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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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飛上房梁,果不其然,月老廟的靈童正坐在房梁上看著話本,臉上盡是猥瑣的表情,周邊還有好幾摞書漂浮在空中。
楚秋池站在房梁上,走到靈童身旁,問道:“你在看什麽?”
他的話把靈童嚇了一跳,手中的書也被他扔了,眼神驚慌的看向他們,麵上盡是心虛之色。
待看清楚秋池,驚呼:“神君!”
接著,他又搖搖頭,不對,他隻是個凡人。
反應過來,他臉上的表情也變了,高傲起來,“你們誰啊?找我什麽事?”
楚秋池:神君?誰?誰是神君?
他想著,還往後看,也沒人啊!他看向那個靈童。
“你喊誰神君啊?”他問道。
那個靈童神情不太自然,眼神飄忽不定,但還是強裝鎮定:“我看書看出幻覺來了不行啊?”
楚秋池也沒想問他這個,便扯開話題:“我們想找你問個事,你可以幫忙嗎?”
“什麽事?”靈童問。
“我想問問你們靈童平時都怎麽工作的。”楚秋池原本想問那個北垣是誰,最後卻硬生生拐了個彎。
那個靈童疑惑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是靈童的?你們不該喊我一聲妖怪?”
楚秋池:幾百年前的梗就沒必要玩了,多不好意思啊!
他心裏腹誹,麵上依舊笑嘻嘻的。
“隔壁那位講的。”他甚至都不帶一絲心虛就將旬羽出賣了。
“旬羽?就知道是你小子!一天天就知道打探我看話本,知不知道很浪費時間的!”靈童的聲音帶著怒氣。
隔壁正睡得舒服的旬羽突然感覺鼻子一陣癢,他抽抽鼻子,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每個靈童所任職務不同,工作的內容也不同。”靈童麵色嚴肅,聲音也帶了不少正經之色。
“隔壁觀音廟的靈童需要做的就是把每年來求子的人篩選,大奸大惡之人不行,命裏無子或是身體有缺陷的人不行,對篩選出來的人進行送福他一年的工作也就沒了。”
“至於我,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為來求姻緣的人牽紅線。當然,我隻負責牽紅線,可不負責在一起,我的工作比旬羽的簡單,但是每年來求姻緣的人比求子的多多了。”
“我就隻需要套一根紅線在他們的手上就行,就像這樣……”靈童說著,手裏倏地出現一根紅線,紅線似有靈,在空中轉了幾圈後,突然衝向楚秋池,在他的無名指處打了個結,然後瘋狂向外延伸。
靈童看著紅線延伸,神情有些怪異,又有些想笑。
“想不到,陰差陽錯,竟還牽了一條紅線!”他拿出小本本,在上麵寫寫畫畫。
楚秋池呆呆看著紅線延伸的方向,又看看無名指處,有些欲哭無淚,他就是好奇紅線怎麽牽的,怎麽就牽到他身上了呢?
他看向靈童,心不在焉問道:“這個線可以剪了嗎?”
靈童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楚秋池,麵上有些生氣,“牽了紅線為什麽還要剪,你剪了對紅線另一端的人公平嗎?未經過人家同意就替人家係了紅線,現在好了,係著了又不同那個人講一聲就想剪,當我的神力用著不要錢啊?”
“你這樣跟我看的話本裏那些渣男有什麽兩樣?給了承諾又不付諸行動!”
楚秋池:……喂,麻煩別道德綁架!這個又不是他自己想係的!
“況且,紅線本就是憑心而係,你自己想求姻緣紅線才會跑到你的手上,要是你不想,紅線怎麽會自動跑你的手上。”
接著,靈童又拿出一條紅線,那根紅線在空中打了幾轉後,又乖乖回到靈童的手中。
“你看,這根紅線也沒纏著這個小姑娘,所以啊,就是你有問題,關我的紅線什麽事?”靈童將紅線收好,看向楚秋池的目光充滿譴責。
楚秋池摩挲著手指上的紅繩,明明紅線無實物,他卻感覺到紅線傳來的陣陣柔意。
難道真的是自己迫不及待想找個媳婦了?
他搖搖頭,對著靈童行了一禮,“抱歉,我的錯。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打擾了。”
說完,他便帶著懷時走了,他的步子有些快,他有點想去看紅線的另一端是誰了!
