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猝不及防再入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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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
    楚秋池才剛休息了一會兒,脖頸處就有熱氣傳來,他下意識吞咽了一下口水,慢慢轉身向後看去。
    隻見一條火焰巨蟒撐著上半身,睜著冒火的眼睛看著楚秋池,它呼吸吐出來的氣息吹到楚秋池的後腦勺處,可能是因為是火幻化出來的,它的牙齒看起來並不算鋒利,但是他身上的熱氣卻讓楚秋池莫名打了個寒顫。
    他快速運轉身法向遠處去。
    他深呼一口氣,直視那條火焰巨蟒。
    火焰巨蟒慢慢的從底下的岩漿裏爬出來,巨大的身軀在岩石上,好像下一秒岩石就要斷了。
    岩石不知道是什麽做的,既承載了火焰巨蟒巨大的身軀,也阻止火焰巨蟒身上的火焰四處擴散。
    火焰巨蟒一尾巴向楚秋池打來,楚秋池迅速躲閃,但還是被餘威震飛出了好遠。
    楚秋池以問心為媒介,繼續在空中畫了幾個陣法,迅速帶著陣法向火焰巨蟒襲去。
    火焰巨蟒吐出一個火球,將那幾個陣法一一消滅殆盡,剩餘的火焰向楚秋池壓去。
    他一隻手提起問心,另一隻手結印,指尖紅光一閃,向問心身上指去,接著,問心身上就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防禦罩。
    火球推著楚秋池跌出幾裏遠,他喘著粗氣,感覺到發麻的虎口,他舔了舔幹得起皮的嘴唇,站起身。
    他沉著臉看向巨蟒,手裏動作不斷,一個複雜的印記出現在他的麵前,岩漿從岩石下麵飛上來,慢慢的形成了一條火龍,火龍的身體比巨蟒的小了一倍不止。
    “吼!”
    火龍才剛形成,便對著火焰巨蟒吼了一聲,楚秋池觀察到那天巨蟒的身軀竟然微微顫動了一瞬。
    他眼睛一亮,迅速加持對印記的靈力輸送,還又結了一個印和原本的印記合在一起,火龍的身軀開始膨脹,直到變得比火蟒還要大。
    楚秋池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他趕緊運轉身法跑到火龍後麵,迅速盤腿坐下。
    接著,他的手上閃著銀白色的光,手結著印,下一秒,他便維持著這個樣子不動了。
    他的神識跑到火龍的身上,原本形如傀儡的火龍立馬變得靈動起來。
    楚秋池控製著火龍的身體向火蟒飛去。
    火蟒也開始蓄力,準備攻擊。
    一聲龍吟讓火蟒的動作慢了半拍,楚秋池趁機控製火龍吐了一個火球向巨蟒襲去,火蟒也在這一刻吐出火球,兩相碰撞,一股熱浪從兩個火焰處向外延伸。
    與此同時,因為控製火龍,他的神識能力迅速消散,身上的靈力也被抽空了。
    但是在下一秒,楚秋池的靈力和神識力也立馬恢複。
    他就維持著這樣的狀態,將火蟒打敗後,他躺在岩石上,臉色蒼白。
    雖然很累,但他卻感覺識海擴大了不少,就連經脈也擴大不少。
    他麵上一喜,休息了一會兒又立馬開始戰鬥。
    接著,一條火龍從岩漿中緩緩升起。
    ……
    楚秋池也不知道他攻擊了多久,直到他虛脫到躺在地上盯著頂上看了很久以後,空中終於出現他熟悉的字體。
    【第二關未通關,挑戰者可選擇:1.繼續闖關。2.放棄並進入下一層試煉。3.退出試煉】
    他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放棄”後,眼前便換了一個場景。
    他能感覺到身體精神充沛,但是上一個試煉留給他的後遺症太嚴重了,楚秋池還是莫名覺得他的手軟。
    他躺在地上,雙眼緊閉,閉著閉著,他就睡著了。
    裴瑾瑜跌跌撞撞的從遠處奔來,手中的劍被他當成了拐杖。
    還未到楚秋池的那裏,裴瑾瑜就向前倒下了,頭正好離楚秋池的頭一個巴掌大小的距離。
    他的精神狀態極其糟糕,識海很亂。
    他忍著痛到達這裏已是極限,下一秒便昏過去了。
    兩人都沒有睜眼,自然也沒有看到空中黑色字體的出現。
    【歡迎來到第三層試煉空間,此空間為幻境試煉,幻境已開啟,過關獎勵:心鏡(五階法器,通關可綁定,可進階)】
    【心境介紹:一旦綁定,綁定者雙方可隨意進入對方識海,可察覺對方的情緒波動,害怕背叛的情侶專用,質量保障,絕對可靠
    心境附帶技能:移形換影,當綁定心境的其中一方人受到致命傷害時,可將另一人傳送至受到傷害人的地方(時間:一炷香)】
    ……
    農曆五月二十六,宜嫁娶
    街上叫賣聲不斷,一隊迎親隊伍從遠處慢慢走近。
    一個小女孩趴在一個男子的背上,鉚足了勁伸著脖子向前看。
    “看到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
    “既然看到了麻煩你下來!”一個男子背著一個女孩,聽到女孩回話,翻了個白眼,回道。
    女孩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伸著脖子向外看去。
    察覺到她的動作,男子不禁咂咂嘴道:“不就是男子娶男子嗎?龍陽之好有什麽好看的。”
    可能是覺得說得不解氣,他又補了一句:“傷風敗俗!”
