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五十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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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平雜記!
修煉無歲月,轉眼之間,五十年過去了。
廣平把宓淧送回宓國之後,在宓國陪了她三個月後就悄悄留書離去了。
一同留下的還有儲物袋、靈獸袋、靈植袋等寶物,其中最有價值的要數一件特殊寶物棋盤,兩件頂級法器,五張符寶,一億塊低階靈石,一百塊中階靈石。
離開宓國後,廣平又去了一趟睢州城,用神念搜刮了一遍地下,隻得到了幾件沒什麽價值的寶物。
廣平也嚐試在困仙濁地建立空間傳送陣,可是和書上記載的一樣,根本無法傳送。
飛出困仙濁地之後,廣平就直奔百族之地而去,他要去當年遇到的那個地脈之地。
一路之上,廣平也多次遇到陌生修士,多方打探,讓他對目前的修仙界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當然,也有十幾名修士死在了他的手上。
順利抵達雪國地脈,這裏外邊依舊是積雪覆蓋,滅殺了在這裏居住的幾個納氣初期修士之後,廣平開始了他的閉關苦修。
一連布下玄護鍛地陣,迷蹤陣,聚火陣三座法陣,廣平徹底關閉地火洞府,開始了修煉。
五十年過去,廣平的修為也被他硬生生的推到了納氣中期巔峰。
這一切最大的功勞要數聚靈法陣,廣平直接使用陣法把靈石中的靈力轉化吸收,這幾十年也消耗了他近十億枚靈石。
煉製這正十六邊形聚靈法陣的時候,可耗費了廣平不少心力。
他儲物袋中的法陣材料也消耗了大半。
由於他曾經修煉到過納氣中期,從納氣初期進入納氣中期的時候,他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現在廣平達到納氣中期巔峰之後,後期瓶頸出現了,正常運轉功法是無法突破的。
就如同往一個密封的桶裏注水,水再多不是讓桶爆炸掉就是從入口裏溢出來,根本無法增加水桶裏的水量。
隻有機緣到了,水桶自己膨脹變大,廣平才能達到納氣後期。
現在廣平修煉的是一本空間屬性的紫級功法——《勾陳鬥姆秘典》。
之所以選擇它,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它遁速快,第二它是一本和陣法師非常契合的功法,它修煉之後的法力和魂力更利於廣平煉製陣法。
至於它的威能嘛,那就和《氐土靈貉訣》差不多了,不適合鬥法。
不過廣平可從來沒有想過要使用功法威能去與人爭鬥,他現在寶物符籙一大堆,何愁沒有手段!
《勾陳鬥姆陣法》在納氣初期就擁有每息二十裏的遁速,在納氣中期擁有每息六十裏的遁速,在納氣後期擁有每息兩百裏的遁速。
加上飛靈陣盤和符籙法器的輔助,廣平現在每息已經能達到兩百多裏的極限遁速了。
在地底和水裏,那就遠遠不夠看了。
現在廣平已經是納氣中期巔峰的修士,他開始嚐試往天上和地下飛遁。
他要驗證一下書中的知識,越往天上飛,所承受的天罡之力越大,越往地下飛,所承受的地罩之力越大。
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他現在往上往下不能超過五十萬裏,不然就會被天罡之力或者地罩之力撕成肉片。
上升的高度越高,需要使用額外的法力抵抗天罡之力就越多,飛遁的速度同樣會受到影響。
在地下是同樣的道理。
往天上飛得太高或者往地下遁得過深,天罡地罩之力還是其次,還有許多其他的危險。
比如有的強大妖獸把高空或者地底當做是自己的領域,一旦有修士進入,就會遭到它們的攻擊。
再比如飛得太高或深入得過深遇到天災的幾率將成倍的增加。
驗證了認知之後,修為恢複,廣平開始考慮起以後的打算來。
不知道現在修仙界怎麽樣了,如果還是那麽亂的話,按道理來講,他覺得自己應該遠離金茶古樹修仙界。
或者繼續呆在地脈裏修煉各種法術,增加自身實力,這對於擁有眾多寶物的廣平來說,無疑是一件浪費時間的事情。
富貴險中求,也在險中丟,危險與機遇並存,現在不正是他尋找進入納氣後期機緣的良機嗎!
