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養的小崽子以下犯上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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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龍殿是曆代帝王的居所,不過在先皇駕鶴西去後,這殿堂便經曆了一番大修整,乃是新帝的命令,而今伏姣便正坐在全部翻新的盤龍殿裏不知所措。
那日在府上被姬丞嵐一頓搶白後,伏姣就被反派半強迫帶回了宮中,一路上竟然暢通無阻,伏姣第一次覺得自己偷偷給小崽子放權簡直就是便宜了對方。
這盤龍殿裏的模樣與先前伏姣所住的流霜閣大體布局相似,倒是令伏姣一進來就有種莫名的熟悉,至於旁的擺件,待伏姣仔細一看,立馬發現了姬丞嵐的小心思——所有的擺件幾乎都有他們二人的回憶,有的是賀禮、有的是相贈,總歸兜兜轉轉繞不開姬丞嵐與伏姣之間的聯係。
本來被強行擄到宮裏,伏姣還以為姬丞嵐會強迫他做一些不可言說之事,卻不想反派不按常理出牌,當他將伏姣關在盤龍殿裏摟著親親抱抱後,又一副君子樣替被親軟了的中貴大人掖好被子、拉好床簾,款款離去,好似不是他做出將人親到腰軟腿軟、差點兒埋在被子裏的禽獸事兒。
接下來的幾天,姬丞嵐總是做一些伏姣不大理解的舉動——天蒙蒙亮的時候太陽還沒徹底升起,反派就充當人體鬧鍾把埋在被子裏呼呼大睡的伏姣叫醒來說是要去看日出;午膳時將伺候的宮人都趕了出來,非要自己親手布菜再一道道喂給伏姣吃。
待到了午後姬丞嵐會將需要處理的奏折都搬到盤龍殿,定是要懷裏抱著他的先生才肯好好工作,且什麽機密要事都要同伏姣提一嘴,就好像這個皇位坐在了九千歲屁股下;等工作累了,就揉著懷裏無力反抗的美人親親摸摸,將人欺負得濕噠噠便撒手一放,又變成了認真看折子的英明帝王,甚至還會批評九千歲樂不思蜀、耽於情.欲。
伏姣:?要不是你天天按著我的手親來親去,我至於嗎?
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伏姣可算是非常真實地認清了姬丞嵐的心機,拿現代世界的話來說,姬丞嵐就是個妥妥的綠茶,每每做了澀.澀的事情逗得伏姣情難自已後,罪魁禍首總能停在最後一步,反而言辭懇切,仿佛真的是個正人君子般道:
“先生,朕知道你不喜歡朕,但朕喜你,很多事情不免情到深處、難以控製,剛才唐突了先生實在抱歉。”
“先生莫要惱朕,朕會忍著的,在沒得到同意前絕對不會動你。”
往往這個時候伏姣已經軟在了姬丞嵐的懷裏,蒼白的兩頰染上紅暈,眉頭微蹙,眼眸水潤,小巧的鼻頭一張一翕,唇瓣更是腫得不像話,連完好的衣衫都會被蹭亂幾許,露著雪白的肩窩,可憐得讓人想犯罪。
伏姣雖身子是太監,可不代表他沒有欲.望,他算是看明白了,姬丞嵐這家夥就是秉著明白裝糊塗,麵上君子內裏流氓,方方麵麵都被他拿捏了,紅臉白臉也都是他唱了,為得就是想從伏姣這裏得到一個同意的點頭。
至於伏姣自己,雖說一開始他對姬丞嵐真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愫,但這幾日天天“被迫”膩歪在一起,還有個又俊又體貼、身份尊貴、專一深情的男人對著自己又親又抱,擦槍就差走火,誰還能按捺的住?
但伏姣心裏也憋著口氣,就是不答應,他總覺得自己現在大了姬丞嵐十五歲,放在這個時代都是可以當反派爹的年紀,和小年輕談戀愛,這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嗎?他就是妖也不能這麽沒下限吧?和自己兒子年歲一般大的人談戀愛,這是妖幹的事嗎?