剛開始他還有些矜持,隻是走路,慢慢的,他開始跑起來,他的速度太快,懷時跟不上,是被他拖著走的。
紅線還沒有牽到人,不然楚秋池是看不到的,他追著紅線,追了很久很久,直到天有些亮才看到紅線消失在一座客棧裏。
這……這一座客棧那麽多人,他怎麽知道那根紅線係在哪個人的身上!!!
他有點想退步,眼睛卻不小心看到一個人。
他看向客棧一扇開著的窗子,那裏似乎坐著一個人,露出半個肩膀。
藍色的袍子在燭光下異常清晰。
他不自覺邁出步子,飛身爬到窗子那裏,像個偷窺狂似的看向房間裏麵。
坐在窗子附近的那個人看向他。
“!!!”
楚秋池愣住,手放鬆,差點滑下去。
還是房間裏的人眼疾手快將他拉住,這才避免楚秋池摔下去的尷尬場麵。
他跳到房間裏,看向那個人。
“裴瑾瑜,你怎麽在這?”
裴瑾瑜倒了杯水遞給他,道:“不知道。”
楚秋池:……
“你來了錦陽宗怎麽辦?”
“有玉隨,還有護宗陣法,不用擔心。”裴瑾瑜淡淡道。
“哦。”楚秋池應道。
“爹爹!”懷時站在一旁喘了好一會氣,看清眼前這個人的時候頓時火氣上漲,這不就是害得主人受傷的罪魁禍首嗎?
她拉著楚秋池的一隻手甩,撒嬌道:“爹爹!我們回去吧!那個小孩還等著我們呢!”
楚秋池有些搞不懂懷時在想什麽,他有些尷尬的看向裴瑾瑜,“抱歉哈,我先帶著懷時走了,打擾到你休息了,抱歉!”
說完,他將懷時抱起,就準備走。
裴瑾瑜突然伸手攔住他們的去路,道:“你們等我一會,我跟著你一起去。”
“?”楚秋池疑惑看向他,他看向這個客棧,問:“你不是住的客棧嗎?不用退房嗎?”
“自然是提前打過招呼了。”
裴瑾瑜沒管他的表情,走到床邊收拾一些東西,整理成一個包袱,背著下樓,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走到楚秋池身邊,道:“走吧。”
楚秋池呆呆的轉身,抱著懷時跳下窗,看向裴瑾瑜。
裴瑾瑜看著他們有些為難,但還是跳下來,隻是身形有些不穩。
“你先別動,讓我靠會兒。”
他像個嬌嬌弱弱的姑娘一樣靠在楚秋池的身上,差點把楚秋池嚇得把他推開。
但想到好像能用靈力他隻是特例,裴瑾瑜好像不能用靈力,這樣跳下來應該對他不太好吧?
他抱著懷時,又拉著裴瑾瑜,想了想,還是將問心放出來,禦劍回去。
回去的路上,裴瑾瑜的目光在懷時和楚秋池的身上轉來轉去。
他就是有點好奇,從那個幻境裏出來也沒多久,楚秋池怎麽莫名其妙有個女兒了?
問心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他們就回到祭神鎮了。
裴瑾瑜倒是沒再靠著楚秋池,換了個方式,將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他跟著楚秋池到了一個客棧,客棧的大門早就關了,街上很是清冷。
一陣風吹來,懷時莫名感覺到陰冷,縮了縮脖子。
楚秋池看到懷時縮脖子的樣子,打趣傳音給她:“器靈怎麽也會冷啊?”
懷時嗲乖看楚秋池一樣,理了理衣服,“我也不知道。”
這下輪到楚秋池震驚了,懷時都感覺到冷,那為什麽他沒感覺到呢?他看了看裴瑾瑜,發現他臉色正常,那就隻有懷時一個人感受到了?
他抓起懷時的手探她的脈搏,什麽也感受到,他才恍然,器靈怎麽可能會有脈搏呢?
見楚秋池關心她,懷時心裏很是開心,她拉著楚秋池的手,安慰,“主人別擔心,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楚秋池聽了她的話,心裏還是不放心,又用靈力檢查一遍,見沒事才放心下來。
他看向裴瑾瑜,見他麵色不知何時變得煞白,改為扶著他,“你怎麽了?”
