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於行的病弱反派(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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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這一次係統記得關閉了到時休眠的設置。
它一直保持著清醒,直到看見自己的小宿主睡熟後,反派過來又是掖被子、又是摸手手,係統不由得在心裏感慨,姣姣太厲害了,已經完全得到了反派的信任,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得到反派親手掖被子、摸手手的待遇……誒,為什麽要摸手手呢?
還不待係統想明白其中所以,它看到了令它體內數據發熱的一幕——反派湊到了姣姣身前,然後、然後低頭貼上了它家宿主粉粉嫩嫩的嘴巴。
貼了親,親了貼,然後還得寸進尺地伸舌頭,就是追著小宿主的嘴巴不放開。
係統直接好家夥,隨即他見證了“蟲子”作案的全過程——隻見反派順著伏姣蹭開的衣領用唇瓣貼貼,許是因為之前留下痕跡嚇到了小茉莉,這一次柳莫衍隻是輕輕地拂過,以緩解自己心中渴求的欲望。
係統已經麻木了,它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訴宿主呢?
於是整個晚上,係統都不曾休眠,它瞧著反派作案,瞧著反派一臉滿足地摟著宿主睡覺覺,以至於它自己則是苦思冥想到天亮。
若是係統有人形,那一定有一對兒濃重的、堪比大熊貓的黑眼圈。
一大早,當係統看到在反派懷裏撒嬌、賴床,等著揉揉、摸摸的伏姣後,它想:算了吧,自家宿主也是迷糊的,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隻要反派不傷害宿主,就怎麽也好說……當然,柳莫衍是不可能傷害伏姣,甚至日後寵得係統都沒眼看。
再者,旁觀的係統可是看得分明——大清早主動貼上反派的是他的姣姣宿主!
係統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深造一番了,它還是太年輕!
對於伏姣的賴床,這一次的柳莫衍可沒有縱容,而是板著臉道:“昨日是誰說要好好習字的?一天之計在於晨,這麽快就要放棄嗎?”
伏姣本來想說下午練習的,可還沒說出口就被反派堵住了,他眨了眨眼,睫毛顫了又顫,可憐巴巴問:“真的不能再賴床嗎?”
“你說呢?還是你想等懲罰?”
“好吧。”
麵對柳莫衍,伏姣還是選擇了下意識的聽話,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無意識的順從,才叫本身占有欲很強的反派還不曾露出他可怕的一麵。
柳莊上的生活,基本就算是走上了正軌了,每天早晨柳莫衍起身後,會一起監督著伏姣早起,然後擰著小茉莉用膳、習字,再用半個時辰的時間考校,當然若是伏姣在反派的抽查裏表現不好,那麽就會被記一次懲罰。不過到目前為止柳莫衍嘴裏的“懲罰”一次都沒有兌現過,這樣神神秘秘的舉動甚至引得伏姣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麽樣兒的懲罰呢?
他也詢問過反派,隻是對方總是漫不經心道:“耐心,以後你就知道了。”
在這種情況下,伏姣逐漸減少了對懲罰的恐懼,甚至在不知不覺間,記在他頭上的懲罰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對此,被反派的糖衣炮彈糊住的小茉莉一點兒不緊張——相公對他這麽好,肯定不會真的懲罰他,估計就是說著玩玩!
至於真相,大概隻有滿肚算計的柳莫衍自己知道。
當日子被安排地滿滿當當後,人們便會自發覺得時間過得飛快,白駒過隙正是如此。
在冬日來臨的第一個月時,天邊飄飄灑灑落下純白的雪花,而伏姣也已經認識了好幾百個字。在他的學習成果中,少年寫得最好的字兒不是他自己的名字,而是反派的名字。
不過也是在這兩天,柳莫衍收到了一封來自燕京的加急信件。
還是慕容啟的來信,信中說燕京的一切已經安排妥當,七皇子朱如熹登基在即,正是柳莫衍重回故地的好時機。
收到信的這一晚,柳莫衍幹坐了半宿。他先是哄著伏姣睡下後又重新回到了書房提筆寫寫停停,紙張撕了又寫、寫了又撕,似乎滿心的糾結。
從離開燕京、脫離柳府蟄伏在這落雁鎮上,仔細一數竟然都過去了幾千個日日夜夜。
一開始的時候,柳莫衍幾乎是徹夜難眠,他的心裏被仇恨淹沒,沒有一刻是輕鬆的;但時機未到,他隻能眼下喉頭的恨意,把自己偽裝成意誌消沉的柳家棄子,任由柳在淵派來的走狗騎在他的頭上作威作福;他忍耐了一年又一年,卻不想因被迫成親一事,竟然意外得到了一個寶貝——一個能且隻能屬於他的姣姣寶貝。
柳莫衍想了很多的事情,自己的過去、身處燕京的仇人們、往後的設想……以及早就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寶貝伏姣。
他痛恨自己是個殘廢,他不願放開伏姣,但也怕日子久了珠玉般的少年會嫌棄自己不良於行,亦或是會覺得他對待仇人的殘忍冷酷……
一直以來目標清晰的柳莫衍竟然意外迷茫了起來。
但是當他看到伏姣揉著眼睛、一臉睡意地來問他什麽時候休息的一刻,他心頭縈繞的一切不確定都散了。
他忽然說了一句毫無關聯的話:“我叫你姣姣,好嘛?”
青年問出聲的時候手裏緊緊捏著毛筆,似乎隻要聽到拒絕的回答就能將筆折斷似的。
這是一步屬於反派的試探。
困得滿眼淚花的伏姣反應了半天才曉得反派在說什麽,他不怎麽在意道:“可以呀,相公想叫我什麽就叫我什麽。”
柳莫衍一頓,啞聲道:“姣姣。”
“誒!”伏姣甜滋滋地應聲,末了還怯生生補充道:“我、我喜歡相公叫我姣姣……”
和被係統喚姣姣時去親昵不同,當伏姣聽到了柳莫衍堪稱溫柔得吐出這兩個字,小茉莉感覺若是他此刻還是花的樣子,恐怕粉白的花瓣都要顫顫巍巍地縮起來,有些害羞,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開心,甚至比他吃了綠豆糕還要開心!
於是,柳莫衍放下了手裏的信,連帶著心頭難言的隱秘也隨之扔到了一邊,就摟著香香軟軟的伏姣去睡覺了。
不過第二天,在顛簸中緩緩蘇醒的伏姣,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事情似乎有一點兒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