    女孩給了男子的腦袋一拳,哼了一聲才道:“你懂什麽?別人什麽事情都不清楚就亂說,背地裏嚼舌根子,很有優越感嗎?我都懂的道理,哥哥那麽大的人都不懂,羞羞臉!”
    她踹了男子一腳,麻溜的從男子的背上下來,對著男子做了個鬼臉以後,向家的方向跑去。
    “略略略!臭哥哥!”
    男子看著他的背影,好笑道:“真是……”
    隨即,他就追上去了。妹妹一個人太危險了,他這個做哥哥的得跟在她身邊。
    餘清穿著一身大紅色喜服坐在轎子裏,他的膝蓋上有一個盒子,他的手覆在盒子上,手指不停的摩挲著盒子的邊緣,像是要把盒子的紋路刻在心裏一樣。
    他聽著外麵鑼鼓敲打的聲音,不禁覺得煩躁。
    他看了一眼被他扔在角落的喜帕,伸出一隻手將它拿起來。
    想到自己將要戴上它,心裏不禁覺得煩悶,他將喜帕攥在手裏,握得緊緊的。
    md這個謝鈺,腦子有病吧!不就是說了他一句壞話嗎?他就娶他,還是有官職在身的,他就不怕被其他臣子笑話嗎?
    靠!他越想越氣,要是,要是當初他好好讀書,怎麽會被這個神經病壓了!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還隻是個平民,哪怕謝鈺隻是一個小小的縣長,這次娶了他,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唾罵。
    想到這,他不禁有些唾棄自己,他關心那個人幹嘛?
    他才懶得管他,不就是失個身嘛,怕鬼!
    要不是還有妹妹,他死活都不會嫁給他!這個人渣!為了羞辱他竟然挾持他的妹妹,氣死他了!!!
    正想著,簾子突然被掀開,他就聽到一道怯生生的聲音傳來。
    “哥,快吃吧!”
    一個小姑娘掀開轎子的簾子,悄悄的遞給餘清一個包子,後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周圍一眼,見無人發現才小聲說道。
    和正常男女子成親的流程一樣,他從早上一起來就沒吃過東西,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暖暖倒是想偷偷給他,但是都被那些看著他倆的人發現了,這還是暖暖第一次成功將東西送給他。
    餘清快速接過包子,三兩口就將它解決了,快確實快了不少,但餘清被噎住了,他臉色漲紅,咳了好幾聲才把包子咽下去。
    他的腿很長,蜷縮在轎子裏不能亂動,他感覺他的腿都嘛了,心裏的火焰隨著時間的流去愈燃愈烈。
    他直勾勾的盯著門簾,因為他知道謝鈺就在前麵的馬上坐著,門簾都快被他盯出洞了。
    ……
    這裏是哪兒?
    謝鈺坐在馬上,胸前有一個紅球花,他一眼便認出現在正是在接親。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四周,看到圍觀百姓的衣服,有些疑惑,這是哪裏的衣服?他被誰捆來成親了?難不成是他母親見他三十多了還未娶妻,急著要孫子了?
    可是不對啊,若是他母親真的想也會同他商量,又怎會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法呢?