裴瑾瑜順勢靠在他身上,半邊身子貼在他身上,幾乎沒有縫隙。
楚秋池感覺有些不適,思考一會兒還是沒有推開。
倒是一旁的懷時,看著裴瑾瑜靠在楚秋池身上,氣得眼睛都要冒煙了,她走到裴瑾瑜的身後,用力拉著裴瑾瑜的手,想將裴瑾瑜拉開,臉都變色了還是沒有拉開,她立馬鬆手,臉色不好的看著裴瑾瑜。
裝!繼續裝!她咬牙切齒!
裴瑾瑜靠在楚秋池身上,感覺懷時在拉他,挑眉壞笑一番。
懷時看到他嘴邊勾起的笑容,更氣了,環抱雙臂,嘴撅得老高。
他們倆之間詭異的氣氛楚秋池感覺怪難受的,想調解又不知道要怎麽弄,他隻能放任他們這樣下去。
三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天亮了,客棧小二打開門,見他們三個站在門外,被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他拍拍胸脯,走到他們身邊問:“幾位客人,您們這是要打尖還是住店呢?”
楚秋池笑著看向他,將裴瑾瑜移開,伸出一隻手:“住店!一間房!辛苦你啦!”
他說著,遞了一塊碎銀子給小二。
小二接過銀子,領著他們到二樓。
經過昨天訂的那間房的時候,正好碰見陳浪出來,在他的眼中,裴瑾瑜和楚秋池挨著幾乎沒有縫隙,他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楚秋池,欲言又止。
楚秋池麵色尷尬,艱難的=地伸出手和陳浪打了個招呼:“嗨!”
陳浪難以言說的看了一眼楚秋池,將他從裴瑾瑜的身邊拉出來,走到另一邊低聲問道:“你昨晚幹嘛去了?怎麽一晚上沒回來還撿了這麽一個大個人回來?”
他說著,還上下打量了一番裴瑾瑜。
楚秋池聞言,咽了咽口水,“我也不知道啊,就出了趟遠門,他莫名其妙跟過來了,我也不想的啊!”
陳浪伸出手指指著楚秋池,臉色臭得可怕,“我就沒見過比我還能撿人的人了!”
他撿人可隻撿遇難的人,這個人……他又看一眼裴瑾瑜,嫌棄之意油然而生,明明就四肢健全,偏生還要裝一副可憐樣,他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不對,陳浪理智回籠,他在搞什麽?人家要做什麽關他什麽事!真的是多管閑事到家了!
他將拉著楚秋池的手放下,轉身回屋,關門,一氣嗬成。
“我,這也不算撿人啊!”楚秋池小聲嘀咕。“明明就是他自己跟來的!”
“客人,您還走嗎?”小兒突然問。
“走!”楚秋池抬起頭,走過去道。
小二將他們帶到一個房間後,就走了。
“吱呀”一聲,門關了,房間裏也清靜下來。
楚秋池坐在凳子上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這個裴瑾瑜,太能靠了!直接給他的肩膀靠無力來。
“對不起!”裴瑾瑜突然道。
“?”楚秋池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著看向他。
“在幻境裏,我沒搞明白就拿劍刺你。”裴瑾瑜解釋道。
楚秋池莫名來了興致,他問:“那你且說說,你是怎麽知道謝鈺是我的?”
“你的那隻契約獸。”
“是它喚醒的我,它告訴我當時你在的謝鈺的身體裏有個半魂,隻要把半魂殺了幻境就破了。”
楚秋池微微挑眉,“那我出幻境之後,幻境裏麵又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我的契約獸幾乎快死了?”
“那個半魂不知道從哪來的本領,我莫名其妙心痛,痛得全身痙攣,提不起劍,你的契約獸的靈力對那個半魂沒有絲毫作用,半魂將那隻蠶捏扁,然後他又把我殺了,再之後我就不知道了。”
聞言,楚秋池蹙眉,那個幻境究竟是怎麽回事?按理說身為做夢界中的王者,幻銀對幻境的掌控能力不可能會弱,更何況它還活了那麽多年,怎麽也不可能落得這個下場。
當時要不是它拚命催動契約,他是不可能會及時將它送回來的。
他倒了一杯水喝完後,摩挲著茶杯,那個幻境,究竟是什麽幻境。
懷時坐在一旁聽他們的對話,他們聊的幻境,瞬間,那個幻境的資料就在她的腦海裏出現,包括楚秋池在裏麵經曆的事情。
但是不知為何,有些地方她竟然看不到!
這個幻境,是自從她誕生以來就有的,她記得,當初主人好像說過。
但她還是不禁感歎道,那個半魂究竟是什麽東西,主人竟然還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