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老婆的最高境界是讓他哭讓他笑讓他喵喵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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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貓好像對伏姣家的陳設特別熟悉,一路微微翹著尾巴尖尖走在前麵,把伏姣領到了他自己的屋裏。
就仿佛是進了自己家一樣,黑貓大搖大擺,回頭斜睨了一眼拽著濕褲子縮在門口的伏姣便自己走了進去,伸著爪子扒拉開小孩的衣櫃,從裏麵用嘴巴叼出了一身能夠蓋住膝蓋的純白色睡裙。
伏姣看著睡裙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條睡裙是當初焦鈴專門給他提前準備的獸化道具,那會家裏人瞧著他89%的全獸化概率,想著十歲以後怎麽也能獸化出人魚尾巴,便在伏姣十歲生日那天買了這條麵料特別柔軟輕薄的裙子作為禮物之一,畢竟初初獸化出的魚尾很脆弱,在成長期間要得到很好的照顧。
隻可惜因為身體原因,這條裙子到底還是擱置在衣櫃裏壓箱底了。
大黑貓才不管麵前的小孩在想什麽,他把睡裙叼著放在對方身前,毫不客氣地兩腿支起來,呲著尖利的牙就扯著小孩的褲子往下拽。
這下伏姣都顧不上害怕,連忙小退半步,見黑貓瞪著橙黃色的眼睛一副凶悍樣兒,才後知後覺自己的處境。
伏姣委屈地咬著嘴巴小聲道:“我、我自己脫……”
話罷,在大黑貓虎視眈眈的目光下,小孩隻好皺著眉毛脫了潮濕的褲子衣服,又在對方齜牙咧嘴的威脅下裹著也同樣被洇濕的小內內換上的拆了標簽卻一次都沒穿過的睡裙。
屁股被潮濕的內內包裹著並不舒服,雖然眼前的大黑貓是一隻動物,但伏姣每一次對上那雙黃橙橙卻夾著某種睿智的冷意的眼睛後,他就不由得心虛氣短,再加上怯怯的懼意,便隻好忍著屁股上的涼意——他實在做不到在大黑貓的瞪視下換內內啊!
——嗚嗚為什麽一定要盯著我呀!
伏姣縮著腳,雙手緊緊背在身後,兩個手攢著花兒攥著裙擺,生怕那隻讓人無法預測行為的大黑貓再衝上來。
隻不過此刻黑貓倒是坐在原地,長長的尾巴圈在了前爪上,安安靜靜仰頭打量著伏姣。
當初買睡裙的時候焦鈴一是為了小兒子獸化出魚尾巴來的方便,二是是為了沒有生出女兒的可惜,所以買的睡裙顏色雖然是比較清淡的純白色,但上麵的細節一點兒不少,正是焦鈴最喜歡的宮廷風,領口點綴著細細碎碎的蕾絲花邊,裙擺剛過膝蓋,垂垂的花扉落在小腿上,立馬將小孩兒包裝成了一個臉上糊著顏料的小公主。
濕噠噠的褲子和半幹的半袖、圍裙堆成一攤落在地上,伏姣動了動腳趾,盡可能地想要忽略大黑貓的存在,並準備把地上的髒衣服扔到洗衣機裏。
隻是天不遂人意,那大黑貓一看伏姣準備往地上蹲,就“嗷”地嚎了一聲,把小孩兒嚇得膝蓋彎了一半,站直也不是、蹲下也不是,隻能姿勢別別扭扭地僵在那裏。
黑貓伸著爪子將那一灘衣服扒拉開,橙黃色的眼睛認認真真掃過了每一塊布料,末了似乎是因為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又呲著牙、伸著尾巴輕輕抽了抽小孩的腳踝。
“還、還要幹嘛……”伏姣覺得自己已經徹底被大黑貓拿捏了,一點兒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似乎全部的想法落在那雙明亮的貓瞳裏都會無所遁形。
“嗷!”
大黑貓不耐煩地吼了一聲,又轉頭走到了床頭櫃前,一如之前的動作,扒拉開抽屜埋頭翻了翻,最後用白森森的牙尖咬著一塊小布料放在了伏姣的腳邊。
那是伏姣近期最喜歡的小兔子內內。
黑貓拍了拍小孩的腳背,又拍了拍內內,便睜著一雙充滿了威壓的眼睛開始給伏姣施放無形的壓力。
“好吧,我、我知道了。”
自覺明白了大黑貓意思的伏姣隻好羞紅著臉蛋,羞羞答答地換上了幹燥的內內,至於最後換下來的髒衣服則是全部被大黑貓拖著扔到了髒衣簍裏。
在催著小孩洗了臉上的顏料後,徹底滿意了的大黑貓優哉遊哉跳上伏姣的床,尾巴圈著小孩的手將其放在了自己的後頸上。
“嗷!”
——似乎在暗示著什麽?
