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沙雕朋友在線麵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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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宗門最高的山峰是楚秋池的霧虛峰,當然也可近似處理為裴瑾瑜的。
    此時,山腰處彌漫著層層薄霧,一條直通山頂的石梯上也沒有什麽落葉。
    楚秋池的洞府是在山腰,原身沒去過裴瑾瑜的洞府,以前去找裴瑾瑜都是在主峰,所以楚秋池一來就開了先例。
    想著今日無事,楚秋池先去洞府前看了他種的靈植,後又踏上石梯,一步一步走上山頂。
    這座山峰被裴瑾瑜打理得很好。
    走幾步便是一種風景,當然,淺淺受過高等教育的楚秋池也知道,山上長的東西本來就是隨著山的高度上升而改變的。
    可能修真界的也遵循吧,反正他之前去裴瑾瑜的洞府前的時候觀察過,山頂基本上是禿的,隻是裴瑾瑜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在上麵種了三瓜倆棗。
    風將楚秋池的頭發吹得到處飛舞,卷起他身上藏藍色的道袍,發出一陣響動。
    他之前還沒來的時候就跟裴瑾瑜發過傳音符了。
    洞府的石門是打開的,可能是在現代社會習慣了不耗靈力,所以楚秋池還沒習慣神識大開,他沒看清裏麵有什麽。
    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後徑直走向洞府裏。
    邊走邊喊:“大師兄,找你商量件事!在否?”
    洞府裏很寬敞,陳設不多,裴瑾瑜此時正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額頭上還時不時有汗珠滴落。
    蒲團前有一個小石桌,另一邊還有一個人正盯著裴瑾瑜看。
    他穿著灰色衣服,頭發僅用一根木頭支著,手裏還把玩著一串佛珠,另一隻手則撐著頭。
    他背對著楚秋池,所以楚秋池不知道他是誰。
    聽到聲響,那個人轉過頭來看他,楚秋池也順勢知道了他是誰——散修玉隨
    他看了一眼楚秋池,笑容自臉上掛起,手裏的佛珠也被他收了,對著楚秋池問好:“楚掌門,近來可好啊?”
    楚秋池見他主動打招呼還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原身的記憶裏,裴瑾瑜的這位朋友平時看楚秋池都是用鼻孔看的,怎麽可能會好聲好氣的跟他打招呼?
    他嘴角也揚起標誌性的笑容,點頭:“道友好!”
    說完,他就自己扒拉了一個蒲團出來坐下,手裏拿著從藏書閣拿來的那本書看。
    玉隨看了一眼他的動作,嘴皮子動了又動最終還是沒說出什麽,又盯著裴瑾瑜看去了。
    良久,楚秋池看書都快睡著了,打著哈欠看了一眼裴瑾瑜,就見他睫毛輕顫,下一刻便睜開了雙眼。
    他直盯著楚秋池看,楚秋池被抓到偷看,明明他沒什麽目的,但是不知怎的慌了神,趕緊低頭,假裝看書。
    看了兩眼感覺裴瑾瑜還在看他,他被盯得煩糟糟的,也裝不下去了,把書收進儲物戒後,這才看向裴瑾瑜。
    裴瑾瑜這時卻沒有再看楚秋池,正低著頭摩挲手裏的紅繩,楚秋池又看向玉隨,他低著頭,至於他們倆在幹什麽,楚秋池是啥也不知道。
    玉隨:“兄弟,你師弟這是被奪舍了?怎麽神識強了那麽多?連靈魂的味道都變了?”
    裴瑾瑜聞言,瞳孔微縮,又把楚秋池這段時間的行為思考了一遍,這才傳音:“行為確實與之前不像,但又是他的風格。”
    玉隨忽然抬頭又看了幾眼楚秋池,楚秋池還被他看得懂莫名其妙。
    玉隨:“怪哉怪哉!怎麽又變了?和從前一樣啊!”
    裴瑾瑜:“……你到底好好看沒有?”
    玉隨:“我再看一遍,再看一遍。”
    接著,玉隨的眼裏一絲金光閃過,“嗯……一樣,和之前一樣,就連靈魂都一樣,沒有變。”
    裴瑾瑜:“哦。”
    他又看向楚秋池,問道:“你找我什麽事?”他才注意到旁邊閃著光的傳音符,又補了一句,“我還沒看。”
    楚秋池“哦”了一聲,這才從儲物戒裏拿出一個玉簡遞給裴瑾瑜,“你看看。”
    “對了,我已經開始發布任務喊弟子們開始弄了。”
    玉隨見他們在處理宗門事務,很識趣的走了。
    裴瑾瑜接過玉簡,神識一掃,裏麵的內容他也知道了個大概,聽到楚秋池的話他點點頭,道:“可以,隨你怎麽弄,但是不可以再欠債了。”
    楚秋池下意識摸了摸鼻尖,有些心虛,心裏給自己暗示,虛什麽虛,又不是他幹的,隨即他點點頭,說:“嗯。”
    他又想到什麽,又說:“大師兄,可以借疾風用用嗎?”
