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的懶散寒假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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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主義少年的青春物語!
    第三次月考就是期末考試,匆匆考完,收拾好行李,開心回家,沒錯寒假開始了,終於可以蝸居家中逃避世俗成見,隻願獨作心中之想。
    我要熬夜打遊戲,吃宵夜,追動漫,哈哈哈哈。
    我寒假在家中變得異常懶散,加上父母常常不在家中,姐姐也工作了,於是偌大的家裏隻有我一人,爽!
    由於常常熬夜,導致生物鍾錯亂,每天淩晨2、3點才能睡著,第二天不到12點根本醒不來,於是省了一頓早餐錢,但是晚上又餓,多了一頓夜宵錢,兩者抵消,等於沒變化。
    可有一天清爽的早晨,一個電話吵醒了我。
    我頭腦發脹,接了電話。
    “喂。”
    那頭電話沒有回應,隻是有著女生的笑嘻嘻的聲音。
    “不說話我掛了。”
    “唉,別別別。我是翁樊。”
    “幹嘛。”
    “一聽就知道你沒睡醒,每天晚上淩晨2點吃雞還在線。”
    “那請大美女發發慈悲,讓我睡個好覺唄。”
    “打電話肯定找你有事啊。”
    “沒空。”
    “我還沒說呢,今天下午出來玩。”
    “沒空。”
    “你媽。”
    “哈哈哈。”
    “你請我嗎?”
    “還讓我請你?你是鐵公雞嗎,一毛不拔。”
    “但是是你約我出來啊。”
    “不管,你必須來,下午2點,娛樂城見,否則開學捶死你。”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我倒頭繼續補覺。
    一覺睡到了下午1點。
    頭好痛啊,像是裏麵注了鉛一樣重,我洗了把臉,鏡子裏的人屬實把我嚇了一跳,滿眼血絲,黑眼圈極其重,臉色蒼白,嘴唇發紫,蛙趣,跟死了兩天一樣。
    我又用涼水衝了把臉,看來以後不能再熬這麽狠了。
    下午2點我如約而至。
    可等了半小時,翁樊居然遲遲沒有出現。
    不是吧,放我鴿子了?
    算了,再等10分鍾,不來我就回家。
    大概過了2分鍾,女主人公終於出現了。
    她提著白色長裙,邁著小碎步跑過來,臉上的表情略顯慌張。
    這樣的風景,很難讓男生不心動。
    當然,我也不自覺臉紅了。
    她跑到我麵前扶著膝蓋,然後又挺直腰部。
    “李贄,很抱歉,我挑選衣服挑太久,沒注意時間。”
    “無所謂了。走吧,聽你安排。”
    我們首先走進了遊戲城,麵前琳琅滿目的娛樂活動讓人眼花繚亂。
    翁樊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我要去抓娃娃,走!”
    說罷,她便拉著我跑到一個裏麵全是跳跳虎的娃娃機前。
    我看了看無奈地說
    “這些娃娃機的爪子都動過手腳的,到洞口就鬆……”
    正這麽說時,她早就掃碼完成開始操作了。
    “哈哈哈,抓到了!”
    “我去,真假?”
    隻見抓娃娃機的取貨口一個粉色跳跳虎被她掏了出來。
    她立刻舉起來顯擺給我看。
    “略略略,如果因為贏的幾率不大就放棄的家夥永遠也不會被幸運女神眷顧。”
    “哈?你居然鄙視我李某,今天我李某讓你見識什麽是實力。”
    50元直接支付,僅僅過了半小時,全部用光,當然,一個娃娃沒抓到。
    我低著頭,有點無語。
    翁樊拍了拍我的肩。
    “沒關係啦,大不了我這個跳跳虎給你。”
    “不稀罕。吃飯去吧。”
    說完我就立刻走開。
    隻聽見翁樊在後麵說了一句
    “真強。”
    我們去了一家火鍋店,火鍋店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我們點的麻辣香火鍋底,真是又香又辣,難怪這麽多人來吃。
    “好吃嗎,李贄。”
    我吧唧著嘴說
    “不錯不錯,果然大眾的眼光是雪亮的。”
    她用手撐著臉,看向窗戶外麵。
    “李贄,你老熬夜,看著好憔悴,像個虛仔。”
    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那是,生物鍾顛倒,內分泌失調,能不憔悴嗎,反正死不了。”
    她還是看著窗外,一口火鍋沒吃。
    “你選了全文對嗎?”
    “對。”
    “我也選了全文,說不定我們能分到一個班呢。”
    “我記得你不是理科好嗎。”
    “哈哈哈,我說是為了你你信嗎?”
    我愣了一下。
    “不信。”
    “騙你的,我選了全理。”
    她回眸一笑。
    “你說,分班以後,我們還會有交集嗎?”
    “會吧,畢竟你都在兩個教學樓來回跑也要來找我聊天。”
    “因為我在班裏沒人跟我講話。分班後,說不定我交到朋友,就再也不跟你講話了。”
    她頓了頓。
    “就像我們從不認識。”
    我繼續吃著火鍋。
    “很正常啦,因為迫不得已的原因跟某些扯上關係,之後這種原因消失,這種關係自然就消弭了。”
    “你,不覺得我這樣很惡心嗎?”
    “未發生的事就不要去想象,人生是由無數個當下組成的,做好眼前之事,你就無愧於任何人。”
    她苦笑。
    她心裏藏著東西。
    我們走在灑滿夕陽的石磚小道上。
    “李贄,你真是個奇怪的好人!”
    她突然跑到我前麵轉身笑著對我說。
    她的臉頰在夕陽下真的好美好美。
    我低下了頭笑了笑。
    “奇怪的好人,真是別致的形容。”
    她的手背在腰間,踮著小步伐。
    “也許像你一樣也挺好,沒有遠慮隻有近憂,總是看著當下,從不去思考未來,也不精神內耗。”
    “像我可不好,我是個後悔於過去的人,所以我覺得過好當下才能少些悔恨。”
    “也許吧。也許我與你的道路將永不相交,我也會記住這一瞬間的美好。”
    “跟我能有啥美好,互懟嗎?”
    “這算是其中一種,哈哈哈。”
    她心裏依然壓著事。
    不。
    準確來說。
    是一種情緒,
    我送她到了高鐵站的側門。
    “我就不上去了,你走吧。”
    她上了兩個階梯。
    回頭俏皮地笑了笑。
    “李贄,你要一直做個好人哦。”
    她又上了一個階梯。
    “會的。”
    “分班了你要來找我聊天哦。”
    她又跳上一個階梯。
    “會的。”
    於是在這無厘頭的對話中,她消失在我的視野裏。
    翁樊。
    她為什麽覺得我是個好人呢。
    我不過是為謀私利,不擇手段,常常狗眼看人低,愛貪小便宜的人。
    我是個小人。
    我坐在公交車的靠窗座位。
    窗外風景飛逝。
    瘋狂地向後飛去。
    是風景在後退,還是我在前進呢?
    我不知道。
    我常常思考我是怎樣的人。
    我回答。
    “卑鄙,懦弱,虛偽的理想主義者。”
    可我崇尚現實主義啊。
    放屁。
    因為理想不遂人願。
    所以編織謊言欺騙自我。
    是的。
    可我真的如此卑劣嗎?
    我會不會改變呢?
    我不知道。
    也許這天的我,因為翁樊,有點改變。
    又或許沒有。
    或許一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