伏姣抱著嚐試的心態逐漸將手掌貼實在大黑貓的後頸,感受著皮膚上毛乎乎的觸感,他順著黑貓的脊背一路從後脖子撫摸到了尾巴尖。
大黑貓舒服地喉嚨裏“呼嚕呼嚕”,並不小的爪子搭在伏姣的大腿上有規律地開始踩奶。
因為找到了能夠討好大黑貓的辦法,一直緊繃著神經的伏姣稍微放鬆,他擠著蹭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充當一位沒有感情的擼貓官,隻希望能夠把大黑貓伺候地舒舒服服以後被放過一馬。
隻可惜伏姣的心思落空了,在他擼貓擼地手臂發酸後,大黑貓似也絲毫沒有想要離開的打算,反而用爪子把他按在了床上,光明正大地將貓頭靠在了他的脖子上,尾巴如同手銬一般再次圈上了伏姣的手腕。
“嗷!”
像是在道午安一般,大黑貓閉上了眼睛。
伏姣望著半掩著窗簾外的大亮天,睜眼發了會兒呆,或許是被大黑貓的休憩感染,沒一會兒也逐漸呼吸平緩,在睡夢中逐漸放鬆了身體,雖然有所減退對貓科動物的恐懼,但是他微蹙的眉頭卻象征著小孩的夢中似乎並不平靜。
*
下午四點多,焦鈴和伏靖遠回來了。
因為這段時間伏舟不在家,焦鈴也正好休假,就接替了保姆做飯的工作。
此刻她和伏靖遠雖然剛剛結束了一天的活動,但臉上的神情並不放鬆,反而帶著一種擔憂的凝重。
這時伏靖遠的手機響了,他接通應了幾聲,掛斷的瞬間不由得歎了口氣。
“怎麽?電話裏說了什麽?還沒找到嗎?”焦鈴拍了拍丈夫的後背,擔憂道:“那孩子什麽時候出的事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你一直和老謝通電話,我隻聽了個大概。”
“唉,剛剛是陳雯打的電話,說是國家上麵讓隱瞞這件事情。還有就是我們這兩天不是都在大院裏嘛?他們的意思是讓我們幫忙看看他們家裏會不會有孩子的身影,要是有的話及時打電話告訴他們。而且上麵的專家說,全獸化以後的小孩可能會下意識追求自己熟悉的地方。”
伏靖遠拉著焦鈴坐在沙發上,才有功夫解釋事情的始末:
“說是前天上午的時候老謝和陳雯就接到了上麵的電話,謝承在訓練過程中突然全獸化,而且精神有些躁動,差點兒攻擊了周圍的其他孩子,沒辦法訓練營的教官隻好先給那孩子打了專用麻醉針。”
“好像他躁動地還挺厲害,打了三槍針才平靜下來,然後就是接到通知的老謝和陳雯坐車去了謝承所在的訓練營,本來是打算親自陪護孩子的,誰能想到昨天上午人就不見了,監控也找不到。”
“訓練營也派人跟著一起走,畢竟放出去一個全獸化的孩子他們也有責任,現在主要是找不到謝承,老謝和陳雯沒法了才讓我們幫忙看顧一下這邊,但我看他們的意思是這個可能性非常小。”
焦鈴喃喃:“從訓練營到首都家屬大院,坐車都得將近一天呢,這孩子應該不太可能跑回來吧……”
“現在不好說。”伏靖遠皺眉,“他們隻說了那孩子失蹤之前都處於昏睡狀態,而且是全獸化,要是一直是這種形態,跑回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那孩子可是全獸化的黑豹啊!
說著夫妻倆對視一眼,臉上如出一轍的擔憂。
“我先上去看看姣姣吧,回來這一會兒都沒動靜,是不是睡著了。”焦鈴拍了拍褲子起身,倒是伏靖遠也跟來上去,或許是因為今天剛剛聽到了謝家的事情,讓兩人心裏都不免有些後怕。
二樓的臥室因為伏舟和伏姣日益長大,為了方便伏家便幹脆將側麵的客房重新騰了出來,連帶著兩個屋一起重裝,分出了兩個兒子的私人臥室。
按著兩個孩子的性格,屋裏的裝修也大相徑庭,伏舟喜歡以深藍淺藍為主的機動風格,就好像住在了變形金剛的體內,有了簡約與大男孩跳脫的結合;至於伏姣的臥室則更加柔和,草綠色的壁紙以及多到快塞不下的毛絨玩具,涵蓋了他全部童年收到的生日禮物。
伏靖遠和焦鈴很小心,他們推開了一道門縫,正好能看到側身睡在床上的孩子。
焦鈴比了一個“噓”的姿勢,走了進去將伏姣微微踢下去的薄被拉了上來,她意外在被角上看到了一簇黑色的短毛,隻當是不小心粘上去的。
她沒多想,抬手拍掉了短毛就推著伏靖遠轉身出去,不待要打擾睡覺的小孩。
在房門被小心關上後,一隻油光水滑的大黑貓緩緩從床底下鑽了出來,它沉靜地望著被關住的門,微微歪頭豎著耳朵,見許久門後都沒有動靜,它才重新跳上了柔軟的床鋪。
它一如床鋪的主人,主動地用爪子掀開了被單,擠著小孩的手臂鑽了進去,毛茸茸的腦袋與伏姣的下巴相貼,正正好嵌在對方的懷裏。
無聲地發出喟歎,黑貓閉上了眼睛,尾巴卻不知道何時搭在了小孩的腰側,一時間有種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