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老婆的最高境界是讓他哭讓他笑讓他喵喵叫(二十三)

字數:4854   加入書籤

A+A-


    qzone.io,最快更新快穿之我把反派帶回家 !
    半個月後,從冕藍首都起飛的一架飛機落在了西部位於坎達爾雪峰六百公裏的西緣機場,這架飛機是軍部特派,並不是很大,最大乘客量不到二十人,最後下了飛機又開上軍方越野的僅僅三人。
    開車的是已經二十的江廈,比起七年前的樣子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膚色小麥、五官英俊,像是電影裏的陽光大哥哥,隻是他的一雙眼瞳沉沉的像是鷹隼,淩厲而嚇人。
    副駕駛座上的夏媛媛,正值女人最美的年紀,雪膚紅唇,深紫色的眼線勾出一道華麗的弧線,颯爽的及耳短發被染成了灰綠色,皮衣加身,整一個氣勢非凡的禦姐。
    坐在後麵的是一年紀較小的男生,看起來不過是剛剛成年,少年感十足,頭上戴著一低簷的米色漁夫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卷曲微長的黑發簇擁在脖頸之間;他穿著純白的v領毛衣,肩頭披著一灰褐色的呢子外套,在那光滑甚至有些性感的鎖骨上掛著一色澤瑩潤的象牙色鑲鑽獸齒吊墜,正好能垂在雪白的胸膛上。
    他正是伏姣。
    從西緣機場到坎達爾雪峰上的國界線足足六百公裏,這邊高原為主,建設了蜿蜒的公路,氣候寒冷,每行徑一段路程便會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對於可以全獸化的獸人來說,這點兒高原反應他們完全可以適應,但對於淺水人魚的伏姣來說,真正讓他難受的不是外在環境,而是那個記掛在心裏卻不知生死的人。
    少年半垂著頭,臉色帶著點兒不正常的紅暈,唇色蒼白,隱約能看到上麵印著一道深深的齒痕。他的手不自覺地摸到了胸前,白裏透紅的手指輕輕搓著那顆獸牙吊墜,將原本微涼的表層焐到發熱發燙也舍不得撒手。
    如今伏姣自己也是十八歲了,當年他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參加了軍方的醫療選拔,因為有淺水人魚的基因,對於全獸化獸人有純天然的安撫作用。
    他的存在像是一支安定劑,加之在訓練營中學習到的醫療技能,參與軍部初級醫療工作綽綽有餘,算是半工半讀的狀態。
    而謝承就不一樣了,他是全獸化獸人中攻擊性超強的一類,和伏姣竹馬竹馬,基因水平穩定且緩慢平和地增長優化。
    謝承是在十七歲那年參與任務的,或許對於那些不能全獸化的獸人來說這個年紀才是個高中生,實則不然,獸類基因在進化中選擇了他們,這就證明他們必須承擔起更多的責任。
    謝承很厲害,他從十七歲開始出任務,到現在差不多有三年,一點點從軍方的邊緣人物走到了內裏的特遣部隊。因為保密工作,伏姣對於謝承的具體工作並不清楚,但他知道謝承每一次出任務都將麵對無數危險,短短三年來見證了謝承身上的無數道傷疤。
    伏姣現在還記得一年前的冬夜,他剛剛結束了晚上的值班工作就接到了謝承打來的電話,隻是電話那頭的不是謝承,而是軍區醫院的醫生。
    那天晚上已經淩晨兩點了,街邊幾乎沒有什麽車,著急忙慌的小人魚穿著灰色的羽絨服奔跑在街頭,到了醫院才知道謝承剛被送到了急救室,因為有手術一係列需要簽字,醫院隻能先給他打電話——那時候伏姣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謝承聯絡器的緊急聯係人,同時也是通訊錄置頂。
    ——謝承給他的備注是一顆鮮紅的桃心。
    整個搶救和手術經曆了將近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黃昏的時候謝承才醒來。
    那時候的謝承像是褪了色的照片,整個染上了一層蒼白,但他看向伏姣的眼神還是晶亮的,即使口鼻上帶著呼吸機,還要斷斷續續說著這一次任務的所見所聞。
    他隻會挑揀著安全的、有趣的內容告訴伏姣,至於那些危險與壓力從來都是埋在心裏,直到回到他的棉花糖身邊吸上一口,謝承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在謝承臥床養身體的期間,伏姣幹脆也請了假,因為之前謝承任務多,他自己一個人也無聊就經常在工作點呆著,如今攢了有小半年的假期,正好這一回都用上了。
    不過即使是行動不便、需要攙扶的謝承也依然性子惡劣,他會故意壓在小人魚的身上,一邊衝著對方的耳朵吹氣,一邊軟著聲音說自己想上廁所。往往這個時候伏姣再害羞,最後也還是會答應謝承的請求。