    聞言,裴瑾瑜微微皺眉,但想到他讓他捉的那些妖獸,心下了然,摸著紅繩的手突然轉動紅繩,下一秒,疾風就出現在洞府裏。
    裴瑾瑜起身把變得巴掌大小的疾風托在手裏,走到楚秋池的旁邊,將疾風遞給他。
    楚秋池接過疾風,將疾風放到肩膀上,又聽到裴瑾瑜說:“疾風性子有些急躁,你讓它昨完事盡量給它弄些吃的。”
    楚秋池點頭“嗯”了一聲後,就走了。
    玉隨看到楚秋池走了,趕緊進來,他走到石桌麵前,雙手撐在石桌上,向已經坐下的裴瑾瑜逼問:“快說!你靈魂上的傷究竟是怎麽傷的?”
    裴瑾瑜:“……應該是在無盡森林吧,對了”裴瑾瑜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一條蟲子,遞給玉隨,接著說:“你看吧。”
    玉隨接過那條蟲子放到手心,翻了好幾遍,直到那條蟲子受不了了把自己蜷縮在一團,才說:“幻海銀蠶?”
    裴瑾瑜點點頭。
    他將蟲子扔給裴瑾瑜,將手裏的細粉擦掉後,說:“你怎麽不看看它編的夢?”
    裴瑾瑜接住幻海銀蠶,將它收好後才說:“它不讓我看。”
    聞言,玉隨總感覺裴瑾瑜的語氣有些委屈,但又像錯覺,他的佛珠再次出現的手裏,他把玩佛珠良久後才說:
    “幻海銀蠶是已經絕跡的物種,怎麽會重新出現呢?”
    “不知道。”
    玉隨一聽到這句話就來氣,頓時開罵:“你不知道,不知道個屁,天天不知道不知道,問你啥你都不知道,你還知道什麽?”
    裴瑾瑜:“……”他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了嗎?怎麽罵他?
    裴瑾瑜看了玉隨一眼,說:“不知道。”
    玉隨的氣本來要消了,聽到這句話頓時火氣上漲,怒目圓睜,吼道:“裴!瑾!瑜!你tm腦子沒病吧!又是不知道!今天,老子不打你一頓老子不姓玉!”
    說著,他手裏的的佛珠突然斷了線,一顆又一顆佛珠圍繞在裴瑾瑜的身邊,接著佛珠金光大閃,往裴瑾瑜的身上撲去。
    裴瑾瑜一揮袖,那幾顆高速旋轉的佛珠就到了他手上,他坐在蒲團上,石桌上出現一個盤子和一根繩子,他從善如流的開始穿佛珠。
    邊穿他還邊抬頭問玉隨:“怎樣?心情好多了不?”
    玉隨順勢坐下,將裴瑾瑜手裏的繩子搶來,自己穿,“好多了,真的是,天天被上三宗那群人圍堵,煩死了,關鍵還不能打!打了小的來老的,老的不行還有更老的!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嘛!”
    玉隨將佛珠穿好,繼續把玩佛珠,隻是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多難看。
    “唉!”
    玉隨眼睛突然一轉,停下正在把玩佛珠的手,說:“要不,我來你們宗門?”
    這句話剛出,他立馬搖了搖頭,“不行不行,楚秋池這個商人,他在的話我肯定日日被壓榨!得想個去處。”
    裴瑾瑜突然開口:“你可以來試試,我師弟他最近變了不少。”
    玉隨:“你怎麽確定他不是在做戲呢?”
    “額……”裴瑾瑜摩挲著紅繩,又說:“直覺。”
    玉隨聞言,無語至極:“……我信你個鬼哦,你的直覺,我還不如信我算的命!”說著,他還從儲物戒裏翻出一個龜殼和幾個銅板,擺放好就開始算了。
    裴瑾瑜靜靜的看著他表演,又說:“我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切!”玉隨一個白眼翻上天,手裏動作不斷。
    那四枚銅錢被他拋到石桌上,他俯著身盯著卦象看了看,末了,還拿出一本書對這卦象看了一遍。
    “怪哉怪哉!”像是不相信卦象一樣,玉隨不死心的又算了一遍,最終才將算卦的東西收好,對著裴瑾瑜說:“給我收拾一座峰出來,我過幾日來。”
    裴瑾瑜看著玉隨那一副似哭又不想哭的表情,狐疑的點了頭。
    “你的卦象是可以留在錦陽宗?”裴瑾瑜問。
    玉隨頂著一雙通紅的眼睛,倔強的看著裴瑾瑜,說:“是啊,我算了好幾遍的,你讓我怎麽活嘛!就因為這個破修魂術,天天不是在被找就是在被找的路上!”
    “現在好了,不用被找了,但是又掉入狼窩,天天看到楚秋池那張臉,我會吃不了飯,睡不著覺的!”
    裴瑾瑜一臉無語的遞了張紙給他,靜靜的看著他發瘋。
    玉隨接過裴瑾瑜的帕子,在臉上隨便擦了兩下,又繼續哭訴:“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須給我弄個好的峰,不住好一點安慰不了我受傷的心靈!”
    “哦。”
    哪料到玉隨突然拿著帕子往裴瑾瑜的身上打,還強詞奪理:“你哦,你哦,你就是不在意我,敷衍我!”
    這次裴瑾瑜沒有再說話了,他怕一個不注意再次引火上身。
    等玉隨的情緒發泄完了,裴瑾瑜才緩緩問道:“你一開始就準備來錦陽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