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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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主義少年的青春物語!
    夏炎反應極快,立刻說道“哦,我們剛才在說李贄之前征文比賽的事情。”
    我不免向她豎起大拇指。
    翁樊皺了皺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是這樣!”
    但是突然她又問道“那為啥受傷?”
    這下輪到我反應“哦這個啊,是夏炎,說她從她家樓梯上摔下來把腳扭到了!”
    翁樊看向夏炎,麵露擔心之色“你受傷了嗎,小燕子!怪不得你不和我們一起去廁所呢,原來是因為腳受傷了,但是你不用擔心,你要是想上廁所跟我說,我一定把你扶過去!”
    翁樊還拍了拍胸脯。
    夏炎白了我一眼,又麵露笑容看向翁樊。
    “謝謝你阿樊,但是這點傷我還是可以自己走的。”
    “那怎麽能行!”
    這時徐夢潔也從廁所回來了,正甩著手上的水。
    “你們在說什麽?”
    “夏炎把腳扭了,連廁所都上不了了!”翁樊趕緊說道。
    “啊!我的小燕子!你隻要開金口我們抬轎子都會把你抬到廁所!”
    翁樊和徐夢潔一唱一和,把事情攪的越來越渾。
    夏炎雖然依舊笑容滿麵,但是卻可以看到她的嘴角正在微微抽搐。
    而此時我的右腿傳來劇痛。
    我的臉也跟著抽搐。
    往下一看居然是夏炎掐著我的腿,任憑我如何拍打她都像是螃蟹夾肉一樣不鬆手。
    隻要細看,我倆雖然都在笑著,但是嘴角卻都在微微抽搐。
    但是抽搐的原因卻不一樣。
    ……
    炎炎九月,酷暑來臨。
    教室內的空調呼嘯著吹著冷風,但是看著窗外被曬得焦黃的樹葉,還是能感受到太陽的熾熱。
    路旁的三色貓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便轉換了姿勢繼續睡覺,無論路過的學生怎麽摸它都無動於衷。
    我無力地癱在桌子上。
    “好熱——”
    徐夢潔無力地呼喊。
    教室後麵的空調突然罷工,讓本來就怕熱的徐夢潔近乎崩潰。
    夏炎卻好像不受影響,還穿著個外套,絲毫沒有感覺到炎熱。
    翁樊也被熱的沒了精氣神,弱弱的說“要不要喝水。”
    “不要。”
    徐夢潔趴了下去,悶聲說道“李贄,去商店幫我買個雪糕。”
    “為什麽是我?”
    我有些不解地回頭。
    “我也想吃。”
    翁樊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帶著一絲乞求看著我。
    但是我依舊一副死魚眼。
    “我也想吃——”
    夏炎推了推眼鏡,看向我。
    “丟——”
    無奈,我隻得站起身來。
    “每個人收一塊五的路費。”
    “啊?不是一塊錢嗎?”翁樊問道。
    “高溫補貼。”
    “6——”
    商店離教學樓不可謂不遠,將近六七百米,這段距離雖然說十分鍾下課一個來回是肯定足夠的。
    但是 ,灼人的陽光讓這並不長的一段路走的格外艱難。
    才到太陽底下,我就感覺到後腦勺的暖意,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暖意逐漸化為灼燙。
    我的汗水也不知何時從額頭冒出,順著我的臉頰緩緩下滑。
    到了商店,卻看見裏麵排起了長隊。
    “媽蛋!”
    我暗罵一聲,看來有不少人也想在這樣炎熱的天氣下吃上那麽一根清熱解暑的冰棍。
    我隻能歎口氣,拿上幾個雪糕,乖乖的在後麵排隊。
    後麵卻突然傳來一聲“真巧呢。”
    這個聲音清晰有力,中氣十足,但是我卻想不起來是誰。
    一轉頭。
    哎嘿,我的好班長。
    叫啥名來著?
    我擠出一個笑容“好巧呢!額……馬班長!”
    馬紅遠和善的笑著,說道“李贄,你不會把我名字忘記了吧?”
    我的心思被他看穿讓我此時有點尷尬,隻能抓著後腦勺訕訕地說道“哈哈哈哈,被你發現了,我記性實在不好。”
    他沒有太多的責怪意味,隻是保持著笑容,語氣溫和的說道“沒關係,雖然我們在一個學校,但是見麵的機會並不多呢,上次見到你還是高一下學期開學的時候,結果到現在都高三了才能再見你一麵,這學校裏麵還是太大了。”
    “或許不是學校太大了,隻是我不常走動,碰不到我很正常。”
    “也對,畢竟你那麽內斂。”
    “哈哈……”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馬紅遠並排而行,許久未見的我們好像有著說不完的話。
    但是聊天的內容都隻是近期的現狀。
    到了兩棟教學樓的分岔口,他擺了擺手說“我的教室在那棟教學樓,再見。”
    我點了下頭,說道“行,再見。”
    “哦對了。”
    我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青年杯上的你,很帥。”
    我一臉愕然。
    他看到我的表情淡淡的說“楊瀟是我班上的同學,當時幾乎整個班的人都去看了那場比賽,我也在場。”
    丟,這楊瀟的排場還真是大,居然一個班的人都來看他比賽,不像我,還瞞著身邊的人。
    “知道了。”
    我淡淡的回複。
    回到教室,徐夢潔吃著雪糕有些不滿的說道:“你這個跑腿的很不及格,雪糕都化了。”
    “要不你去?外麵那麽大的太陽也就隻有我願意去跑腿了。”
    “你可是收了我的路費的!”