況且他的法陣材料需要補充一番,他還需要打開那個法寶級儲物袋。
為了打開那個儲物袋,廣平從聚靈法陣和當年見到的四相大陣中得到靈感,他想自創一套法陣,聚集靈力來打開它。
思路是有了,可是廣平把空罡玉石都用完了,也沒能創造出來,每每到了關鍵的當口,他就莫名其妙的失敗了。
這也讓廣平有了一些其他想法,是不是可以去那些陣法宗門偷偷師或者截殺一兩個弟子,看能不能有所收獲。
這幾十年來,司晨還是老樣子,可廣平知道萬物都有壽元極限,他急需一種讓司晨進階成為妖獸的方法,不然指不定哪天司晨就悄悄死去了。
至於小影,她隻長高了一小截,現在看上去像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廣平給她的納氣功法,她修煉五十年,一點效果也沒有,這讓廣平微微有些失望。
思來想去,廣平還是決定往金茶古樹修仙界去看看,如果情況不妙再潛入蠻荒萬象避難。
他心中還有一道溫順柔弱的身影放不下,他也想趁機去打聽打聽她的情況。
廣平收了洞府大陣,把小影和司晨放到靈獸袋中,在洞府留下一本修煉功法和幾本法術書籍及一百塊低階靈石之後,他就化為一道流光,直往靈猿族飛去。
在靈猿族聖山,廣平取出一個用高級封禁符封印住的玉盒,裏麵是一個乞丐破碗,它應該是許文昌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廣平埋了它,豎起一個無字碑,從這裏開始,也從這裏結束吧。
靠著許文昌留下的地下傳送網,廣平很快就來到了七彩樓的地界。
地冥山寒潭,廣平是不敢去的,雖然現在他已經用法器改換了一副新的麵孔,但是他可不相信自己能瞞過凝液期修士神識的探查。
要是有人認出了他,又可能惹出一些事情來。
何況,幾十年過去了,那個地下坊市還在不在那裏都是一個問題。
廣平找到一群納氣初期的修士了解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春貝古井台在最開始二十年裏攻城略地,搶奪資源,不斷取得勝利。
當聯軍到達金茶古樹山門的時候,噩夢卻開始了,總攻失敗,金茶古樹展現實力,打得春貝古井台節節敗退。
十年前,春貝古井台的老窩都被金茶古樹端掉了。
現在戰場分為十幾個區域,春貝古井台處於絕對的下風。
普通地方根本沒有坊市的存在,要想交易東西,那必須去依附某個勢力,才能在其內部使用靈石買賣寶物。
這讓廣平可犯難了,他怎麽可能再去加入什麽宗門。
補充材料的事情先放到一邊,廣平繼續往穆州飛去。
廣平得知,穆家是金茶古樹派的,他們還穩穩的掌管著穆州。
飛到半途,廣平突然眉頭一皺,前方有一名納氣後期的青袍大漢正在追殺三名修士。
三修一名納氣中期,兩名納氣初期。
納氣中期的那名女修容貌極為豔麗,她帶著另外兩人一同駕馭著一件玉如意,竟也能和一名納氣後期修士飛遁得旗鼓相當。
“想不到她也納氣成功了!”廣平的記憶回到了兩百多年前。
青袍大漢見久久不能拿下前麵的三人,他心中一發狠,一口精血吐出,同時手中掐訣,“青藤術!”
隨著他一聲爆喝,一條藤蔓從其身前顯現飛出。
藤蔓劃過虛空,把前麵的三修團團圍住。
下一刻,一股股虛幻木氣從藤蔓中飛出,直接無視三修的防禦,打在他們的胸膛、臉龐之上。
美豔婦人疼得感到心髒停跳,難以呼吸,同時,臉龐火辣辣的疼痛,鼻腔裏流出溫熱的液體。
“快躲開,這是法術與法器相結合的複合攻擊!”
美豔婦人提醒身後的兒子女兒。
來不及多想,在三修的視線中,三團木氣,再次激射而來。
那名少年顧不上擦拭鼻血,雙臂橫擋於胸口,”嘭”的一聲輕響,這位臉色陰沉的少年雙手骨骼就被擊斷。
三修再也不敢硬扛,或前撲,或衝刺,或翻滾,或閃躍躲避,在一個數十丈大小的藤蔓網裏輾轉騰挪。
他們避開了大部分的攻擊。
但依舊不幸被擊中數次,每次都讓他們劇痛無比,肉體無法承受住這種強度的攻擊,髒器開始滲出血絲。
“交出那寶物,我可以留你們一命!”青袍大漢誘惑道。
他的目光卻貪婪的掃視著美豔婦人的嬌軀。
“石浩,你個狗賊,我與你石家之人不共戴天!”三修中的少年仇恨之火熊熊燃燒。
“那就去死吧!”
