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京都來客舊地重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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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衙門就貼了告示,上麵有車夫作案的全過程。
大抵就是車夫因一雙兒女被虐殺,恨林平誌入骨,便設下計劃,殺死林平誌。
他先是想方設法進入林家,然後和林平誌打好關係,然後在林平誌去鄰縣的時候支開其他人,然後將林平誌帶到驛路巷殺了,然後趁機跑回馬車那裏,想逃,卻不知道林平誌留了個心眼,給他下了毒。
其實對於這個案子,謝鈺也知道,怕是這個車夫隻是一個替罪羊,首先第一點就是,直接把人就地殺了不好嗎?怎麽還要把人帶回去呢?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還有一點,現場可是還有一把刀的,他其實感覺那個林平誌在那三個醉漢去的時候並沒有死,那刀就像是飛出去把林平誌殺了的。
至於為什麽就這樣結案了,原因嘛,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車夫也不見得是個好的,而能殺死林平誌的人他也沒興趣招惹,他現在在縉章縣基本可以算是孤立無援,家裏還有人要養呢,就不去惹這一身腥了。
(這個案子沒寫完,最後可能會補一章番外,真正的凶手沒出現,會寫的,隻是為了趕進度暫時不寫了這個案子已經寫了一萬多字了,耽擱太多了,另外,這個小副本裏穿插的片段時間是不對等的)
京都白茫茫的一片,不見絲毫顏色。
大牢
“大哥,你怎麽樣了?”一個少年跪坐在地上,他關切的看向牢房的角落,也就是他的旁邊。
那裏躺著一個人,他進氣多出氣少。
見那個人沒說話,少年接著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蓋在那人身上,自顧自的說:“大哥,突然降溫了,還是得多穿點,我還小,撐得住。”
躺在地上的人睫毛微微顫動,似是聽到他的話,原本平坦的眉頭緊皺起來。
那少年又道:“唉,馬上就要南下了,也不知道撐不撐得住,京裏又在這個當頭下雪。”
“哥,我聽那獄卒說,我們將要去的好像是南邊的縉章縣,從前聽人說,南邊冬日也是暖和的,不似京裏,一到冬日便大雪連綿,凍得人牙齒上下打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唉,這鬼天氣怪冷的哎,也不知道娘她們怎麽樣了。”
“剛剛見你的手動了,便以為你要醒了,想來確實是我心太大了。”
“大哥你還是快點醒來吧!”
昏睡中的人似乎是聽到了,手再次動了一下又迅速歸於平靜。
……
謝鈺一大早便起了,天再次下起了大雨。
他坐在書房裏,整理著這一段時間的信件。
其中有一個信件吸引了他的注意,信的內容是,京都華家流放縉章,恐有大亂。
落筆是京,謝楠
京都華家,也是著名的簪纓世家,但同賀蘭家不一樣,華家是真真正正的清貧,兩袖清風。
華家這一輩比較出名的人是華南瑾,與舊時的時候謝鈺是至交好友,之前謝鈺看的猜測接下來要亂的人就是華南瑾,隻是他沒想到,竟是拿華家開刀。
這封信是十月寫的,想來現在華家已經到了禹州郡,最遲過了新年大概就要到了。
另外,信上還說,他說拿嫁妝莊園換縉章縣附近的東西下來了,還多加了幾張地契。
謝楠還問,他是否真的要把莊園給族裏,若是不想,他會幫他想辦法。
謝鈺嗤笑一聲,他怎麽可能會把那個莊園送給謝氏,那口藥泉,就算他不用,拿給餘清和餘暖養身體也輪不到他們。
將信收好,謝鈺伸了個懶腰就出門了。
他得去考察考察縉章縣,想辦法做些防禦,雖說這裏遠離政治中心,但是若有人想反,這裏就是他們的必選之地。
等華南瑾來,他得跟他商量一下將縉章縣擴大些,要是真的像是他們預料的樣子,那城外的百姓也不可不管。
……
禹州郡
“走快點,早點到南淺郡早點休息!”
