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翁樊不想說出那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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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主義少年的青春物語!
    之後的我,又回歸了之前的狀態,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發呆,我的話語變得稀少,我學習的時間越來越長,睡覺時間越來越短,狀態越來越差。
    倒是徐夢潔和夏炎的關係越來越熟,每天有說不完的話。
    月考要來了。
    我絲毫不緊張。
    這個月我學習的狀態非常好,背書平常要半小時的,現在最多隻要十來分鍾,就連那天書數學,我也能寫出幾道中等題目的第一問了。
    夏炎淡淡地說
    “怎麽樣,有沒有信心這次超越我?”
    “呃,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說超越你,你那英語都快滿分了,我拿什麽超越你,拿那60多分的數學嗎?”
    “嗬嗬,知道就好,不過這次我要在語文曆史和政治上拉你10分。”
    “期待。”
    徐夢潔無奈地說
    “你倆學霸在我旁邊說這話,我很有壓力啊,老鐵。”
    夏炎突然認真地回了句
    “保佑你科科及格。”
    徐夢潔雙手抱拳。
    “承您吉言。”
    月考很快考完,我心態極其穩定,這次語文不出所料絕對拿高分。
    出了考場,我看見了有點窘態的夏炎。
    “怎麽了,你看起來有點慌。”
    夏炎瞅見是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
    “下雨了,我沒帶雨傘。”
    “呃,這點小事,我借你。”
    “那就麻煩你淋雨回去吧。”
    “好~唉,我靠,我們可以撐同一把傘回去啊,大姐!”
    我對她的話有點無語。
    “不要,你說不定會對我伸出鹹豬手。”
    “我品行端正,為人正直,再說,你這四平公主,我幹嘛不找個身材好的伸鹹豬手啊。”
    “哦~那我勉強跟你撐同一把傘,請你彰顯紳士風度,把傘多靠近我這邊,別讓我淋雨。”
    “我覺得一個人打傘才是最佳方案,再見。”
    “送我回去,請你3杯烤奶。”
    “唉~小姐,老奴為您撐傘是三生有幸啊,老奴身子骨棒的狠,淋點雨算個毛,走走走。”
    我把夏炎送到宿舍樓下並沒有直接回宿舍,我突然犯了迷糊,感到一陣迷茫,我一定要現在去回宿舍洗澡吃飯然後回教室自習嗎?
    我非要在這種雨天做這些事嗎?
    真想躺在床上睡大覺。
    可我還是回了宿舍洗澡,然後吃飯,去教室。
    高中生活並不是光鮮亮麗的。
    它是灰暗壓抑的。
    真正光鮮亮麗的。
    是那所謂的青春。
    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
    我撐著傘,頂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漫步在水泥路上,路上的泥水讓我的白鞋粘上點點汙漬,我卻毫不在乎,繼續走。
    夏炎已經在座位上了,但她隻是看著窗外發呆。
    “怎麽了,感到迷茫了嗎,學霸。”
    她哼了一聲。
    “並沒有,隻是覺得廣東常常的9月好像一直充滿著雨水,這天氣讓人很不舒服。”
    “是啊,但是你改變不了什麽。”
    “你說,我以後會不會考上好大學,然後找到好工作,成為一個工作族,跟那些街上忙碌的人一樣。”
    “不發生意外的話,一個人的人生旅途一般都是這樣吧。”
    “所以你討厭去想象未來對嗎?”
    “說實話,我以前也很愛去想象未來,小時候盼望長大,再大些又渴望回到小時候,人生仿佛是一個輪回,我們在某一階段總會去懷戀或者去期待,其實本身所處之境已經是無比美好了,人根本不必去回憶和期待任何事。”
    她摸了摸臉,然後趴在桌上。
    “我睡會,累了。”
    我坐下,依舊看著窗外的雨滴滴落下。
    這高中三年能否快點度過呢?
    或許走進大學我就不再擁有這麽多的煩惱了,或許工作了就聽不見父母喧鬧的爭吵了,或許,或許,在以後某個歲月裏,我還會回憶今天。
    在第三節晚自習下課後,翁樊出現在我的教室門口,向我招手,示意讓我出來。
    我瞥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埋頭寫作業。
    她見我不理不睬,直接走到我座位後麵,這明顯把夏炎和徐夢潔兩人嚇一跳。
    徐夢潔立刻問夏炎
    “夏炎,你陪我去廁所唄。”
    “我不……”
    還沒說完一句話的夏炎就被徐夢潔拉了出去。
    翁樊坐到我旁邊。
    “怎麽,你有事嗎?”
    她語氣溫柔地說
    “晚上能不能陪我走下操場。”
    我越發不耐煩。
    “我沒空,我們關係沒有好到那種程度吧。”
    “我知道這很冒昧,但是我有些話上次沒有說,我想告訴你。”
    “那就現在說吧。”
    她突然一臉嚴肅。
    “李贄,有些話,隻能在隻有你我的環境下說。”
    “我很厭煩了,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了,我想你也是這麽想的吧,門就在那裏,不送。”
    “操場主席台下,我會一直等你。”
    …………
    在最後一個下課鈴打響後,我思想鬥爭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去見她。
    有些事,需要有始有終。
    她站在主席台下,把玩著手上的熊貓掛件,看見我來了,便收了起來。
    “不妨走走吧。”
    “不了,你有話直接說吧,我沒時間在這裏閑逛。”
    “嗯嗯。”
    她低著頭沉默許久,又突然抬頭看著我,她雙眼清澈,我的眼神估計是死魚眼。
    “李贄,謝謝你,謝謝你之前做的一切。”
    “我有做過什麽必須令你感謝的事嗎?”
    “有,無論是競選的時候,還是我心情不好煩你的時候,你是一個,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所以呢?”
    “我還想繼續跟你做朋友。”
    我心情極其低落,翁樊也是虛偽的人。
    她妄自給我加上朋友的稱呼,其實心裏將我視為一個可有可無的工具,隻有她心情低落,感到迷茫時才會想到我,我實在想不到什麽好的詞形容這種關係。
    說共生太誇張。
    應該是,她對我單方麵依賴。
    “你將我視為朋友麽?”
    她點了點頭。
    我冷冷地說“開什麽玩笑,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太虛偽,太惡心了,你隻不過是怕失去一個發泄負麵情緒的工具,所以總想著用某些方式彌補我來讓我產生獲得感,以此來維係這種可憐的關係,不需要時則放在一旁,不理不睬,當做垃圾一樣,最後還要大言不慚地說我們是朋友。”
    我的眼神一定很可怕。
    翁樊愣在原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好像下一秒就會流下汪汪淚水。
    不過我並不在乎。
    “以後請不要再來煩我了,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圈子,請讓我這個邊緣人安靜地度過這高中三年吧。”
    我轉身就走。
    她與我之前遇到那些人有何區別?
    我十分惡心這種單方麵強加期待的關係。
    今晚的夜色闌珊,皎潔的月光鋪在石板上,顯得很有意境。
    但是我的心情恰恰與之相反。
    翁樊這個人。
    在今晚以後便跟我再無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