藤蔓之中九團木氣飛出!
廣平搖了搖頭,隱匿的身形卻動了。
他取出一把飛刀朝著青袍漢子斬去,想要偷襲他。
飛刀在空中留下一條弧形的拋物線,繞到青袍大漢身後,狠狠向他後腦刺去。
“當!”
一道綿密如霧的白光擋住了飛刀的尖刃。
“鼠輩,藏頭露尾,想暗算你爺爺,還嫩了點!”
青袍大漢儲物袋裏飛出一塊盾牌擋在他的身後!
高級防禦法器?
廣平冷笑一聲,“那閣下試試這把長矛的威力如何!”
“區區納氣中期修士,什麽時候也這般大口氣起來了!聒噪!”青袍大漢不屑冷哼。
下一刻他就傻眼了!
一把符文遍布的長矛在廣平的催動下,代替了飛刀的攻擊,長矛、盾牌剛一接觸,盾牌就白光潰散,碎裂成塊,光屑閃動幾下就從空中掉落了下去。
“有兩把刷子,難怪敢管爺爺的好事!看我不把你生吞活剝了!”
青袍大漢眼底湧現青色靈氣,浮出一個扭曲的符文,同時他手中法訣一變,直指廣平。
黃階頂級法術——纏神亂魂術!
廣平識海“轟”的一響,失去了思考能力,仿佛忘記了自己身處戰鬥,同時,一個聲音在腦海裏回蕩安靜!安靜!
論神識,廣平遠遠不及眼前的大漢,剛才出手他有意試探一下自己的實力,他把青袍大漢當做了一個喂招陪練對象。
現在被人攻擊神識,他一下子陷入了被動。
“無知小兒!”青袍大漢冷笑一聲,彈出一張符籙,其迎風化為一把木刀。
就在刀鋒劃過廣平脖頸前,青袍大漢瞳孔一縮,他看見廣平的身體驟然坍塌,木刀斬過腦袋,原地隻留下了一個潰散的幻影。
而此時,尚且還保持著掐訣姿態的青袍大漢,看見了一把黃金鐧洞穿了自己的心髒。
他看著透過自己胸膛的鐧尖之上一滴滴血水正在滴落,意識逐漸模糊。
“噗!”
血肉撕裂,黃金鐧爆發出一輪煊赫的金光,把胸腔裏的生機燃燒殆盡,同時就要摧毀這位納氣後期修士的神魂。
青袍大漢眼前一黑,險些昏厥。
瀕死中爆發強烈的求生欲望,青袍大漢右臂回拉,手中出現一把桃木劍,直取身後廣平的腦袋。
同時,繃緊左臂,掐動法訣,一道木刺,“咻”的刺向身後的敵人。
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硬生生的逼退了廣平,讓他一下子退出了數百丈遠。
青袍大漢得此喘息之機,他沒有再施展任何手段,而是取出一張符紙,朝著遠方狼狽的逃遁。
“這!”
廣平有些傻眼了!
逃得這麽幹脆!
他還有好多手段沒使呢!
攪動了一下口中的血珠,廣平搖了搖頭,他沒有再去追趕的打算。
這血珠滋養保護神識魂魄方麵,確實有著不錯的效果。
這時的三修也飛到了廣平的身邊。
“感謝道友救命之恩,還望告知名諱,讓妾身及我的一雙兒女能夠感念於心。”美豔婦人遙遙朝著廣平施了一禮。
“哦!胡道友不記得在下了?”廣平眉頭一挑,輕輕一笑。
“你是?”美豔婦人仔細的打量了廣平的真容半天,也沒有一點印象,她心中暗想莫不是個登徒子!
“午緣知明堂!”廣平提醒了一句。
“啊!是你!你是廣平?”回想片刻,美豔婦人終於想了起來,這人不就是當年在自家明堂裏打雜的夥計嗎!
“正是在下,看來我當年給胡道友留下的印象很一般啊。”廣平麵帶一絲微笑。
美豔婦人鬧了個大紅臉,“道友且到我的洞府一敘吧!”
廣平點了點頭。
一天後,廣平憂心忡忡的飛離了胡沐惜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