——雖然他還沒有兒子。
這件事反而是係統看得開,【姣姣,其實咱不用想那麽多啊,畢竟妖和人戀愛的,沒年齡差才奇怪呢!】
【但我現在當的是人呀!】伏姣泡在浴桶裏,抬手捧著溫水澆在自己肩頭,【在人類世界,這個年紀真的差了好多,而且還是在古代……我和反派在一起,他會被恥笑的。】
【那姣姣喜歡反派嗎?】
沉默了一會,縮在水中的中貴大人有些仿徨地抱住膝蓋,下巴搭在上麵,【其實我也不知道,以前我是真的把反派當崽崽養的,誰能想到他、他竟然喜歡我?】
伏姣洗了把臉,不免想到自己一把年紀被一個小年輕撩撥得不要不要,頓時覺得臉上掛不住,這簡直是太羞恥了,【不過在他出征的那兩年裏,我還是挺想他的,但是我不能確定自己對反派的喜歡是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喜歡……】
係統想了想,快速在精神空間裏翻找戀愛手冊。它知道,對於自家宿主來說,每一次到新世界做任務時,為人處世、行事手段或許會越來越純熟,但在情情愛愛方麵,伏姣會因為每一次的部分記憶、情感淡化而變得懵懂,明明已經談過好幾次戀愛了,但隻要一到新世界,那麽這就是新生。
——於反派也是一樣。
【反正還有時間,慢慢地姣姣就知道啦!】係統很樂觀,沒有什麽能難得住他家姣姣。
待沐浴完之後,伏姣自己拿著軟布擦拭長發。
整個盤龍殿裏隻有外間有人伺候,內裏全部的吃穿用度則是經姬丞嵐一人之手,這就導致了伏姣呆在殿內的時候也沒個說話的人,無聊之餘便拿了個話本到床上看。
看著看著,伏姣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著了,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姬丞嵐的懷裏,身下則是搖搖晃晃不知去往何處的馬車。
“唔?”睡得迷迷糊糊的九千歲像是小貓一般在新帝的懷裏蹭了蹭,睡眼惺忪,一頭柔順的白發也炸了毛,被姬丞嵐以指為梳一一撫平。
“醒了?”清淺的吻落在了伏姣的耳側,喚回了他還有些恍惚的意識。
“這是去何處?”伏姣想同姬丞嵐的懷裏掙脫,卻被人托著腰肢拉了回來,非但沒有成功逃開,還被抱得更緊了。
姬丞嵐瞧著自己的先生隻能靠在他的懷裏柔弱無骨的模樣,心裏的占有欲大大滿足,他道:“該是今年的秋獵了。”
“秋獵……”伏姣恍惚,從暖春時節大軍回城,到現在過去了差不多五個月,他基本日日與姬丞嵐相處在一起,一步難離盤龍殿,唯一幾次出門都還是被姬丞嵐抱在懷裏的,如今忽而榻上去獵場的路,伏姣甚至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好久沒帶先生出來了,正好趁今天放放風。”姬丞嵐笑了笑,指尖伸到九千歲的衣襟裏摸著對方的皮肉,“今日穆將軍也在,先生高興嗎?”
“……”
伏姣沉默,每一次姬丞嵐提及穆北夜準沒好事,之前發生的事情可謂是給他留下了慘痛的經曆——那會還是在大軍回朝不久,伏姣剛剛被姬丞嵐帶回盤龍殿,偶爾一天聽著反派說穆將軍被家中長輩要挾著相親、看相,伏姣沒多想就問了兩句,立馬被換上一副“傷心欲絕”模樣的姬丞嵐抵在羅漢榻上親,親得本就單薄的中貴大人化作一灘水才罷休。
經過了之前的教訓,此刻再次聽到穆北夜的名字,伏姣便裝乖沉默,看姬丞嵐還能怎麽辦。
但終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姬丞嵐委屈道:“先生現在是一句話都不願與朕說了嗎?還是你又在心裏偷偷想著穆將軍?”
說著他深深歎了口氣,“朕就知道,先生與穆將軍算是半道的竹馬,你們相伴多年,穆將軍也癡情於你,而朕則是擋了你們相逢的惡人……”
“姬丞嵐!”這一次伏姣壓著氣喚道新帝的名字,他惡狠狠揪住那隻還在他衣裳裏放肆的手道:“你別太過分!”
“朕就知道,先生終究是厭棄了……唔!”
下一刻,新帝睜著眼閃過了一抹得逞,原來是被他抱在懷裏的青年氣衝衝抬頭,卻是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上了姬丞嵐的嘴,咬著啃著,似乎是在報複這段時日裏的憤懣。
新帝對此很是縱容,有一搭沒一搭摸著中貴大人毛茸茸的腦袋,反客為主將對方親得無力,這才啞聲笑道:“先生可要放過朕一回,不然等等下了馬車主持秋獵,大家定要好奇是哪隻小野貓敢咬朕的嘴?”
伏姣咬牙切齒,“陛下,臣第一次發現你竟是這麽不要臉。”
“還好,要了臉可親不到先生。”
伏姣表示,他簡直不想理會眼前這個白切黑的家夥,簡直欺人太甚!
*
姬氏獵場位於南寮遠郊,中心平緩四麵環山,即使是秋日也依舊草木繁盛,橘紅的楓葉洋洋灑灑,同那夕陽一般熱烈。
姬丞嵐不願將伏姣暴露在人前,尤其今日參加秋獵的還有一直讓他警惕的穆北夜,於是他命人把戴著帷帽的九千歲領到了自己的帳篷裏,待主持完開獵儀式後便匆匆回去,親手為伏姣換上方便的騎裝,這才與人共乘一匹馬往林子裏去。
此刻新帝環著懷裏的美人,忽然覺得就這樣一輩子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