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蘇醒的植物人反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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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蛋糕的味道很好,是傅铖可以接受的甜度,他分了一半給伏姣,剩下地被吃得幹幹淨淨,就連盤子上染的奶油也被他盡數刮去用叉子送到嘴中。
    伏姣看出了男人的喜歡,心滿意足之時是被肯定的愉悅。
    飯後,他們是打著傘、叫了a國街頭的出租車出門的。
    伏姣自己是第一次來a國,所以他提前聯係了林柯,在附近大大小小的景點做了一番攻略,最終將陪傅铖過生日的地點定在了有名的艾維斯湖上。
    在a國有一個神話傳說——相傳艾維斯湖本是一片荒野,常年寸草不生,不見活物。但是有一年,一位來自上天的神使降落此處,她美麗豐腴,像是春日裏盛開最美的鮮花,照亮了整個荒野。
    在她的努力下,這裏逐漸出現了水源、樹木、花草……鳥雀飛來、鹿鳴悠悠,世外桃源不不過如此。
    但神使也因此神力衰竭,她的長發化作了茂盛的叢林,碧藍的眼珠化作了汪汪泉水,修長潔白的身軀是連綿的湖水。
    於是人們為了紀念神使的奉獻,便以其名命名了這裏——艾維斯湖,象征著美好與夢幻。
    而在a國的古典傳統言語中,艾維斯還代表了月光,是對愛人的一種稱謂,但是這一說法並不流傳於現世,更多得是被記載在相關曆史叢書中;不過那些以艾維斯湖為營生的人卻清楚地記著關於它的每一個說法。
    伏姣有些喜歡這個故事,雖然結局可惜,但卻帶來了生生不息的未來。
    *
    a國常年下雨,免不了多霧,在濕漉漉的空氣裏伏姣錯估了一件事——他懼冷畏寒。平時夏天的時候他就常常手腳冰涼,那時不覺得有什麽,但此刻在潮濕的風中,他很快就有些受不住。
    可憐巴巴的青年縮著腦袋,大半張臉埋在圍巾裏,眼瞳發著濕氣,睫毛的弧度也因雨水而變得無精打采。
    傅铖習慣健身,他的身體像是一個火爐,抬手就將單薄的青年按在胸口,“不然等明天吧?今天下雨,太冷了……”
    還不待傅铖說完,伏姣就搖著腦袋拒絕,“不行!今天是你的生日,不能錯過。”
    頓了頓,他補充道:“這個日子很重要,算是我陪你的第一個生日,錯過了時間就再也沒有了。”
    他眼裏充滿的認真和真誠,在霧蒙蒙的雨水中溫暖而明亮。
    傅铖忽然有些感概,這樣的青年誰會不愛呢?
    對方就像是一隻冒冒失失從山林裏跑出來的小鹿,懵懂無知,或許有些遲鈍,有些奇異的執拗,但卻惹人憐愛,毫不掩飾地露出自己的一切情緒,總是把一顆真心眼巴巴地捧在手裏,用自己的溫度融化旁人心頭的堅冰。
    不是浮於表麵的浪漫追求,而是一種能給予人安全感的實在。
    年輕的時候,傅铖也曾幻想過自己會愛上什麽樣兒的人。他知道自己性格中的瘋,也明白自己的追求、抱負。
    所以在他的幻想裏,未來的愛人至少該是同自己一般有著棱角與堅持,他們會在爭鋒相對中愛上彼此,會並肩作戰、會針尖麥芒……
    隻是後來,在閱曆逐漸增加後,傅铖忽然覺得那樣的愛人會令他覺得疲憊,所以他想,若是有個乖巧的、知冷知熱的人伴在身邊也是不錯。
    他見過很多人,在紙醉金迷的豪門圈子裏,不乏有一門心思往上爬的,清純的、妖豔的、乖巧的、放肆的……卻沒一個是他喜歡的,逐漸傅铖便歇了心思。
    於那時的他而言,愛不愛、喜不喜歡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
    但是伏姣不同,或許是在療養院的第一眼,傅铖會尾隨著人纏上去的時候就驗證了青年的特殊。
    *
    心裏想了很多,可麵上傅铖不動聲色。
    他握住了青年冰涼的手,將對方拉著攏在自己懷裏,輕聲道:“好吧,但是要靠近我,我給你擋風。”
    “嗯。”伏姣點頭。
    兩人依偎在一起,頭頂舉著一把大大的黑傘。
    從背影看去,個子較矮的人幾乎把自己半個身子埋在了高個男人的懷裏,像是一對密不可分的愛侶,身後的影子緊緊糾纏,被淅淅瀝瀝的雨水打散、重聚,再次打散,卻依然會凝聚一體。
    艾維斯湖上有很多遊船,伏姣早就定好了一艘,並不是很大,帶著木質防水的小屋,他和傅铖一前一後上去,裏麵早就準備好了一切——船隻雖小,五髒俱全。臥室、衛生間、廚房、小客廳都有,這是伏姣用自己當蛋糕店老板的第一桶金租下來的,頗具紀念意義。
    “我們要開船的師傅嗎?”伏姣小聲問道。
    傅铖摸了摸青年的手,低聲回應,“不用,我有船隻駕駛證。”
    租船的老板是個絡腮胡大漢,大大的酒槽鼻顯得有些滑稽可愛:“heisasdelicateasanangel.areyou
    others?”
