昂斯托在這裏進行貿易時不用向卡羅坦第斯繳納稅收,而且他們有所有碼頭的使用權。
    開個不和時宜的玩笑,屠城之後起碼不用擔心難民問題了。
    第三天,她就回高崖城了,士兵很多直接留在了浮金城,反正一部分是帶過來的,一部分本來就是浮金城的,還有很多是雇傭兵。
    回城途中,除了必要的修整,女王沒有做太多停留,無視了領主和封臣的邀請。
    路上,我悄悄穿回霍格沃茨一次,讀了讀心理雞湯,平複一下自己的三觀。
    三周後,我又回到了久違的首府。
    不管咋地,我也算見識過慘烈戰爭的人了,大場麵都見識過了,以後還怕考試個鳥。
    真不知道她日後再想起屠城行為會作何感想,但不管她怎麽想,這件事後她和公爵的關係都有極大的惡化。
    我仍然時常被叫去畫畫,講真我甚至有些不敢直視狄安娜的眼睛了,聽說她的殘暴和親眼目睹總是不一樣的。
    有一天,我照例去給她扒衣服畫像,我看到她的腹部隆起(應該不是是錯覺),和文藝複興那會的畫家畫的一模一樣,起碼也有四個月了。
    我忍不住問道“殿下,您,是不是懷孕了?”
    她立刻抬起頭驚異地看著我,眼神中似乎帶有一絲驚恐。
    是的,我能從她的眼神中確定。
    “暫時別說出去。”她的目光偏向一旁,有些迷惘,不知她是否在後悔自己做下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