    再者,阿遠已經娶妻生子,母親已經抱孫子了,不該那麽急才是,況且他早已同母親坦白,他日後會以百姓為先,日日處理公文,定會冷落人家女子,他這般不負責任的做法會辜負人家的女兒,又何必委屈別人呢?他可記得清楚,母親早已答應了,又怎會搞這些?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差點以為看錯了,這分明不是他的手,他的手因為常年使用農具,書寫,上麵布滿老繭,而這雙手幹幹淨淨的,隻有經常拿筆的那隻手有薄薄的一層繭,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
    突然,他的頭一陣刺痛,他揉了揉太陽穴,頭痛的感覺才好了不少。
    接著,一些畫麵從他的腦子裏閃現,他也順勢了解到了成親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不自覺給原主比了個大拇指,他這輩子沒見過這樣的人了。
    成親?嗯?有了,從裏找到記憶找到成親的人時,他不可置信的瞥了一眼轎子,也就是說,轎子裏坐著的是一名男子,而不是女子。
    他從小接觸的教育告訴他應當立即停止這場沒有絲毫意義的儀式,讓轎子裏的男子和他的妹妹回家,但是他剛有這個想法,頭又開始痛起來。
    頭痛令他心煩,他剛準備讓迎親隊伍停下來,就感覺自己無論怎麽開口也開不了,他立馬動了動手,果然,不能動。
    他立馬就明白了他現在的處境,不出意外,這個身體的原來的主人還在。
    他強撐著笑了一下,他現在不能動,難道這親是非成不可嗎?
    這個身體原來的主人究竟是有多離經叛道,竟真的會娶男子,並且看這架勢,怕是不成功他是不能控製這具身軀的。
    他左思右想,最終還是妥協了。
    罷了,大不了將身體調整好了以後給那少年換個身份換個地方,其他人也不認識他們,在別處生活不就成了。
    沒過一會兒,迎親隊伍便到了盡頭,謝鈺看著這具身體下了馬,慢慢的走到轎子前。
    他感覺他走的這一路備受煎熬,但是他不能控製身體,也隻是幹著急。
    他感覺到這具身體深吸一口氣後,才將門簾掀起,伸手進去。
    餘清已經把喜帕蓋上了,他雖然覺得麵子不重要,但是被那麽多人看到了丟人啊!
    不過胡亂蓋上的喜帕怎麽看怎麽怪異。
    看到從外麵遞進來的雙手,他下意識抱緊盒子,察覺是來接他,他才鬆開一隻手,忍著將那隻手打掉的衝動,將手伸到那隻手上。
    那隻手很白,和餘清有些黑的手形成對比,餘清想把手收回,卻被那隻手緊緊的抓住。
    他慢慢挪動有些發麻的腿,彎著腰走出去。
    他的行動遲緩,“謝鈺”看著他的動作皺了皺眉,直接將他抱起來踏過火盆。
    餘清正想調整一下動作,猛地一下被“謝鈺”抱起來,他驚了一下,下意識環住“謝鈺”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的盒子則是穩穩的在他手上。
    來看熱鬧的人看著一個男子抱著另一個男子,怎麽看怎麽違和。
    甚至有些人還笑出了聲。
    “謝鈺”聽到了這聲笑聲,冰冷的眼神直盯著那個人,那個人打了個寒顫,怕被報複,立馬跑了。
    “放我下來!”
    懷裏的人有些發怒的聲音傳來,“謝鈺”輕笑一聲,將他放下。
    餘清站在地上,和“謝鈺”拉著一條紅綢緞走進門內。
    還在駐足觀看的百姓們看著一樣高的兩人,莫名感覺看著很順眼。
    謝鈺父母雙亡,所以他們今日要拜的是兩人的牌位。
    站在旁邊的賓客們眼裏的鄙視都快溢出來了,但考慮到謝鈺的身份,又將眼裏的鄙視收回去了。
    他們倆站在一起。
    “一拜天地!”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倆人一起轉向外麵,對著天行禮。
    “二拜高堂!”
    聞言,倆人轉身,“謝鈺”拉著餘清跪下,他用近乎虔誠的目光看著那兩個牌位,這才和餘清一起磕頭。
    “夫妻對拜!”
    聞言,倆人各自後退了很遠,直到有人提醒太遠了他們才前進了一小步,接著倆人對拜。
    他們很順利的走完禮節,來祝賀的人裝模作樣的起了哄,說了句“送入洞房”後,便入了席。
    這年頭,能有一頓飽飯吃便不錯了,更何況他們還是送了禮的。
    哪怕他們覺得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