押司走在隊伍後麵,手裏拿著鞭子,惡狠狠地抽向偷懶的人。
華家一家老小走在隊伍中央,華南瑾麵色蒼白,走的步子也越來越慢,他的背上還有一個嬰孩,小孩睡得嘴角還有口水流出來,像是在享受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華南羽走到華南瑾的旁邊,小聲說道:“大哥,把南姝給我背吧!”
華南瑾咳了兩聲,不容置疑的說:“不了,我背。”
他的話阻了少年剩下的話語,少年默不作聲的從他手裏把包袱全部搶過來掛到自己身上。
“南羽!”手裏驀地少了些東西華南瑾一時不適應,但他眼角直突突,咬牙道。
十二歲的少年個子矮矮的,在華南瑾喊他的時候他就一溜煙跑到隊伍前麵去了。
華南瑾看著他跑開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身上少了些重量,走路也快了些。
“南瑾,把小淺給我吧!”這時,一位婦人走到華南瑾的旁邊,說道。
婦人的臉色有些許蒼白,但是比起華南瑾還是好得很多。
“母親。”華南瑾喊了一聲。“還是我背吧,您的身體……”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華夫人語氣有些嗆,強硬的從華南瑾的背上將那小孩搶過來抱著。
“母……咳咳咳咳咳!”華南瑾還想爭辯,卻不自覺咳了起來。
“你看吧,少廢話,趕快走!”華夫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催促他趕緊走,他們已經走到中下段了,再下去點那押司怕是看不下去了。
華南瑾看著華夫人的身影,歎了口氣,罷了……
這般想著,他的步伐也快了些許。
一轉眼便到了年底,縉章縣雖說比較窮,但街上還是喜氣洋洋的。
這段時間,謝鈺陸陸續續在縉章縣布置了些人,衙門也被他整頓了一番,衙門裏其他家族塞進來的人被他以各種各樣的人辭退,又招了新的人進來,還別說,換了人幹事都要方便不少。
至於林家,他會慢慢收拾,還以為除了包庇他家那二子沒其他大事了,結果還是一大堆,找個機會,在上頭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他家一鍋端了,怕的就是他家上頭有人。
他的上頭可沒人。
謝府
丫鬟們忙得熱火朝天,將紅燈籠掛著,還得將整個府裏打掃一遍。
謝鈺的宅子是三進三出的大宅子,就連丫鬟和小廝加起來也有二十個,不可謂不大。
之前林家的宅子也隻有二進,隻是說裝飾比起謝府要華麗得多。
這個宅子是現建的,本來縣令是有專門住的地方,但是原本的謝鈺不滿意,就自己花錢重新建了一個,就連布置也是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很意外,謝鈺也喜歡這種布置。
廚子一大早就起來忙活了,他不光得弄主家的年夜飯,還得弄下人們的,每到新年,下人們總會特別興奮,因為到了這時,他們就可以領主子打賞的額外的錢,謝鈺又是個大方的,比其他人家的還要多,丫鬟們自然很高興。
餘清也在這段時間徹底實現養白計劃,他現在白的程度比之謝鈺過猶不及,另外,他的身體也好了不少,還會一些簡單的武功。
餘暖紮著雙丫髻,上麵有兩串珍珠,還有兩個毛茸茸的流蘇,上半身穿著一個紅色夾襖,下半身則是一個嫩黃色的裙子,粉紅的蘋果肌一笑起來特別明顯,看著粉雕玉琢的可愛極了。
“哥哥!”一看到餘清,餘暖就飛奔過去抱住餘清的大腿,喊道。
餘清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衣服,肩上披著一件披風,頭發用一根木簪束起,還多用了一根紅發帶綁著,加上這段時間莫名養出來的一身氣質,誰看了不迷糊,說一句貴公子呢!
餘清將抱著自己大腿的餘暖抱起來道:“暖暖怎麽不在屋子裏待著啊?”
餘暖將頭埋在餘清的懷裏,含糊不清的開口,“想哥哥了嘛!”
“嗬嗬嗬!”
謝鈺站在一旁,他穿著和餘清同色係的衣服,隻是款式不同,看著餘暖對餘清撒嬌,突然笑出了聲。
房間裏,謝錦躲在窗子前,偷偷摸摸的將窗子打開一個角,將外麵的景象看了個遍。
他的視線一直在謝鈺和餘清的身上徘徊,他怎麽覺得,哥哥娶的這位男子,看著和哥哥那麽相配呢?
