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老婆的最高境界是讓他哭讓他笑讓他喵喵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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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清早伏姣就被哥哥伏舟搗騰起來,他眯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被迫在哥哥的催促下穿上了早春的英倫風小外套,藍白相間,配上一條米色的九分褲、格紋襪、小皮鞋,像是一位可愛的小王子。
    打定主意要趁亂脫離群體的伏姣提前背上了自己的小兔子書包,裏麵滿滿當當塞著畫本和彩筆,這才在伏家夫婦的叮囑中叼著一肉包子晃晃悠悠走出了門。
    伏舟三兩口咽下了包子,他跑了幾步又對著身後的弟弟喊道:“姣姣,快點呀!”
    “唔,哩先周!”嘴巴含著包子皮的小孩嘟嘟囔囔,“唔一肥找哩。”
    “好吧,那你記得快來!”
    伏舟心裏著急,便先往孩子們最喜歡聚集的大樹下跑,至於被落在身後的伏姣則是輕鬆地吐了口氣,他雙手捧著包子慢吞吞吃著,腳步也不緊不慢,像是在春日裏散步的小老頭,身後兔子書包上的長耳朵倒是一跳一跳,有種歡脫的快樂。
    ——哼,我才不去呢!
    伏姣不喜歡自己被當做“小公主”圍住的場景,自然是能躲便躲,而且對於煩人哥哥嘴裏的“打壞蛋”一事沒有任何興趣,那些粗暴的活動他才不屑於參加呢!與其去打架把自己弄得亂七八糟,還不如坐在小花圃裏畫畫!
    將哥哥的話當耳旁風略過,伏姣手裏拿著啃了三分之一的包子轉彎往小花圃走。
    今日陽光明媚,昨天那個欺負人的壞家夥應該不在!
    挎著小書包的伏姣樂顛顛地走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花圃裏的花依然是盛放的模樣,清淺的花香彌漫周遭,似乎連手裏的包子也變得甜了幾分。
    小孩兒也不嫌棄台階上有灰塵,一屁股坐了上去,把書包裏的畫本掏出來展開鋪在膝頭,手裏握著彩筆照貓畫虎地開始描摹花朵的輪廓。
    對於一個三歲的小朋友來說,他筆下的線條隻是最簡單的模樣,綠色的枝葉、紅色的花朵,粗糙的線條連接出一幅畫,那是畢加索大師都看不透的伏姣派抽象巨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伏姣認認真真填色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響起在他的耳邊——
    “小胡椒在畫什麽?這是怪物?”
    伏姣瞪大了眼睛,一扭頭就對上了悄無聲息站在他身側的男孩。
    依舊是昨天才遇見過的“不速之客”,原來的黑色運動衣換成了有點酷的薄款小夾克,腳上還踩著黑色短靴,側臉有一塊淡淡的青色痕跡,如果再大幾歲,倒是像那種混跡在道上的壞小子。
    伏姣的嘴巴哆嗦了一下,撐著肉乎乎的小手就想往後退,卻被男孩伸手拽住了腳腕。
    五歲的孩子本就比剛三歲的伏姣高了不少,加上對方發育得好,手下力道不大,卻正好製住了伏姣想要逃跑的動作。
    “你、你……”
    謝承輕笑,半蹲著身子,手裏拽著棉花糖的腳,他左右打量一番,覺得今日的棉花糖還有點像電視裏的小王子,甚至比小王子更可愛。
    “結巴了?”謝承將棉花糖拉到自己身邊,一手錮著對方,另一手拿過了花花綠綠的畫本,“小胡椒,你還沒說畫的是什麽呢?”
    “我、我不告訴你!”小孩氣呼呼地扭頭,毛茸茸的黑色短發在陽光下落著金影,謝承沒忍住伸手使勁兒rua了一通,將棉花糖rua成了靜電款才堪堪罷手。
    “嗚……”捂著腦袋卻被靜電打了一頓的伏姣撅著嘴巴,肉乎乎的鼻頭紅通通一片,黑溜溜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霧,此刻正委屈地望著罪魁禍首。
    “咳咳,”謝承輕咳幾聲,不自然道:“不就是摸摸你的頭發嘛……”
    “哼!”伏姣不想理會這個煩人精。
    不過顯然,謝·煩人精·承並沒有已經被棉花糖討厭的自覺,他張開手臂摟住了小孩的肩頭,將人壓在自己懷裏,笑眯眯道:“都見麵兩次了,你都不問問我叫什麽?”
    臉頰被擠住的伏姣張牙舞爪,最後全部被壓製,“不問!討厭!”
    “不討厭。”謝承勾了勾嘴巴,忽然湊了上去,露著一截倒三角的虎牙,“你要是不問我就咬你了!”
    “嗚你不、不要年!”感覺快被氣死的伏姣立馬捂住了兩頰,最終隻好屈服在男孩的淫威之下,“那,你叫森麽名紙呀?”
    一聲輕輕顫顫的“呀”莫名砸在了謝承心裏,連通著神經一路竄到了腦海裏,像是貓咪遇見了貓薄荷一般,一種難以言說的爽感蔓延,他忍著虎牙上的癢意回答:
    “謝承。”
    “我叫謝承。”
    “哦。”這是棉花糖冷漠的回應。
    謝承又覺得不爽了,他捏了捏小孩的腮幫子質問道:“就這?不叫聲哥哥?”
