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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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主義少年的青春物語!
終於到了正式上課的日子,隨著9科科任老師介紹完自己,我們開始一天的自習,對了,那個眼鏡男屬實打臉了,王梅真是教語文的。
下午最後一節課是班會,要評選科代表以及班幹部,我絲毫不慌,因為我會當隱形人,我相信以我的隱形技術,必然可以逃過苦差事的降臨。
在幾個自告奮勇的人上台評選後,苦差事的任命大概差不多了,除了語文科代表,因為王梅的脾氣,誰都不想在她手底下挨罵。
“現在評選語文課代表,有意者舉手。”王梅大喝一聲,見全班一片寂靜,她發火了“怎麽,單獨對我有意見嗎,選其他科的科代表都這麽積極,就我的不積極嗎。那我自己抽人嘍!”說罷,她便開始掃視全班,真不知道哪個倒黴蛋會被她選上,“就你倆。”
我呼了一口氣,終於選完了,一抬頭,我靠,指的我和夏炎這一排。
“我倆?”我一臉不可置信地反問。
“對,你倆都遲到了,正好當科代表改改懶的習性。”
旁邊的夏炎也是一臉懵逼,完了,美好高一生活要被大糞塗上了。
高中與初中相比確實天差地別,就數學而言,簡直就是教你和麵,卻讓你包餃子,頭大。對於我這種文科突出,理科慘淡的男生,數學無疑會成為我高考的第一大障礙。
至於班上的人際關係嘛,我也不敏感,基本上都是下課就趴著睡覺,除了偶爾與寢室那幾個人有交流外基本都是獨來獨往,吃飯,學習,看書都是一個人,也是嘎嘎舒服。額,至於語文科代表嘛,王梅卻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刁難我們,基本上都是下課完就跑過來告訴我們作業,然後早晨帶帶早讀,當然因為夏炎的內向性格,早讀自然是我在帶。但同時,夏炎的性格也觸發了班裏某些男生那可憐的保護欲。
“夏炎,要不之後我幫你抱作業本吧,你一個女生,顯然有些吃力,哈哈。”那個猥瑣眼鏡男說完還不忘記瞟我一個白眼,這男的叫啥來著,對,韋濤。
夏炎微皺眉頭,勉強擠出笑容說“謝謝你,韋同學,但是我並不需要人幫忙,因為作業本本身就不太重,其次有兩個語文科代表。”
哦豁,絕殺。
韋濤一臉愕然,撓了撓頭,“額,好吧好吧,你有需要一定要叫我哦,我可是很熱心腸的哦。”說完還不忘用雙指從太陽穴比劃一下,我丟太油了。
想到這裏我忍不住噗地笑了一下,沒想到被夏炎注意到了。
“李贄,我覺得我們應該合理分配一下任務,你隻帶讀,我隻收發作業明顯不合理。”她露出一副極其認真的神情,哦服了,她也隻有這種正經事才會找我搭話。
“哦,好,你看怎麽安排。”我懶懶用手撐著頭回答。
她用手摸著下巴說道“帶讀的話,我們輪換,收發作業亦是如此。”
“你真聰明,希望你帶讀不要在講台上傻站哦。”我故意挖苦。
她猛地轉頭看著我“才不會。”
是實話,夏炎長得並不醜,也不算太驚豔,秀長的頭發,留著八字須劉海,皮膚白又滑嫩,眼睛也是挺好看,鼻梁小巧但立體,嘴唇也是淡粉色,隻不過常常當邊緣人,很少人發現她這麽耐看。
第一節數學課終於下課,眼皮子不自覺地向下拉攏,突然被一個人捏著兩邊肩膀,害我猛的一下驚醒,猛回頭,馬宏偉的大臉盤子在我麵前。
“老馬,幹嘛。”
“下節體育課,我們班體育老師請假了,你們班跟我們班一起上哦。”
“然後呢。”
“打羽毛球不。”
“打。”
這時我才注意到他背上背著個羽毛拍的袋子。
“我們先下去打兩球,順便占個場,我真是天才。”
說罷,我倆便屁顛屁顛地跑下樓。
握著沒纏手膠的廉價球拍,看著眼前微胖的男人用著滑稽的發球姿勢把球打過來,我也是無奈笑了笑。
鈴聲如同在我們身上紮了一針,體育課開始了。
“同學們,這節課還是老樣子,慢跑兩圈,隊形整齊一點,然後回來拉伸,16班跟在19班後麵,出發。”小麥膚色的高挑男人下達指令,我們便如鴨子一般開始奔跑。
終於解散,馬宏偉趕緊跑去體育館,邊跑邊回頭說“李子,快點哈,就剩20分鍾”,我慢慢走過去。
馬宏偉的羽毛球水平非常一般,每次被我回扣回去他就接不住了,我隻好一直給他發高球,但他臃腫的身體卻吃不消了,打了8分鍾就累趴了。
“唉呀我去,不行了,累死了。”他癱坐在地上。
“你也該減減肥了,啤酒肚都快比年紀主任大了。”
“呦嗬,我這叫福氣體質,再說,你的羽毛球水平和我又不是一個水平的,你是……”
“那個”
馬宏偉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人打斷了,循聲望去,一個身穿運動短袖的男生走過來。
“可以跟我打兩球嗎?”
我一看就知道這是行家,手裏的拍起碼1k。
馬宏偉趕緊湊過來跟我說“李子,這是上屆我們市中學生羽毛球比賽第三,水平不言而喻!快去讓他漲漲見識。”
我轉頭看去,“額,為什麽要找我們呢,你可以找別的水平高點的。”
他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我剛看了你兩個回球,水平完全不是業餘水平,所以想請教一下。”
雖說我可以了當拒絕,但馬宏偉已經累趴了,正好還有10分鍾,我覺得與他過過招又沒啥壞處。
於是便提拍上陣,他發球姿勢很正,跟我之前遇到那些人一樣,我正手回了個高遠球,他卻沒有殺球回來,估計想試探我一手吧,管他的,一個反抽,他沒反應過來,直接丟下一分。
他愣了一下看著我,“果然呢,你的水平不低,我也要認真一下了。”
於是這10分鍾幾乎是強強對決,我與他打的實在不盡興,坐在地上。
“同學,你叫什麽名字。”
“李贄”
“我叫張遠,你有沒有興趣加入羽毛球隊,以你的水平,一定可以在下個月校賽上大放異彩。”他的話語有些激動。
“不了,我沒有那個精力。”
他略顯失望,但很快恢複那個和藹的神情,“沒關係”,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如果你改變主意,到高二5班找我,隨時歡迎。”
羽毛球麽,以前最熱愛的運動,但是那件事之後我便再也不想參與關於它的任何活動。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管他的,都過去了,回班。
一進班門便看見夏炎在座位上奮筆疾書,好學生,媽媽為你自豪!開玩笑。
我坐在座位上,抽出兩張紙擦拭脖子上的汗水。
“你羽毛球打的很好。”夏炎頭也沒抬地說了這句話。
我驚訝一下,“嗯,以前學過。”
“哦”
我們便不再講話。
與這個女生做同桌,令我感到很舒服,她從不矯揉造作,有話就講,無語就做自己的事,除此之外,便沒有其他多餘的話可講。
我是一個不喜歡交際的人,討厭一切熱鬧場所,與人交談從不表露內心,喜歡獨來獨往,我很享受這種孤獨感,一個人去品嚐食物的優劣,一個人欣賞電影的情節,一個品鑒音樂的旋律,這讓我覺得多餘的社交於我而言,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獲得愉悅,我向來如此,今後也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