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於行的病弱反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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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片嫩綠的草地,綠草如茵,像是一層絨毯。
    柳莫衍坐在草地上,他還是那個不良於行的柳家庶子,但周遭卻是一片陌生的情景。
    他知道自己在夢。
    在柳家經曆了那一場巨變後,柳莫衍幾乎沒有做過這般溫暖明媚的夢,更多的時候他的夢境中隻剩下黑暗——母親臨死前的眼神、得知真相後的無力與憤怒、在柳莊蟄伏的隱忍……亦或是不斷循環往複著當年自己被打斷腿的場景。
    一樁樁、一件件的陳年舊事就像是無數塊沉重的大石頭壓在柳莫衍的心頭,令他久久不能喘息。
    有時候,他也會累。
    但是此刻,在這一片堪稱光明清新的夢境裏,青年有些疑惑地摸了摸手掌下的草地——那是柔軟而充滿生機。
    他舉目四望,幾乎都是蒼翠的綠色,他坐在一片草地上,而在草地的四周則是參天大樹。
    這裏美得像是人間仙境。
    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引得柳莫衍偏頭。
    翡翠色的叢林裏枝葉攢動,忽然從一抹陰影中邁出了一截腳踝。
    這一截腳踝過分精致,白嫩的皮肉仿佛從骨子裏生出了勾人的媚意,骨結的凸起處泛著薄紅,隨著主人的動作,那圓潤如珠玉的腳趾輕輕踩在了草地上。
    柳莫衍動了動喉頭,他隱約知道這一抹白嫩是屬於誰的。
    下一刻,樹叢被撥開。
    來人是一個披著白紗的少年,身姿輕盈,發絲飄逸,像是一隻生長在深山大澤中的仙靈。
    美而純真,自帶誘惑。
    柳莫衍看得清晰,這少年正是伏姣,也是他心中猜測的對象——是啊,除了伏姣,能勾起他夢中旖旎的還能有誰呢?
    像是出於意料,也像是意料之中。
    柳莫衍沉沉吸了一口氣,大約在這一刻,他才能麵對自己心裏“醜惡”的臆想與欲望。
    他喚道,“伏姣?”
    “相公!”
    隻著薄紗的少年小跑過來,直接撲到了青年的懷裏,像是一隻慣會撒嬌的小貓咪,在柳莫衍脖頸間蹭來蹭去。
    “我想你了!”
    少年睜著小鹿眼,纖長的睫毛黑而濃密,一對瞳子宛若漫天星辰,卻隻能裝進去一個柳莫衍。
    青年一怔,他對上伏姣的瞳孔,有些難以自抑地不住靠近。
    一點一點,他們的距離在縮短。
    少年眨了眨眼,粉嫩的唇瓣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便仰頭貼了上去。
    紗衣蓋在了柳莫衍的膝頭,他懷裏的少年伸著脖子,急就像是即將被獻祭的純白羔羊。
    他的唇是涼的,可少年的唇卻是溫的,在二者接觸的瞬間,火花“噌”地一下從柳莫衍的心頭點繞,瞬間蔓延至全身。
    這樣的觸感令他不禁追逐、加深,像是蜜糖一般,甜滋滋地在口腔裏化開;他一點點深入,尋找著少年的舌尖,想要邀請對方一起共舞。
    風吹過草地傳來沙沙的動靜,半透明的白紗從主人家的身上脫落,被暖風帶著飛向了遠方。
    翠綠的草地被壓出了彎折的痕跡,兩個人影相擁其中。
    眼尾帶著紅暈的少年輕哼出聲,很快他溢出喘息的唇又會被青年堵上。
    在這一場歡愉的沉淪中,柳莫衍丟盔棄甲,暴露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獨占欲。
    這一場韻事持續到了夜幕低垂,在明月升空的瞬間,天空破碎。
    砰砰砰!
    是柳莫衍的心跳聲。
    他一睜眼,所及之處是熟悉的帳簾,是他的臥房。
    “呼……”
    柳莫衍吐出一口濁氣,撐著手臂坐了起來。
    這一場夢讓他背後大汗淋漓,額頭崩出青筋,他緊握著拳頭,一手撩開被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褻褲之上,片刻深深一歎。
    “柳莫衍,你還是栽了……”
    夏夜微涼,經過這一場旖旎夢境後,柳莫衍毫無睡意。
    他自己撐著身子移到輪椅上,處理掉濕濡的褻褲後轉而換好了衣衫,不多理會精神的某處,隻是在屋裏呆坐許久,直至下腹的欲望煙消雲散,這才操縱著輪椅滑了出去。
    迎著月色,在無知無覺的情況下,等柳莫衍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到了伏姣住的屋前。
    此時屋內一片漆黑寂靜,青年也不過是停頓片刻,就緩緩推開了門。
    榻上伏姣睡得正香,被子一半落在地上,另一半卷在小腿肚子上,雪白的褻衣早被蹭地大開,白白嫩嫩的小腹露在空氣裏,隨著他呼吸一起一伏。
    靜默中係統察覺到反派的接近,不過它並沒有檢測到危險,便選擇繼續休眠。
    當輪椅滑到了床邊後,柳莫衍將那在夢境中“困擾”自己的少年裝在了眼裏。
    他細細描摹著對方的五官。
    在成親那日,他因為少年出色的容貌而驚豔,但那不過是表麵的一瞬,在驚豔過後柳莫衍依然能夠維持自己的理智;可隨著後來的相處,在這不到兩個月的時光裏,他卻一點點改變了對少年的感官——伏姣或許是個傻的,是個不靈敏的,可同樣伏姣也是幹淨、純潔且真摯的,像是一束光,能夠照亮黑暗的暖光。
    對於柳莫衍這樣飽受摧殘、行走於黑暗之中的人來說,這一道光即使是猶如飛蛾撲火的存在,也令他想要靠近,甚至是摘取光源。
    今晚的夢之前,柳莫衍都能安慰自己,他不過是將伏姣當做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孩子”,甚至是一個能夠令他心緒平和的存在;但在經曆了那一場別樣韻味的夢後,他如何也不能說服自己——誰會對一個“孩子”產生這般肮髒的衝動?
    柳莫衍的心底困著一隻野獸,此時正被他狠狠壓抑著。
    忽然,榻上的少年側了側身子,抬手撓了撓雪白的肚皮,抱著被子嘟囔著什麽。
    青年湊過去,他聽到了兩個令他心神俱顫的字眼——“相公……”
    帶著朦朧睡意的囈語就這樣從少年人軟而嬌嫩的唇裏飄了出來,直接撞到了青年的心頭。
    “是你選擇了我……”
    柳莫衍喃喃,這一次,他心底的野獸再也關不住了。
    在夏夜的蟬鳴中,他緩緩低頭,靠近了伏姣身上的雪白。
    ——他想將夢境變為現實,他想將這隻傻乎乎的小茉莉握在掌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