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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場莫名其妙的見麵，達成了一項莫名其妙的單方麵交易——在教皇約瑟夫的認定下，伏姣被迫成為了對方的地下情人，白天是戰戰兢兢為教皇大人打掃衛生、整理書桌的小男仆，晚上是在教皇身邊喵喵叫的小情人。
    在擁有了新晉小情人後，教皇大人完美達成了白晝宣淫的成就，他像是被妖妃蠱惑的暴君，白天坐在專屬辦公室裏批複著教廷文卷，懷裏環著個貌美的小男仆，時不時揪揪人家的衣擺，戳戳人家的細腰，側頭吻吻對方的嘴唇，或是埋在人家的懷裏狠狠吸一口。
    真的將人抱在懷裏後，教皇大人才知道什麽叫作“溫軟在懷”、“暖玉生香”，甚至這一刻他忽然能夠理解自己的主教下屬為什麽會沉迷美色，畢竟美色這種東西，還真的有點兒上頭。
    真香後的約瑟夫摟著懷裏的小美人，他瞧著身材清臒，但藏在衣服下的肉體卻很有力度，結實的大腿上抱著小男仆坐在了一上午也不會感覺到絲毫的疲憊。瞧著手旁還有兩卷公文，約瑟夫不耐煩地眯了眯眼，他忽然不想承擔自己身為教皇的義務了。
    於是任性的教皇大人手一甩，將公文推開露出了一截光滑的桌麵，他將懷裏安靜裝鵪鶉的少年擺在了桌麵上坐著，兩人成了一高一低，一坐在桌子上一坐在椅子上的相對局麵。
    “您、您要做什麽嗎？”伏姣撐著桌子夾著腿，對於教皇又是一片金色霧氣的五官莫名有種羞恥。
    說實話，他並不是很想解鎖辦公室的新玩法，這幾天的相處讓他充分認識到了這位掌權五十五年的教皇有多麽的生猛，那是小茉莉遭不住的“折磨”。
    “不想看了。”教皇大人懶懶靠著椅背，身子後仰，後腦勺墊在了後麵的軟靠上，雙臂放鬆，雙手交疊放在了腿上，好整以暇地望著不知所措的小男仆。
    “那、那怎麽辦？”伏姣可不覺得約瑟夫的“不想看”是真的不想看，指不定這個性情難測的男人正在構思著什麽新玩法，畢竟對方掩藏在聖潔之下的惡劣幾乎比安塞萬還要強盛幾分。
    教皇大人先是欣賞了一會兒小男仆為難的模樣，這才放過了繼續欺負對方的機會：“喏，念給我聽。”
    這下伏姣不怕了，隻要不是什麽負距離接觸，他覺得自己都可以勝任。
    蘇丹光明教廷中的公文很精致，畢竟教廷一直以來都不缺錢，尤其很多主教最是喜歡用精致和昂貴來修飾自己的生活。因此在幾年前的會議裏，他們便將以往寫在紙上的公文變成了寫在昂貴金箔紙上的奢侈品——紙是十枚金幣一疊、撒著金箔的白紙，書寫的筆墨是摻著金箔的珍稀墨水，卷著文書的是數百金幣一匹的綢緞，還有那專門用金子燒製扣鎖。
    一整個完整的公文捏在手裏至少有三五個蘋果那麽重，伏姣小心地打開扣鎖，將售價比奴隸還要昂貴的公文癱在自己的膝蓋上緩緩讀出聲：
    “尊敬的教皇大人，您的風姿如那東邊初升的太陽，在我心中將是永遠不會落下的光輝；唯有您偉岸的身姿才能撐起光明教廷的沉重壓力，每一天我都在為您深深的祈禱……”
    公文裏幾乎都是廢話——主教們喜歡用繁冗華麗的辭藻修飾自己所要上報的內容，三五百字能夠解決的問題一定會被他們拉長到三五千字，開篇就是對教皇大人的誇讚，往往這樣的彩虹屁內容可以被他們用不同的方式寫出三四頁紙，中間插上幾句正事，剩下的收尾便又成了對教皇的讚頌。
    伏姣讀得艱難，他怎麽不知道這群主教們這麽能拍馬屁？
    約瑟夫聽得高興，他第一次知道那些令人看一眼就頭疼的惡心讚頌從小男仆的嘴裏出來是這麽的誘人動聽。
    真不錯……
    愜意的教皇大人眯了眯眼，他瞧著繃著一張小臉嚴肅讀公文的少年，心裏忽然浮現出某種新的想法。這個想法在他的心裏壯大，很快就迫不及待地破土而出，幹脆一點兒都不想等待的教皇大人忽然一手扯開了伏姣手裏的公文，在少年懵逼的眼神裏將那沉重的家夥扔到了桌邊。
    “我讀錯了嗎？”伏姣被這一茬弄得有些迷茫，雖然平常的相處中約瑟夫還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但他卻下意識地有些懼怕教皇大人。
    “不想聽了。”自從遇見了小男仆後，教皇大人任性了很多，“作為我的情人，你應該時時刻刻都滿足我的訴求，是這樣嗎？”
