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老婆的最高境界是讓他哭讓他笑讓他喵喵叫(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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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是微微難過、有些想家的小人魚。
    之前那通電話裏是他最愛的爸爸媽媽,說是伏舟也回來了,吵著鬧著和他聊了幾句,家人們關心他適不適應這裏的生活、吃的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伏姣的回答一律是好,或許他並不能算得上是一個成熟的孩子,但在潛意識裏卻並不希望家人們為自己擔心。
    以前沒有覺得半個小時有多短,可是在掛斷了電話後,伏姣忽然覺得訓練營中規定的半小時通話時間快得像是轉瞬即逝的流星。
    心情低落的小孩蜷著腳坐在床邊,正打算傷春悲秋、低頭思鄉一會兒,就忽然被一隻大手籠罩著腦袋狠狠揉了幾下。
    這頭暈目眩的一下過去後,那點兒深夜emo也消失地一幹二淨,湧上來的反而是對於謝承的質問:“謝承!你幹嘛又揉我頭發?”
    說著小孩臭美似的從床頭上扒拉出一麵小鏡子,舉在燈光下細細梳理自己的小卷毛。
    “怎麽像個小姑娘似的!”嘴裏說著不中聽的話,謝承還是起身其拿了梳子坐在床邊給小家夥梳頭發,“想家了?”
    “嗯,有點。”被謝承攪和了一頓後那點兒思念淡了很多,原本想營造的傷春悲秋也不見蹤影。
    “有想家這功夫還不如多鍛煉鍛煉,省得教官訓你胖了!”
    “謝承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非常、非常、非常在意自己個人形象的伏姣生氣了,這段時間他參加訓練頻繁,日常都處於雙腿換尾巴、尾巴換雙腿的循環之中,每日每日在水裏從早泡到晚,頭發絲兒都快泡成海帶絲了,一身的水汽。
    或許正是因為訓練,他的食量也開始莫名增大,最開始謝承給他打兩菜一飯還能剩一半,這些日子三菜一飯吃完了還會肚子咕嚕叫,加上小獸人在完全獸化後有一段急速的成長期,沒兩天伏姣就長出了嫩嫩的雙下巴,連原本平坦的肚子上都出現了一層軟肉,脫了褲子就變成了一隻圓肚子的小胖魚。
    為此謝承沒少在私下裏取笑小孩。
    “我又沒說錯。”在伏姣麵前的謝承便少了那麽一層麵對旁人時的緊繃,他捏了捏小孩的肚子,在對方的瞪視中直接將人按在床上,掀開了小睡裙就開始摸小孩肚子上的軟肉,還不住感慨手感超棒。
    “謝、謝承哈哈哈哈……”
    一肚子癢癢肉的小孩直接被撓笑了,咯咯咯躺在床上笑個不停,帶了點兒肉.感的臉蛋也一顫一顫,那兩個點綴在頰邊的酒窩甜得像是晚夏珍藏的果酒,莫名叫謝承有些燒燥的滾燙。
    他想,自己可真是被這隻小魚苗苗給拿捏住了。
    *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伏姣已經在訓練營度過了三個月,距離這一次的寒假還剩下小半個月的時間,但此刻伏姣心裏卻不是期盼著回家,而是在思考該給謝承準備什麽生日禮物。
    之前謝承在訓練營,伏姣每一次準備的禮物都會去謝家放在謝承的臥室裏,等對方放假以後回來再拆禮物。
    而這一回大家都在訓練營,自然是該當麵送的好。
    但伏姣自己是個有些選擇困難症的小孩,以前給謝承準備禮物總有爸爸媽媽幫忙參考,買個什麽樣兒的禮物到也算是能做出決定;可現在沒有了伏家夫婦幫助,加上訓練營這邊不通快遞,眼瞅著一周後就是謝承的生日,伏姣對此還是一籌莫展,差點兒抓禿了腦袋。
    為此煩惱了好幾天的小孩準備去求助一下江廈,畢竟作為謝承的朋友、作為同齡的男孩子,他應該知道送什麽比較合適吧?
    “禮物?我感覺承哥什麽也不缺吧?”江廈撓了撓頭。
    好不容易瞞過了謝承偷偷來找江廈的伏姣有些苦惱,“那以前呢?以前他的生日都是怎麽過的?”
    “嗐,能怎麽過?都在營裏麵,屁娛樂項目都沒有,每次男生裏麵誰過生日就是打一架,車輪戰,挑戰壽星,承哥就沒輸過!女孩兒的話估計她們會搞個什麽篝火晚會吧?反正都是小姑娘家家的,我們也不饞和。”
    車輪戰?挑戰壽星?
    伏姣低頭看了看自己小胳膊不小腿的,默默在心裏排除了這個選項。
    江廈似乎是猜到了小孩在想什麽,他哈哈一笑:“弟弟就別想的車輪戰了!你和我們都訓練得不同方向,承哥可是舍不得揍你!”