    在單人病房中的衛生間裏,那幾乎是謝承每天欺負哭棉花糖的第一場所——他會故意皺眉說自己手疼腿疼脫不了褲子,會在棉花糖蹲下給他解開褲腰的時候讓對方和小小承打招呼,會在棉花糖即將退縮的時候又撒嬌到自己扶不住需要幫忙……
    零零總總,謝承就像是老流氓一般將某隻小笨蛋吃得死死,而即使這樣的畫麵每天都發生,但小笨蛋還是不長心眼,總是能把自己裹上醬、撒著糖送到謝承的嘴裏。
    謝承壞,但他對伏姣也是真的好。
    即使在任務期間,他都牢牢記著伏姣的生日,縱然有時候他趕不回去,也會在同一片星空下通過聯絡器送上祝福。
    他曾說要等著伏姣成年,那時候他會送棉花糖一個盛大的生日禮物,還會送對方一個男朋友——一個悄悄盯著小寶貝成長的大黑豹男朋友。
    那時候伏姣說好啊,他說一定會在成年那天等著大黑豹男朋友領他回家的。
    可惜在生日那天,謝承失約了。
    伏姣等來的不是男朋友,而是謝承失蹤後生死未卜的消息。
    *
    “弟弟、弟弟……”
    “嗯?”伏姣恍然回神,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越野車停在了路邊,前麵的江廈和夏媛媛都在擔憂地看著他。
    這些年江廈、夏媛媛都和謝承一樣出了任務,他們是曾經的同學也是現在的戰友。
    雖然當年夏媛媛曾年少無知地對謝承有一段暗戀,但是他們在接受軍方考核的時候,謝承一拳打散了夏媛媛的全部暗戀,畢竟哪一個小仙女會喜歡上給她打出熊貓眼的男人呢?說什麽戰場上無男女,可去他的狗屎吧!
    自此以後不再相信男人的夏媛媛看除了伏姣以外的男人都是狗屎——畢竟小美人魚是無辜的,而拱了小人魚的狗男人才是狗屎!
    “還好嗎?”
    夏媛媛也是看著謝承和伏姣一路走過來的,雖然早幾年她看謝承哪哪都不順眼,但是她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可能再也不會有哪個男人比謝承更愛伏姣了。她看得分明,在謝承的眼裏伏姣就是珍寶,是要被細細捧在手心裏的珍珠,他可以拱著欺負,但卻不會叫伏姣受一點兒委屈。
    “我……”伏姣嗓子有些發幹,隻好言不由衷道:“我還好。”
    “弟弟,承哥那麽厲害,會沒事的。”
    江廈抿唇,這一次的壞消息來的令人猝手不及,誰都能有想到任務成功率在89%上的謝承竟然會傳來噩耗,簡簡單單的“失蹤”兩個字卻包含了無限的可能,是生是死,見不到便沒有指望,隻能重重地壓在心頭叫人喘不過氣。
    這一回是他和夏媛媛主動申請帶伏姣來出任務的——這回的任務正是尋找謝承。
    “我也希望。”這話說的有些艱難,隨著車子的再一次發動,伏姣側頭看向窗外連綿的高原,以及遠處高聳入雲的雪峰。
    *
    坎達爾雪峰下,宛若藍寶石的拾納湖倒映著遠處起伏的山川。
    在湖邊站著一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他有一身介於古銅色和小麥色之間的肌膚,肌肉健碩有力卻絲毫不顯得油膩,從後頸、雙臂、脊背、小腹上淩亂交錯著很多褐色的傷痕,深深淺淺,為他平添了幾分野性的美感。
    他穿著遊牧犛牛一族的半身氈袍,顧名思義隻在身上穿一半,令一邊則是自赤裸的腰腹處將垂下的袖口打結,下身是深色的長褲,在小腿上被全部收進了牛皮靴子裏。
    即使是在白天,坎達爾也沒有熱到哪兒去,但這個男人卻好似隔絕了一切的寒涼,半裸的右胸性感而誘人,深色的肌膚自帶一種流蜜的色澤。隻是從那半掩著的衣襟下可以看到白色的繃帶,正好裹住了整個腰腹。
    “那力先!要去吃飯了!”遠處傳來呼喊聲,青年微微側頭衝著那邊揮了揮手,這才轉身往人群裏走。
    一邊走,他一邊摸著自己空落落的脖子,隻覺得那裏應該戴著什麽才對。
    “那力先!你覺得我今天穿的好看嗎?”來人是坎珠拉,他不似犛牛族人長成粗苯,反而有種單薄感,淺麥色的臉上帶著一對紅暈,亮晶晶的眼瞳裏倒映著男人的身姿。
    被叫作那力先的男人目光沉靜,即使對麵的青年一臉激動嬌羞,但也絲毫影響不了他。
    坎珠拉穿著一身藏紅色的半身氈袍,但因為怕冷的緣故裏麵還套著一件綢緞麵料的白襯衣,下身是塑形的淺藍色牛仔褲,整體是混搭卻不顯得淩亂,還有種年輕人的靚麗。
    “嗯。”但這樣的靚麗顯然無法印在那力先的眼裏,他可有可無地點頭,因著對方救命之恩的緣故而溫和幾分。
    走了兩步,那力先忽然問道:“坎珠拉,你——你撿到我的時候,我脖子上有沒有戴著什麽?”
    “怎麽問這個?”坎珠拉一愣,他笑著摸了摸領口,輕聲道:“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