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老婆的最高境界是讓他哭讓他笑讓他喵喵叫(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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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南洋訓練營上籠罩著一層霞光,海風帶著屬於海水的腥鹹侵襲到整個訓練區域的範圍裏,兩棟相對的宿舍樓中窸窸窣窣傳來了孩子們起床洗漱的動靜。
謝承不需要鬧鍾,在訓練營生活的時間裏他早就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早晨該起床的時間點一到便自發地清醒,眼裏睡夢中帶來的昏寐也不過是一閃而過。
少年人雷厲風行,起床收拾的動作很快,短短十分鍾結束了自己的事情,便cao著老父親的心思去喚還酣睡的棉花糖。
以前上學的時候伏姣根本不需要起這麽早,家屬大院和學校的距離很近,走個不到十分鍾就能到,因此喜歡睡懶覺的伏姣每一次都是卡點小能手,總能踩在預備鈴聲的第一秒走進教室;再者他本身就是個乖小孩,學習成績在班裏也是名列前茅,因此班主任對於小孩這樣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也沒真遲到,就讓小孩自由點兒吧。
對於老師的“寬容”自然就養成了伏姣好睡的習慣,此刻天蒙蒙亮,窗戶外的建築上被初升的太陽染上了一層淺淡的橘紅色暈影,放在平時還是伏姣呼呼大睡的好時機,卻被謝承捏著鼻子在一陣窒息中睜開了霧蒙蒙的眼睛。
“幹嘛呀……”
剛睡醒的小孩聲音有種軟萌的嬌憨,粉白的臉蛋壓著枕頭出現一圈紅痕。
“起床。”謝承言簡意賅,見棉花糖還眯著眼睛昏昏欲睡,謝承壞笑一下,低頭張嘴用虎牙的牙尖墊著小孩兒的耳垂咬了一口。
“嘶!”伏姣痛呼一聲,原本和周公再會的想法飛到了九天雲外,他一臉控訴地望著謝承,抬手捂著耳朵。
“看什麽看?快起床吧!不然遲到了教官會罰人。”說著謝承將訓練營統一發放的衣服給伏姣拿了出來,那是一身嶄新的軍綠色訓練服,和一般的運動裝差不多,袖口、褲口都做了收緊處理,腰間橫著一布質小腰帶,底下陪著一雙剛過腳踝的布靴子。
伏姣:一臉痛苦.jpg
但此刻的謝承才不會管他痛不痛苦,直接掐腰將小孩從被子裏刨出來,抬手掀掉對方睡覺時候穿著的小被心,三兩下按著給換上了訓練服,末了伸著一層繭子的大拇指在小孩嫩生生的眼角一抹,“快點兒!眼屎都糊出來了!”
一向在意個人形象的伏姣立馬捂臉從床上爬了起來,氣的抬腳踢了謝承小腿一下,“那你還亂抹!”
“嘖,我都不嫌棄你!再拖延小心我抱你去上廁所!”
“謝承你滾!”
門扇被伏姣甩的一陣一陣的,惹夠了小孩的謝承哼笑一聲,把亂七八糟的被子疊好。
訓練營有檢查內務的規定,不合格的無非就是扣分罰跑,謝承知道一向被養在伏家的棉花糖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而且他也從沒想過宿舍裏的衛生要分擔給對方,反正就那麽一點兒事情,與其辛苦那個小嬌氣包,還不如他一手包攬。
十五分鍾後,南洋訓練營的訓練場上。
伏姣嘴裏還鼓著一塊,囫圇吞在嘴裏的花卷被藏在了腮幫子後,還是謝承怕他噎著給打了掩護防止被教官發現。
負責訓練他們的教官是一位退役軍官,獸化基因為棕熊,生得就人高馬大,伏姣感覺對方一拳比他一個腦袋都大好多。
訓練營裏都是可以全獸化的小孩,因此在訓練這一方麵大家都糙慣了,日常的安排先是最基本的體能提升——跑步或者負重跑步輪換交替,除去體能訓練則是在教室裏上理論課,包括如何控製自己的基因衝動、如何全麵利用自己的基因優勢……
而且冕藍全部的訓練營在訓練項目中並沒有明顯分級,因為年幼孩子的獸化覺醒本就是處於一個不能完全確定的時間段,因此很難將一眾孩子們統一入學時間,所幸就安排了大雜燴的訓練——即新生、老生一起上課。
且在訓練期間隻要是覺得自己達到了畢業標準便可主動申請,不論入學時間的長短,待考核合格後自然可以離開訓練營開啟下一階段的生活。