    伏姣並不會a國的語言,當初剛下飛機也是麻煩了林柯來接他,不然可能連酒店都找不到。不過好在傅铖擅長,因此一路上都是男人來交流。
    於是伏姣好奇疑惑的目光中,傅铖輕笑回答,“heisoonlight.”
    老板了然一笑,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年對心愛姑娘告白的場景——也是這樣的雨天,也是在他的船上,他捧著姑娘最愛的雛菊單膝跪地,顫抖著聲音近乎到扯破嗓子——“youareoonlight”,這是艾維斯湖上最美的告白,也是有情人們能夠相守一生的承諾。
    他摸了摸絡腮胡,朗笑道:“mayyoubothbehappy!”
    “thankyou。”
    目送老板走下船,伏姣拉著傅铖的袖子,“他說了什麽呀?”
    傅铖笑著摸著青年的發頂,“他誇你長得好看,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人。”
    “我是男生,應該說是帥氣!”伏姣不滿地回應,但是也因為誇獎而揚起笑容。
    男人摟著青年,他的小家夥總是很容易滿足,所以每天都能沉浸在開心與幸福之中。曾經他看著青年的依賴,所以總覺得是對方離不開自己,可是現在,卻是他自己離不開青年。
    伏姣多好啊,這麽好的人,合該有很多人惦記。
    沒了傅铖的存在,伏姣還能遇見諸多形形色色的人,屆時將會是另一個陌生男人陪著青年的身邊,他們會一起吃飯,一起坐摩天輪,會拉著彼此在電影院裏接吻,也會纏著身子在床上交融……
    但傅铖呢?沒了伏姣他不會好過,他早就習慣了青年的存在,並在點滴中在意對方的全部,這不僅僅是喜歡二字能夠概括的,它其中包含了更多複雜的情緒,就是傅铖自己也難以說清。
    “是的,姣姣最帥了。”
    傅铖忽然一手從伏姣的腰上穿過,將人提起抱在懷裏,仿佛是抱了一個大型玩偶。
    伏姣被這個突然的擁抱搞的不知所措,“怎麽?”
    “抱抱你。”傅铖走到駕駛室,將人圈在自己胸前,單手撐著掌舵的方向盤,熟練操縱後在一陣“嘟嘟”的動力聲中開著船隻遠離湖邊的小碼頭。
    伏姣被困在方寸之地,身前是來回轉動的方向盤,他怕會影響到男人開船,便隻能小心翼翼往後靠;至於身後則是傅铖溫暖硬.挺的胸膛,這倒成了他主動往男人懷裏鑽。
    *
    船上的風景很好,雖然是煙雨蒙蒙,飄散著霧氣,但水天一色,空氣清新,那是一種潮濕的美。
    傅铖將船停在了湖中,周圍都是發黃的蘆葦,寂靜地仿佛天地間隻有他們。
    艾維斯湖很大,有一萬多平方英裏,因為眼下屬於淡季,人並不多,傅铖和伏姣倒是成了湖心唯二的存在。
    在小船上的生日並不華麗,但很溫暖,這是傅铖人生前二十多年沒有感受過的溫馨。
    上午,兩人坐在船艙裏看風景,聽音樂,或是伏姣手把手地教傅铖怎麽做小蛋糕;中午是伏姣下廚,傅铖打下手,第一次正式參與的傅大總裁沒了商場上的沉著冷靜,一個勁兒跟在青年身後,不論是洗菜、切菜總要叫一聲“姣姣”才安心。
    到了午後,吃飽喝足的兩個人雖是分床而眠,但老狐狸傅铖總會在伏姣呼吸沉沉後偷摸上了青年的床,長腿長腳把人收攏在懷裏,像是守著公主的惡龍,貪婪饜足。
    傅铖會一直醒著,不停瞧著懷裏的寶貝,直到見人快醒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裝作是一副剛剛睜眼的模樣。
    伏姣不知道,但是係統將一切看在眼裏,它偷偷給自家宿主打了小報告,【姣姣,反派他剛從你床上下去!】
    【這樣啊……】伏姣不覺得意外,他甚至有幾分好整以暇,想要看看傅铖能做到哪一步。
    下午的時光,他們則是窩在沙發上看投影儀中的電影,有質感的畫麵往往能帶來不一樣的感官,詮釋著情感的故事引得伏姣眼眶發紅,正好給了傅铖安慰的機會。
    夜裏是燭光晚餐,蛋糕美酒佳肴,以及結束之時一個溫和不帶情欲的吻。
    伏姣道:“傅先生,祝你生日快樂。”
    傅铖以往不喜歡伏姣叫他“傅先生”,這三個字似乎總是帶著遙遠的距離感,但此刻,或許是燭光太過曖昧、或許是青年的語氣太過溫柔,傅铖忽然覺得三個字眼染上了繾綣,喚得他心頭發軟。
    *
    生日後的第二天,他們踏上了回程的路。
    飛機上,傅铖給熟睡的青年蓋上毯子,遮住了對方鎖骨上一枚鮮紅的吻痕。
    坐在後麵的林柯正襟危坐,心裏替自家老板放煙花——曆時近一年,傅老板追到了老板娘,希望在他們結婚的那一天,出謀劃策的他能夠再漲漲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