    “哩放開唔!頭水要粗來呢……”
    “出了我給你擦。”
    這話說得謝承自己也是一愣,以前他在老家的時候,那條街上少不了小孩,而謝承一貫不喜歡和同齡人玩,至於低齡的更是手動拒絕;尤其謝承很嫌棄那些流鼻涕、流口水的小孩,多看一眼他都覺得心累,但此刻麵對棉花糖,他卻自然而然地說出了擦口水的話,要知道以前讓他去照顧人,還不如叫他去跑圈子呢。
    ——嘖,棉花糖就是魅力大啊!
    謝承鬆開了掐著小孩腮幫子的手,威脅道:“叫哥哥,不然還咬你。”
    “好伐。”伏姣悶悶應聲,眨巴著濕漉漉的大眼睛不情不願小聲喚道:“哥哥。”
    ——更癢了,藏在嘴唇後麵的虎牙就像是塗了蜜糖而吸引了千千萬萬的蟲蟻,不停地窸窣爬過,癢意濃重,叫謝承恨不得咬住什麽堅硬的東西以緩解來源於心理、生理上的雙重折磨。
    可是這裏沒有什麽堅硬的東西……
    謝承的目光落在了小孩身上。
    下一刻——“啊!”
    伏姣驚呼,他肉肉的臉蛋又被咬住了,隻是這一回並不疼,反而像是被貓科動物輕輕叼在了嘴裏,隨著牙齦聳動而帶動著虎牙來回摩擦,一陣陣柔軟與尖利交替,有種站在懸崖上的刺激——因為他不知道什麽時候這隻大貓會下口。
    這下,伏姣真的哭了出來。
    “嗚嗚騙、騙子……”
    “我要媽媽……”
    “嗚嗚壞、壞銀……”
    謝承意猶未盡地鬆口,他磨了磨稍微緩解了麻癢的虎牙,伸手撫上了小孩的臉,一點點擦掉眼淚,嘴巴裏卻道:“你是小嬌氣包吧?我都沒使勁兒就哭了,我看你別叫胡椒了,叫淚包吧?”
    “嗚嗚討厭你!”
    “還哭,信不信我還咬你?”
    “嗚……你欺負銀……”
    謝承舔了舔牙,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有點問題,瞧著小孩紅著眼睛流眼淚的模樣甚至心裏還有點喜歡。
    他輕咳一聲,從兜裏摸出一個彩色包裝的糖果,隨手拆開就捏著輕輕塞到了棉花糖的嘴巴裏,正好堵住了對方的嗚咽。
    謝承捏著小孩的嘴巴,“吃糖。”
    “唔,”嘴裏的糖是伏姣喜歡的巧克力味兒,整個口腔都洋溢著甜甜的滋味,連流下來的淚珠也顧不上了。
    “甜嗎?”
    “甜!”
    伏姣是甜口幼崽,但就是因為太喜歡吃甜食了,家裏人嚴格限製了他每天的糖分攝入量,一天頂多一顆糖,有時候可能還沒有。
    至於謝承也是個甜口,他不像別的小孩沒有度量,因此兜兜裏經常裝著一把糖,隻是他護食得厲害,至今無人能從謝承的手指縫裏吃到糖。
    不,不對,應該說至今也隻有伏姣吃下了被謝承主動送出來的糖。
    謝承托腮看著小孩鼓起腮幫子吃糖,他手裏還捏著畫本,一張張翻頁,瞧著棉花糖以前的畫作——基本都是抽象派,應謝承的目光來看,棉花糖畫的東西可能都是怪獸之流。
    就在兩人氛圍稍緩的時候,一陣吵吵鬧鬧的動靜從不遠處傳來,伏姣抬頭,打頭陣的正是孩子王伏舟和他的好兄弟謝鬆揚。
    大老遠伏姣就聽見謝鬆揚喊道:“謝承你放開姣姣公主!姣姣以後是當我老婆的!”
    伏舟也不甘落後,“油瓶子放開我弟弟!”說著他搗了謝鬆揚一拳,“什麽你老婆?那是我家寶貝弟弟!”
    伏姣:真的很不想承認。
    謝承倒是不慌不忙,他側頭看向伏姣:“姣姣?公主?老婆?”
    伏姣含著糖小聲道:“似姣姣,不似公舉和腦婆!”
    “哦,原來是姣姣不是椒椒啊……”謝承一頓,又伸手捏了捏小孩軟綿綿的臉,隨後將什麽東西塞到了兜裏,低聲道:“那小胡椒,下次見。”
    話落,在伏姣還愣神的瞬間,男孩身形靈活,從另一側跑了,而伏舟和謝鬆揚帶著的孩子大隊隻來得及和伏姣打聲招呼,便追著男孩離開了。
    “啊……”伏姣砸了咂嘴,巧克力已經全部融化在嘴裏,他慢悠悠地收拾著小書包,晃蕩著身後的兔子耳朵,一步一跳往家裏走。
    直到回了家拿出小畫本的時候,伏姣才發現今天畫的那張畫被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手繪笑臉,以及塞在書包側兜裏的三顆巧克力。
    剝開糖紙吃著巧克力的伏姣決定不生氣了,一幅畫換三顆糖,怎麽都是他賺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