    “一塊五狗都不稀罕!”
    翁樊趕緊攔住。
    “好啦好啦,別吵了,一個雪糕,你倆咋跟小屁孩似的。”
    “內衣都穿hellkitty的人沒資格說我幼稚哦。”
    徐夢潔壞笑著說出這句話。
    翁樊的臉從剛才的粉白刷的一下變成粉紅。
    她微微低著頭,又時不時地朝我這裏瞥了幾眼。
    我假裝沒聽到,直接轉身繼續吃我的雪糕。
    “還挺有少女心。”
    這句話聲調平緩,卻像一個炸彈一樣丟在翁樊的身上。
    她立刻跳起來抓著我的脖子搖晃,喊道“你還裝作沒聽到!啊!”
    我被搖的腦漿都要均勻了,趕緊說道“不是我說的,是徐夢潔說的!你去搖她啊。”
    徐夢潔壞笑著。
    夏炎隻是吃著雪糕,一隻手撐著腦袋看著我們嬉鬧。
    ……
    時間猶如不停歇的溪流,緩緩流淌卻永不停歇。
    一眨眼,九月已經過去了大半。
    數學老師雖然平時管的很是嚴厲,無論作業還是周測都會抓的很嚴。
    但是第二次的周測卻可以看到班級的數學總體分數都有小幅度的上升。
    而且,翁樊和那位數學老師貌似也沒有什麽矛盾。
    反而關係好像不錯,翁樊常常去辦公室問她數學題,而她也經常給翁樊開小灶。
    師生關係異常和睦。
    課堂上翁樊被點起來回答問題的頻率相當的高。
    其他人要是被點起來回答問題,回答正確隻是一句簡單的“坐下吧,”錯誤一定少不了一頓批評,但是翁樊就算答錯的非常離譜,也不會受到太過的批評,頂多是一句“我現在講給你聽,認真聽,”答對了問題反而會被破天荒誇上那麽幾句。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發現這麽細小的區別對待。
    所以並沒有引發什麽議論。
    好像一切如常。
    離月考越來越近,很多人都陷入了急躁的複習中去,就連體育課他們也不願意去上了,而是自願留在班裏自習。
    還是那句話早幹嘛去了。
    所以我很鄙夷這樣的臨時抱佛腳。
    夏炎卻一直沒有缺席過體育課。
    體育老師有天終於忍不住,衝到教室對著他們吼道“連你們班的第一都下去上體育課,你們還不上?!”
    那些人隻得擺著張臭臉下去上體育課,嘴裏還嘟囔著“她自己願意上體育課關我們什麽事。”
    “我看夏炎就是想搞我們,下去上體育課好讓我們挨罵。”
    將怒火撒在體育老師身上當然是不能的,也是不理智的,但是找個別的出氣筒可謂是輕而易舉。
    但是夏炎可聽不得這種話語,冷臉道“你們現在再怎麽學也不會有太大的進步。”
    “你說什麽?是看不起我們嗎?”他們當中帶頭的那個女生吼道。
    夏炎麵色不改“我怎麽會看不起你們?我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裏。”
    這話一下子點燃了他們的怒火,說著就要衝到夏炎麵前抓起她的領子。
    但見我緩緩擋在夏炎的麵前,他們又不好意思再動。
    這個舉動讓我很是意外,或許是看在體育老師的麵子上他們才沒做出過分的舉動。
    “一個晚自習隻會偷偷看小說的人,又怎能指望舍棄體育課的時間來彌補失去的學習時間。”
    夏炎的聲音不大,但是讓整間教室的人都聽見了。
    那幾人臉色鐵青,再也壓製不住怒火,要飛身衝上來抓住夏炎。
    體育老師直接大吼“夠了!你們幾個還想在我的麵前打人嗎!明天上午之前,寫一千五百字的檢討書交給我!”
    這下這件事情才終於過去。
    我看了眼身後的夏炎,依舊麵色不改。
    我頓時有些無奈,她真的什麽話都敢說。
    前幾天因為某人不交語文作業當著全班人的麵向語文老師告狀。
    昨天因為有人向她借筆記不及時歸還直接與他人互懟了起來。
    但是每次都是她占上風,有話直說,絕不遮遮掩掩,這好像才是夏炎的作風。
    “你下次能不能注意一下情況,這幾人說你就說你,忍一時風平浪靜。”
    我苦口婆心。
    她淡淡的說道“這話你還好意思跟我說?”
    我知道她在說我之前的事情,我尷尬地抓了抓頭皮。
    “但是這幾個是我們班的,還有兩個女生要是沒錯的話還跟你同一個宿舍的吧?要是她們伺機報複,你豈不是?”
    夏炎嘴角微微勾起,說道“就憑她們那下三濫的手段?”
    我實在是給氣笑了,這家夥脾氣咋這麽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