至於謝承在那次意外前就申請了畢業考核,要不是因為事發突然,再加上伏姣也獸化覺醒,否則謝承已經是畢業生中的一員了。
南洋訓練營中采取的任課製度全周式的,從周一到周末不停歇,早晨安排晨跑後會開始一天的課程,中午短暫的午飯休息後則是繼續安排訓練,直到晚飯後有一段自由活動的時間,晚間會安排自習。
對於一般的孩子來說在訓練營的生活可謂是枯燥無聊,但對於可以完全獸化的年幼獸人來說,這裏安排的訓練正好可以抒發他們過強的精力,抑製了一些因為基因天性是凶猛類野獸而帶來的好動特性。
這些訓練安排對於其他年輕的獸人來說是一種正合適體能的程度,但是對於一向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的伏姣來說,每一項任務都是魔鬼一般的折磨。
“呼、呼……”
才剛剛繞著訓練場跑了兩圈,現在已經落在了隊伍末尾的伏姣紅著一張臉,兩頰染汗,鬢角的小卷毛幾乎都要濕透貼在臉上了。
“還好嗎?”同樣是跑了兩圈,但因為還擔任著教官助理而在整個隊伍外跑前跑後做監督、無形中比別人跑了很多的謝承一臉平靜,臉不紅、氣不喘,就好像伏姣在跑步而他在走路一般。
“呼、呼不、不好……我快死、死了……”以前上體育課,頂多上課後慢跑一圈就自由活動,而不愛運動的伏姣連每年的運動會都不用參加——他可是被欽定舉牌子的,隻要穿著小製服、舉著班級牌子在那裏一站就足夠惹眼,誰還會在不在意他有沒有參加項目。
“嬌氣。”謝承邊跑邊伸手彈了一下小孩的腦門,果然彈了一手的汗,他也不嫌棄,反而拽著口袋裏提前準備好的紙巾給對方擦了擦額尖、鬢角。
“嗷嗷啊!”
“承哥在幹什麽呢?”
“太偏心了吧?怎麽承哥不給我擦擦汗?”
“鐵漢柔情說的就是承哥吧?”
謝承給伏姣擦汗的畫麵正好落在了跑步時回頭偷看的幾人眼裏,他們立馬促狹著起哄,引得整個隊伍都開始胡亂嚎叫,整一個就是沒人管的動物園,各種聲音此起彼伏,叫得伏姣不止臉蛋紅,連耳朵脖子都紅了。
站在一邊的教官抱臂瞧著,絲毫不打算插手,畢竟他可知道得清楚,那位年紀不大的教官助理可是不好惹。
“嚎什麽嚎?”謝承一點兒不客氣,抬腳就往幾個最跳騰的屁股上各踹了一腳,隨後又低聲問伏姣:“能堅持住嗎?”
伏姣咬牙,他看了看隊伍裏的其他人,似乎都不怎麽累,跑著步還能扭脖子看熱鬧,唯獨他汗流浹背,像是一條擱淺的魚——可不是嘛,他就是擱淺的魚,整個訓練營裏的學生擁有水類基因的少之又少,他這種淺水人魚基因的可謂獨一份。
“能。”
伏姣不想認輸,尤其他看到謝承一派輕鬆的樣子。
小孩咬牙堅持,他喘著氣道:“咳咳你不用管我,我跟在後麵跑就行,你去管隊伍吧。”
謝承沉默瞧著棉花糖看了一會兒,“那行,堅持不住了叫我。”
說著他跑遠了幾步,但還是讓江廈慢跑幾步跟在伏姣身側關照這點兒。
江廈是個自來熟的,邊跑邊說話,也不管身側的小孩接不接的上,反正就一股腦地把謝承來訓練營的全部事跡說了一遍:
“誒弟弟知不知道啊?你哥賊牛掰!當初來第一天就把挑釁他的一個家夥給打,那家夥還是老虎基因的,身量都比承哥大一倍,最後還是被承哥按得打趴下了!”
“就那老虎基因的家夥有個女朋友,也是咱們訓練營的,獸化基因是蛇,不僅臉長得好看,身材也好!明明大家年紀差不多,人家瞧著就像姐姐!弟弟你看!喏!就是那個女生!”
伏姣順著江廈手指的方向看去——在隊伍較前的位置跑著一身高差不多一米六的女生,身高腿長,發育極好,已經有了少女的窈窕,長長的馬尾束在腦後,有種不輸男孩子颯爽。
江廈繼續道:“那女生叫夏媛媛,在咱們訓練營裏是女生第一,當初見過了承哥打架後立馬被迷得不要不要的,可惜咱承哥和她不來電。不過夏媛媛也真是執著,還追著承哥呢!”
伏姣一愣,腳步踉蹌一下卻很快被江廈扶住,“誒弟弟小心啊!”
“我、我沒事。”伏姣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為什麽會抽一下,那種感覺來的很快也很突然,隻是白白叫他心裏悶悶的,好像是夏日的大雨之前,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怪異。
而江廈還在繼續八卦:“弟弟那你快看!夏媛媛主動了!”
迎著烈烈的太陽,伏姣看到了夏媛媛忽然落下幾步,和正管理著隊伍的謝承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