見門外的三人要進來,他趕緊將窗子放下,迅速跑到椅子上坐著,將書拿起來繼續看。
當然,他肯定沒看,聽見門響,他的耳朵微動,卯足了勁的想聽他們在說什麽,他突然感覺一陣冷,屋子裏明明燒著火,怎麽會冷呢?他將書放下,準備去看火怎麽了,就見謝鈺笑吟吟的站在他麵前,他明明在笑,眼裏卻無絲毫笑意。
他心裏臥槽了一遍,連忙向後挪了挪,喊道:“哥!你們回來了啊!”
“你哥我再不回來,你的課業是不是得等明年才做得完?”謝鈺沉聲道,“還有,裝也要裝得像一點,書反了。”
謝錦立馬將書拿起來看一遍,果然反了,他尷尬的看著謝鈺,嘀咕道:“這不過了年就到明年了嗎?可不就是明年才寫完嗎!”
聞言,謝鈺的臉立馬冷了下來,“你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他擼起袖子,提起一旁的凳子就要往謝錦的身上打,“那就讓我看看,這段時間你的功夫練得如何了吧!”
謝錦疼得嗷嗷直叫,從凳子上跳下來,在房間裏到處亂竄。
整個房間裏都在傳著謝錦那句“哥,別打了,我寫,我寫還不成嘛!”
餘清沒參與他們之間的戰爭,默默找出一本書,看得入神。
“大人!”這時,一名衙役突然跑進來。
“從京都押來的人到了,得您去簽字。”
謝鈺聞言,這才咳了一聲,將手中的凳子放下,看了餘清一眼,餘清秒懂,立馬將書放下,跟著去了。
華家從京都來的人裏死了不少人,現在還剩的就隻有華南瑾,華南羽,華夫人,以及另外三個人,小孩也活著,但是現在病殃殃的,給人一種下一秒就要掛了的感覺,但還好隻是表麵這樣,她的呼吸正常,顯然是沒有什麽病。
還有從別的地方來的,應當是要年後了才來得了了。
謝鈺一簽了字,把押司打發走了以後,就和華南瑾在縣衙麵麵相覷。
餘清見華夫人抱著小孩,看她臉上疲勞的表情,立馬搬了一張椅子過去,“夫人,您坐下休息會兒吧。”
華夫人確實堅持不住了,便順勢坐了下來。
華南瑾眼神詢問謝鈺,“那個就是你娶的那位?”
謝鈺點頭。
見他點頭,華南瑾一臉震驚,謝唯不是到處傳謝鈺娶了個醜男嗎?這位可是跟醜字一點也不沾邊啊!
謝鈺開口詢問,“今日是除夕,我也不好給你們安排住宿的地方,這樣吧,你們先去我府上怎樣?”
謝鈺也知道其實這樣不合禮數,但是沒辦法,他們這一行人今天真的不適合安排住處。
華南瑾稍一思索便答應了,不答應沒辦法,總不能睡牢房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謝府。
一到謝府,謝鈺先讓丫鬟們燒水,讓他們幾人洗風塵,幾人灰頭土臉的,想來也不舒服,洗了也好安安心心把這個年過了。
等他們弄好,謝鈺就帶著華南瑾來到書房。
一進門謝鈺就開口問:“你接下來準備怎樣?”
華南瑾回道:“也沒辦法,既是已經流放到這裏了,自然是該做什麽做什麽。”
謝鈺:“……”
看出謝鈺無語了,華南瑾又接著說:“你不是跟京裏換了地嗎?這樣 我們幫你種地?”
謝鈺更無語了,“……我覺得,還是不要讓我那點小地遭受你的毒荼吧。”他上下大量了一番華南瑾,又道:“至於你的手,我認為還是拿筆更適合。”
華南瑾任他打量,聽到他的話眉毛一挑,不置可否,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傷痕累累,已經不適合拿筆了。
謝鈺跟著他的眼神看向他的手,心裏有些震驚,但還是安慰道:“別擔心,你的手肯定會好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