    不明所以的小茉莉隻能選擇點頭，“是、是的。”
    “很好，”教皇大人很滿意，他從抽屜裏抽出了某一主教給他上供的紙張，那是比金箔紙還要昂貴的奢侈品，米黃色的紙有些厚度，邊邊角角點綴著微微閃爍的花紋，紙麵上質感微粗，但摸上去卻有一種難以形容的真實感。隨著紙張被拿出來，一股清淡的香味兒也逐漸蔓延在周遭，甚至與小男仆身上的體香有幾分相似。
    約瑟夫將紙張放在了伏姣的手裏，輕聲吩咐道：“寫一份一千字以上的讚頌書，今晚睡前交給我。”
    伏姣：？
    “讚頌書？”小茉莉看了看天色，此刻距離晚上睡覺大概還有十來個小時。
    “嗯。”
    “讚頌誰？”伏姣不明白教皇大人怎麽回事，難道那些公文裏的讚頌還沒聽夠嗎？
    “你覺得呢？”約瑟夫摸了摸小男仆的下巴，低聲威脅道：“好好寫，要是寫的不好……”
    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倒是伏姣後脖子發涼，忍不住問道：“寫不好怎麽辦啊？”
    “嗬……那你就等著屁股開花吧。”說著約瑟夫拍了拍男仆的後腰，似乎在暗示什麽，便將辦公的地方留給了少年，至於自己則是緩步離開，準備散步一會兒再回來檢查小家夥的作業。
    望著教皇大人離開的背影，伏姣忍不住梳了個中指。
    ——離譜！
    教皇走了，係統便出來了，【憋死我了！這種世界真的好不方便啊！】
    因為教皇大人太過厲害，不得不被關小黑屋的係統滿心怨言。
    【統啊，幫幫忙。】伏姣苦著臉，用羽毛筆蘸了蘸墨水，做好了奮筆疾書的準備，【幫我搜點兒讚美人的話，教皇給我留作業了。】
    【啥作業啊？】錯過了教皇騷cao作的係統好奇。
    【彩虹屁作文！】
    五分鍾後，腦海裏全都是係統找出的各種讚美，伏姣低頭捏著難以掌控的羽毛筆寫下了自己狗爬一般的字跡……
    *
    遙遠的蒙迪斯莊園裏，合體沒多久又分開的安塞萬和利維坦麵對麵坐在沙發上，兩人的表情都不大好。
    “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失去聯係？”利維坦猩紅的眼瞳裏滿是煩躁，他身後張開的羽翼格外巨大，半攏在沙發後方。身為大惡魔，利維坦不論是從五官還是到穿著總是更加不羈，在褪去了濃厚的黑霧後，他擁有著古銅色的肌膚，純黑的勁裝露出了大片胸肌，身形也更加有力健碩。
    “奇怪……”安塞萬皺眉，比起利維坦的大刀闊斧，安塞萬顯得更加內斂優雅，此刻的他隻是穿著最簡單的白色絲綢襯衣，下身是修腿型的黑色長褲，包裹住小腿的靴子給人一種幹練的美感。
    “好不容易找到一隻好玩的小老鼠，現在人卻不見了？”利維坦伸手摸了摸盤在腦袋兩側的惡魔角，身後的尾巴早就不爽地開始晃動，“那群教廷的騎士傀儡怎麽回事？”
    “嘖，都被那家夥淨化了。”安塞萬一貫維持優雅的麵孔上也忍不住冒出了憤恨的情緒，“約瑟夫到底在幹什麽？”
    利維坦撚著手指，自從他與安塞萬融合過一次後，便已經將那隻黑發的小老鼠當做了自己的所有物，就像是他與安塞萬之間永遠不可能斬斷的關係，他們都會喜歡上一樣的東西。本來隻是想瞧瞧那隻小老鼠打著什麽注意，卻不想被約瑟夫那家夥從中作梗，導致現在徹底斷開了對小老鼠的監控。
    安塞萬道：“現在隻能親自去一趟光明教廷看看了。”
    “討厭的家夥。”利維坦皺眉，他是純種的大惡魔，對於任何光明元素都非常排斥，即使約瑟夫、維與他、安塞萬都同屬於同一個靈魂，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有著相同的立場。
    就好比一開始，利維坦和安塞萬更加親近，至於約瑟夫則是自己分裂出一個維，他們幾人對彼此的存在相互知曉，整體分為兩個陣營——都是看戲的棋手，但也相互看不上眼。
    “我去看看吧。”安塞萬並非純種的惡魔，在他們幾個人之間，正如某種過渡——大惡魔利維坦，介於惡魔範疇的安塞萬，介於光明元素下的維，以及光明教皇約瑟夫。
    “也行。”雖然利維坦很好奇那隻小老鼠，但他並不願意為了一個小玩物而去沐浴光明，因而他也錯過了安塞萬眼裏閃過的暗芒。
    ——四道不完整的靈魂似乎都藏匿了自己的秘密，而秘密的中心則是某隻脆弱的黑發人類。