    就江廈看來,承哥對小孩簡直寵到了骨子裏,恐怕養女兒都沒這麽寵的。他甚至不止一次見到承哥給小孩打飯、挑魚刺,要是小孩懶得啃骨頭,也是承哥親手剔肉給喂到嘴裏的;至於在宿舍裏連衛生、衣服全是謝承一手cao勞,江廈無數次在水房裏看見謝承捏著小了好幾號的鴨子內褲往衣架子上晾。
    所以謝承這個哥當得是直接搶走了爹媽的任務嗎?
    “唉,那我該準備什麽禮物呀?”伏姣覺得好難。
    大直男江廈想了想,舉例道:“呃不然就是采個花兒?或者撿點貝殼什麽的海產品?至少這是訓練營附近就有的東西。”
    “海產品……”伏姣忽然想到了前幾年謝承送自己的禮物,都是對方親手在海灘上撿回來的小貝殼小海螺,還有意外得到的珍珠……
    他忽然想到自己該送謝承什麽了。
    “謝謝你江廈哥!我已經有想法了!”說著伏姣急匆匆說了聲拜拜就跑開了,倒是留在原地的江廈還在思考弟弟到底有什麽想法了。
    *
    晚間結束了訓練的謝承坐在宿舍裏,他看了看空蕩蕩的屋子,又看了看窗外沉沉的天色,不由得皺眉——那隻棉花糖去哪兒了?
    說來這幾天不知怎麽的,小孩總是有些躲著他,白日裏拋開訓練吃飯,其他時候便不見人影,好幾次謝承都瞧見那小孩偷偷摸摸往海灘那邊跑,被逮住了一問就開始插科打諢,一副撒賴不說的模樣。
    頭一兩次謝承也就放過去了,可現在越來越過分了,都快到熄燈的點兒還不回來,這是招著人打屁股呢?
    正當謝承準備出門尋人的時候,一隻濕漉漉的小落湯雞撞了進來,這一見麵謝承哪還顧得上訓人,倒是先抱著人趁熄燈還有十分鍾在浴室裏洗了一頓,吹頭發、擦身子,團吧團吧塞到了被窩裏,剛想問點兒什麽就對上了小孩疲憊的臉龐。
    最後謝承什麽也沒說,隻是摸了摸對方的臉蛋低聲道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下午,提前結束了訓練的謝承準備去逮著小家夥問問到底怎麽回事,誰知道去了泳池那塊兒卻落了個空,問了問負責伏姣的教官才知道這幾天小孩把一下午的訓練濃縮成了三小時,通常在下午五點前就能全部結束,之後教官自然放了小孩自由。
    這下謝承更摸不著頭腦了,他問了幾個人才知道小孩兒似乎往海灘那邊走,便一路追了過去,等到終於到了地方,半邊天都被夕陽染紅了,急匆匆的謝承隻在海岸便上看見了一套他非常非常熟悉的衣服,加上潮濕海風裏吹來的味道,讓獸人天性靈敏的嗅覺可以捕捉到被海水淹濕的茉莉花味兒。
    ——那是他三個月前給棉花糖新領的訓練服!
    ——那是棉花糖身上甜滋滋又帶著花朵的清香!
    那一刻謝承像是瘋了一眼,他甚至都還不及脫衣服,便穿著未曾換下的訓練服往大海裏衝,一個猛子紮了進去,腥鹹的海水刺激著他的毛孔,暴露在海水中的眼球酸澀發脹,但他卻一點兒不敢閉眼——他要在這被夕陽染成了橘色的海水裏尋找小孩的影子!
    此時謝承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像是經受著颶風海嘯的旅人、像千辛萬苦登上了乞力牛紮羅雪山(不是錯別字!)卻遭遇了石崩的登山者,那種難以言喻的不可置信在他心頭縈繞,擾的他滿心躁鬱,早就忘記了自己在尋找一條會遊泳的小人魚。
    謝承屏息的時間很長,作為年輕獸人中的優勝者,他不單單是在陸地稱霸、可以打過老虎獅子的黑豹,更是在水環境下也可以如魚得水。
    在經曆了第三次換氣後,謝承終於看到了一隻藏在海草附近,低頭在淺海泥沙地裏撥拉著什麽的銀白色身影。
    這道身影的出現給了他莫大的動力,連下潛的速度也快了幾分,在劃開的水流中他對上了小孩陡然轉頭的錯愕,隨之是一串晶瑩的小氣泡橫在兩人之間。
    ——小孩是真正的人魚王子,嬌矜高貴,與那大海是純然的一體,甚至好像與為陸地而生的謝承割裂為兩個世界。
    謝承睜著酸澀的眼睛揮開一切遮擋,伸手便捉住了小孩兒尾巴到尾鰭交替的最細處,不理會對方的揮手就蹬著水向上遊。
    正好能被他一掌圈住的魚尾冰涼細嫩,卻疏散了壓在他心頭巨石——不論做什麽,即使兩個世界被割裂、即使他們之間相隔了大陸與海水,他也要平山填海,也要將另一個世界的小孩拉來自己的懷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